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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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晟軒慌忙搖頭。李文心瞧了一眼阿秀手中的衣服,“陸都督有心了,衣服已經(jīng)洗干凈,現(xiàn)在, 物歸原主?!?/br> 陸晟軒接了過來, “有勞郡主親自相送,郡主……郡主可愿入府喝杯茶?” 李文心嫣然一笑,“不勞煩陸……” 她一句話還未說完,卻聽有人插口打斷道:“陸都督見諒?!?/br> 人未到, 聲先至,赫連徒三兩步奔來,“王子不知郡主出門,天色已晚,恐殿下?lián)鷳n,贖郡主不能入陸都督府上做客。” “無妨?!?/br> 陸晟軒一見赫連徒,知他會(huì)阻撓,可就算他不阻撓,李文心已經(jīng)拒絕了。 他心下一沉,又看了她一眼,情緒頗低, “那就與郡主,后會(huì)有期了?!?/br> 李文心微微一笑,應(yīng)了一聲后,視線落到赫連徒身上。她秀眉一蹙,質(zhì)問道:“赫連徒,你去哪了?” 陸晟軒聽她嗔怪著,恍惚想起了昔日,自己回家晚時(shí),蘇凌夕的質(zhì)問。 那質(zhì)問中有怪罪,卻也有情意…… 鼻子一酸,聽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個(gè)不依不饒,一個(gè)極力哄著,倒有些像相戀的人鬧了別扭,陸晟軒心中驀地就很難過,有傷心,也有妒忌,可他憑什么妒忌? 他一直目送著李文心的馬車離去,直到看不見了,卻也還望著。 阿寧目睹了一切,心下一陣心疼少主。他嘆息著搖了搖頭,走了過來,安撫道:“少主,她不可能是少夫人的?!?/br> 今晨被派去打探文心郡主的心腹回來,帶來了李文心的一切。 文心郡主芳齡十六,二月十四生人,自幼父母雙亡,從小長(zhǎng)在外婆周太后膝下。 她與外祖母常年相伴,感情極深,也備受外祖母寵愛。 她從未離開過西夏王宮,此次來金陵,不僅是初次步入中原,更是初次離開王宮。 那心腹甚至還帶回了一副周太后的畫像。 她雖已年過半百,卻風(fēng)韻猶存。 重要的是,李文心的眉眼之間與其極其相像。 陸晟軒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 阿寧道:“少主既已知道她決不可能是少夫人,還何苦折磨自己?” 陸晟軒沉默,仍是望著人已消失了的方向。 “少主,少主既然放不下,還管她是不是少夫人,把她,把她奪過來呀。” 阿寧鼓足勇氣,終于說出了一直想說的話。 陸晟軒還是沉默,可眼睛又變得朦朧了。 “她若不是凌夕,我不會(huì)再接近她分毫……可是她是。” “但是……” 聽他說的斬釘截鐵,阿寧當(dāng)真又震驚又奇怪。 “可是,就算打探到的她的一切都是假的,但西夏太后的畫像不會(huì)是假的呀,那畫像,那畫像確時(shí)與那文心郡主很相像啊?!?/br> 陸晟軒沉默。 是的,周太后的畫像與李文心的不肯相認(rèn),鐵證如山般地證明著她不是蘇凌夕。 可是……陸晟軒知道,她就是。 *** 李文心回到四方館時(shí)天已經(jīng)黑透。她坐在桌前發(fā)起呆來。 沒一會(huì)兒,赫連徒來了。 他負(fù)手在后,不知拎著個(gè)什么,神秘兮兮地來到郡主身邊,笑道:“猜我給郡主帶來了什么?” 李文心回神兒,白他一眼,“有什么稀奇?” 赫連徒“嘿嘿”笑了兩聲,把手拿到身前,一只雪白的兔子出現(xiàn)在李文心的視線中。 李文心眼睛一亮,一把奪了過去。 “讓它給郡主作伴吧?!?/br> 李文心瞧他一眼,“算你有心了?!?/br> 赫連徒摸摸頭,瞧著她晶瑩剔透的小臉兒,心中一蕩,臉上露出笑容來,可那笑容轉(zhuǎn)瞬就收了回去,如鯁在喉,也心急如焚。 “郡主今天為什么去了陸府?” 李文心有一搭無一搭,“給他送衣服啊。” 赫連徒恍然想起來,緩了一緩,“那……那他和郡主說了什么?” “好像什么也沒說。” “那,郡主和他呢?” “好像也什么都沒說。” 赫連徒松了口氣。