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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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黎按著胸口吸了口氣,看了那床榻兩眼,搖了搖頭。 “那坐下吧?” 季云黎又看了看那木凳,搖了搖頭。 傅蘭君氣的眼一瞪,一伸手直接將他推在榻上,道:“你看看你身上臟成什么樣子了?還嫌這里臟?” 季云黎一聽她這話,臉色又是一白,掩著唇輕咳,蹙著眉比起讓她打得骨裂吐血的時候更難忍受。傅蘭君這才知道他愛干凈到什么地步,腹誹歸腹誹,看他這個樣子也心有不忍,上前將他扶讓他靠著自己。 她緩了聲音道:“你暫且忍忍,你剛又受了傷,這些土匪也定不會給我們好飯菜,你若休息不好,還怎么去救人探辛秘?” 她說到這里,又想起來這些土匪給的飯菜肯定也不是多么干凈。她頓時又是一真頭疼。 大約是看他們兩個實在弱,看守他們的只有一個十三四歲小土匪,季云黎按著胸口咳了咳,隔著柵欄問道:“小兄弟,可有水嗎?” 那小土匪讓他突然出聲嚇了一跳,又強(qiáng)撐著氣勢道:“你可別?;?!我大當(dāng)家力能擎天,你若是?;?,他一只手就能將你的骨頭卸了!” 季云黎又按著胸口咳了兩聲,虛弱道:“小兄弟,你看我如今這個樣子,還能耍什么花樣?” 那小土匪猶豫片刻,直接將自己腰間水囊遞給他,道:“喝吧!” 季云黎接過水囊,猶豫了一會兒,懸空往嘴里倒了一口,果真嗆得咳了起來。 那小土匪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將水囊奪了回來。 季云黎又問道:“小兄弟,所有的俘虜都被關(guān)押在這么簡陋的地方嗎?” ☆、第二十一章 那小土匪看他的神色,只猜他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少爺,一臉不悅道:“這可不是。什么樣的人住在什么樣的地方。你們倆身份低些,自然住的差。你看看前日來的那個林公子,人家就單獨關(guān)押在一個地方,好生的伺候著?!?/br> 傅蘭君上前問道:“那好的住處在哪里?” 那小土匪撇撇嘴道:“你還想常在這里住嗎?等過兩日你家人拿錢來贖你,你就能回去了,費那些心思做什么?” 他說到這里,遠(yuǎn)處便浩浩蕩蕩來了十幾個人,為首的一個絡(luò)腮胡,身著貂皮大裘,身形高大健壯。他身邊跟著的那位正是抓季云黎兩人來的那人。 還未開門,那絡(luò)腮胡隔著柵欄一指:“這兩人便是剛剛抓來的?” 邊上的人應(yīng)道:“大當(dāng)家,我在山下見他們兩個,也是富貴人家,值不少油水!” 絡(luò)腮胡一雙鷹眼瞇著掃視他們,半晌點了點頭,問道:“你們兩個是什么人?” 季云黎道:“我們是湘城孫家茶莊的人,你最好快快放了我們!你們?nèi)绱藶榉亲鞔?,怕是不日便讓官府端了老巢!?/br> 那絡(luò)腮胡一聽,哈哈笑道:“這人還真是天真的緊?!?/br> 他掏出一張紙來扔在他面前,又給了筆,道:“你將這個簽了,我便放了你們。若不然,就嘗嘗我的拳頭!” 他向來自稱有拔山之力,看著他單薄的身板,還真怕一下子將他打死了! 傅蘭君拿過紙看了看上面,是一些索要贖金的條款,季云黎做樣子不簽,傅蘭君裝著擔(dān)心他的安危,編了姓孫的名字就簽上了。 那絡(luò)腮胡子就要走,傅蘭君忙喊道:“大哥且慢!” 絡(luò)腮胡子頓住腳,回頭盯著她。 