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眉嫵不甘心地怒瞪了陸晉原好幾眼,她沈眉嫵可不是被男人讓來讓去的物品。 “看來陸當家你是不要找馮寶寶了?” “池慕寒,要不是你上次為了解決牧曜給我馮寶寶的假消息,我特么能折騰沈眉嫵么?” 聽著兩人的對話,眉嫵之前猜測果然很準,這池陸二人還真是穿一條褲子的。 她剛才差點就上了姓陸的當了,眉嫵暴怒道:“陸晉原,你根本就沒想把牧曜救出來,更沒想把他讓給我,你逼我吃那個甜甜圈就算了,你還逼我給那個男模吹?” 結(jié)果,她這一吼之后,手臂上的疼痛就升級,痛得她脊背上冷汗直流,池慕寒,你特么是要把老子手臂擰斷了吧? 陸晉原表示不屑地聳了聳肩,看向沈眉嫵,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不怪我? “為了牧曜,你要給這個男人吹?” 池慕寒冷眼看著躺在那里的男模,男模睜開被煙灰刺痛的眼,只看見前面那個陌生男人的臉比夜色還黑。 男人一咬牙,腳高高抬起,再落下,緊接著男模痛苦地捂住身下,摔倒在地上打滾,凄慘的叫喊聲傳遍了整間屋子。 眉嫵用一只手蒙住眼,不敢去那個可憐的男模,心想,這一腳,這男模下輩子跟硬無緣了。 這里的人忍不住倒抽起冷氣,他們都知道陸晉原是個狠角色,而池慕寒讓他們知道了,什么叫做——只有更狠,沒有最狠。 陸晉原嘖嘖一聲,同情地看了這男模一眼,“抬出去?!?/br> 蘭桂坊的服務(wù)員把這個“殘廢”抬下去時,臉色都不好,這年頭,出頭混真難,碰到這樣變態(tài)的老板,一不小心就是要沒有下半輩子幸??裳缘?。 “池公子,你消消氣嘛。沈眉嫵不是還沒吹到嘛。” 池慕寒凌厲的眼神掃視了一圈人,“那是我來得及時?!?/br> “是,是,沒有我這個壞人,誰陪你演這場英雄救美的戲碼?” 誰都不知道,其實陸晉原早就美國那會就認識了池慕寒,他見識了這個城府極深的男人從一個不受寵的池家二少爺坐到了今天這個位子。 比起他這種從小被捧在掌心里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少爺,池慕寒這種平地而起的男人來得更可怕。 所以,在陸晉原內(nèi)心深處,他是佩服這個男人的。 池慕寒瞇眸一笑,迷人得能遮住屋頂上璀璨的水晶燈的光芒,“哦,原來是這樣。那等我逮到馮寶寶后,也這么玩。我來當惡人,你來當英雄。到時候,我就玩群蛇鉆洞的游戲,找一群男人鉆馮寶寶的洞!” 池慕寒說罷,就拽著沈眉嫵出去,留陸晉原在里面破口大罵,“草……池慕寒,你要是敢。老子連你老母也不放過。” 一旁的禿頂吳打了個冷顫,這陸當家口味也真夠重的,連人家池公子五十歲多歲的老母都不放過啊…… …… 蘭桂坊外面,寒冬的晚風窒冷呼嘯,吹得綠化帶里的樹枝搖曳。 沈眉嫵被池慕寒一路拽著往前走,高跟鞋太高,走路有些不穩(wěn),好幾次差點摔倒。 “池慕寒,你放開我!” 前面身姿挺拔的男人不說話,就這么硬扯著她的手腕,疼得她覺得手腕都要被折斷了。 “池慕寒,別以為你剛才幫了我,我就會感激你?要不是陷害了牧曜,我也不會為了這事來找陸晉原。”眉嫵實在忍不住手腕上的疼痛,恨恨地想要掙脫開,“池慕寒,你給我放開!” “沈眉嫵,閉上你的嘴,跟我走!” 眉嫵只感受到被他禁錮住的手腕被他越收越緊,不給她絲毫反抗的機會。 神經(jīng)?。?/br> 眉嫵另一只手推著他鉗制的大手,想要擺脫這個霸道的男人,但是無奈,她的力氣沒有他的大,只能被他牽著鼻子踉蹌著跟著他的步伐走。 她心中一氣惱,便大聲吼出來,“池慕寒,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難道我昨晚跟你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前面的男人突然頓步,她收不住腳步,額頭撞上男人堅硬如鐵的腰背上,痛得她皺眉。 