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jié)
“那正好,我忘了告訴你,我縱過火,吸過毒,還侵犯過未成年少女。藍歌,你說,我們是不是天生一對?” 對于藍歌的那些爛事他早就能背出來了,既然要她做他女朋友,那么他便不會在意,他本就不是多清白多高尚的男人,何苦計較那些過去的,跟自己過不去? 對于虞驍?shù)暮敛槐苤M暴露自己的過去,藍歌吃驚地張了張嘴,一滴冷汗悄悄流下,這個男人,還真有他的,能做這么多極品的事。 終究,她還是從他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一寸一寸地抽出。 他的眉一分一分地皺下去,他唇動了動,聲音似醞出一絲苦啞,“藍歌……” “虞驍,我們還是做朋友得好。” 她今年二十九歲,心卻像是九十二歲,她早在絢爛盛開時就已凋謝。 她已經(jīng)沒辦法像年輕時候一樣,狂熱地不顧一切地去追逐愛情. 愛情這東西太過奢侈,她害怕觸及。 藍歌的話讓虞驍揪了揪眉,隨即又爽朗笑開,“也好,那就從朋友開始?!?/br> 他知道藍歌的心曾被傷得很深,對他又還有設防,但是那一句朋友已經(jīng)讓他很滿足。 聽說藍歌從十七歲進入席家始就戀慕席云崢,整整追逐了他九年,好一個九年,說出來不過兩個字而已,做起來卻是何等艱辛? 他心下又酸了一酸,自顧自地說了一句,“或許我也可以嘗試一下九年。” 藍歌沒聽清他說什么,疑惑地看向他,他卻再次拉起她的手,從那火紅如烈的花海里走過去,來到橢圓的桌前,紳士地為她拉開椅子,邀請她坐下,共享這頓燭光晚餐。 藍歌笑盈盈地落座,四周簇錦擁紅,頭頂流星漫空,悠揚的小提琴聲如咚咚的溪水流動般悅耳動聽,還有這樣一位矜貴的鉆石王老五作陪,這樣的場景可真美,就像是電影里才能看到的,浪漫而情調(diào),不得不說虞驍真是花了心思的。 喬劍波總說她精神很壓抑緊繃,她跟自己說,她也該嘗試著去放松一下自己。 此刻,心里很感謝虞驍給她這個可以放松的機會,還讓她又多了一個朋友,好讓她不那么孤單。 這一晚上過得很愉快,藍歌喝了點小酒,自己打車回到席宅,踏進大門就碰到打算外出的席云崢。 兩人相見本就當做陌生人,不說話。 男人擦過她身邊時,她身上濃烈的酒精味道讓他腳步猛地頓住,“這么晚回來,你這是又去陪唱了?還是去陪酒了?” 感覺到后腦勺被寒冷的目光直戳著,藍歌并沒有回頭,也沒打算理他,徑直往前走。 忽然,身后襲來一道又急又勁的風,他捏住了她肩膀,氣恨地牙癢癢。 “藍歌,你就非得去蘭桂坊那種地方上班么?還敢再去陪虞驍那種人,吃一塹長一智,這么淺顯的道理,你怎么不懂?” 他怎么知道她又去蘭桂坊了? 想必蘭桂坊里有他的耳目吧,畢竟他也是那種地方的金主。 “那又怎樣?你不也糟蹋過我,拋棄過我,甚至讓我做了三年牢么,我現(xiàn)在還不是跟個沒事的人一樣和你住在同一屋檐下么? 如果你非得戴著有色眼鏡看我,那么我在哪里掙錢都是骯臟的。席總,請你別這么‘好心好意’地關心我,我受不起?!?/br> “如果虞驍再輕薄你,我絕對不會再救你。” 藍歌的肩頭被他捏得生疼,本來微熏的俏臉,被她這么一犟,臉更是緋紅一片。 “好?!?/br> 她高高揚唇,笑靨如花。 本來第一次,她也沒求他救她,是他一廂情愿而已。 