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節(jié)
“那是當然。不是說酒能解千愁嗎?” “我家的酒柜有許多好酒,一直沒人喝。” “好啊。” 在馮寶寶看不到的視線里,陸晉原勾了勾唇角,一抹弧度揚起,邪魅jian詐。 …… 陸晉原的家,曾是她的避風港。 再次踏進家門時,馮寶寶覺得這里滿滿的是回憶。 腳步不由走向她曾經(jīng)住過的房間,依舊完整如斯,與三年前絲毫沒有改變。 不覺得,她又想到祁銘,為什么他連她的小舅的一半都做不到呢? 可怕的感覺,就猛的襲來。 她怎么可以把陸晉原與祁銘相提并論,他們是處在兩個平面里的人,完全不可相較。 逃似得,逃出了那個房間。 走到客廳,正見陸晉原從酒柜里拿出了一瓶布根地。 他倒了兩杯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馮寶寶一股腦兒就端起酒杯,咕嚕吞下。 葡萄酒甜甜的,好似她平時喝的果汁一般。 這種酒,喝時不覺得,后勁卻大得很。 一杯下去,她的臉開始微微泛紅。 她又徑自倒了一杯,痛快地喝下去。 陸晉原端著酒杯,淺淺抿了一口。 一杯接著一杯,她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 她一手握住酒瓶,一手抓著酒杯,暈眩地看著陸晉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陸晉原,為什么……我走了,你……你還為我留著房間???為什么……祁銘就要把我的房間安排給別的女人呢?” ☆、第440章 番外 我們結(jié)婚 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陸晉原眼眸里漸漸地蘊起淡淡哀傷。 “為什么?因為,我期待著你有一天能回來。因為,那里有你的氣味,我習慣了躺在你睡過的床上,閉著眼想你。這樣的原因,我說了,你可懂?” “不懂,不懂?!瘪T寶寶搖了搖暈乎乎的腦袋,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陸晉原,你醉了,你醉了。你才喝這么……一點點,就醉了,你……真沒用。” “是,我沒用。” 愛著你,卻無法言明,確實沒用。 馮寶寶又暈暈乎乎地站起來,手舞足蹈。 “馮寶寶,來干杯,生日快樂!” 說著醉話,眼淚卻啪嗒啪嗒直掉,仰頭大口灌下一杯酒,頭暈眼花,天旋地轉(zhuǎn)。 眼前一黑,就要軟倒。 陸晉原扶住了她,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鉆進她的鼻孔,迷迷糊糊閉起眼時,不由多看了一眼那張邪魅俊臉。 “陸晉原……” 話未說完,她就完全失去意識,手中酒杯與酒瓶統(tǒng)統(tǒng)摔在了地上,濺起清脆的聲響。 陸晉原趕走了在門口的那只偷看的狗,那只狗可憐兮兮地搖著尾巴鉆進房間里。 他將馮寶寶輕放在沙發(fā)上,俯身而下,壓在她的身上。 喝醉了的馮寶寶,感覺胸口有一塊千斤大石,令她喘不上氣來。 陸晉原抄在她身下,握住她盈盈細腰。 唇落下,輕輕吻舐過她眼角淚珠,將一滴滴咸澀吞咽進嘴里。 她不知道,她的淚水會讓他多心疼。 “能讓我這樣對待,馮寶寶,你是唯一一個?!?/br> 一夜纏綿,春風無度。 …… 第二天醒來,馮寶寶渾身發(fā)酸,好似身子被折騰玩弄了一晚上,現(xiàn)在要散架了一般。 昨晚喝了太多,腦袋仍舊渾渾噩噩地疼。 她起床,晃晃悠悠地走進餐廳,餐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可口的早餐,還有一杯解酒的蜂蜜水。 這樣溫馨的一幕,令她再次想起了三年前。 每次她起床,不管有沒有和陸晉原發(fā)生過爭執(zhí),他總是會給她準備好豐盛的早餐和晚餐。 不得不說,陸晉原對她的照顧真是無微不至。 她喝了一口甜蜜的蜂蜜水,心里也是甜滋滋的,心情也沒有昨晚那么糟糕了。 祁銘那個賤種,以后愛干嘛就干嘛,跟她再沒有半點關系,她才不要為那種人傷心,她要振作起來,重新開始她的人生。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起來。 她心里疑惑著,猜想會是誰來了? 嘴里叼著一塊面包,起身去開門。 見到門口之人時,她氣不打一出來,微微呆愣幾秒,用力把門關上。 可是,他似乎早就看出了她有這個舉動,在她要關上門之前,一只腳先踏入了屋里。 馮寶寶也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想要把他推出去。 