猛地,男人回過頭來,一雙深邃如漫漫黑夜的眸子不期地對上她的眸,狠狠攫住,“你就真的這么急著要擺脫我,投入沈煜塵的懷抱?” ☆、第145章 留在我身邊 眉嫵一雙敵視著他的雙眸映出些許紅意,“如果,你非得這么認為的話,也不是不可以?!?/br> “沈眉嫵,你——”池慕寒修眉又往深里擰了一擰,一張俊臉像是從冰窖里撈出來的一樣,冷冽卻滿盛怒意,“那我成全你。” 為何這個男人終于松口要放她走,她的心還是會隱隱作痛? 這些不該有的情緒統(tǒng)統(tǒng)教眉嫵壓制著。 眉嫵一勾唇,笑靨如花。 “好啊。我還是那句話,關(guān)于你和池家的一切我都不會要,我會帶著我哥,凈身出戶?!闭f到此處,喉嚨口輕輕作癢,她輕輕咳了一聲,松松嗓子,繼續(xù)道,“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們就去民政局把離婚證領(lǐng)了?” “想離婚,就先和我把桃花緣酒店的微電影拍完!” 眉嫵猶豫著,抬了抬眉梢,審視著這個男人,“真的只要把微電影拍完就可以了?” “我這人,不喜半途而廢。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和我打離婚官司,你可以看看會不會有律師愿意接手?” 眉嫵當然知道,打官司耗時又耗力,那不是明智的做法。 更何況,池慕寒說得對,不會有哪個律師愿意得罪池公子。就像當初,席云崢一聲令下,沒人敢接藍歌的案子一樣。 凝著這個正在思忖著的女人,爾后,男人嘴角弧度一寸寸上揚,又道:“當然,你可以先考慮下,但,我希望你考慮的時間不要太長,錯過最佳的發(fā)布時間就不妙了?!?/br> …… 天氣放晴后,她還是答應(yīng)了池慕寒,繼續(xù)拍攝桃花緣酒店的宣傳片。 雪過天晴后,開機的第一天,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趙大導演,表示非常頭痛。 拍完秦淮河后,這次是拍酒店后山的自然風景。 眼瞧著都快太陽落山了,他卻一個鏡頭都沒拍成功,今兒ng了無數(shù)次,ng到他都要吐了。 他愁眉不展的盯著眼前的男女主,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兩人,自打早上一來見了面,就互相看不順眼。 “為什么又是吻戲?” 眉嫵嘗試了好幾次,強忍著小宇宙爆發(fā)的沖動跟池慕寒接吻,可她現(xiàn)在實在進不了狀態(tài)。 趙導也沒辦法啊,“劇本之前就通過了,沈小總你也是答應(yīng)的呀?!?/br> 眉嫵快被氣暈,什么叫她答應(yīng)過的,劇本的事她根本沒能插得進手。 “把這個吻戲改了?!泵紜持苯拥?。 女人的話音剛落,男人冷聲拒絕,“我不同意?!?/br> 眉嫵瞪著池慕寒,就知道所謂的合作拍戲沒這么容易,既然他耗著,那么她也干耗著。 不同于秦淮河那次,沈小總還算給池公子面子,事事遷就池公子,拍得還是比較順利的,這次完全不同了,沈小總明擺了是準備將“抗日”事業(yè)進行到底了,那眼神就跟八路軍看小鬼子一樣,滿滿的厭惡跟鄙夷。 不過也難怪,這牧曜被換掉就算了,還給封殺了,這江城有幾個能越過京城陸當家“星光”的勢力就能將“星光”一手培植起來的頭號人物給封殺了,用腳趾頭想想,除了像池公子這樣的人物,估計也沒別人了。 可見這池公子做事可是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對于礙眼的人,是一巴掌都能把人拍到棺材里去的,外帶封棺釘釘,挖土填棺,那是一條龍服務(wù),把人整的骨頭渣渣都不剩的。 