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一接電話,田澄就說了一聲,“池公子——” 池慕寒聽得出不是眉嫵的聲音,他道:“讓沈眉嫵接電話!” “池公子,作為眉嫵的朋友我想冒昧說幾句話,如果池公子只是把眉嫵當做某個女人的替身,按眉嫵的性子,她是決計不干的。如果池公子是真心對眉嫵,希望你能珍惜她,受過一次傷害的女人都特別脆弱,請池公子你能善待她、心疼她?!?/br> 電話那頭的池慕寒聽罷,眉宇已擰深,噙著冷聲,重復(fù)道:“讓沈眉嫵接電話!” 田澄被他聲音所懾,這男人脾氣還真是大,她只好說:“她喝醉了,沒法接你電話!” “你們在哪里?” 本不想告訴這人她們所處的位置,可現(xiàn)在她需要一個人幫她把喝醉的眉嫵抬回家去,心不甘情不愿地報備:“在海邊?!?/br> “照顧好眉嫵,半小時后我去接你們。” 這話怎么聽怎么不對勁,就好像全世界只有他池慕寒一人關(guān)心眉嫵一樣? 田澄正準備問他,電話就被掛斷,只留下機械的嘟嘟聲。 半個小時后。 池慕寒準時抵達江城海邊,沒等梁昊替他開門,他率先下了車。 一出車子,海風帶著海水的腥膩咸濕直涌進他鼻端,讓他不適地微微皺了下眉。 車頭燈光打在枕在田澄腿上的眉嫵的臉上,更襯得她臉色蒼白中帶了點異紅,他的眉一下就擰到一起。 她手旁橫躺著一只酒瓶,還是茅臺,才幾日不見,這女人就學起喝酒了,還是白酒!夠膽夠烈! “池公子你快幫我把眉嫵扶起來,我的腿都被她枕麻了?!?/br> 田澄指了指腿上這個喝得爛醉如泥的女人。 池慕寒這才上前,伸手去攬住她腰肢,抱起了眉嫵,走向車子。 “喂……池公子,她不想回你那個家,你先把她帶回酒店吧。”田澄連忙追上去,卻被梁昊一臂攔下。 “田小姐,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多?” 池慕寒的話音剛落,田澄只見車子一個靈活的掉頭,一溜煙地走了,只留下一團嗆人的尾氣。 田澄急得跺腳,不管不顧地開口大喊:“眉嫵說得沒錯,池慕寒你就是個混蛋,明明說好來接我們的,臨了,只把眉嫵一人接走了?!?/br> “還落下個我?!绷宏豢蓱z兮兮地望了車尾一眼。 田澄甩開他的手,狠狠白了他一眼,“誰讓你攔著我?活該!” 可突然想到了什么,狠拍了下腦門,大叫一聲“糟了”。 眉嫵被池慕寒帶走了,他不會一個暴君脾氣一發(fā)作,就會眉嫵下狠手吧? 田澄拔腿就想追,梁昊則認為她又要去打擾他老板的好事,一個擒拿手,就將田澄給捉住。 奈何田澄怎么耍橫,也沒斗得過梁昊,氣得她臉色漲紅,掄起小胳膊就沖他大吼,“能好好說話,干嘛動手動腳的,你見本姑娘貌美起了色心要吃我豆腐是不是?小心我告你!” …… “渴……好渴……” 床上的人婉轉(zhuǎn)嚶嚀一聲。 他倒了水走近,卻見她輕輕拉扯著自己毛衣領(lǐng)口,她里面毛衣寬松,被她這么一扯,便露出領(lǐng)子下雪白一片,他不禁喉嚨微微一動。 明明不會喝酒,就不該喝酒! 他將水杯放在床頭柜上,俯身,伸手想替她攏緊領(lǐng)口,卻教她一只不安分的手抓住,而她另一只小手攀上他的脖頸,將他拉下一些。 她一張小臉迷人的醉紅,眼皮不安穩(wěn)地跳動著,白潔的額上細汗密布,微熱含著酒精味的氣息輕輕撲打在他臉孔上,腹下不覺又是一緊。 他皺眉,向來引以為傲的控制力到這個女人這里一次次地不見蹤影。 墻角加濕器里的放得安神香精,隨著蒸汽裊裊升騰而出,那香味,似一種魅惑,能教人意亂情迷,霍亂心智。 只覺渾身繃緊,若說憐兒是第一個進入他心里的女人,那么眉嫵卻是第一個被他進入身體的女人。 同為第一,皆難以忘懷。 直至后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老狐貍……” 眉嫵蹙著眉,喃喃囈語。 池慕寒沒聽清楚,湊近一點,問她,“你在說什么?” “老狐貍……池慕寒就是一只又臭又老又變態(tài)的狐貍……” 男人的臉色一下便沉了下去,看著喝過酒后那張嫵媚五官的臉上又多了一抹緋艷之色,一張微微翕動著說著亂七八糟夢話的紅唇更是妖嬈欲滴,讓人想一口吞進腹中。 “嗚……” 再也無法壓制內(nèi)心的渴望,他低頭,深深吻住她的唇,而她柔蜜酒芬的氣息全數(shù)淹沒在他口腔里。 有津液流入,眉嫵只覺能緩解口中干燥,便輕輕回應(yīng)他。 真是個小妖精,他心中低咒一聲。 一下子,所有浴念被挑起。 吻一點一點落下,或輕或重,或粗野或溫柔,眉嫵又覺得渾身奇癢難忍,好似有千萬只螞蟻在她身上爬著撓著。 眉嫵豁然睜開眼,眼前有些模糊。 當視線交聚到男人的臉孔上時,一瞬間,眉嫵只覺看到了非誠勿擾里24盞燈全爆燈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池慕寒。 春夢,只是春夢而已…… 可當身體傳來清晰的劇痛之時,她才恍然醒悟,這不是夢。 