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jié)
雖說池慕寒離過婚,現(xiàn)在還有個(gè)正牌女友,但這么一大塊肥rou,誰看得不動(dòng)心呢? 坐在輪椅上的池慕寒掀了下眼皮,淡瞄了虞熹一眼,縱使他觀美女無數(shù),但在看到虞熹第一眼的時(shí)候,還是有一絲驚艷。 這份驚艷,他也曾在另一個(gè)女人身上見到過。 兩個(gè)都是媚到骨子里的女人,那個(gè)女人身上的是俏媚嬌媚,而但眼前的這個(gè)女人,更多的是妖媚,浪媚,就像那張曼玉版的青蛇,楊柳湖畔身姿一扭,盡是婀娜多姿,眼神一挑,皆是勾魂攝魄。 只一眼,就能讓人心頭為之一熱。 池慕寒沒開口,倒是他身邊的蕭憐兒先不悅地動(dòng)了嘴皮子,“虞總,您客氣了,只是,慕寒戒酒很多年了?!?/br> 虞文華顯得很尷尬,正欲說些什么來緩解這份不自在,可虞熹上前一步,將開叉的紗裙輕輕一掀,露出大腿上潔白的一段,身子一彎,端著酒杯就這么輕松自在地坐在了池慕寒的腿上。 眾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這個(gè)虞熹也太大膽了。 哪怕虞文華也是急得皺起了眉,生怕虞熹一不小心把這位給惹怒了,當(dāng)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剛才這位小姐說池爺您戒酒了,那么,我可不可以向池爺提一個(gè)小小的過分的要求?” 虞熹紅唇輕動(dòng)時(shí),一條纖纖玉臂挽上了池慕寒的頸項(xiàng),就好像這個(gè)動(dòng)作她經(jīng)常做,以至于讓人看起來是那般熟稔自然。 “既然明知過分,還提?” 他音色沉了沉,深邃的眉目間一片窒暗,辨不明情緒。 但虞熹知道,至少他不反感,否則,他不該這么說,而是在第一時(shí)間趕她起來。 蕭憐兒剛才見池慕寒對這個(gè)虞熹盯了半晌,現(xiàn)在這個(gè)女人還膽大妄為地坐上了她男友的大腿,把她這個(gè)正牌女友當(dāng)死人? “虞小姐,你難道看不出慕寒的腿不好嗎?” 耳邊劃過蕭憐兒沉不住氣的壓抑聲音,虞熹完全充耳不聞,只是凝著眼前這個(gè)男人,再次相遇,心中那道口子像是被撕裂開來一般疼痛。 盡管如此,虞熹還是氣吐幽蘭問道:“池爺可否為我破個(gè)戒,跟我喝杯酒?” 大家不禁也想知道,池慕寒會不會為了這個(gè)虞熹破戒? 或者說,大家更想知道,面對波濤洶涌身材火辣的艷星,池爺又是否能把持得住呢? 池慕寒從始至終都十分規(guī)矩,規(guī)矩得就像一個(gè)清心寡欲的和尚,甚至讓虞熹覺得在那場意外中,池慕寒受傷的不是他的腿,而是他的命根子,要知道,但凡是男人,就沒人能抵抗她的魅力。 男人緩緩抬眼,眸中一片冷情,“虞總家的家教就是教女兒放浪形骸么?” “這……”被池慕寒這么一說,虞文華面上更是掛不住,怒聲指責(zé)道:“虞熹你怎么這么沒分寸,還不快起來,別把池公子的腿壓壞了?!?/br> “池爺,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可是個(gè)艷星,是靠rou體搏上位的?在男人腿上坐一坐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虞熹輕挑地說道,卻讓池慕寒眸光微微一斂。 其實(shí),池慕寒大可一把推開她,但是他業(yè)著優(yōu)雅的作風(fēng),還是秉持著謙謙君子的姿態(tài)任由她在他腿上這么坐著。 虞熹淡瞥過一臉緊張的蕭憐兒,心中冷哼一聲,潔白如蔥的手指端起酒杯,淺抿了一口紅酒,咽下了喉。 口腔內(nèi)是紅酒的味道,一半是酸甜,一半是辛辣,總之不是滋味。 虞熹帶著酒精味的紅唇如春風(fēng)般輕輕擦過男人的下巴,在他耳邊吞吐著如蘭氣息,“這記吻,當(dāng)作是把池爺?shù)耐茸鄣某陝?。我啊從來不喜歡欠別人的?!?/br> 池慕寒有片刻的失神,有一個(gè)女人個(gè)子如她差不多高,不穿高跟鞋時(shí),總會踮起腳尖,在他下巴上吧唧一口。 說罷,虞熹正要起身。 他不自覺地伸手一拉,將女人重新按回自己腿上。 虞熹不料他有此舉,微微一驚,一杯紅酒灑了他一身。 “池爺,對不起……” 她輕輕抱歉一聲,拿手蹭著他的領(lǐng)口,再抬眼瞼時(shí),只見他斂緊的眸中一片陰郁。 “你是誰?” 手臂上承受著男人巨大的力道,她看著眼前的這個(gè)依舊溫潤卻更加成熟的男人,一笑卷起千嬌百媚。 “我是虞熹啊,池爺也可以像圈內(nèi)人一樣叫我美人,虞美人?!?/br> “哦,虞美人?!?/br> 池慕寒低低呢喃一聲,像是在對虞熹說的,又像是在對自己說的。 