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節(jié)
虞熹見狀,上前阻止,“池慕寒,你到底要干嘛?” 池慕寒眸色一斂,這個女人這會兒為了許向南還直呼他其名了? “把他關(guān)到你家的藏獒窩里去?!?/br> 許向南腦袋正暈眩著,手腳也是軟綿綿的,沒什么反抗的能力,池慕寒單手就把他從床上拽了下來,拖著往前走。 瞧那架勢,池慕寒說不定真會把許向南關(guān)到她家的藏獒房里去。 那兩條藏獒是虞驍和真正的虞熹養(yǎng)的,就關(guān)在虞家別墅門口的小屋子里。 每次她回家,就會看到那兩只藏獒一躍而起,兩只強壯有力的前爪趴在鐵柵欄窗口上“汪汪汪”的亂吼,那吼聲震得那兩間小房子都在搖晃,好多次,她都好怕,那兩只兇猛的畜生會沖出鐵柵欄,把她咬得稀巴爛。 因為那兩只狗,虞驍還對她起疑過,說這藏獒是他們從小養(yǎng)到大的,誰都不親就親他們兄妹倆,怎么她從泰國回來,狗就不認(rèn)識她了? 她只能敷衍,時間太久,他們把我忘了。 她還遠(yuǎn)遠(yuǎn)見過虞驍拿著好幾斤新鮮的牛rou去喂它們,那狗把rou撕成一塊一塊的,大快朵頤地吞著,滿嘴的血腥。 想到這里,她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來不及多考慮,就快步?jīng)_到門口,攔住了他的去路,雙眼瞪大唬著他,“池慕寒,你是不是有病?” 他勾唇邪笑,“是,我有?。《憔褪俏业闹虏∫蜃?!” 虞熹咬了咬牙,低聲下氣道:“我跟向南哥之間是清白的,我對他也沒有那種感覺,請你不要對他這樣?!?/br> “你對他是沒有,但你能保證他對你沒有其他想法?” 虞熹死死擰著眉頭,許向南虛弱不堪,卻豪言道,“池慕寒,你以為我是你?才過了三年就移情別戀喜愛上了虞熹?我這輩子只會愛一個女人,那就是沈眉嫵?!?/br> 虞熹心中狠狠一揪,即使這個時候,許向南選擇的還是成全她。 她順勢將戲演下去,淡笑道,“你看到了吧,他只對你的前妻情有獨鐘?!?/br> 池慕寒瞇了瞇眸,冷笑,“哼……真是這樣么?” “那還能是怎么樣?我早就跟你說過,向南哥只是我二叔的朋友剛才他頭疼,我扶他去床上休息,沒扶穩(wěn)就和他一起跌倒在床。我回來也只是為了收拾行李搬回你那去而已,我的行李箱就在客廳,你大可以去樓下看。池慕寒,你怎么……怎么能如此不信任我呢?”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總是一次又一次的不信任。 壓抑在心頭的惆悵感彌散開來,讓她的心隨著呼吸疼痛不已。 男人的眸光一點點的深下去,急著摟住了她肩頭,“我并非不信任你,只是——” 只是我太害怕失去你。 你不知道,遇見你后,我方知人世間的別離,不過是為了再次更好的重逢。 所以,我不容許任何人再拆散我們! 她抬起微紅的眼圈,看著他,問他只是什么? 他沒開口,單臂將女人納入懷里。 所有的怒氣和強硬,在睇到她眼里的那抹濕潤之后,全都土崩瓦解。 “美人,永遠(yuǎn)都別對我說那種分手的話,也永遠(yuǎn)別離開我。” 虞文華上樓的時候,就聽到了這里的動靜,過來一瞧,就撞到了這幕,池慕寒緊緊摟著他女兒,而那個許向南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眼底藏著深痛,流淌過無數(shù)落寞。 “怎么了,這是?是不是發(fā)生什么誤會了?” 到底許向南是虞睿帶回家的,他也不敢有所怠慢,說著就上前扶起了許向南。 “伯父,一點小誤會而已。池公子脾氣大,這不就大動干戈了。” 許向南干干笑說道,偷偷瞄了虞熹一眼,不敢多做停留,就把目光轉(zhuǎn)至虞文華身上。 “是小誤會就好。