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周梅平靜的站在原地,她看見這一幕,沒有絲毫的害怕,反倒忍不住嗤笑:“怎么,兒子才剛好,你就想要因為故意傷人罪入獄嗎?” 冬夏擰了擰眉。 李妍也漸漸停止住了掙扎,她胸口起伏,恨恨的瞪著周梅:“當初如果不是你,根本就不會有后面發(fā)生的事情!” 周梅仿佛聽見了什么笑話,雙肩聳動,止不住的笑了出來:“你搞清楚點,當初是你自己走投無路找上了我,我可沒有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著你去借高利貸。” “而且啊,你怎么能怪我呢,要怪就去怪你的好繼女啊,當初如果她有借錢給你,你也不至于走上借高利貸的路了,不是嗎?” 冬夏的眸子冷了下來。 李妍平復了一下情緒,她眸子赤紅,尖銳道:“你少挑撥離間了,我知道了,這一切全部都是你故意設計的全套是不是?我和你有什么仇,為什么你要這樣害我們?” 周梅幽幽的看向李妍,扯唇:“李女士,凡事說話要講證據,你知不知道這樣隨意散播謠言,我是可以告你的?” 李妍一噎。 冬夏已經平靜的開口:“原來周醫(yī)生也知道隨意散播謠言是犯法的,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br> 周梅蹙了蹙眉。 冬夏看了一眼李妍,低聲說:“您先過去看看安安吧。” 李妍憤憤的看向周梅,胸腔內的怒火久久無法平息,遲疑:“可是……”她在對上冬夏的眼神時,想說的話都咽了回去,面色難看,只能答應下來:“好,那我先過去了。” 李妍離開之后,走廊里的氛圍明顯變得有些劍拔弩張。 周梅走近了幾步,微揚下巴,挑了挑眉:“幾天不見而已,許醫(yī)生看起來氣色不錯。” 冬夏記得,女人好像是前陣子被院里派去了外地進行學術交流。 她隱隱的勾唇,漫不經心:“是么,這就要歸功于陸先生的廚藝了?!彼匆娭苊纺樕系男θ萁┝讼?,眸色平靜:“周醫(yī)生也是,一段時間不見,怎么還是那么不招人喜。” 周梅的臉色像是吞了蒼蠅一樣難看。 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紅唇上翹,陰陽怪氣道:“啊,對了,我在外地也看到了新聞,怎么樣,陸氏和何氏之間的事情都解決了嗎?” 冬夏面不改色,學著她陰陽怪調的語氣,輕輕一笑:“周醫(yī)生人真好,去了外地工作還不忘關心這里的事情,不過也承蒙掛念了,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了,讓你失望了?!?/br> 周梅驀地捏緊拳頭,她怒極反笑,提醒她:“許冬夏,今天有一個方卉,明天就會有第二個方卉。你以為沒了我,你就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著陸家少奶奶的位置嗎?別天真了!現在陸河可以一直慣著你寵著你,要萬一日后陸氏集團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以為像他那樣性情冷漠的人,愛情與利益,他會選擇什么?” “嗯,謝謝周醫(yī)生的提醒,我一定會銘記于心?!?/br> 冬夏的臉上沒有顯露出絲毫的不悅,她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如你所說,就算他選擇了利益,我也不會怨他?!?/br> 周梅驀地一怔。 冬夏走到了她的面前,側頭看了她一眼,嗓音涼涼:“因為周醫(yī)生可能不知道,沒有陸河,就沒有現在的許冬夏?!?/br> “我啊,現在的安穩(wěn)和幸福都是他給的,有什么資格怪他呢,你說是吧?” 周梅還沒有反應過來,冬夏已經從她身旁走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站立在原地,臉色晦暗,久久沒有動。 * 傍晚,方卉約了何修初出來見面,地點在一間僻靜的咖啡館。 何修初進門就看見了坐在里面的方卉,他闊步走到了女人的面前,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他掃了一眼四周,漫不經心的笑了起來:“怎么,這么大膽居然敢約我出來見面,不怕被何志成發(fā)現嗎?” 方卉抿了一口桌上的咖啡,看向何修初,冷靜的說:“放心好了,何志成今晚飛去了國外,一個禮拜后才會回來。” 何修初挑眉:“所以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方卉摩挲著咖啡杯的表面,她沉默了幾秒,眸子犀利:“你都知道些什么?” “方小姐指的是什么?” “別裝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你要怎么報復何志成,還有,陸河和何志成之間到底有什么關系?” 何修初聽到后半句,眸色明顯沉了沉。 他筆直的看向方卉,繃唇:“陸河和何志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方卉緊了緊手,想起早上差點被發(fā)現的事情還心有余悸。 她斟酌了一會兒,還是告訴了他:“我今天早上在何志成的書房里發(fā)現了一樣東西。” 何修初用眼神示意她繼續(xù)往下講。 方卉沒有告訴他發(fā)現了什么,反倒是逼問道:“你先告訴我,你的所有計劃。” 她現在在何家都是提心吊膽的過,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抓到了把柄,到時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如果到時候何修初出爾反爾,與她劃清了界線,那她做了那么多,豈不是血本無歸? 何修初知道她心里都在想些什么,薄削的唇輕輕上揚,聲音冷漠:“方小姐,你現在的狀況,好像沒有資格與我談條件。” 方卉面色一僵。 她緊了緊手:“何修初,我不相信你。” 何修初忍不住輕笑,眸色幽暗:“一樣的道理,我也不相信方小姐,只不過你還不是選擇了與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