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jié)
“也是,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連個正經(jīng)女友都沒,的確很古怪?!?/br> 虞熹就沒有再說話,但是依舊不敢去看虞睿。 虞睿走到虞文華身邊,“大哥,我約了人。你們慢用?!?/br> “你去忙你的就是?!庇菸娜A回道。 虞睿又點了下頭,也禮貌性地同池慕寒打了聲招呼,經(jīng)過餐桌時,陰晴不定的眸光從虞熹身上重重掃過去。 等虞睿一走,池慕寒又開口,“你二叔看你的眼神,就好像你欠他很多錢似得。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如果昨晚沒有答應他把他掰直,算不算得罪他? 虞熹怔了下,“他一直都那樣,對誰都不冷不熱的。” “哦,是么?” ☆、第314章 我本是男兒郎 虞睿從虞家出來,就駕車去了蘭桂坊。 那里是他的地盤,不管是藏人,還是玩樂,都是一個絕佳去處。 一進去,就冷著一張臉,命令經(jīng)理容嫣,“去找?guī)讉€火辣點的妞兒過來。” 容嫣怔了下,升職為經(jīng)理之后,她才知道虞睿是這里的神秘老板,偶爾他也會來這里消遣一下,但也只限于和朋友喝點小酒,找小姐還真是頭一次。 “聽不懂?” “boss,我這就去把姑娘們帶過來?!?/br> 見他一副吃了火藥的樣子,容嫣趕緊夾著尾巴下去辦事。 沒一會兒,就帶了幾個身材火辣,臉蛋正點的女孩進了虞睿那間包廂。 五個姑娘站成一排,或嬌或媚地瞧著虞睿,像是在等待著他的寵幸。 “都留下,還有你。”他指著容嫣道。 “我?”容嫣驚訝地張了張嘴,有些不太情愿的樣子,又悶聲嘟囔了一聲,“boss,這不太符合規(guī)矩吧?!?/br> 其他五個姑娘則偷偷瞟了容嫣一眼,心忖,又多了個搶食的。 “怎么,伺候我,還委屈你了?” 容嫣倒是直接,“有這么多姑娘伺候您還不夠么?更何況,我的工作和這些姑娘們的工作不一樣。” 虞睿從沙發(fā)中優(yōu)雅起身,長腿邁向容嫣,修長食指挑起了她的下巴。 容嫣被迫看向虞睿,單薄鏡片下那雙深邃狹長的眼中射出兩道精光。 她聽得他薄冷的字眼從那兩片比女人更粉更美的唇瓣中吐出,“規(guī)矩是我定的,而你只能服從,懂么?” 容嫣澀然一抖,抿了抿唇,輕輕解開襯衫紐扣,將,將短裙扯下一點,露出了自己的肚子。 她肚子上有一道疤,很明顯那是做剖腹產(chǎn)留下的痕跡。 “我生過孩子,像我這樣的女人配不上boss您。” 聽得她如此說道,忽然想到了昨晚虞熹的話,她也說她配不上他,還讓他找雛兒。 猛地,他皺眉,低道:“借口,全都是借口。明明和他做起來叫的那么大聲?!?/br> 容嫣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間就憤怒起來? 還未回過神來時,就被虞睿拽住,整個身體都被丟進了沙發(fā)之中。 摔在柔軟的沙發(fā)上,不至于疼痛,而那個渾身裹著寒氣的男人,足以讓她臉色蒼白。 虞睿低吼一聲,“其他人給我滾出去。” 男人失去理智一般吻住了容嫣的唇,一邊索吻,一邊按住她胸前蹂躪。 今天早上他去了虞熹的房間,得到的回應卻是女人愉悅的呻吟聲。 他清楚,虞熹不過是瞧不起他而已。 因為他不是個正常的男人。 可她不知道,他以前也正常過,也曾偷偷暗戀過同班的女生。 “我本是男兒郎,不是美嬌娥。我本是男兒郎,不是美嬌娥?!?/br> 他反復怒嚷兩遍,又對身下女人狠狠吻去。 容嫣的嘴巴被他咬破,滿嘴都是血腥味,淚水含在眸子里,不敢哭出一聲,也不敢求饒。 虞??雌饋懑偪褡儜B(tài),她不知道他還會對自己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來,只能默默忍受,把所有痛苦和委屈都忍住。 身上衣衫已被撕扯去大半,早就衣不蔽體,那個男人一直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她肚子上的那條疤。 原以為她暴露出自己的缺陷能逃過一劫,畢竟像他們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不會喜歡生過孩子的女人,可沒想到虞睿這個人不能用常人思維去捉摸他。 虞睿又低下頭,深深吻著她腹上刀疤。 他記得虞熹肚子上也有一條刀疤,那是在她昏迷時引產(chǎn)所致。 虞熹把身上一切該整的不該整的都整了,就是為了改頭換面回來找池慕寒復仇,可唯獨小腹上那條疤痕沒有祛除。 