語重心長(zhǎng)地道:“陸晟軒那人不大好,郡主少和他接觸,好不好?” 李文心仍是摸著兔子,有一搭無一搭,“好?!?/br> 赫連徒又道:“眼下王子還有一點(diǎn)事兒要辦,不過要不了多久,咱們就能回西夏了??ぶ飨肽钐竽锬锪税?。” 李文心終于抬起了眼,點(diǎn)頭,眼圈微紅,“嗯,不知皇祖母是不是也想念我了?” 赫連徒急忙道:“一定啊。你看,當(dāng)初太后不不同意郡主同來金陵,不就是因?yàn)椴簧峥ぶ鞒鰜砻?!?/br> 李文心點(diǎn)頭,瞇眼笑了,“但皇祖母疼我,拗不過我,什么都依我?!?/br> 赫連徒也笑了,“是啊,我還沒見過太后那般為難過?!?/br> 李文心吐了吐舌頭,摸著兔子,眼睛不知望著哪,“可是,赫連徒,你說,我為什么就特別的想來金陵看看呢?” 赫連徒一時(shí)啞然,有些語塞,緩了一緩道:“南朝皇都嘛,有什么奇怪,郡主沒準(zhǔn)兒是想和咱們西夏的皇都比一比。” “恩……可是,赫連徒,你說,我為什么覺得這里有點(diǎn)熟悉?” “哎,郡主來之前不是看過地圖么,郡主冰雪聰明,那地圖都印在腦子里了。” 李文心咬住了嘴唇,“不對(duì),說不上是什么感覺?!?/br> “說不上就不說了嘛,郡主不要胡思亂想,天色不早了,早點(diǎn)休息,好不好?” 李文心點(diǎn)頭,“好?!?/br> 第二日,她仍是沒有出門,哄著小兔子玩了一上午,午休過后,再不想和兔子玩,便叫阿秀去找赫連徒,可赫連徒仍是不在房中。 她趴在桌上,看著指甲,后實(shí)在待得膩了,叫上阿秀,“走,跟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阿秀應(yīng)聲跟著去了。 李文心漫步街頭,毫無目標(biāo)和目的,不知走了多久,行人越來越少,漸漸地便一人也無。 她覺得這里有些熟悉,驀然抬頭,只見朱色大門,金色牌匾,“陸府”兩個(gè)字映入眼簾。 咦,怎么不知不覺走到了這兒。 她正遲疑間,突然聽見有人驚呼,“太像了……!” 李文心甚是詫異,循聲張望只見兩個(gè)丫鬟,目瞪口呆,正朝自己這個(gè)方向望著。 她立刻朝自己身后望去。身后無人,四周也就只有她和秀兒,以及那兩個(gè)丫鬟四人而已。 阿秀眉頭一皺,“放肆,你們?cè)诳凑l,這是我西夏文心郡主,還不拜見!” 那倆丫鬟仍是驚魂未定的樣子,不過立馬施了禮,口中仍皆是喃喃地道:“太像了吧。” “像誰?” “像……” “郡主!” 那倆丫鬟話還未出口,便被一個(gè)男子的聲音打斷。 阿秀回頭一看,只見赫連徒匆匆奔來。 “郡主怎么到這兒來了?” 李文心對(duì)他的話仿若不聞,仍是瞧著那兩個(gè)丫鬟,問道:“你們說,我像誰?” “像我家……” “住口!” 赫連徒霍然打斷,“放肆!這是我西夏文心郡主,什么像你家?” 那兩個(gè)丫鬟被他的氣焰嚇住,瑟瑟發(fā)抖。 李文心上前一步 ,“別聽他的,來,告訴我,你們剛才想說什么?” “我……”那倆丫鬟剛要說話,朱門之內(nèi)一個(gè)男子大聲吆喝道:“小冬,小夏,你們倆個(gè)在干什么?買個(gè)東西這么慢,還不快回來!” 那倆丫鬟聞言,立馬奔了回去。 李文心大聲喚道:“喂……” 赫連徒急忙打斷,“郡主 ,咱們快回去吧?!?/br> 李文心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讓人說話?” 赫連徒一臉委屈,“郡主和兩個(gè)低賤的丫頭有什么可說?” 李文心一咬嘴唇,擰身走了。 回到四方館,當(dāng)天夜里,她頭疼了一宿,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好像想到了什么事兒,可是又什么都想不起來。 第二天,她腦子暈乎乎,犯困,也沒什么出去玩的心情,便一直也沒起床。 赫連徒在門外侯了許久,聽阿秀說郡主睡著,正好他自己還有些事兒,便出去了。 他走后沒多久,李文心醒了,起身后也沒什么胃口,只想出去透透風(fēng),便要阿秀陪著,一起出了四方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