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節(jié)
又是一半之時,她在睡夢里一聲聲哭喊疼,才讓他收手。 “該死的!” 他低咒一聲,罵自己沒用,怎么就下不去狠心? …… 由于安眠藥的作用,馮寶寶這一覺又睡到很晚。 她昨晚又做到那個可怕的噩夢,陸晉原在她的身邊說了好多話,大多數(shù)已記不得了。 她想,只要離開這里,以后就不會做那種怪異而可恥的夢了。 不知為何,那分明是個夢,她下面還是隱隱約約的疼? 臨走前,本想再跟陸晉原說聲再見,可他的人早已不在。 就這樣,連一聲招呼都沒打,她就離開這里。 …… 這一別就是三年,三年里發(fā)生了很多變化。 當年,馮寶寶高中念完,就和祁銘訂了婚。 她考了個二本,去了z市讀大學。 祁銘成績優(yōu)異,去了英國留學。 二人雖在異地,感情卻沒減。 祁銘每天必定跟她煲一個多小時以上的電話粥,噓寒問暖,事事為她料理妥當,還時不時地給她驚喜。 女人的心總是那么容易被感動,久而久之,她也就將他放在第一位。 今年暑假,馮寶寶學業(yè)不重,放假很早。 “瑤瑤,你看我們以前讀一個高中,現(xiàn)在又讀同一個大學,同一個專業(yè),還住同一個宿舍,就我們這緣分,不搞基真是可惜了?!?/br> 易水瑤白了她一眼,“要是被祁銘知道,他指不定把我碎尸萬段了呢?” 二人有說有笑,一齊回到江城。 在家里小住幾天后,又快臨近馮寶寶的生日。 往年生日,都是祁銘陪她渡過的,今年似乎沒他在身邊還真有些不習慣。 馮寶寶做了個臨時決定,既然他忙,那么她就去英國看他,給他一個驚喜。 一切準備妥當后,馮寶寶就坐上了去倫敦的飛機。 她一遍遍地想著,當她突然出現(xiàn)在祁銘的宿舍,他該有多高興。 他一定會興奮把她抱起來旋轉(zhuǎn),直到把她轉(zhuǎn)得頭暈暈。 往往,對一件事情期待得越多,就越容易失落。 當馮寶寶下飛機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8點多了,打了出租車,直奔他的公寓。 這三年里,他帶她來倫敦玩過幾次,她早就熟門熟路了。 她在他公寓附近的蛋糕店買了個4寸巧克力慕斯,走向那棟熟悉的花式洋房。 門口停著他黑色的悍馬,她心里又是一樂。 馮寶寶打開大門,沒有換鞋,就像一只快樂的小老鼠直往里鉆。 明凈寬敞的客廳里,放著一個還未打開的蛋糕,還有雙份的香檳、牛排、沙拉、未燃起的火紅蠟燭…… 這分明是燭光晚餐的節(jié)奏。 馮寶寶狐疑,難道是誰泄露了她要來的消息? 她將自己買來蛋糕與桌上略大些的蛋糕放在一起,一路輕步上樓。 樓上的一間房里傳來美妙的音樂聲,馮寶寶更是疑惑了,那一間是客房,偶爾她來了,祁銘給她住的。 祁銘一個人在里頭,放著音樂干嘛? 她按耐住疑竇叢生的心,一步步來到那間房的門口。 然而,打開門后,里面的一幕卻讓她當場驚愣。 西裝筆挺的祁銘正摟著一個彩裙飄逸的女人,跳著華爾茲。 二人皆輕笑細語,滿臉的歡愉。 當祁銘看到站在門口的馮寶寶時,先是微微一怔,再是皺起俊眉,似乎對她的到來很不滿意。 “你來做什么?” 她的唇越咬越緊,哦,第一句問的便是,她來做什么? 原來,他根本不要她給的驚喜。 從他的眉梢眼角間,她帶給他的只有驚恐,沒有喜悅。 馮寶寶將手背在身后,緊緊捏握著,趾高氣揚地走至祁銘面前。 “我來做什么?難道身為你的女朋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祁銘沉眉,眸光里仍有怒氣,緊緊抿著唇,不吭聲。 她又微微轉(zhuǎn)頭,看向那個剛剛與她跳舞的女人。 這仔細一瞧,還真是覺得這個女人的摸樣有些熟悉呢,只是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馮寶寶挑了挑眉梢,毫不示弱。 “是你要在我的房間,跟我的男朋友跳舞的么?” 