許是酒精侵襲過后的神經(jīng)變得特別脆弱,她嚇得“哇”的一下哭了出來,爾后,又強自鎮(zhèn)定下來,吞咽了下,質(zhì)問這個男人,“池慕寒,你在干什么?” 明明她和田澄在海邊喝酒來著,為什么她現(xiàn)在會在池慕寒的床上? “干夫妻之間該干的事?!?/br> 他充滿磁性的聲音迷人動聽。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她帶著哭腔的嗓音都在輕輕顫抖,“池慕寒,你這是婚內(nèi)強尖?!?/br> “強尖?” 眉嫵從模糊的視線里看到他眼里滿是戲謔不屑,像是啐了毒的箭,正中她紅心。 男人像要把她逼入死地,“眉嫵,要怪就怪你不該在醉酒后勾引我!” 她勾引他? 她喝醉了,根本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怎么可能勾引他呢? “眉嫵,別忘了,你勾引我也不是第一次了。難道你不記得上次你借著藥性行兇,說,和有情人做快樂事,不問是緣是劫。” 她狠狠地提醒,勾起她那些不堪的回憶。 眉嫵心想,也許真是自己喝醉了做出沒分寸的事情,可,拿也只是因為醉了,并非出去她的本意。 而此刻,她只能低泣著哀求他,與其說是哀求,不如說是回敬,“池公子,你也知道的,人一旦喝醉了,就算是路邊也夠我也會想做的。謝謝池公子你的傾力伺候,只是,鑒于池公子你技術(shù)水平有限,咱們就此打??!” “池公子,你停下,我走人。萬一讓你的心上人知道了,她會傷心的,是不是?” 好一個沈眉嫵,嘴皮子厲害,把他比作野狗不說,還嘲笑他技術(shù)活差! 這個男人卻挑著眉笑得邪肆,灼熱的氣息噴打在她臉上,讓她睫毛輕眨,“眉嫵,別擔心,咱們才剛剛開始,完事后,再給我技術(shù)打分不遲。” 在不清醒的狀態(tài)下犯了渾,現(xiàn)在她腦袋十分清醒,怎么可能還跟他繼續(xù)下去呢? 愛上一匹野馬,可惜她家里沒有草原。 對于一個把她當做替身娶回家的男人,不該再抱有幻想。 今夜,她拉著田澄出來喝酒,就是想大醉一場,痛哭一場,再將這負心漢忘得一干二凈。 于是,她勾著唇笑了起來,剛哭過的聲音微沙,還帶著酒后的酥人,“池公子,很想要我,是不是?” 說到這里,她微微頓了一下,微涼的指尖輕撫著男人的胸口,“我明白池公子只是要用我來解決生理需求而已,但,即使是夫妻之間,這方面的時也該你情我愿,是吧?現(xiàn)在我給池公子你兩個選擇,要想我心甘情愿付出我的身體呢,第一你讓蕭小姐立即給我滾蛋,第二,你讓蕭小姐過來觀戰(zhàn)。當然,你也可以硬來,不過,你將會收到我的離婚協(xié)議書!” 她三天不回來,他由她在外面瘋,可最后,他還是棄械投降,主動給她打電話,接她回來。 可,這個女人竟敢用離婚來要挾他? 從來沒遇見過沈眉嫵這樣無趣又任性的女人! “沈副總,你可真是塊做生意的好料子,沒有一回不在床上跟我談條件的。我從來不喜在這事上勉強女人,隨時可以停下?!闭f著,男人慢條斯理地撤出,似乎對她不曾眷戀過一般,摸到床頭的煙盒,點了一根,淺笑著朝她吐著白色煙圈,“突然我有個想法,我要是把沈氏傳媒收購了,眉嫵,你覺得怎樣?我想,你一定很有興趣當我的員工!” 池慕寒其人,就是一只成了精的老狐貍,他總能輕易抓到眉嫵的致命弱點。 “眉嫵,我能讓沈氏的股東推選你當副總,自然也有辦法讓他們把手上的股份賣給我。我想,沒人不愿意跟著池公子做生意,是不是?” 那個小小的沈氏,以池家的勢力,分分鐘就能收購下來。 一直沒怎么動作,不過就是讓這個小女人多玩玩而已,讓這么個愛折騰的女人閑在家里,她也坐不住,不是? 和池慕寒這樣的老狐貍談判,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眉嫵心中冷笑,可也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還裝出一副我很樂意的模樣,討好地主動地跨到他身上,拿過他手中香煙,學著他抽煙的樣子吸了一口,又將煙霧徐徐噴吐在男人的唇沿。 “和池公子這樣的有情人做快樂事,是我的榮幸?!?/br> ☆、第116章 欺負他的心上人去 薄淡的煙霧里,男人看著那張妖冶到極致的臉。 “眉嫵,你這么主動,我怎忍心拒絕你?” 眉嫵心里苦不堪言,她的主動都是被逼的呀。 對于21世紀的男女,滾床單什么的,就像吃一杯康師傅泡面一樣尋常,更何況現(xiàn)在是不得不做,她犯不著一哭二鬧三上吊地喊打喊殺把池慕寒怎么著,因為根本沒用。 她啊,就當招了回牛郎,而這牛郎貌相一級棒。 凌晨三點,眉嫵嬌喘連連暗地里摸到她的小庫頭,高舉在頭頂揮舞,宣告投降,“池公子,我給你打滿分,滿分還不成嗎?我不玩了,不玩了!” 池慕寒聽到“滿分”這一字眼,勾唇一笑,把眉嫵又拖過來,“眉嫵,有始有終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