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虞熹搖了搖腦袋,蹙眉盯著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句地告訴他,“池慕寒把我送給你玩也好,你想玩我也罷,但是我虞熹不是隨便哪個男人都愿意屈就,所以,還請傅先生離開這里?!?/br> 這個女人的名聲不好聽,不管在泰國還是國內(nèi)都是紅顏禍水一樣的女人。 明明一個誰都可以上的脫星,這個時刻倒是有骨氣來了? 真是有趣! 不覺手指間的力道一緊,將虞熹的下巴抬高,“你知道我是誰么?竟敢趕我走?” 有那么一刻,虞熹的眼波迷離,但她死死咬唇,尖銳的牙齒嵌入下唇,痛覺讓她的理智拉回一些。 “不管你是誰,總之,你不是我喜歡的男人?!?/br> “你不是很想爬池慕寒的床么?爬我的不是一樣,我不會比他差,但凡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當然,前提是……你得先是我傅遠的女人?!?/br> 不知是藥性,還是其他,虞熹心中都有那么一絲動搖。 女人清喉嬌囀,“傅先生,真的什么都能給我么?” 說到這里,她頓了一頓,又笑得極致嫵媚,“如果說……我要的是人命呢?” 人命? 傅遠眉心一緊,要的不是財富,不是地位,居然一開口就跟他提“人命”? 虞熹這個女人啊還真是名副其實的蛇蝎美女。 她的手捧住了男人的臉,“怎么,怕了?” “說吧,要誰的命?” 似乎取走一條人命,在這個男人嘴里說出來就像踩死一只螞蟻一樣那么的輕而易舉。 虞熹腦袋有點沉痛,閉眼扶了扶額,意識在一點點的在被吞噬。 再睜眼,一雙媚眼薄紅,甚是勾人,看得傅遠心口一緊。 彎腰要把水里的女人抱起,就在這時,外面卻傳來了門鈴聲。 傅遠皺了皺眉,心想這個時候來的會是誰? 門鈴聲不斷,傅遠越聽越煩,還是放下了她,起身去開門。 門一打開,又令得眉眼深擰,看著門外的男人,傅遠不冷不熱地啟唇,“池爺,這么晚找我,有何貴干?” 開門的那一剎那,看到傅遠衣冠整齊,不知怎的,池慕寒心頭不覺一喜。 爾后,鄭重其事地沉聲道:“很抱歉,傅先生,我要撤回今晚給你安排的這個節(jié)目?!?/br> 說著,就徑直越過傅遠,微跛著腳走了進去。 那個女人迷迷糊糊地躺在了寬敞的浴缸里,臉上藏匿著一份異樣的紅艷,他沉了沉眉目,將女人從水里撈了出來,用寬大的浴巾將她包裹住。 看樣子,池慕寒真的是要把虞熹帶走? 傅遠將身子往門框上一靠,摸了根香煙點上,吸了口悶煙,斜眼睨住他。 “池爺你這么帶走她,很掃興,知道嗎?” “傅先生想要的是快活,不一定非是虞熹不可,我已為傅先生另作安排,馬上就會有美女過來相陪?!?/br> 傅遠沉默了片刻,薄唇翕動,“如果說,我只要她呢。你也知道,只要有我的舉薦,別說在泰國開一家賭場,就算十家,我也能給你搞定。還有關(guān)于你大哥池仲堯的消息,我手里或多或少也是有一點的,但就怕池爺你不想聽?!?/br> 不管是建成賭場還是搞到池仲堯的消息,都是迫在眉睫的事。 他真的是瘋了,才變了卦進來阻止傅遠? 心中在激烈的掙扎著,池慕寒腮幫子繃得鐵緊,英俊的眉頭亦是越擰越深。 他看了眼懷中臉色紅潤如脂的女人,她半闔著眼眸,眼神迷惘地凝睇著自己,猝不及防之下,紅唇就輕輕壓在了他頰側(cè),在他耳畔柔弱媚人地喚了一聲,“池公子……” 募得,心房最軟最深處就莫名咯噔了下。 “眉嫵?” 不由地,他脫口低聲呢喃。 虞熹腦袋處于渾噩狀態(tài),用僅存的一絲理智維持著,柔軟的唇研磨著男人的耳鬢,又問了一聲,“池公子,你是來帶我走的嗎?” ☆、第237章 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男人眉目往下陷得更深,將懷中女人擁得更緊,抱著她,腳步堅定地朝門口走去。 傅遠仍佇立在門口,修長手指夾著一支煙,優(yōu)雅地彈了下煙灰,悠悠望著池慕寒,“池爺,這么大的誘惑,都及不過這么一個千人枕萬人睡的艷星?” 縱使利益當頭,縱使郎心如鐵,縱使虞熹一如傅遠所說,是那般聲名狼藉,但這一切,終是敵不過那一聲似曾相識的“池公子”。 池慕寒淡腔應(yīng)了聲,“沒辦法,誰讓我要她?” 隨即,再也不言其他,就帶著虞熹出了這扇門。 懷里女人身體異常guntang,池慕寒察覺到什么,皺了皺眉,“虞小姐,你還好吧?” 虞熹整個兒被男人端在手里,雙手繞著他頸項,輕輕搖頭,吐氣如蘭卻媚態(tài)如風,“不好,很不好……我現(xiàn)在非常需要一個男人,知道嗎,池爺?” 她媚眼如絲,面頰緋紅,眉尖一滴晶瑩汗珠從她眉心落下,沿著鼻翼,滑過頸部,往下滑去,看得池慕寒心口發(fā)燙。 “傅遠給你吃了藥?” 她還是搖頭,“不,藥是我自己吃下去的,他沒逼我?!?/br> 男人眉眼一厲,盯緊了懷中女人這張粉光若膩的臉蛋兒,從喉間迸出的語氣已然薄怒。 “虞熹,你就是這么一個——” 他想說的是——你就是這么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么? 即便虞熹腦子發(fā)熱,但她至始至終維持一絲清醒的意識,她當然明白池慕寒未開口的那半截話是什么? “是池爺舍棄我在先,又何必要我為你守身如玉?” 虞熹只是嬌嗔一句,就令池慕寒語塞,的確,在憐兒和她之間,他選的是將她拱手送給傅遠。 女人長眉彎彎,顧盼綿延,又開腔說道:“其實呢我很理解池爺,畢竟蕭小姐是池爺你心愛的女友,而我和池爺你萍水相逢,把我送給傅先生是最正確的決定。” 如果是最正確的決定,他車都開出了皇家一號,又為何要寧可得罪傅遠,還要折回來把她帶走? 池慕寒緊蹙著眉頭,她不知道的是,自從她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之后,思維卻已開始不受掌控,腦袋里徘徊的是她的臉,她的唇,她的媚態(tài)…… 像他這般定力超凡的男人,又是何至于? 虞熹看著男人的眉頭已皺成了“川”字,抬手,輕輕撫了撫,含情微睇著他,緩緩啟唇。 “傅先生說,但凡我想要的,他都能給我,所以我就只能妥協(xié)賣rou了。不妥協(xié)又能怎樣呢?傅先生位高權(quán)重,我逆了他的鱗,不是自找苦吃嘛。我啊,前幾年吃了很多苦,受過不少罪,我曾發(fā)誓不能再讓自己受半點委屈了。 雖說在外人看來我是個人盡可夫的脫星,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則。對于我不喜歡的男人,我的身體沒法接受,這才吃了藥。當然,若是換成是池爺,就……” 她言語得當,每句話都別有用心,說到尾聲處,還高高挑起了黛眉,更是百媚叢生,爾爾風流。 女人那雙眉眼柔情綽態(tài),卻又風情萬種,看著看著,就令他想到了故人。 不由心尖一蕩,薄唇傾下,帶著思念的力道,狠狠吻住了那兩片妖艷的唇。 當他聽到從女人嘴里發(fā)出的一聲嬌吟,他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對虞熹做了什么? 猛然,心頭又是一震。 虞熹以為他會在這里開一間房把她給正法了,但是,又一次出乎她的意料,這個男人竟然把她抱進了車里。 “池爺喜歡車震?” 虞熹的意識已接近崩潰的邊緣,煙視媚行地凝著他,手不肯從他脖子上撒開。 這女人倒是豪放得霸氣側(cè)漏。 他唇角繃了繃,并未吭聲,將她放進車里后,就拉過下纏繞著自己的手,俯身便替系起了安全帶。 女人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將浴巾輕輕扯了扯,悶悶朝男人領(lǐng)口呼了口熱氣,“池爺……我好熱……” 池慕寒依舊有條不紊地,神色冷情嚴肅,仿佛此前深深吻過她的那人又變成了個清心寡欲的和尚。 在幫她系好安全帶之后,便回到駕駛位。 車大燈打開,在黑漆漆的道路上打開了一條光亮的通道,虞熹只覺微微刺眼,又斂回一些神智,“池爺,你打算帶我去那?” 她雖是正色問道,但聲音依舊噙著一股子媚浪。 “我送你去醫(yī)院。” …… 窗戶半開著,窗前黯淡的月光灑進來,絲絲涼風竄入撩動窗簾,簾旁一枚猩紅的點異常詭異。 她立即警覺起來,屋里不止她一個人。 除了那人還能有誰? “池爺,你還沒走嗎?” 暗夜里她說著話,伸出手臂,在墻壁上摸了一陣,摸到了床頭的開關(guān)。 開關(guān)“啪”的一聲,燈光乍亮,微微的刺眼,她眨了幾下眼才適應(yīng)過來。 此時,池慕寒嵌在沙發(fā)里,藏青色條紋西褲包裹著的修長雙腿交疊著,用著十分優(yōu)雅的姿勢抽著煙,輕輕地吞云吐霧,而沙發(fā)旁的小圓桌上煙灰缸里插滿了煙頭。 以前池慕寒就有抽煙的習慣,不過抽的很少,而現(xiàn)在越發(fā)猖狂了,是因為什么呢? 池慕寒沒開腔,就那么深沉抽著煙。 隔著白色的煙霧,虞熹望到了男人眼底的一抹倦青色。 除此之外,一無所窺。 這一晚上,他一直在這里守了她么?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一覺睡到深夜醒了,往常不是一宿無眠,就是噩夢連連,一晚上醒上無數(shù)次,大概是因為那種藥虛耗了她很多體力。 二人之間的靜默的可怕,她下意識地舔了舔微微干燥的唇,欲起身去倒杯水,但一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自己被換上了干凈的睡衣褲。 不禁又多嘴問了一句,“池爺,衣服你幫我換的嗎?” 男人依舊沒出聲,在冗長的沉寂之后,他那一雙晦暗的眸子穿過青淡煙霧,落在虞熹臉上,緩緩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