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jié)
她的手攀附上在一個勁索吻的男人的肩膀,手在他堅實的肩膀處越抓越緊。 吻完,她倚在他懷中瀲滟媚笑。 “池公子,這么個親法,你家寶劍又要出鞘了?” 他半含著她唇,吐出炎炎氣息,“它只會為你一人出鞘,知道嗎?” 虞熹抿了抿唇,不覺臉上更紅了。 又突然意識到,兩人談了這么久,還是沒談出她想知道的東西呀,這男人說她壞,其實比她可壞多了,分分鐘轉(zhuǎn)移話題。 “你還沒說,我是不是沈眉嫵的替代品呢,池公子?” 舌尖輕輕勾弄著男人的唇,萬般媚浪地再次問道。 “你怎么會是誰的替代品呢?你就是你,唯一的你?!?/br> 未來得及思考,男人深深吻住她。 直至她肚子咕嚕嚕叫了幾聲,他將她松開,“餓了?” 虞熹揉了揉自己的肚腹,噘著嘴兒,道,“怎么不餓?把你送到醫(yī)院來,都三個多小時過去了,連口水都沒喝過?!?/br> “剛才你吃我的口水,嫌少?” 這人干起老司機的本行來,賊賊得溜兒。 虞熹真拿他沒轍,索性憋著嘴,不搭理他。 他不再逗她,溫淺笑了笑,“餓了就叫東西吃,我讓梁昊出去買,想吃什么?” 說著,就打給了梁昊,叫他進來。 虞熹報了很多菜名,梁昊一一記下,前腳踏出房門,后腳蕭憐兒就帶著孟雨進來了。 梁昊還是很有禮貌,跟蕭憐兒打了個招呼,才離開。 蕭憐兒頷了下首,就步態(tài)姍姍走了進來。 在蕭憐兒進來時,虞熹將身子滑下些,把腦袋枕到了男人的肩頭,笑目瞧著蕭憐兒。 “蕭憐兒,你怎么還敢自動找上門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大禍臨頭了?” 聽得“大禍臨頭”四個字,膽小的孟雨還是哆嗦了一下,往蕭憐兒身后站了站。 “我有什么不敢?”蕭憐兒身板挺得筆直,十分清冷,“本來我已和慕寒辭行,但在片場看到他從馬上摔了下來,還是放心不下,就過來探望一下。什么大禍不大禍的,我都已經(jīng)不打算當演員了,虞熹你再橫,還能只手遮天?” “是啊,我呢是不能只手遮天,但我家池公子行呀?!庇蒽溆滞啬胶砩腺肆速?,好不粘人的樣子,“你說,是吧,池公子?” 池慕寒對虞熹示以微笑,像是無論何時都站在她那邊。 蕭憐兒心中不適,但還是忍著,想想也是,池慕寒能為了虞熹不顧一切了,又怎會不偏幫著她呢? “既然慕寒你好端端的,我也就安心了。我這就回去收拾了,今晚我就搬出池家。” 沒等池慕寒答應(yīng),蕭憐兒轉(zhuǎn)身就走。 可沒走幾步,就被人從身后抓住了肩膀。 一回頭,就對上虞熹那雙妖冶鋒利的雙眸,蕭憐兒心中緊了緊,“你干什么?” 虞熹笑瞇瞇的,口氣卻是森冷。 “蕭憐兒,來了,還想輕易走嗎?我正要請你去局里喝茶呢。” 孟雨那是更加害怕了,緊張地看著蕭憐兒,蕭憐兒遞了個眼神給她,叫她別多嘴就行,一切有她在呢。 “你憑什么請我去局子里喝茶?” “因為你犯事了呀?!?/br> 蕭憐兒大聲冷笑,“我犯了什么事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呀?那我說給你聽聽?!庇蒽漉獠阶叩绞拺z兒跟前,唇角微揚,眼中卻透出狠意,“我的那匹馬的馬鞍下發(fā)現(xiàn)了一枚耳釘,你有膽說這個跟你沒關(guān)系?” “什么耳釘,笑話,你查出來耳釘是我的么?” “當然不是你的,你也不會蠢到用你自己的耳釘呀。那耳釘是咱們劇組演高陽公主的那個,名字叫啥來著,我又忘了,畢竟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br> 蕭憐兒勾了下嘴角,盡是不屑。 “既然是程月的,那你找程月呀,問問看她為什么要把耳釘塞到你馬鞍底下?” “警察已經(jīng)把她抓住了,現(xiàn)在這會兒正在局子里喊冤呢,說是有人偷了她的耳釘,栽贓給她的。至于她為什么要把耳釘塞我馬鞍下,這也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你說她跟我一無怨二無愁的,還一直費盡心思巴結(jié)我,她把耳釘塞我馬鞍下讓我摔傷,或者摔死,這是為什么呢?難道她是吃飽了撐的,急著去閻王殿投胎?” 她越說,孟雨越緊張,肩膀脖子緊緊縮著,一看就是做賊心虛的樣子。 她走過去,拍了拍孟雨的肩膀,“是不是呀,孟雨?” 孟雨被嚇得一跳,支支吾吾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說著,又直往蕭憐兒身后躲。 這一切被虞熹盡收眼底,看來這個小助理心里素質(zhì)不行啊。 “警察局里傳話過來,說是休息室只剩下你們兩個在,想要拿到程月的耳釘還不是易如反掌嘛。而且,蕭憐兒你和我結(jié)下的梁子可是很大呀。” “虞熹,這一切不過是你的猜測而已!就算到了法庭上,法官相信的也是真憑實據(jù)!你這些推測,沒用!” 蕭憐兒很是鎮(zhèn)定,她連刮花沈眉嫵的事也敢干出來,區(qū)區(qū)小惡,又何懼呢? 她接著說下去,“假如真的是我和孟雨干的,我們到這里來,豈不是往槍口上撞么?” 來這里的原因,其一是她真的放心不下池慕寒,過來看看,其二就是要來得光明正大,擺脫嫌疑。 “呵呵……蕭憐兒你就繼續(xù)裝吧?!?/br> 蕭憐兒姿態(tài)很是強硬,亦很是囂張。 “虞熹,記住下次要攔我去路的時候,多找點證據(jù),否則,我可是要告你的。” 以前在虞熹面前各種委曲求全,不過是為了池慕寒而已,如今,她要放下池慕寒,她又為何要低頭? “告我?”虞熹像是聽了個好笑的笑話似得,夸張地笑了笑,“不過,在此之前,你們作為惡意傷害我的嫌疑人,還是得去局子里坐一坐呀?!?/br> 蕭憐兒皺了皺眉,凝向池慕寒,自傲中噙著一絲祈求和怨憐。 “慕寒,你真的要任她這么胡來?我們這么多年的情分,你也要這么對我嗎?更何況我都已經(jīng)打算永遠退出你們的視線了?!?/br> 言下之意,池慕寒,看在我們過去情誼,看在我已經(jīng)成全你們,你就不能縱容我一次么? 但那個狠心的男人,表情淡漠地回道:“這事得查,好好查。要傷害我未來的池太太,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會放過!” ☆、第290章 虞熹,我要和你同歸于盡 有池慕寒這句,虞熹便放心了,這么被他親了啃了,哪怕今晚陪他也是值了。 她轉(zhuǎn)眸盯著蕭憐兒那張哀怨蒼白的小臉,言笑晏晏道:“蕭小姐,這次你想全身而退,難嘍。” 這個貓捉老鼠的游戲,她玩得也是有點膩味了,是該一口把這只惡毒的老鼠連皮帶骨的吞下的時候了。 只要池慕寒說辦蕭憐兒,即便沒有證據(jù),那也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骸?/br> 蕭憐兒死死瞅著池慕寒,眼波中流露出的是傷心和無助,這個男人不止要送她進警局,居然真的打算娶虞熹? 孟雨也是慌了,低低喊了一聲,“蕭小姐?!?/br> 她這是在問蕭憐兒,我們該怎么辦呀? 蕭憐兒給她擠了個眼色,讓她淡定著點,千萬別露出什么馬腳來,又對池慕寒說道:“看來這局子我是非去不可了,就讓我一個人去吧,我會向警察反應(yīng)當天一五一十的情況?!?