可是,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的氣力是有天壤之別的。 很輕易地,祁銘就擠了進來,然后重重地把將門甩上,發(fā)生“碰”的聲響。 馮寶寶死死咬著嘴里的面包片,惡狠狠地瞪著他。 “你這么瞪著我做什么?要吃了我嗎?” 祁銘則是輕輕挑眉,用半怒半柔的口吻道。 馮寶寶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將自己嘴里的面包吐在了門邊上的垃圾桶里,極其厭惡地說:“我不歡迎不請自來的陌生人,請你離開?!?/br> 祁銘眸子里的怒意漸漲,“喲……才不過兩天沒見,就是陌生人了?” “祁銘,請你搞清楚,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F(xiàn)在等于陌生人。” “比剛才好一點了,你至少記起我的名字了?!?/br> 祁銘無所謂勾了勾唇角,眼底卻有一抹自嘲與憂傷。 他上前一步,雙臂把馮寶寶固定在懷中,聲音里夾著著氣怒。 “也許這樣,你能更快地記起我這個陌生人?!?/br> 說罷,他的唇準確捕獲到了她的,用力吻下去。 馮寶寶難受地皺緊了眉頭,對她就是捶又是踢,可他就是不肯松口。 “嗚……” 直至她憋紅了一張笑臉,他才悻悻松開她。 “怎么樣?還說我是陌生人么?” “就說,就說。祁銘,你還來找我干什么?” 他一把將她摟住,把她亂動亂舞的雙手夾在自己火熱的胸膛口。 “你是我的未婚妻,也將是我祁銘未來的老婆。我不來找你,找誰?” 馮寶寶帶著哭腔,“陪完龍悠悠,你才想起我嗎?” “寶寶,我有我的苦衷?!?/br> 馮寶寶鼻涕眼淚一齊滾下來,濕透了他的白襯衫。 “你在騙人,你騙了我兩個月,甚至更久,你把那個女人藏得好好的,我竟然不知道你跟她在英國有三年的時光?!?/br> “是她非要到英國來的,跟我進了同一所大學。我瞞著你是為了不讓你亂想?!逼钽戭D了頓,又繼續(xù)誠懇地說,聲音微微粗噶,“我跟她打小認識,我只是把她當meimei。你不知道,兩個月前,我爸公司的業(yè)務出現(xiàn)點問題,我爸要讓我?guī)退话?,才不得已跟她親近,留她在我那里住了兩個月。昨天晚上,也是她安排的,她逼我,陪她吃完燭光晚餐,就答應幫讓他爸爸銀行放款。寶寶,我是真的沒辦法,我不得不表現(xiàn)出站在她那一邊,你不知道我當時心里有多痛苦。我的心里,至始至終都只有你?!?/br> “哼……原來感情在你們這種人眼里可以成為一場交易。要是,哪一天,你爸逼不得已讓你娶她,你也會的吧?既然如此,你何必再來糾纏我?你不能實現(xiàn)你的承諾,又何必再來找我?你走,你走……” “我不會,這輩子我只會娶你?!?/br> 他捏緊了她的下巴,黑眸鎖定了她的淚眸。 馮寶寶用力掙脫他,背過身去。 “你不要欺騙你自己,也不要欺騙我。你是個花花公子,而我要的只是一份安寧和一個穩(wěn)定的家,你無法給我。即便走了一個龍悠悠,還會有千千萬萬的龍悠悠。也許你不愿承認,但我在推門那一霎,我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你眼里愜意的笑。你跟她在一起跳舞,擁抱,喝酒,乃至做更多的事,你依然很快樂,不是么?” 祁銘皺了皺眉,用力扳過她的身體。 “馮寶寶,根本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明白我的心?或者,根本就是你先拋棄了我,否則,為什么你一難受,就來投奔陸晉原?你們之間真的除了親情之外,沒有其他的了嗎?為什么我不能有一個meimei,而你卻可以有一個小舅呢?” 他不經(jīng)大腦脫口而出的這番話,令馮寶寶臉色慘白。 她一瞬不瞬地盯著面前的男人,嘴唇輕輕蠕動著。 終是,她狠狠一咬唇。 “祁銘,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說什么?為什么每次明明是你有錯在先,卻反過來詆毀我?如果我在你的心里真的那么骯臟不堪,那如今你站在這里又是為什么?你不止在侮辱我,更是在侮辱你自己。” 她一口氣吐完心里苦水之后,胃部抽搐絞痛得厲害,不得已,撐著身后的墻壁。 忽然間,她就像一灘泥一樣癱軟下去,整個人都痙攣成了一團。 從離開倫敦上飛機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吃了剛剛那么一點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