席云崢冷銳的眸光惡狠狠地射向她,這個不知好歹、狼心狗肺的女人。 看著她紅透了的臉分外誘人,一雙飽滿而又色澤的紅唇輕輕一張一合,噴薄出淡淡的酒精味,似也要把他熏醉了。 抓著她肩膀的手猛得一緊,一步上前,他的黑眸直直地撞進她的瞳孔里。 二話不說,男人就把她的腦袋摁住,俯身吻下去,發(fā)狠地攫住她那張伶俐的嘴。 ☆、第254章 正牌貨vs下堂貨 藍歌瞪大了眼,心慢了半拍。 這個一貫都是張弛有度的男人居然也會有這么粗暴的一面,粗暴到似乎要把她卷進腹中一般。 她伸手去捶打他,然,女人弱小的拳頭砸在他堅硬如鐵的胸膛上無異于撓癢癢。 雖說她已經(jīng)年紀一大把,卻對這方面還是不諳其道,被他霸占著糾纏,心一狠,便要急急地去咬他。 他卻是輕蔑一笑,不急不慢地從她口腔退了出來。 看著女人一張驚慌失措的臉,他按在她肩頭的手又是悠悠一松。 她急忙避開他,踉踉蹌蹌退到離他數(shù)步遠之處,一雙眼怒得發(fā)紅,死死地瞪看著他。 他盯著她狼狽的樣子,不由冷聲嗤笑,“我以為你這張伶俐的嘴不止光會說,還很會接吻呢?” 氣得心尖兒直顫,面色更是紅得撩人。 席云崢是什么意思,她有些捉摸不透,他不是連碰她一下都不屑么? 這般親吻,只是懲罰她的盛氣凌人么? 他轉眸,凌厲干凈,仿佛剛才那纏綿悱惻的吻里絲毫不帶一絲感情。 “藍歌,虞驍你惹不起,我,你更惹不起,在我面前,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別以為有宴青護著你,我就不敢動你?要治你,我有的是辦法!” 說罷,他頎長的身影就消失在冷沉的夜幕下。 被他狂肆吻過的藍歌,心里亂糟糟的,腦袋昏沉沉的,這樣的接吻感覺并不好。 那張薄唇,她不是沒親過,他拼命工作累得趴在書房里睡著了,她偷偷地溜進去,輕輕覆上他的唇,蜻蜓點水,一親而過,那時只覺軟軟的,暗自歡喜,如今,那張唇太過惡寒可怕,如儈子手能通過她的唇無情地斬入她的心。 …… 一個禮拜之后,虞熹前往沈氏傳媒,召開了一場發(fā)布會。 這場發(fā)布會,她不止請了蕭憐兒,還請了《武則天》劇組。 蕭憐兒一看這陣仗,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心想虞熹真會這么好心,幫她解釋硫酸事件? 躲在蕭憐兒身后的孟雨一直緊張兮兮的,不敢去看虞熹,生怕露出了什么馬腳來。 只有她知道,硫酸事件是蕭憐兒指使她在粉絲群里煽動了大伙的情緒,而那三個腦殘粉,還真有這個膽子拿著硫酸去潑虞熹。 一大群記者蜂擁而至,紛紛拿著話筒對準站在前面的虞熹。 “虞小姐,請你說一下硫酸事件的經(jīng)過,這件事是不是蕭憐兒在背后指使的?” 虞熹保持著嫵媚的笑姿,輕輕掃了眼身邊面色尷尬的蕭憐兒。 “請大家不要這么說,這件事呢確實是蕭小姐的粉絲所為。但蕭小姐是演藝圈的老人,更是公眾人物,即便公司選了我當《武則天》這部戲的女主角,蕭小姐也不會干出這等教唆粉絲傷害他人的事。這可是犯罪呀,搞不好要蹲監(jiān)獄的,我想蕭小姐不會這么愚昧無知的?!?/br> “那么說來,這件事是蕭憐兒粉絲的個人行為,跟蕭憐兒無關?” “當然無關了。我身上的傷一好,這不就召開了這次的發(fā)布會,就是為蕭小姐澄清此事,也希望媒體朋友們給蕭小姐多一點私人空間,不要再去sao擾她?!?