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 二樓,池馨剛想把房門關(guān)上,蕭羿一只手飛快地橫旦進來。 一想起昨晚放縱后,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個男人。 這是她家里,她并不想讓家里人知道她和蕭羿的關(guān)系,畢竟蕭羿在江城的名聲不好,是出了名的風(fēng)流二世祖。 她把聲音壓低了,“蕭羿,你干嘛跟著我上樓?” “嗯,還能有什么原因,就是想你了唄?!?/br> 蕭羿微瞇著眸,桃花眼眼尾極長,高挑著,聲音卻流里流氣的,聽著就讓人心情抑了下。 話音剛落,蕭羿就用力推開了房門,環(huán)顧一圈這個大家閨秀的房間,滿滿的粉紅色,粉紅色的窗簾,粉紅色的墻紙。 “看來池大小姐有一顆少女心?!?/br> 她才20歲,少女心怎么了? 池馨咬了咬牙,手指往門口一橫,“蕭羿,你給我出去,這里是我家、我的房間!” “你房間怎么了,不是你房間我還不來了呢?!?/br> 池馨實在不想與這個男人共處一室,心里頭壓抑得厲害,想起昨晚,又燥燥的,“那行,既然你這么愛在女人房間待著,那你待個夠!死變態(tài)!” 說完,就要轉(zhuǎn)身出去。 熟料蕭羿長臂一伸,就揪住了她的衣領(lǐng)。 池馨想往前走,可被他揪著,寸步難移,身后傳來男人不冷不熱的聲音,“池馨,你還敢罵我?” 扭頭回去看著那個陰陽怪氣的男人,他面色極差,看來是真的怒了,陰晴不定的像是烏云布頂隨時會電閃雷鳴劈死人的樣子。 池馨心中不禁又是一咯噔,本想沖他大吼的聲音,都不由的變?nèi)趿?,“喂喂喂……蕭羿,你什么意思?揪著我不放干嘛??/br> “你說干嘛?” 言畢,他腳尖一推,就把門關(guān)上,然后把門鎖上。 池馨來不及反抗,就被蕭羿拎著摔在了床上。 雙手撐著自己,將上半身撐起,她杏眸睜圓,“你有話不能好好說,非得這么動手動腳的?” 明明想造出點強硬的聲勢來,可面對這個男人,她的大小姐脾氣卻會不由地收斂。 蕭羿看著這小丫頭甚是有趣,明明怒目猙獰,但聲音卻小的可憐,壓根就是只紙老虎。 他不禁想笑,也果真笑出了聲,“池馨,你今天早上留給我一百元,幾個意思?” 池馨裝失憶,烏溜溜的美眸瞧瞧這瞅瞅那,就是不敢看蕭羿,但一張嫩白小臉卻是越發(fā)脹紅,支支吾吾地問:“什么一百元?” “忘了?” “我本來就學(xué)習(xí)不好,記性也差,無關(guān)緊要的事更加記不住?!?/br> 池馨含糊不清的聲音,蕭羿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男人眸光又深了一深,俯身,她雙手反撐著后仰,瞳孔里男人的俊顏募得放大,“要不要我?guī)阒販叵伦蛱炷谴碳さ囊煌?,你才能想起來??/br> 池馨又是激靈靈一個冷顫,他那黢黑的眸光深不可測又虎視眈眈。 她著實招架不住,將臉別開,蹙眉看向淺粉色的床單,嘀咕道:“昨夜的事過去就過去了,再提做什么?” 過去就過去了?這丫頭還說的真是輕松。 只是他還在耿耿于懷,對于她事后留下的那一張百元大鈔。 “那你給我一百塊,幾個意思?” 他面龐逼近一分,她歪著腦袋,而他的氣息正巧噴打在她頸項,微微的灼熱,不禁讓她回想起那個灼人纏綿的夜晚,她心緒難寧,一張臉更是火辣辣的燙。 蕭羿看著她小臉緋紅,鼻尖是她頸香發(fā)香,和眉嫵的氣味很接近,是那種淡淡的花香味,不由得,再湊近,鼻頭蹭過她耳頸嗅了嗅,這般挑逗,對于初嘗禁果的女性是承受不住的,她渾身軟了下,但又強打起意志,不想屈服于身體的酥軟。 