定定鎖了虞熹片刻,這女人怎么會是她? 手從她腕上松開,悻悻道了一聲:“起來吧?!?/br> 一旁的蕭憐兒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池慕寒,暗暗咬牙,不過就是一個(gè)憑借三級片出名的艷星而已,也值得他這么大題小做? 池慕寒到底怎么了? 在起身之前,虞熹小手輕輕抓著他被酒水弄濕的衣襟,在他耳畔媚情細(xì)語。 “我想,將來有一天,池爺會為我破戒?!?/br> ☆、第231章 奪他心頭至愛 虞熹的嗓音天生一些沙啞,卻十分酥媚撩人。 這個(gè)女人骨子里透出一股妖氣,舉手抬足間風(fēng)情萬種。 池慕寒半瞇著眸,薄唇緊抿,不言不語淡笑著回看著她。 男人那雙水墨丹青般的黑眸中是她讀不懂的高深莫測,她施了一笑,便從他懷中離開,絲毫不拖泥帶水。 隨手將手中空酒杯放在托盤之中,就消失在人群中。 有多少女人艷羨虞熹剛才坐上了池慕寒的大腿,就有多少男人羨慕被虞熹坐了個(gè)滿懷的卻是池慕寒。 而那只沾了虞熹口紅的高腳杯頓時(shí)成為男人們炙手可熱爭奪之物。 從宴會廳離開,第一件事,虞熹就去了洗手間。 擰開了水龍頭,一捧一捧地抄起冷水往臉上撲去。 即便被劃傷的左臉在多次整容之后已經(jīng)憑rou眼看不出任何痕跡,但在見到他們的那一刻,還是火辣辣的作痛起來。 即使三年過去了,她還是忘不了。 忘不了蕭憐兒的刀子割開她臉部皮膚的聲音,忘不了池慕寒的絕情。 那些痛苦可怕的記憶在塵封三年之后,齊刷刷地涌進(jìn)腦海里,扯著她腦袋泛疼。 有一股熱意混著冰冷刺骨的涼水,從眼眶中溢出。 身后響起一道熟悉的男人聲音,“見到他了?” 虞熹從盥洗盆中將一張略顯蒼白的小臉抬起,透過面前偌大的鏡子,清晰地看到了身后那張永遠(yuǎn)不近人情的男人臉孔。 這個(gè)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一手把她打造成虞熹的救世主,亦是現(xiàn)在這個(gè)身份的二叔——虞睿。 她楞了半晌,才動(dòng)了動(dòng)嘴唇,恭敬地喚了他一聲,“二叔?!?/br> 他慢條斯理地從口袋中抽出折疊工整的方巾,朝她遞去,“擦擦臉吧。” 虞熹遲疑了下,還是伸手,在纖纖玉指捏住方巾一角的剎那,卻被他握住了手。 男人再稍一施力一拉,虞熹便落入了男人熾熱的胸膛口。 她心神一顫,莫名不敢亂動(dòng),微微抬首,越過他那副金絲邊的薄鏡片,看不清他眼底神色。 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食指挑起她的濕漉漉在滴著水的下顎,讓二人之間距離更近一些。 若不是知道她這個(gè)二叔是個(gè)不折不扣的gay,她一定會以為他對她動(dòng)了不純的心思。 但回蕩在她鼻息間的是男人灼熱的氣息,還是讓她微蹙了眉,輕聲提示了一聲,“二叔,這里是公共場合。” “一回來就往他大腿上坐,美人你還真是打算把艷星這條路一頭黑走到底了?” “二叔,不是你告訴過我,讓那個(gè)負(fù)心的男人愛上你,才是最致命的報(bào)復(fù)方式么?不主動(dòng)一點(diǎn),怎么撩到他呢?坐在男人腿上敬酒才是正確的敬酒方式?!?/br> 她不以為意地展唇露齒淺笑,聲音嬌軟媚骨。 看著這個(gè)經(jīng)歷歲月的磨煉已然修煉成精的女人,虞睿眉梢一揚(yáng),道:“還有一種?!?/br> “哪種?” “奪他心頭至愛!” 奪他心頭至愛? 他心頭最愛是蕭憐兒。 “二叔,這是什么意思?” 虞睿盯了她片霎,微微垂首,湊近她耳邊,平冷地笑說:“美人你終有一天會明白?!?/br> 她不明白,就像她不明白為什么這個(gè)男人會無條件地幫她? 既然他不說,她便不問。 她早已過了刨根問底的年紀(jì),只捏著方巾輕輕拭了下潮濕的臉龐,再還與他,“謝謝二叔?!?/br> “手帕你留著吧,整理下,去送下池公子?!?/br> 言畢,便見男人轉(zhuǎn)身離開。 虞熹擔(dān)心池慕寒走了,來不及上妝,就匆匆出了去。 在酒店的門口,她看到了正要離開的池慕寒,一扭柳腰,踩著高跟鞋走近,微笑招呼。 “池爺,我聽二叔說你有事急著回去,我出來送送你,盡下地主之誼?!?/br> 一瞧他身邊那個(gè)形影不離的蕭憐兒不在,便知是被二叔支開了。 “虞小姐還真是客氣?!?/br> 虞熹直白笑言:“并不是每個(gè)男人都能讓我這么客氣?!?/br> “哦?” “難道池爺不知道多少男人排著隊(duì)約我,我都懶得瞧他們一眼嗎?” 二人一高一下那么淡淡看著彼此,目光流轉(zhuǎn),卻各懷心思。 對于這個(gè)虞熹,池慕寒偶有聽過一些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