她說——那是我痛苦的根源,我要銘記我的痛苦,那樣在我對他們動手的時候既不會手下留情,也不會感到一絲罪惡。 他愿意救虞熹,并非全是因為和許向南做了一筆交易,而是那樣充滿報復心的虞熹跟他很像,也很吸引他。 他這才花了金錢和心血去打造她,與其說是把她打造成了完美的藝術(shù)品,不如說她是他的復仇利器。 可是,那把他親手打造的利器卻傷到了他自己。 他的心臟處一緊一縮地疼痛顫抖著,更無法咽下的是,她居然拒絕他,看不起他? 勃然大怒間,有什么也因為血液加速流動而勃發(fā)起來。 正欲對女人下手的時候,手機鈴聲煞風景的響起。 一遍遍地吵著,讓他的理智一點點收回,一抬頭,觸目之處都是女人惶恐的眼淚。 她不是虞熹。 他心頭一震,就從容嫣身上起來,慢條斯理地去接電話。 是許向南打來的,他應了幾聲,最后興致怏怏地說了一句,“嗯,我到了,待會就過去找你?!?/br> 之后就收起了手機,放回了褲袋里。 再朝沙發(fā)另一頭蜷縮成一團的女人瞧去,神色斂了斂,淡淡說了一聲,“出去吧。” 容嫣抱著破衣爛衫,緊咬著牙關(guān)不作一聲,連鞋子都沒穿,快步開門跑了出去。 包廂中只剩下他獨自一人,他歪倒在沙發(fā)里,看著女人那雙躺在地上歪七扭八的黑色小高跟鞋,靜靜地點燃了一支煙。 他剛剛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差點上了容嫣,就像昨晚一樣,他這到底是怎么了? 虞睿也不明白怎么就看中了容嫣,那個女人五官精致,干凈清秀,身上有一股成熟知性的氣質(zhì),但就是跟火辣嫵媚沾不上邊。 但也許就是因為她生過孩子,身上有比那些年輕的女人更有女人味,才讓他一時克制不住自己。 抽完一支煙,稍作整理,才去了許向南的房間。 他一進來,許向南就聞到了他身上一股煙味,不由捏了下鼻子。 “很久沒見你抽煙了,這次又是為了什么煩心事?” 跟從前那個沈煜塵相比,改名換姓之后的許向南可謂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沈眉嫵在那場爆炸中死了,沈煜塵亦是。 在那之后發(fā)生太多變故,不管是生理的還是心理的,他把身份證上的名字改成了許向南,全新的活在這世上。 虞睿緩緩步入房間,往床頭一坐,背著他,把臉埋入掌心里,良久,慢吞吞說道:“向南,我發(fā)現(xiàn)我對女人有了感覺?!?/br> 許向南先是驚詫,驚詫過后,眼中劃過一絲落寞,嘴角卻牽強地扯起。 “那很好啊。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一直是你的夢想啊。這樣一來,你再也不用被擔心,被你那些政治界朋友發(fā)現(xiàn)你的性取向和生活作風有問題。今后,你的政治生涯會更加順風順水。” 他將臉從掌心中抬起,扭頭,緩緩看向佇立在門邊的許向南,眸色中一片混沌。 “這是你的真心話?” “真不真心又怎樣?你和我本來就是一紙契約的關(guān)系,更可況,我們這樣不齒的關(guān)系,你又不是個普通人,我們這樣下去沒結(jié)果。還有一個月,等我們的契約到期,我們就上提前路歸路,各奔東西吧。” 許向南溫溫淡淡地說,嗓子口就有口痰似的,咽不下吐不出的,竟是有點難受的感覺。 “對了,你對哪個女人起了興趣?什么時候帶我見識見識,我也好放心。” 其實,除去放心之外,他更是想見識見識究竟是什么樣的女人能把虞睿這個千年老gay掰直? 他猶豫著皺起眉目,不知道該怎么說? 見虞睿這幅欲說還休的模樣,許向南努了下眉,“這個女人不會是我認識的吧?” 半晌,他沉沉說了聲,“嗯?!?/br> “那讓我猜猜?!?/br> 接著,許向南就含笑猜了起來,把他們倆共同認識的女人猜了個遍。 他們相互認識的女人其實也沒幾個,但是許向南還是沒猜對。 忽然,許向南意識到不對勁,眉頭一擰,“是虞熹?是不是虞熹?” 他還是沒出聲,但是從他的眼神中,許向南憑著敏銳的直覺,已經(jīng)領(lǐng)悟一切。 頓時怒火中燒,許向南拳頭一捏,就朝虞睿大步走去。 他揪起了虞睿的衣領(lǐng),眼中火星四濺,“虞睿,你答應過我,你會給她這世上最好的一切,你會幫我好好照顧她,你會幫她完成她的抱負。你怎么能對她動歪心思?你是不是對她……” 對于伴侶,虞睿是絕對的真誠和毫無保留。 他并未撒謊,攤牌道:“是。我昨晚差點要了她?!?/br> “你怎么能這樣對——” 話到嘴邊,許向南戛然而止,咬牙切齒地怒視著他,用力拽著他的衣領(lǐng),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