她伸手用力將他那張討厭的臉推開,咬了咬下唇,“那是我留給你的嫖資,那張紙條上不是已經(jīng)寫得很清楚了嗎?你沒看到嗎?” “我當(dāng)然看到了。只是,向來只有我嫖女人的份,倒沒有哪個女人敢嫖我。很好,池馨,除了沈眉嫵外,你是我遇到的第二個狗膽包天的女人?!?/br> 他手腕強硬,二指鉗住她微微圓潤的下巴,微微用力,看著眼前這張秀氣的小臉因為吃痛而深深鎖眉。 只覺他的呼吸聲由輕變重,一雙精睿無比的眸狠狠攫住她,讓她不寒而栗,她用目光盯了盯蕭羿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用眼神警告他,別對她動手動腳,可他非是不聽,就與她這般僵持著。 池馨心中氣惱,將她比喻成狗就算了,還這般輕薄她,當(dāng)她這個池家大小姐是吃干飯的? “嫖你怎么了?你蕭羿在外的名聲不就是浪里白條千人枕萬人騎的嗎?你那破玩意兒我還不稀罕呢,要不是我喝醉了,你以為我會找上你,我去找個牛郎都比你干凈。” “敢這么跟我說話,你這不是狗膽包天,而是熊膽包天。池馨,我只想對你說四個字,你真是勇氣可嘉?!?/br> 池馨被迫看著這嘴角繃緊的男人,池馨心里顫抖的厲害,可怕又怎樣,這男人再過分能吞了她么?當(dāng)然是不會的,于是,她嬉皮笑臉說:“剛剛你明明就不止說了四個字,你數(shù)學(xué)是體育老師教的,我不怪你,但好歹你也得知道禮義廉恥吧。我一姑娘家把第……一次送了你,還沒跟你計較,你倒還黏上我了?你圖我啥,圖我身材好顏值高,還是圖我家的錢???” “池馨,你知不知道,男人要一個女人,不圖什么,只是單純的想上她而已。” 那就是說,這個男人只把她當(dāng)做發(fā)泄工具嗎? 池馨心底還是微微地酸了下,可下巴的疼痛感又劇烈了些。 “蕭羿,你撒手,否則——” “否則什么?” 池馨抿了抿唇,“否則我告你暴力對待女性,我還要把昨夜的事告訴我爸!” “呵……池馨你小小年紀,就懂敲山震虎了?” “兔子被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br> 其實她心里清楚,她是不會告訴任何一個人,跟這樣一個不正經(jīng)的男人糾纏上并非她所愿,萬一被父母知道他們之間還發(fā)生了關(guān)系,她從小家教就嚴,一定會被打得死去活來。 大概蕭羿也料到了這一點,一點就沒有放開她的意思,還邪惡流氣地拋出一句,“那你咬一個給我看看。” 那只是一個比喻,她哪里會真的咬他?再說,他讓她咬她就咬,她豈不是很沒面子? “不咬是不是?你不去說,那我去告訴你家老頭子,就說你喝醉酒求著我架開你那雙腿?” 這樣放浪形骸的話,池馨這樣一個大家小姐何時聽過? 池馨已經(jīng)很后悔跟他發(fā)生了關(guān)系,現(xiàn)在被他這般侮辱后,心中的委屈更是泛濫,如開了閘的河水,一發(fā)不可收拾。 她眼眶微紅,強忍著眼淚不掉下來,猛地,一站起身,微微濕啞了聲線,“蕭羿,你到底放不放開我?” “池馨,你當(dāng)真就那么討厭我?”眉嫵不喜他,這個女人也是討厭他,難道他蕭羿就這么不招人待見么? 只見他額頭青筋跳了一跳,緊接著他用力把她甩開,由于她的雙手剛才攀附在了他的手肘上,被他那么用力一推,身子不穩(wěn),她慌叫著往后跌去,手忙腳亂之下,見他的手臂朝自己這邊伸了伸,她順勢又抓住。 不知他是否是故意的,以他力氣他明明能把她穩(wěn)住,可他偏偏勾唇一笑,隨著她往后栽了下去,幸好身后就是床,她屁股沒摔疼,可身上那個討厭的男人著實把她壓得扁扁的。 ☆、第72章 還請蕭少自重一些 于是,蕭羿以很不雅觀的姿態(tài)就那么壓著她,一動不動,她掙扎著要起來,兩只手被他的手分別固定在臉側(cè)。 “你故意的?”她氣結(jié)。 “恩。”他輕輕挑了挑眉。 “為什么?”她被他氣得要爆炸,可他身上淡淡男士香水味慢慢侵襲過來,讓她渾身繃得死緊。 “你猜?!?/br> 他這口吻是挑豆她還是挑釁她? 她越發(fā)猜不透他這人,她憋屈地漲紅了臉,雖然樓下她父母和蕭家的人都在,但她還是害怕這人會對她圖謀不軌,畢竟這人剛剛才說過很惡劣的話,畢竟她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 “你先起來,趴著說話多……腰疼?!?/br> “別人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倒是趴著說話腰疼?!?/br> 其實,也不是腰疼,是他壓著她胸口疼,她本來胸圍就不大,要是被她壓得更小怎么辦? 她腦痛得緊緊蹙著眉,正愁著不知該說什么時,突然肚子一疼,她想說,蕭羿你愛趴著就趴著吧,可你別用手指戳我啊,可她突然想起他的手正摁著她的手。 duang的一下,像她一個初經(jīng)人事的小丫頭,也知道那是什么。 空氣好熱,明明現(xiàn)在還只是秋意料峭的天氣而已,她熱得脊背上出了一身汗,也不是熱汗,而是冷汗。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蕭羿的俊臉,他吐出的氣息讓她可以吸進去,而他的眸深似海怪能把她拖入水里,她看得那是一個心頭亂跳,明明不想和他糾纏,可為什么又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她微微屏住呼吸,“蕭羿,你是流氓嗎?那晚是我喝醉,我承認我有錯,不該對你下手,那今天你這是什么?” “你承認錯有什么用?我們何不一直錯下去?” 池馨咋舌,“你這是要對我負責(zé)?” 蕭羿晦暗不明的眸意興闌珊地抬了下,對她這個沒營養(yǎng)的問題有點想笑,“負責(zé)?我這輩子只會對一個女人負責(zé),那就是沈眉嫵?!?/br> 什么? 他竟然喜歡她二嫂? 不知怎的,當(dāng)聽到這個后,還是有一絲失落感劃過心尖。 池馨給自己做心理輔導(dǎo),再怎么說蕭羿是她第一個男人,女人總是對進入她甬道的第一個男人印象最深,抱有那么一點點小期待又不是多么不可思議的事。 “你既然不想對我負責(zé),那你到底要怎樣?”池馨盡量平心靜氣地說。 “當(dāng)然只是維持床伴關(guān)系,直到眉嫵她嫁給我為止。” 這男人想得倒是美?她堂堂一個池家大小姐,不愁吃不愁穿,也沒小言女主欠下巨債要獻身于男主。 不僅如此,他還指望二嫂嫁給他? 真是癡人做夢,天方夜譚! 二哥和二嫂感情好壞是一回事,但,她打小就知道,池家的婚姻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那就是離不得。 就像她爸,即便娶了四個太太,也沒有哪一房太太搬出去住,都是一起住在這個萬畝的池家大宅里。 “蕭羿,你不是資本家,而是夢想家吧?” 她鄙夷地覷他一眼,滿臉的傲嬌與高姿態(tài)。 他只是從褲袋中掏出手機,點開隱秘的照片收藏夾,給她看了一眼里面的相片。 看到那張相片時,池馨吃驚地瞪大了眼睛,“蕭羿……你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