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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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一同將搜獲的贓物交給府尹,再將緒明玉同他夫人、孫二爺找來,給他們看了那兩塊墨玉,都說是自己丟的那塊玉。 緒夫人義憤填膺,急著要將六桃仙定罪,傅蘭君是沒什么異議的,季云黎卻又道:“可否再給我十日,我覺得此案仍有疑點?!?/br> 府尹自然是不敢違逆他,趕忙點頭答應(yīng),緒夫人受了委屈一樣含著淚道:“太史大人,如今人贓俱獲,還能有什么疑點?還是趕緊定了那賤人的罪,省得她為非作歹才是?!?/br> 季云黎卻是理都不理她,輕輕抿了口茶,起身對傅蘭君道:“走吧?!?/br> 傅蘭君跟著他往外走,邊走邊道:“你若是覺得有疑點想要再查,日后便自己去!我可不愿跟著你受累!”又轉(zhuǎn)頭看了眼緒明玉,“這事情也忒麻煩,我可不想再摻和了!” 季云黎含著笑點頭,聽她抱怨。 剛走到衙門口,兩人便聽到身后有人喊道:“傅小姐?!?/br> 傅蘭君轉(zhuǎn)頭一看,竟是緒明玉。她不免又是心頭一跳,道:“有何事?” 緒明玉欲言又止,卻還是道:“這塊墨玉能找來,多虧了傅小姐,我……我在鶴頤樓備下了佳肴向兩位道謝,還請兩位不要嫌棄。” “不……” “緒公子盛情難卻,我兩位只好去了。”傅蘭君下意識的就要推卻,卻讓季云黎打斷。 緒明玉聽他答應(yīng)下來卻是松了口氣,笑道:“如此,我二人便先去鶴頤樓等著兩位?!?/br> 等他兩人走遠,傅蘭君還留在原地愣著。季云黎無奈就要去牽她,“走……” 話音未落,傅蘭君便“啪”的一下將他的手打開,怒道:“誰許你自作主張,答應(yīng)他去?!” 她紅著眼看著他,已是怒到了極處。 季云黎看著自己被打開的手。前世與她親近慣了,竟忘了如今她連自己的求親還未答應(yīng)。不止如此,她心里還裝著別人。 他不自覺的冷下臉來,沉聲道:“傅蘭君,他成親了那么多年,你竟還沒死心嗎?” 傅蘭君卻還強硬道:“我死不死心,干你何事?我愿不愿見他,干你何事?” 她性子向來剛強倔強,季云黎不是不知,聽她這話還是氣得胸口發(fā)疼,怒道:“傅蘭君!你日后要嫁給我,你說干不干我的事?!” 傅蘭君渾身顫起來。季云黎拉住她,“走!今日就跟我去將話說清楚!” 他用了十分的力氣,將傅蘭君手腕握得生疼,把她拖著踉蹌了兩步。傅蘭君這一輩子都沒有這樣弱勢的時候,當下便用了武功掙脫開來,這還不算,竟是出掌一掌拍在他的胸口。 季云黎瞬間白了臉色,晃著身子后退兩步,后背抵上府前的廊柱才堪堪停下,按著胸口低咳兩聲。 傅蘭君登時便愣在那里,卻見季云黎咳過之后,朝她抬起手,道:“過來扶我。” “哦……哦。”傅蘭君沒注意分寸,不知道自己剛剛的力道能將他傷成什么樣子,心中愧疚,愣愣的過去扶他。 她一搭上季云黎的胳膊,季云黎便將身子靠過來,大半的力量都壓在她身上。 傅蘭君便更擔心了,問:“你……你怎么樣了?” 季云黎緩緩搖頭,道:“先上馬車?!?/br> 傅蘭君不敢再違逆他,小心地將他扶上馬車,見他靠著車壁捂著胸口直吸氣,問:“要不要去醫(yī)館?” 季云黎又搖頭,好像好了一些,睜開眼,又堅持對車夫道:“去鶴頤樓?!?/br> 傅蘭君讓他氣的倒吸一口了冷氣,咬牙切齒問道:“你如今的樣子,還能去吃飯嗎?” 季云黎抬眼看她一眼,冷笑道:“稍稍休息一下,一頓飯的時間還是能堅持的?!?/br> 傅蘭君頓時便覺得將他打得輕了些,剛剛直接將他打得昏迷不醒才好! 