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二叔,你不是說還有事嗎,我們走吧?!?/br> 說罷,就利落轉身,挽著虞睿的手往前走,留著身后的兩個人淋雨去吧,心里還在祈禱雨下得更大一些吧。 蕭憐兒看到池慕寒的目光一直盯著虞熹窈窕的背影,她咬了咬牙,“慕寒,我是你的誰,虞熹又是你的誰?你居然偏幫著她,你這是教我情何以堪?” “憐兒,是你先招惹的她?!?/br> “哼……是么?” 蕭憐兒諷刺的笑得無助,如果不是虞熹先來招惹她的男人,她又豈會去招惹虞熹呢? 這么淺顯的道理,池慕寒怎會不明白? 雨勢漸大,沖刷著她的臉龐,她緊緊凝著池慕寒清冷立體的五官,一咬牙,終于把心底要問的話問了出來,“就如虞熹說的那樣,三年過去了,任你再怎么想她,她也已永遠回不來。慕寒,你什么時候才能讓海上搜救隊停止打撈,什么時候才能認清沈眉嫵已死的事實,又什么時候才會……娶我?” 池慕寒扭了下臉,隔著雨簾,幽遠深情的目光移至不遠處的那座碑。 “不管她在或是不在,池太太只有一個?!?/br> 池太太只有沈眉嫵一個,她沒有任何機會! 一句話就令蕭憐兒黯然神傷,心痛不已,捂著緊縮著的心臟口,直直往后倒退了一步。 夏雪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席云崢為她舉辦的盛世婚禮,雖然很不幸,那場婚禮最終還是被藍歌攪黃了,但是至少席云崢那會兒是真心要娶夏雪的。 而她呢,苦苦守候在他身邊這么多年,無怨無悔只等他忘記那個女人,可是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雙目含淚,聲音哽咽不堪,“那么說來,這么多年我都白等了?” “憐兒,我從未讓你等我?!?/br> 言畢,蕭憐兒便見男人微跛著腳從身旁走過,蕭憐兒一伸手,就拉住了他的胳膊,在眼中醞著的淚滴終是抑制不住溢出,“慕寒,你對我怎么能這么狠心?” 都道池公子優(yōu)雅溫柔,殊不知他無情無心。 任由女人的熱淚混著雨水滾滾而落,男人眸中卻是一派冰冷,“一廂情愿就要愿賭服,憐兒。” …… 出了長安墓園,虞熹看到自己的手抄在虞睿的臂彎中,猛然意識到什么,忙抽離出,一臉抱歉,“二叔,剛才我冒犯了。” 說著,虞熹身子不由往后挪了下。 男人見到她一邊肩頭被雨水打濕,長臂一拉,就將女人納入懷里。 如此緊緊相貼,讓虞熹感到些許不適。 以前跟虞睿接觸不多,并不是很清楚他為人秉性,唯一知道的是他在泰國養(yǎng)了男寵,偶爾過去玩一玩,順便看一下她。 但回國之后,虞睿很多舉動,都讓人越發(fā)看不清。 她正不安地想著,頭頂傳來微沉的男人音色,“你喊我二叔,這算得了什么?” 可她并不是真正的虞熹,他也并非她的二叔,總該保持一點適當?shù)木嚯x。 虞熹淺淺抿了下唇,輕輕推開他的胸膛,重新找了個話題,“今天的巧合是二叔你安排的?” “像你這樣的美人就該在池慕寒面前多晃蕩下,才能讓他記憶更加深刻。今晚,我還為你安排了一場舞會?!?/br> 從虞睿精銳的目光中,虞熹看到了一縷她讀不懂的意味深長。 “舞會?他會來?” “美人,凡事不要問的太透,事先知道答案就沒意思了?!?/br> “我知道了,二叔?!?/br> 他又俯耳,薄熱的氣息像是有意無意地拂過她的耳畔,“美人,在沒人的時候,你可以叫我名字,就像我在私下里,更喜歡叫你美人一樣?!?/br> 不明白他究竟什么心思,但到底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不想駁了他興致。 沉默了半晌后,虞熹巧笑嫣然,道,“好,阿睿?!?/br> “美人,你知道何時你最美嗎?” “難道我有不美的時候嗎?” 虞睿那張冰塊臉還是被她這一句逗樂了,輕輕延展了眉尾,“在你勾引男人的時候,你最美。記住這句話,會對你今晚有幫助,知道嗎?” …… 黑乎乎的舞池里,一對對衣著光鮮的男女們都戴著一張面具,隨著輕漫的舞曲在貼身舞動著,陌生的男女彼此用身體摩擦和撩撥著,激情四射。 饒是她這個出名的艷星,看著那火辣辣的一幕幕,都不由臉紅心跳。 這樣的舞會,是供有錢人娛樂消遣的。 燈光搖曳,她戴了一張狐貍面具,坐在角落里,等著那個人的出現(xiàn)。 為什么池慕寒會來這樣的地方? 那個男人,早上才去祭奠了亡妻,一轉眼,晚上就來這樣的地方找樂子? 虞熹皺了皺眉,不由地只覺得這里的音樂太過喧囂。 直至一個陌生男人靠近她,“小姐,我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虞熹一抬眼,就看到了男人面具后面那雙色瞇瞇的眸子,“不好意思先生,我在等人?!?