/br> 虞熹笑瞇瞇地說著,就伸手攬住蕭憐兒的肩頭。 蕭憐兒皺了下眉,但當著媒體的面,裝作與虞熹很要好的樣子,頻頻微笑。 虞熹勾了下紅唇,接著對記者們說:“蕭小姐雖然不能當《武則天》這部戲的女主角,但為了配合公司,已經(jīng)答應參演這部戲中‘王皇后’一角?!?/br> “什么?” 蕭憐兒頓時雙眼怒睜,看向虞熹。 虞熹仍舊是笑,笑得那是一個美艷動人,稍給宋導使了個眼色。 這時,宋導又站出來發(fā)話,“憐兒啊,你這記性也真是的,前兩天我讓人給你送過合同的呀?!?/br> 看著這宋導和虞熹串通一氣的,蕭憐兒心里可真是拔涼拔涼的。 宋導又偷偷在蕭憐兒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你就快答應吧,要不然虞熹肯定要你在這場媒體發(fā)布會下不來臺,那樣你的星途就真的徹底毀了,一無所有了?!?/br> 蕭憐兒不知道虞熹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故意拿這種小角色逼著她演,降低她的身份么? 答應的話,給虞熹這種脫星當陪襯,以后她在演藝圈還怎么混;可若是不答應,她也是心知肚明,這場發(fā)布會,虞熹一定會讓她申明掃地。 考慮再三,蕭憐兒咬牙強忍下來。 她一拍自己腦袋,佯裝想起來了,“哦,宋導你瞧我這記性差的,最近啊被這起硫酸事件搞得我腦子都糊涂了?!?/br> 說出這句話時,蕭憐兒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 一個虞熹,就把她的生活和演藝生涯弄得一團糟,不過,虞熹,是你非讓我進劇組的,那么接下來,你若是再出什么意外,就別怪我了。 一場發(fā)布會下來,可謂明爭暗斗,弄得虞熹都有點兒乏了。 進了休息室,范琦一肚子疑惑,“熹兒,你不追究蕭憐兒就算了,干嘛還讓那個討厭的女人進劇組啊?” 范琦是虞睿在泰國那邊給她找的助理,聰明懂事,跟在她身邊有兩年了。 虞熹在媒體發(fā)布會上說的口干舌燥的,喝了口茶,滋潤了下嗓子,才笑說:“武則天這部宮斗大戲,如果少了蕭憐兒這個最佳配角,就不精彩了,懂么?” 范琦搖了搖腦袋,表示不明白。 “她的那些腦殘粉潑你硫酸,差一點就把你給毀了,依我說啊,咱們應該去找證據(jù)額把她送進大牢?!?/br> 虞熹則無所謂地笑笑,“這事不著急,得慢慢來。琦琦,你知道貓在吃老鼠前都會干嘛嗎?” “不知道?!?/br> “貓在吃老鼠之前,就會把老鼠玩得精疲力盡,然后再一口吞了她。” 而她呢也是要把蕭憐兒玩得自殺的心都有了,然后再給她致命一擊。 “我就是擔心她進了咱們劇組,又得在背后使壞,把你傷害了,那可如何是好???” “那咱們就見招拆招唄,或者,先給她給點她苦頭嘗嘗?” …… “藍歌,這件好,就穿這一件去?!碧锍问稚夏弥鴥杉棺訉Ρ戎?/br> “那就那件黑色的吧?!?/br> 今天是高中同學聚會,夏雪打電話過來特地邀請她過去。 雖然她知道夏雪那個女人無非是想在老同學面前數(shù)落她一番,讓大家瞧瞧她這個剛出獄的女人是活得多么不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