可此時看著他面色蒼白,還按著胸口輕咳的模樣,怎么也下不了手補上一掌,直接起身就要從馬車上跳下去。 她剛掀開簾子,卻讓一只冰涼的手握住手腕,她轉(zhuǎn)頭惡狠狠道:“不想再挨打就放開我!” 季云黎嘆了口氣,也不知是不是沒力氣跟她生氣了,頗為無奈的道:“蘭君,你不能這樣一直逃避下去?!?/br> 他目光懇切,傅蘭君也知道他說的話是為自己好,可說她懦弱也好,膽小也罷,她實是不想與緒明玉一道用膳。 季云黎探著身子勉強拉住她,又咳了兩聲,才道:“你愛慕緒明玉的心思,我不是不知,只是他如今已有妻室,你如今十九的年紀,多少年耗費在了他身上?蘭君啊……” 他眼中隱隱有痛惜之意,像是替她心痛一樣,道:“他不值得?!?/br> 傅蘭君看著他一雙明眸,聽著他低喃的話,竟覺得委屈,眼眶發(fā)紅。 緊接著她便又看到他用沒拉著她的那一只手按了按胸口,又側(cè)頭咳了咳,額上溢出冷汗來。 她覺得他拉著自己的手都有些發(fā)顫,卻還是逞強拉著她,道:“蘭君,是時候有個了斷了?!?/br> 傅蘭君心中猶豫不決,她知道自己心里不該再想著他,卻又不愿面對他。 季云黎將另一只手伸向她,道:“蘭君,到我這里來吧?!?/br> 他笑的極具魅惑,那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像是要將她拉出這個泥沼一般。 她猶豫著將手伸過去,不知為何突然覺得,這只手,曾拉著她走過風(fēng)雨,也走遍了大好河山。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緒公子:太史大人撩妹666啊! 季大人:這事情還得看臉。 大小姐:呵呵。 ☆、第十章 傅蘭君終究是跟著季云黎去了。只是她實在擔心季云黎的傷勢。 剛剛自己將手遞給他,他展顏笑了一下,緊接著卻支撐不住跌坐下去,按著胸口急咳兩聲,就又見了血。 傅蘭君心頭猛地跳了一下,問他怎么樣他也不說。 如今在鶴頤樓的雅座上,對面坐著緒明玉和他的嬌夫人,又覺得十分局促,縱使知道季云黎狀態(tài)不好,也不知該怎么關(guān)心他。 還是緒夫人先說了話,她站起身來,道:“菜肴還沒上,我來給三位倒酒吧?!?/br> 她處處展示著賢妻良母的好風(fēng)度,緒明玉也時不時與她眉目傳情,看的傅蘭君心里又是一陣不是滋味,任她倒上酒。 她又朝季云黎巧笑一下,作勢要給他倒酒,季云黎擋住她,又面色不善的咳了兩聲,道:“不必,我今日身體不適,不宜飲酒?!?/br> 他此話一出,傅蘭君便忙轉(zhuǎn)頭目光切切的問道:“可是疼的厲害?若不然先回府改日再約也不遲,反正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要解決也不在這一兩日!” 不怪她大驚小怪,她與季云黎的時間,滿打滿算也不超過五日,可這么短的時間便見他咳出兩次血來,雖平日不見他行動有什么限制,這回吐血也多半是自己打的,可誰知他身體有沒有什么病癥? 先不說她日后要嫁給他,便是朝廷季太史大人的身份,在傅府出了什么事,傅家也指不定又有什么麻煩的。 季云黎聽她的話,便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微微蹙著眉,有些委屈似的,道:“是有些疼?!?/br> 傅蘭君眼角抽了抽,皮笑rou不笑,問:“那怎么辦?我們回去?” 季云黎搖了搖頭,又將眉目溫軟下來,執(zhí)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道:“不礙事,別擔心?!?/br> 傅蘭君差點反手打在他臉上,幸而緒明玉先忍不住了,重重道了一聲:“季大人!” 季云黎回過頭去,疑惑地看著他,道:“怎么了,是菜肴出了什么問題?” 