/br> 男人一屁股在她身邊坐下,一只咸豬手搭在了她肩頭,滿口流里流氣的話,“到這種地方來玩,不就是空虛寂寞么?你哪里空,爺可以填補你哪里?!?/br> 虞熹看了看那只豬蹄,眉梢蹙得更深,“我說了我在等人?!?/br> “還跟爺裝純是不?說吧,要多少錢,開個價。還不信了爺玩不到你?” 正當虞熹想著該怎么解決這個臭流氓時,一抬額就拐到了從暗色中走來的那個跛腳男人,她一抬小手,向他打了個招呼,“老公,我在這里?!?/br> ☆、第234章 被別的男人吃豆腐了 池慕寒聞聲偏頭朝那方打量一眼,看到了那個喊他“老公”的女人。 那個女人戴著一方銀色狐貍面具,帶著那么一絲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個色狼自是不信,瞅了瞅那個腳不太方便的男人,“你糊弄誰呢?他是你老公?” “有誰規(guī)定夫妻不可以一起來玩嗎?” 女人嫵媚的話音剛落,就揮開那色狼按在自己肩頭的咸豬手,抽身而起,款步姍姍向池慕寒走去。 慢扭著柳腰,磊落大方,風流自然,每一步都走得優(yōu)雅而性感,心頭卻是無人可知的輕栗。 直至在池慕寒跟前落定,“老公,你要是再不來,我可得被別的男人吃豆腐了?” 嬌滴滴地嘟了下小嘴兒,纖纖玉指扯上他的領帶,像是親昵地在為他整理,說著話時,她又挑眉瞄了眼那個一身正式西服都遮不住其下三濫氣質的男人。 難不成還真是夫妻一起到這種地方來玩? 那個色狼眼底劃過一抹失落的顏色,訕笑了下,“不好意思,一場誤會。” 然,有人偏偏不為所動,盯了一眼眼前的女人,一身昂貴白色水鉆舞衣,v字領,恰到好處的露出了誘人胸線,而他晦暗不明的眸間一掠而過的是別樣的戲謔,像是在等她出丑。 隨即,冷淡地開腔,“這位小姐,你認錯人了?!?/br> 分明已經認出她來,可是池慕寒卻裝作不認識? 他這是在為早上的事生氣么? 或者說是因為她用雨水潑了蕭憐兒,他現(xiàn)在這是借機報復! 心下已起波瀾,但虞熹仍是平靜地笑看著這個戴著銀狼面具的男人,拽著他領帶的手松開來,圈上他的頸項。 “老公,是我昨晚沒能滿足你,生氣了?” 她微昂著臉,含嬌細語,辭色間愈發(fā)嬌麗蠱媚。 像虞熹這樣的芳馨滿體、風姿冶麗的女人,在她走進舞廳的大門后,就成了男人們的獵物。 這個時候,很多男人都在虎視眈眈看著虞熹這里。 若是這個女人沒有男伴,大家是不會錯過這樣絕佳的獵艷機會的。 池慕寒只覺有趣,一根手指挑起女人小巧的下巴。 二人目光對視上時,虞熹心頭猛地一縮。 虞熹不禁微微戰(zhàn)栗,便聽得他說:“小姐,你何時滿足過我?還是說,希望我能滿足你?”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起了色心,那么說明她離成功更近一步。 本就踩著高跟鞋,無須踮腳,在他面頰下輕柔烙了個唇印,爾后,捻唇輕笑,明媚妖嬈,在他耳邊輕聲道:“知道嗎?像池爺您這樣財大氣粗的男人是我的最愛。” 聽得她說“財大氣粗”四個字時,池慕寒的眉心不聽使喚的又是攏了一下。 虞熹正以為自己得手時,卻被男人冷漠推開。 那張銀狼面具下目光森寒,口氣亦是不冷不熱,“虞小姐確實是個尤物,可要征服池某,還欠了點火候?!?/br> 言罷,就將她扔在了原地,他則徑直走向樓上一間雅座。 她終是忘卻了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池慕寒這個男人啊從不走套路。 池慕寒這一走,那個色狼就纏了上來,“我就說嘛,沒見過夫妻一塊來的。小妞兒,這次你是跑不掉了。” 賊兮兮地瞇了瞇眼,又搓了搓手打算對虞熹動手動腳。 虞熹手掌在他胸口一抵,“帥哥,別急嘛,不是說要請我跳一支舞的嗎?” 色狼癡漢似得沖虞熹傻笑,“當真?” “今個兒本小姐心情好,和你跳‘砂舞’怎么樣?” 色狼一聽到“砂舞”二字,雙眼募得放光。 砂舞起源于貼面舞,一般都是男女方摟緊了在舞池中一動不動,身體緊密接觸,上下左右反復摩擦,形同砂輪打磨物件,顧名思義曰“砂舞”。 于是乎,那個滿嘴流油的男人,一口就答應下來。 虞熹的那雙眼睛會說話,能勾人,任何時候都熠熠閃光,眉尖兒彎彎一挑,就能勾得男人魂不附體。 她扯起男人的領帶,笑著將他牽進舞池。 金碧輝煌的宴客廳,寬敞的舞池,無數(shù)個七彩聚光燈在頭頂旋轉著,配合著閃光的地板,忽明忽暗,是何種邪惡的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