傅蘭君淚光楚楚,道:“大哥,我夫君身子不好,這里風(fēng)寒露重,他又受了傷,怕是受不住!您看您能不能換一個好些的地方給我們?。俊?/br> 絡(luò)腮胡子看向季云黎,季云黎正按著胸口使勁咳,搖搖欲墜,讓傅蘭君扶住。 傅蘭君又道:“我孫家也是大家,家里錢財不少,你若是善待我們,我們必會感恩戴德!” 湘城孫家茶莊那大當(dāng)家還是聽說過的。他又看了季云黎一眼,招招手,道:“帶他們?nèi)?!?/br> 那個小土匪拿鑰匙給他們開了門,領(lǐng)著他們?nèi)ズ靡恍┑睦畏俊?/br> 傅蘭君問道:“小哥,我們是和你說的林公子在一個地方嗎?” 那小土匪怕是從沒見過這樣的人,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為我們山寨有多少牢房,還能分三六九等不成?” 他說了這話,傅蘭君便已明了,他兩人是要和林洪生關(guān)在一處的。 小土匪將他們帶過去,鎖好牢門便走了。說是好一些,也就是不透風(fēng)不漏雨了,地方寬敞一些。 隔間的一位是一個身量較高的清瘦男子,和衣躺在榻上,見他們來了抬了抬頭,就又躺下了。 傅蘭君將季云黎扶到榻上休息,過去跟那人搭話:“這位大哥,請問你在這里關(guān)了多久?” 那人聽到她問話,冷冷淡淡的道:“不久,就昨天而已。” 昨日正是林洪生被抓的時候,傅蘭君想著他大概能知道林洪生的下落,便接著問道:“那昨日和你一同被抓的人在哪里?” 那人又冷冷淡淡道:“只我一人,你哪里聽說還有別人的?” 傅蘭君腦中靈光一閃,問道:“你姓林?” 那人又冷冷淡淡道:“喲,父親終于想起派人來救我了!我還以為他將我這個兒子忘了呢!” 他邊說著話,邊坐起來,曲著一條腿將手搭在上面,臉上掛的笑也帶著玩世不恭。 傅蘭君一愣。這哪里是當(dāng)初那個又懶又饞又笨的大胖子?分明是個俊朗的偏偏少兒郎! 林洪生將目光定在她臉上,先是疑惑,隨后愣了愣,隨即眼神里露出狂喜,一下子跳起來幾乎飛過去,直將傅蘭君嚇得倒退一步。 他驚喜道:“蘭君!蘭君!是你來救我!怎么是你來救我?!” 傅蘭君大吃一驚,自己九歲的時候與他同窗一年,十歲便再沒見過他了。這么多年自己的變化也不小,他竟能認(rèn)出自己來。 他抓著隔開他們的木柱,從縫隙里向她伸出手:“蘭君!蘭君你過來!” 他眼神狂熱,都讓傅蘭君害怕。 他還接著道:“蘭君,我這十年日日夜夜想著你,蘭君,蘭君,我就知道救我于水深火熱的人只有你!” 傅蘭君驚魂未定,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想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了一樣。 她正不知該如何接話,便聽身后的人冷笑一聲,她回頭看,季云黎不知什么時候站了起來,邊往這走著,邊道:“原來你就是蘭君口中那個又懶又胖又饞又膽小的大白豬???” 林洪生臉色一僵,臉上狂喜漸漸退去,看著季云黎問道:“蘭君!他是誰!” 他這句話頗像正妻問自己相公是不是外面有了情人,她又看向季云黎,只一眼便后悔了,他那眼神如刀一樣朝自己射來,讓她招架不住。她十分沒骨氣,對林洪生道:“他是我未婚夫——季云黎?!?/br> 林洪生一臉遭了晴天霹靂的模樣。 季云黎又在一旁冷冷的補(bǔ)充道:“她此次前來也不是為了救你的,只是有些線索要查,遇到你只是意外!” 林洪生惡狠狠的看向季云黎,忽然咬牙切齒道:“未婚夫又怎么樣?蘭君為了保護(hù)我與旁人打過架!她為你這么做過嗎?” 他此話一出,季云黎像是受了什么打擊似的,又捂上胸口,搖搖晃晃的就要跌倒。