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他捉住她手,看著那尖尖長長的指甲,眉越蹙越深,猛地,意識到一些什么。 蕭憐兒纖纖玉手被他緊緊抓著,而他力道越來越大,她吃痛嬌里嬌氣悶哼一聲,“池公子,你弄疼我了?!?/br> 男人抬眸,眸中凝著寒氣,“憐兒,那巴掌是你自己打的?” 池慕寒這么冷不丁的一句,讓蕭憐兒心中不設防地一凜。 她咬了咬唇,不愿回答。 瞧著臉色愈發(fā)紅膩的男人,她飛快坐到他腿上,緊緊抱住男人,一口便封住了他涼薄的唇。 男人皺眉將她推開,“憐兒!別這么恬不知恥!” 蕭憐兒自知,說到勾引,這已不是第一次了。 可上次他還顧全她的顏面,這次,真的一點不講情面。 “是!我是恬不知恥!” 蕭憐兒笑得極盡絢爛,正值朗月當空,皎潔月光從窗戶中透進來,打在她那張被她自己打腫的臉上,襯托得她更凄美。 她越是這般笑,他心中也是難受得慌。 蕭憐兒萬般聰明,可騙得了池慕寒一時,卻騙不了他一世,他既已瞧出端倪,她也無須再隱瞞了。 “那記耳光也是我自己打的。” 猛然,池慕寒渾身僵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他將她推開,緩緩站起,“憐兒,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為什么?若不是這樣,你就不會留在這里陪我,不是嗎?慕寒,我不過是萬不得已罷了。我苦苦等了你這么多年,難道等來的就是你把我送到美國去嗎?慕寒,能不能別對我這么無情?你忘了我們一起那些快樂的時光了?你大哥此次回來,不是不要我,而是我不愿給,慕寒,我心中就只有你一人?!?/br> “憐兒,在沒有她之前,我以為我只愛你,但有些人像毒,一沾染便能上癮。憐兒,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給你,但唯獨,除了愛和婚姻。” 這男人豈不可笑,他愿意將這世間最好的給她,可唯獨無法給她最想要的。 “慕寒,我早就跟你說過,我要的是你!如果沒有你,即便我長命百歲,那又有什么意義?” 蕭憐兒悲憤到極點,幾乎啞了嗓子顫抖著說出這話。 這一刻,池慕寒也不敢去看如此悲痛的蕭憐兒。 最后,他背向她,低聲道別一句,“憐兒,再見,珍重?!?/br> 說著,便朝門方向走去,只是剛一提,就察覺下身越發(fā)不對勁。 他猛地回身,咬牙赤目瞪向蕭憐兒,“蕭憐兒,你竟對我下藥?” “慕寒,你別怪我。我以前就說過,我只是想要一個孩子而已,我知道如何求你,都沒用,所以我只能效仿沈小姐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shù)?!?/br> 蕭憐兒緩步上前,一捏手掌,就用力抱住渾身發(fā)燙的男人。 “有些招數(shù)于我池慕寒來說可一不可二,你不知么?蕭憐兒!” 他殷紅著一雙眸,近乎沉啞著聲憤懣而道。 ☆、第190章 留不住我的心 “慕寒,不要掙扎了。這種迷藥藥性很強,不解決的話,會傷到你的身體。不過和我及時行樂而已,并沒那么難,不是么?” 蕭憐兒深知自己為了這份愛犯渾到了極點,只是,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如開弓之箭沒有回頭路了。 只要能得到池慕寒,只要能令他和沈眉嫵分開,她真的已是無所不用其極, 若說池慕寒中了沈眉嫵的毒,那么她就是著了池慕寒的魔。 蕭憐兒咬了下牙,一橫心,就將身上病服除去,赤白著身子站在他面前。 男人深擰著眉,垂在褲側的雙手緊緊攥成拳,強行壓制著體內要噴薄而出的欲望,但意識又在逐漸渙散,眼前女人的臉也變得模糊,與另一張嫵媚的臉孔重疊起來。 “眉嫵?” 他半瞇著眸,望著她。 這種藥里面不止讓荷爾蒙膨脹的藥性,還有迷幻的成分。 她和沈眉嫵本就神似,他把她當成是那個女人再正常不過。 可她心中還是狠狠抽痛了一下,此刻,她居然成了那個女人的替身? 池慕寒緊緊盯著她胸前,眼前女人的模樣越發(fā)模糊,像眉嫵,又不像眉嫵,例如眉嫵的尺寸似乎更大一些,肚子也更軟一些…… 他正猶豫著,眉心緊鎖,但還是克制著,撿起地上的衣服,輕輕披在她的肩頭,“這冬寒料峭,你著涼我會心疼?!?/br> 曾幾何時,池慕寒待她也如同此刻這般溫柔,不過是短短三年而已,這人的溫柔傾其所有給了別的女人,即使是被她下了藥,仍為那個女人著想。 “池公子,要我。” 她又學著眉嫵那般喚他,直接地催促。 “眉嫵?這段時間,你不是一直不同意么?” “可我想要你,迫不及待。” 她說著最露骨的言語,揮落肩頭的病服,再次貼上他熾熱的胸膛。 池慕寒身子一抖,女人知道他早已按捺不住,欠缺的只是一團燃燒草原的小火苗而已,她又主動吻上他的唇。 這次,片刻遲疑過后,男人沒再憤怒推開她,抱住她纖細的腰肢,用力回吻住她。 任池慕寒定力再強,始終敗給了藥物,不是么? 早知如此輕易能把池慕寒推倒,又何必煞費苦心要用感情來征服他? 由rou體到心靈,不是更快捷的途徑么? 蕭憐兒趁勢,將yuhuo焚身的男人推倒在病床之上,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男人身上外套、襯衫被她一件件剝下,撫摸過男人結實的肌理,蕭憐兒心中歡喜,更放大了膽子,跨坐在男人身上,替他抽解皮帶…… 所有束縛已除去,男人呼吸聲越變越重,一個翻身就把女人壓在了身下。 吻著她的唇,低低沙沙地喊著她的名字,“寶貝兒……” 就當蕭憐兒要得逞之時,一陣鈴聲在安靜的房間突兀的響起…… 蕭憐兒眉頭一皺,欲起身,要去把池慕寒的手機關掉,但肩膀被男人雙手攫住。 男人骨子里冒出濃烈的寒意與殺伐,讓蕭憐兒渾身一震。 男人知道這人已恢復些許神智,她顫巍巍地伸出手指碰觸上他的臂肌,而他不似剛才吻她時那般溫柔,絲毫沒有考慮她的感受,就用力揮開。 刺眼的燈光下,男人死死盯著她。 “是你?” 他繃緊了身子,冷冷喝斥道。 蕭憐兒的手被拂開,重重撞到金屬床沿上,指骨發(fā)痛,揪起她一顆心。 夜風從未關緊的窗戶中吹進來,吹起素雅的窗簾,涼風刺骨,又再次教蕭憐兒抖了抖,再抬目時,只見他黑眸之中迸出的怒意如殺,恨不得真將她殺了才解恨呢。 然而,這一切都是拜這男人所賜! “慕寒,你給不了我愛和婚姻,難道連性也給不了嗎?” 她緊緊咬著唇,聲音已是殘破的嘶啞。 他起身,撿起一地的衣服,匆匆穿起,那件西服落在了里床,他強壓著體內奔騰的欲流,冷瞥了一眼,便快步向門口走去。 剩下蕭憐兒抱著被子躺在床上冷冷笑開,這人明明最重體面,如今為了避免與她碰觸,竟舍了西服。 他就真的這么討厭她嗎? 突的,她起身,不顧赤身裸體,亦不顧所有顏面,赤腳跑下了床。 蕭憐兒從身后緊緊擁住了他,所有強忍的怨恨與苦楚在男人堅實的背上匯成了河。 “我不過是希望懷上我們的孩子而已,慕寒,請你不要這么殘忍。只要今夜過后,我就不會再纏著你!” “這輩子我只會和一個女人生孩子,那個機會我給過你,只是你不懂珍惜?!?/br> 他將她手指一根根掰開,可蕭憐兒不顧一切地緊纏著他,“慕寒,你便真忍心棄了我們這么多年青梅竹馬的感情?” 池慕寒心頭一扯,音色沉啞得駭人,“蕭憐兒,我想曾經我愛你就跟愛你我這青梅竹馬十幾年的感情一樣?!?/br> 池慕寒只覺身體要爆炸,無論他說什么,蕭憐兒都不肯放手,不依不撓地糾纏著。 女人的手又一次朝他身下探去,剛剛轉明的意識又開始消沉下去。 蕭憐兒勾唇一笑,“我不管你現(xiàn)在對我是什么感情,但,今晚我絕不會讓你走?!?/br> “是么?” 他陰冷扯唇,用僅存的一絲意識,將她用力推開,而他自己重重跌撞在墻角,疼痛讓他感覺更清晰了一分。 眸光一掃,就看到電視柜上果盤邊的水果刀。 一伸手,水果刀便在了掌心中。 蕭憐兒見他拔了刀鞘,有些慌駭,難不成他會殺了她? 下一秒,就見他將利刃狠狠在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 血一下子便染紅了男子昂貴的白襯衫,可見他下手是多狠。 蕭憐兒僵白了一張俏臉,不可置信地死死盯著池慕寒手背傷口之處,他寧愿傷了自己,也不愿再碰她…… 池慕寒便是這樣一個殘忍的人,他對自己都能如此殘忍,更何況對其他人呢? “哐當”一聲接踵而至,是他將手中染血的利刃用力摔在地上的聲音。 猛地,她驚回過神,看他吃痛冒著冷汗要離去。 她慌亂之下,跌跌撞撞跑過去,第三次不顧廉恥地從身后環(huán)住了他,貪戀的,也是用力的,而他的身體依舊在藥效下發(fā)燙,但他周身的氣息卻是驟涼,涼到她抱著她的手指泛白發(fā)顫。 “慕寒,求你……別如此對待我……” 她鼻子一酸,便如此嗚嗚咽咽地道來,還希冀能挽留住他。 但她卻忽略了一點,男女之間,若需要一方來低聲下氣的挽留,那么這份感情到底還剩下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