慕寒啊,要不下去喝杯涼茶,你看你一進(jìn)家門就火急火燎找熹兒,連口水都沒喝?!?/br> 虞父笑瞇瞇的,心底卻在嘆氣,都怪他這寶貝女兒太有魅力,十足的紅顏禍水啊。 這池慕寒為了他這寶貝女兒,都動起手來了,那肯定對虞熹是真心的呀,可是虞睿剛才卻對他說,不能把虞熹嫁給池慕寒,待會等虞熹回來,就把她留在家里。 可他卻不這么認(rèn)為,他女兒能釣到池慕寒這條大魚,那也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啊,榜上池家這顆大樹,他老虞家的珠寶生意能做遍全球。 “虞伯伯,我還有事,和虞熹先走,有空再登采訪。” “好,好?!庇菸娜A面對池慕寒總是一副點頭哈腰的模樣。 臨走時,池慕寒很辣目光劃過許向南,“沈煜塵,這次我給虞熹和虞伯父面子,饒你一回。若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br> 許向南不吭聲,只是無奈苦笑。 虞熹只跟父親道別一聲,沒來得及看許向南一眼,就被池慕寒拉著往樓下走。 …… 在一處五星級酒店,虞睿按響了門鈴,在房門打開的霎那,他見到了那個長得和沈眉嫵極其相似的女人。 他將她上上下下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的確整的很像。 在見到虞睿的那一刻,她也有點驚訝,“你怎么找到了這里?” “既然你在這個城市,我要找到你易如反掌?!?/br> “找我什么事,說吧?!?/br> 她笑了笑,把他請了進(jìn)來。 虞睿長腿一邁,沉步進(jìn)了房間,直接開門見山,“蕭音音,離開這里!” 蕭音音夸張地張嘴大笑,“我好不容易回來了,為什么要離開這里?” “你再怎么整,假的終歸是假的,總有被識破的一天?!?/br> “這話你該對虞熹去說,她全身上下也沒一處是真的?!?/br> 虞睿推了推眼鏡,從薄鏡片中射出的眼光愈加犀利,“我說過,蕭家的仇,我會替你報。” “是,池慕寒的確很可恨,為了蕭憐兒把害得我蕭家家破人亡???,你虞睿呢,比起池慕寒來說,又好得了多少?我爸跳樓前,發(fā)了信息給我,他說他曾對你有恩,讓我去投靠你。 我走投無路去投奔你,可你打著為我報仇的幌子,搶了我的男朋友,還把馴化成你的男寵。你看看許向南那副gay里gay氣的娘娘腔樣。 他這輩子就被你毀了,而我這輩子的幸福也被你毀了。虞睿,你就是這樣報恩的么?你的良心過意得去么?” “良心?”虞睿低笑,滿眼諷刺,“你覺得我這樣的人能有良心?我為了二十年前的蕭如海的那點恩情,跟池慕寒斗,可是拿腦袋在做賭注。”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破事?要不是我爸及時送你去醫(yī)院,二十年前你就死在了席老頭手里了。我爸對你的可是救命之恩,就被你這么輕描淡寫翻過去了?”蕭音音看著虞睿時,眼中只有憎惡和痛恨,“像你這種死變態(tài),怎么可能有良心?你恨不得把這個世上的男人都變成你這樣的變態(tài)呢?!?/br> 二十年的事再經(jīng)提起,虞睿眼中頓現(xiàn)殺氣。 他一手掐住了蕭音音的喉嚨,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第324章 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 蕭音音腳尖不著地,拼命地夠地面,脖子被迫仰著,幾乎無法喘氣,只能發(fā)出痛苦的聲音。 再任他這么掐下去,喉嚨就要被這個男人掐斷了。 她嗚嗚叫出聲來,拿手去撓他的臉。 尖銳的指甲抓破他的臉頰,帶出一點鮮血,亦掀起一絲絲的痛意,才讓他恢復(fù)正常的理智。 他眼中一辣,用力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摔摜在地上。 “蕭音音,記住,我不是你可以菲薄的!若不是看在你爸對我有救命之恩的情分上,我會殺了你!” 蕭音音渾身被摔得生疼,癱軟在地上,捂著脖子,憋紫了一張臉,直咳嗽。 她咳嗽了一會兒,抬起臉,怨懟地仰視著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眼中淌下悲戚的淚。 又有誰能明白她的痛苦? 一場家庭巨變,她的哥哥慘死在槍彈之下,父親跳樓身亡,母親也受不住打擊跟著父親去了,這世上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她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許向南身上,可是許向南為了救沈眉嫵,當(dāng)了虞睿的男寵。 “好啊,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你殺了我啊?!笔捯粢艨蘼曉絹碓酱?,“你知不知道,我把自己整成我討厭的女人的樣子,我每天照鏡子時有多痛苦?可就是這樣的我,還無法贏得許向南的心。他都被你這個死變態(tài)徹底掰彎了,我的幸福全被你給毀了?!?/br> “他愿意為了沈眉嫵被我掰彎,那么他也愿意為了沈眉嫵變直,只是,你整得跟沈眉嫵再像,終究不是沈眉嫵!蕭音音,你得不到一個男人的心,你怨恨他人又有何用?” 明知沒有用,可她還是好恨好怨,抓心撓肺般的怨恨嫉妒。 為什么她深愛過的兩個男人都被沈眉嫵搶走了? 沈眉嫵究竟有什么好的? 她就真的比不上沈眉嫵嗎? 她拳頭一緊,咬牙切齒道:“既然我得不到的,那誰也別想得到!” 募得,虞睿眉心一鎖,這女人的神態(tài)這口吻簡直跟池仲堯如出一轍,可怕惡毒。 他曾問過池仲堯,既然對沈眉嫵有好感,那為什么又要將她置于死地。 他陰笑著回道:得不到必毀之。 “是池仲堯派你來的?” 蕭音音恢復(fù)了一點力氣,便從地上爬了起來,“既然你猜到了,我也就不瞞你了,現(xiàn)在,我和仲堯哥是站在同一陣線的?!?/br> “那你該比我更了解池仲堯是什么人?他連父親兄弟都下得去手,他的狠辣無情,非你我可想象!他只是把你當(dāng)做棋子而已,等你這顆棋子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隨時都會把你拋棄?!?/br> 這個世界上只有仲堯哥才是真心對我好,哪怕我為他付出我這條命也值。” 聽著她這豁出一切的口吻,虞睿真的覺得蕭音音瘋了。 為了池仲堯那種冷血如巨蟒的男人賣命,最后下場必定凄慘。 他又瞧了瞧她那張臉,五官精致,不僅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整容痕跡,而且神韻也跟當(dāng)初的沈眉嫵極其相像。 忽然,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 “既然你執(zhí)意要為池仲堯做事,那你就留在江城,好好地整些幺蛾子,讓他和虞熹結(jié)不成婚?!?/br> “你是不打算跟仲堯哥爭了?你之前可不是這么想的?!?/br> 蕭音音疑惑著看著對方,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放棄了虞熹這顆棋子呢? “還爭什么?他把你培養(yǎng)的這么出色,接下來的任務(wù)就由你代替虞熹去完成吧。也幫我轉(zhuǎn)告池仲堯,池家這座金山我可以放棄,他要怎么對付池慕寒我也不介意,但若他膽敢再動虞熹一根手指頭,就是與我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