傅蘭君心驚rou跳的上前扶住,瞪了林洪生一眼,道:“如今還是想想怎么逃走是正經(jīng)!你們倆剛見面吵什么?” 她又轉(zhuǎn)頭看著倚在自己身上,閉目忍耐的季云黎,忽地一句重話也說不出了,給他擦了擦額角冷汗,柔下聲音問道:“還疼得厲害?” 季云黎低低嗯了一聲,借著傅蘭君的力往回走,回頭前暗處睜眼看了林洪生一眼。 林洪生讓他那目光激的身子一抖。 傅蘭君想讓季云黎躺下來,季云黎卻搖了搖頭,道:“坐著胸口舒服些?!?/br> 這里沒有靠枕讓他倚著,傅蘭君不得不將他圈在懷里,季云黎閉著眼睛淡淡道:“明日一早衛(wèi)陵便帶兵攻上山來,將山匪一網(wǎng)打盡。” “那我們呢?在這里等著嗎?” 季云黎搖了搖頭,“黑蝴蝶怕就在這個山寨,今天無論如何,我要會一會她?!?/br> 傅蘭君看著他一臉虛弱的模樣,十分難以置信,心說你如今走兩步都累,心可真大! 她道:“季云黎,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 季云黎笑笑道:“我休息一刻鐘,我們就走?!?/br> 他說完這句話,便靠著傅蘭君閉上眼睛,身子完全軟了下來,呼吸都清淺了許多。 傅蘭君看他似乎立刻便睡著了,一動不敢動。她想就這么靜靜的讓他睡著吧,抓黑蝴蝶也不在一時,明日衛(wèi)陵帶官兵前來,她也能將兩個人帶出去。 只是果真一刻鐘左右,季云黎便睜開了眼。他站起身來,步履已經(jīng)很穩(wěn),看起來好了許多。 她走向一旁,對林洪生道:“走了,你還待在那里做什么?” 林洪生蹲在地上,聽她這么說抬起臉來,眼角竟有淚痕。 傅蘭君一愣,問道:“你哭什么?” 林洪生站起身來搖搖頭,問道:“怎么走?” 傅蘭君看向季云黎,“你有鑰匙?” 季云黎搖了搖頭,“沒有,可是我能……” 他話音未落,便聽哐當(dāng)一聲巨響,地面都震了幾震。他愣在原地,看著傅蘭君抬手將桌子砸向牢門,牢門與桌子都是木制,她這么一砸,都化成齏粉。 她依法炮制將林洪生的牢門砸開,回去到季云黎道:“你去哪里?” 季云黎猛咳了兩聲。前世他曾與傅蘭君一同上戰(zhàn)場,那時只道傅蘭君手段狠辣,現(xiàn)在想來,她沒回下戰(zhàn)場都臉不紅氣不喘,并不見多少疲態(tài),大概就是那些小兵武藝太差,都不夠她施展拳腳吧? 林洪生連傷感都嚇得不敢了。他以前知道傅蘭君厲害,卻不知道她厲害到這個程度了。他暗下攥緊了拳,心想:她這么強(qiáng),自己一定不能落后! 她這么大的動靜將看守的山匪引來,傅蘭君飛身上前,幾招敲在他們的后頸,將他們弄暈過去。 季云黎意與傅蘭君悄悄潛進(jìn)大當(dāng)家的住處,對林洪生道:“你自己下山難做得到嗎?若是做不到,便先找一處隱蔽處等著。” 林洪生斷然拒絕:“不!我要跟你們一起去!我要幫蘭君!” 季云黎輕蔑一笑,道:“你幫?你知道我們要做什么嗎?知道這里有什么人,才能讓我來這里嗎?你武藝能高過傅蘭君,能保護(hù)她嗎?你憑什么幫?” 他話說得毫不客氣,咄咄逼人,他說一句,林洪生的臉色便白一分。 傅蘭君心中不忍,拉了拉季云黎的袖子,勸林洪生道:“你先走吧。” ☆、第二十二章 季云黎與傅蘭君不多時便摸清了大當(dāng)家住處,悄悄潛了進(jìn)去。 兩人悄悄進(jìn)了那屋子,還未靠近,卻聽得屋里一陣喘息聲。傅蘭君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問季云黎道:“我們還進(jìn)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