傅蘭君眼看著緒明玉額上青筋跳了一下,心說以往自己覺得季云黎是坦蕩君子,當真是讓他這副皮相騙了,這分明是只氣死人不償命的狐貍。 他如今的神色讓緒明玉覺得有力氣都沒處使。他扯了扯嘴角笑道:“季大人幫內(nèi)子找回寶玉,在下不勝感激,敬您一杯?!?/br> 季云黎神色一訝,轉(zhuǎn)眼又笑道:“緒公子,我剛剛說過,我今日身子不適,不宜飲酒。” 若是旁人說這句話,定會讓旁人覺得是不給面子,可季云黎如今臉色當真不好,任誰也不會懷疑他此話有假。 緒明玉又是失策,愣愣的舉著酒杯的手還沒放下。季云黎見他還持著酒杯,就皺了皺眉,拿起面前的酒杯來,與他碰杯后,道了聲:“請?!?/br> 說罷一飲而盡,又側(cè)頭蹙眉咳了兩聲,緒明玉見狀便慌了,忙道歉:“太史大人,我不是……我不是有意,還請季大人不要見怪?!?/br> 季云黎邊咳邊擺了擺手,傅蘭君終于看不下去,上前為他拍背,一邊道:“不能喝便別喝!逞什么強?” 他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這時候菜肴也拿了上來,季云黎卻只動了兩筷子便放下了。 緒明玉勉強笑了笑,問道:“可是菜不合胃口?” 季云黎又搖了搖頭:“只是沒什么胃口?!?/br> 緒明玉屢次向他示好,他都敷衍的應(yīng)著,有時候甚至不想理了便完全不說話。傅蘭君也能猜到他是因為自己對他有很大的意見,也不多說什么。 吃到一半,季云黎忽然起身,道:“稍等,我有些醉了。” 他一共只喝了那一杯酒,又能怎么醉?傅蘭君知道他這是給她留出時間來,將兩人的話說清楚。 他走之后,三人誰都沒有言語,倒是緒明玉先說話了,“蘭君……” 他先前叫她傅小姐,不過是礙于季云黎在場,心里還是想著與她親近的,“蘭君,你要嫁給季大人了?” 傅蘭君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嗯。” 緒明玉又問道:“他待你可好?” 傅蘭君沉默了一會兒,忽地抬起眼來,道:“他很好,比你好。” 緒明玉一愣,便聽她又說道:“明玉哥,我喜歡了你好多年。” 那聲“明玉哥”,還是他倆兒時一同玩耍時的稱呼,如今再從她嘴里說出來,讓他百感交集。 他還來不及感慨,便聽傅蘭君又道:“我十四歲那年你成親到如今,我從未停止過喜歡你?!?/br> 緒夫人在一旁聽著這話,就要發(fā)作,卻讓緒明玉死死拉住。緒明玉艱澀道:“蘭弟,是我對不住你?!?/br> 傅蘭君搖了搖頭,只覺得心頭疼的厲害,喉頭發(fā)緊。她吸了兩口氣,才道:“不怪你,我那時女扮男裝,你自然認不出。再說即便不是如此,我也不能強求你喜歡我?!?/br> 她淡然一笑,道:“明玉哥,如今我不想再喜歡你了。” 她笑了笑,“他家世比你好,樣貌比你強,品性……”她頓了頓,看了他一眼,“至少對我,比你要好太多。” 緒明玉心中異樣,垂著頭不語。 傅蘭君覺得淚水要涌出來,便起身道:“我也有些醉了,先告辭。”她頓了頓,又補充一句,“別讓你的夫人再來傅府,我招待不起!” 她說著,便落荒而逃。她知道自己此時的姿態(tài)宛如一只斗敗的公雞,不知有多可笑。 季云黎回到雅間見傅蘭君不在,先是一愣,隨即又在座位上坐下來,問:“阿君都與你說了?” 緒明玉心中慌亂,單手撐著額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喜歡我那么久,我……” “你知道?!奔驹评枥涞拇驍嗨脑?,緒明玉抬起頭來看他,卻見他眼眸中一片冰冷,甚至還帶著厭惡與不屑。 他說,“你知道,她這個人是藏不住心思的,你從開始便看得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