可邪乎的是,這次沈小總還真把劉胡蘭不畏不懼的精神發(fā)揮的淋漓盡致,一上午沒有進入狀態(tài)不說,還擺著個臭臉,仿佛池公子欠她幾個億似的。 當然,池公子的狀態(tài)也好不到哪去,看得出來,他是真心且努力想入戲的,無奈能力有限他這種人,出生于名門貴族,向來是一副高高在上油鹽不進的性子,平日里習慣了喜怒不形于色,對任何人都冷著一張臉。 這不一面對鏡頭,就完了。 念臺詞沒有一點情感色彩,這冰塊臉簡直鏡頭畫面的克星啊。 “他們兩個讓我真的很頭大啊?!?/br> 夕陽西下,趙導憂愁地看著遠方飛過的灰機,仰頭長嘆,“怎么辦,拍攝計劃總共不到十天,前頭下雪耽誤了兩天,磨磨蹭蹭這么久,這如何進展???” 助理導演在一旁搖頭道:“鬧分手的就是不能一起共事,明明不是一條船上的還非得綁在一條船上,這小船說翻就得翻啊這電影還怎么拍呀?” “就是?!北O(jiān)制也跟著無奈抱怨,“如果是些演員也就罷了,我們還能說上幾句,再不行就狠抽一個巴掌讓他醞釀出表情來,可眼下這兩位都是有背景的,都是不能得罪的主真是太為難人了。” “可不就是,人家池公子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江城首富,那財大氣粗背景硬是出了名的,我們這蝦兵蟹將怎么開罪的起?” 助理導演又小心翼翼地壓低了聲音說道。 趙導一遍又一遍捋著下巴上性感的山羊胡,“我得好好想想一定要想個辦法” 這邊趙導苦不堪言啊,而那邊,眉嫵再次怒不可遏地堵住了池慕寒。 “池慕寒,你到底要怎么做,才肯放過牧曜呢?” 眉嫵實在沒招了,只能跟他攤牌講條件,這牧曜可是入獄好幾天了,還不得探監(jiān),連各大媒體都暴不出任何內(nèi)幕來,真是一點消息都沒。 池慕寒看著眉嫵環(huán)抱著手臂,那一副趾高氣昂用鼻孔說話的樣子,他扯了下眉,“沈小總,這就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br> 俗言道小女子能屈能伸,眉嫵想,不過就是動動嘴皮子求求人而已,那也少不了一塊rou。 她撇了撇嘴,只好放下手臂,故意把雙肩沉下,弓著背,有氣無力走到池慕寒身邊,“還請池公子你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放過牧曜吧?!?/br> 池慕寒則更不滿意了,“沈小總,讓你求我,沒讓你扮烏龜?!?/br> 眉嫵用唾液濕潤了下干燥的唇,雙手合十,朝他一拜下去,“我求你放過牧曜唄?!毙睦飬s想著,今天你讓我拜你一下,折你十年壽。 忽然,池慕寒身子一動,半瞇著眸,湊近她耳邊說了一句,“除非你答應(yīng)留在我身邊,我還可以考慮一下?!?/br> 眉嫵蹙眉,留在他身邊,和蕭憐兒繼續(xù)死磕下去嗎? 這種三角關(guān)系,她可沒興趣。 真想對他說一句,池慕寒,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可這一句出口,勢必惹得這人暴跳如雷,也著實有辱斯文。 于是,她略思量一下,淡淡道,“池公子,好馬都不吃回頭草呢?!?/br> 一邊說著,還避諱地往后退了一步,保持著距離瞪著他,他又逼近,笑得亦正亦邪,“沈小總,你是忘了,我們現(xiàn)在還是夫妻關(guān)系?!?/br> 兩人還沒離,他還不算回頭草吧。 她柳葉似的眉蹙得死緊,壓低了聲音說:“你都有了蕭憐兒了,干嘛還非得黏著我?” “我要的是你,池太太。”他也用她聽得到的聲音告訴她。 “什么?” 眉嫵瞪大杏眸驚悚地看著他,宛如發(fā)現(xiàn)了外星生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