/br> 虞熹剛想否決,門口傳來一聲,“蕭小姐,那可不行啊,孟雨是必須去局子里好好交代的。警方那邊有新消息過來,找到了新的證據(jù),證實那枚耳針是孟雨放的?!?/br> 說話之人正是范琦,蕭憐兒看向門口,怒瞪著她,“范琦你胡說什么?孟雨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我胡說,那證據(jù)不可能胡說吧。你說巧不巧,今天上午隔壁劇組的人也在拍古裝戲,馬廄那邊就有一場戲。那個新來的劇務(wù)吧笨手笨腳的,結(jié)束后急著去吃飯就忘關(guān)攝影機了。這一忘忘得好,這不就把孟雨的作案過程一點不差地全紀錄了下來?!?/br> 范琦說罷,挑眉而笑,給虞熹眨了個眼睛,虞熹樂得掩嘴直笑,還給范琦比了個心,贊她來得及時。 這邊有人歡喜,那邊就有人發(fā)愁。 孟雨只覺自己腿軟得不行,就快要癱坐下來,哭哭啼啼地向蕭憐兒求助道,“蕭小姐,你可說了,萬一事情敗露了,一切后果你來承擔(dān)。” “你……你……孟雨,你真是氣死我了,你自己做錯了事,還把責(zé)任推卸在我身上,虧我還把你當親meimei一樣看待,你真是讓我失望!” 蕭憐兒氣得手抖,“啪”的一聲就朝孟雨臉上扇去。 孟雨個兒小,人也瘦瘦的,哪經(jīng)得起蕭憐兒這發(fā)了狠勁的一巴掌? 她被打得眼冒金星,七暈八素,連步子都站不穩(wěn),“哐當”一聲就跌倒在墻角。 捂著被扇腫了的半邊臉,孟雨嚶嚶哭訴起來,“蕭小姐,你怎么能這么對我?你上次還讓我挑唆粉絲去向虞小姐潑硫酸,那也不是我情愿的。 這次我一再勸你收手,你就是不肯聽我勸,你說這是最后一次,做完這一次,你就再也不干違法犯記的事了。我把程月的耳釘塞到馬鞍下,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虞小姐從馬上跌下來,鬧出人命。 要不是你阻止我,今天中午,我已經(jīng)阻止虞小姐上馬了,也不會鬧出這些事來?,F(xiàn)在被發(fā)現(xiàn)了,你卻能把所有的責(zé)任推到我身上來?蕭小姐,真正失望的人是我才對?!?/br> 膽小怕事的孟雨,在虞熹的威逼利誘之下,一下子就把所有事情抖了出來。 蕭憐兒真是恨,恨這孟雨太軟弱太沒用,早知道當初,她就不會讓這個沒用的人幫她做這些事,她會自己去干,反倒是干凈利落,就像三年前一樣。 “啊,我真是想不到潑我硫酸這件事還真是和蕭憐兒你有關(guān)啊。這罪名又多加一等了,這坐牢的時間又得長一點了?!?/br> 虞熹淡淡笑著,眉目間盡是得意。 蕭憐兒見著她這副勝利的表情,心中更恨,捏起手,又欲去教訓(xùn)孟雨。 “我看你還敢亂說,我非打爛你的嘴不可!” 一巴掌,兩巴掌,三巴掌,把孟雨扇得連躲帶叫,好不凄慘,直至第四巴掌落下去時,反被虞熹截住,“蕭憐兒,事到如今,你還敢這么耍橫?” 蕭憐兒兩條眉毛一吊,面露兇相,“我打我的助理,跟你相干?” “你說法律只相信證據(jù),你要是把我指控你的證據(jù)打壞了,你說跟我相不相干?” 虞熹這嘴巴委實厲害,蕭憐兒更是氣急敗壞,“虞熹,你——” 虞熹挑了下眉梢,眼光淡瞄了池慕寒一眼,冷笑道:“一向高高在上的蕭女神,就是這樣一副尖酸狠辣,死到臨頭還把一切過錯推托到小助理身上的孬種。這樣的你,池公子曾經(jīng)怎么會看上你的?” “慕寒,你……聽我解釋,這些事真的與我無關(guān),是孟雨的誣陷,一定是虞熹和孟雨串通好了。” 池慕寒至始至終緊緊擰著眉頭,他知道蕭憐兒是有幾分手段的,但沒想到她如此歹毒,堪比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