那女人也絲毫不示弱,眉眼一揚,看了一眼祁銘。 “是呀?!彼χf,好像很理所當然的樣子,“你知道嗎?這間房,現(xiàn)在是我的房間了,我可是在這里已經(jīng)住了兩個多月了。就算祁銘是你的男朋友,那又怎樣呢?你們不還沒結(jié)婚么,況且,就算你們結(jié)婚了,我也有信心把他搶過來。” 俗話說,沒有拆不散的婚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而眼前這個囂張狂妄的女人,還真是小三中的極品。 馮寶寶不覺得揪緊了眉梢,淡淡地掃了這個屋子一眼,心里擰得直疼。 難怪這兩個多月,他們的聯(lián)系少了,他的關(guān)心少了,這就是他出軌的征兆啊,然而,她還一直傻不拉幾地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呢。 她的手微微地顫抖,猛地一捏手掌,高高舉起手來,就欲往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臉上扇去。 女人驚慌失措地“啊……”的尖叫一聲,就往祁銘身后躲。 其實,她根本不需要躲,因為祁銘已經(jīng)主動上前來,一把抓住了她舉起來的那只手。 “馮寶寶,你發(fā)什么瘋?” 果真如此,她剛剛根本就是做做樣子,根本就沒想動手打人。 然而,他卻只顧忌到了那個女人的感受,攔下了自己的那一巴掌。 真是可笑呢! 馮寶寶用力抽出了那只被他握得發(fā)痛的手,因為用力過度,身子因慣性失去平衡,往后跌了一跌,腰眼處往身后的桌角上一撞,疼地她悶哼了一聲,微微佝腰。 祁銘見她腰部撞得發(fā)疼,不禁擔心地朝她挪了挪步。 馮寶寶卻是朝他一橫手臂,示意他別過來。 她挺直了腰背,死死咬著唇,定定地望著祁銘。 “你把我的房間讓給了這個女人,給她住了兩個多月,是我在發(fā)瘋?你忘了我的生日,卻跟她在跳舞,也是我在發(fā)瘋?你背叛了我們的感情,還是我在發(fā)瘋?祁銘,我最瘋的就是,我不該為了給你驚喜,一個人不聲不響來這里。” ☆、第439章 番外 我們正式分手 祁銘眉頭沉了一沉,眸光卻是有些躲閃。 “馮寶寶,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那么無理取鬧。悠悠只是我的朋友而已,我跟她完全不是你所想的那樣?!?/br> 龍悠悠揚唇笑了笑,“很抱歉,剛剛我只是跟你開了個玩笑。我和祁銘從小一起長大,念的也是同一所大學。最近這兩個月,我才搬到這里來住。這間房,我覺得好看,死皮賴臉問他要的。今天是我拉著祁銘陪我跳舞的,你別怪他。” 悠悠? 這個名字怎么這么耳熟? 猛的,她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個超市門口,這就是那位大小姐。 當初,她捉弄祁銘時的那些話,一定被龍悠悠記住了,現(xiàn)如今,反過來用同一招對付她了。 “哦,原來你還有一個青梅竹馬呢,還跟她念同一所大學。祁銘,你瞞得可真好呢?!?/br> “你能有一個無話不說的小舅,我就不能有一個紅顏知己嗎?” 在馮寶寶看來,真是無恥的詭辯。 馮寶寶只是抽了抽唇角,朝祁銘豎了豎大拇指。 “呵……祁銘,你說得真對,我無話可說!” 旋即,轉(zhuǎn)身。 只是,轉(zhuǎn)身那一霎,眼淚就如疾風驟雨般地落了下來。 祁銘的步伐有些凌亂,但是,卻不受控制地追了出去。 在她要跑出大廳之時,追上了她。 他用力拉住她的手臂,眉梢依然輕輕皺著,但口氣不似剛剛那么惡劣,有種心虛的低下。 “既然來了,還要去哪里?” “這里還能容得下我嗎?” 馮寶寶微微咬唇,不依不饒道。 “這里有很多房間,怎么會容不下你?” “是的,這里有很多房間,為什么你就偏偏把我的那間給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