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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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搬家前,她是圈子里最耀眼的白天鵝,眾星捧月,享受著女生們艷羨的目光和男生傾慕的神情。搬家之后,她才見識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白天鵝,品貌端莊,麗質天成,談吐優(yōu)雅,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貴氣。 跟她們一比,林悅覺得自己根本就是一只丑小鴨,這個地方根本就不是她應該呆的。 心里巨大的落差讓林悅覺得無比的空虛,無比的煩躁,唯有在學校耀武揚威,見到那些女生敬畏害怕的神情,她才能找到以前意氣風發(fā)的感覺。 林悅吸了吸鼻子,將眼角的淚珠給逼了回去,她的手指摩挲著手機,卻不知應該打電話給誰。 她一個人站在路燈之下,看著前方寂靜漆黑的道路,有些迷茫,有些彷徨,怎么走著走著就不知道走哪里去了? 林悅嘆了口氣,拉了拉身上的包,轉身準備從這條小路走出去,卻被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帶著鴨舌帽的女生嚇了一跳。 “你有病??!大晚上站在別人身后,找死嗎?”被嚇到的林悅破口大罵,驚悚的感覺褪去之后,涌現上來的便是無盡的憤怒。 女生手里拿著麻布袋,陰沉沉地站在那兒,她微微抬眼,目光幽暗鬼魅,眸中紅光一閃而過,林悅看著她臉上的口罩,瞇了瞇眼,“徐玉?” 徐玉微微彎起了唇,笑得眉眼彎彎,卻讓林悅突地一激靈,“林悅,真的是好久不見??!” 林悅心里毛毛的,但更多的是徐玉敢蔑視她的威嚴而產生的憤怒,她冷笑道:“你這是在堵我?一個月沒揍你,你是不是皮癢了?” 徐玉從麻布袋中拿出了一把斧頭,小巧精致,花紋繁復,她拿在手上揮動了幾下,看向林悅突然變得害怕的臉色,笑得咯咯作響:“怎么?你也會怕?” 林悅后退了幾步,有些不敢置信地怒吼:“徐玉,你是不是瘋了?你要殺我?” 徐玉神色癡迷地撫摸著斧身,指尖碰觸到那冰涼的感覺,內心越發(fā)的蠢蠢欲動,栗色的眼眸瞬間被猩紅覆蓋,妖異的就跟鬼魅一般,她直勾勾地看向林悅,一步一步慢慢逼近,襯著背后的夜色,就像黑暗中伸出邪惡之手的惡魔,一步步拖你下地獄。 “啊啊啊啊啊——”林悅嚇得跌倒在地,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堵得自己呼吸都覺得困難,她的瞳孔劇烈收縮著,眸子倒映著冰冷的斧頭,離她越來越進。她全身一陣陣冒著涼氣,手心淌汗,整個人都在發(fā)抖,想爬起來,卻怎么也動彈不了。 “現在,就讓一切結束吧!”徐玉微笑著凝視著林悅驚駭至極的面容,漂亮的小臉蛋因為恐懼而泛白,顯得越發(fā)的楚楚可憐。 真好,以后,她也會連哭著都那么好看! “噗——”尖銳的斧頭跟脖頸接觸后,發(fā)出沉悶的聲音,鮮紅的血液爭先恐后地噴射而出,卻詭異地絲毫沒有沾染到徐玉的身上,盡數被斧頭吸收地一干二凈。 徐玉面不改色地將尸體裝進了麻布袋,然后走到一邊撿起了那顆頭顱。 林悅那雙漂亮的眼睛還睜的大大的,就跟當初的蘇芝一樣,充斥著滿滿的恐懼跟絕望,真漂亮! 徐玉心滿意足地笑了,她的手輕輕撫摸著那雙眼睛,有些不舍得松手,但是很快的,人頭也漸漸干枯下去了,頭發(fā)就像稻草一樣紛紛掉落,原本手底下細膩的肌膚變得粗糙干瀝,使得那雙凸起的眼睛越發(fā)的可怕,灰蒙蒙的,就像蒙著一層。 它盯著你,幽幽地盯著你,帶著無限的怨恨跟絕望,就像噩夢一般纏繞著你,陰冷滲人。 “真是討厭!”下一秒,只聽噗的一聲,徐玉的手上多了兩顆眼珠子,頭顱上便剩兩個黑漆漆的洞,無聲地凝望著徐玉。 她看著手掌心的兩個眼珠子,伸手戳了戳,有些軟軟的,然后似乎很開心地笑了,下一秒,手心一用力,那眼珠子便被捏爆了,濺出的汁水打濕了手心,她也渾然不在意。。 “嗯,完美!”徐玉笑得甜甜的,將頭顱放進自己的隨身書包里,將尸體裝入麻布袋中,一步步踏入黑暗之中。 涼風習習而過,枯樹葉兒在空中打了個滾,又慢慢落回到了地面,小巷安靜如初,似乎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一切都安靜地可怕! 半夜,季落迷迷糊糊被尿憋醒,半睡半醒間去上了個廁所。浴室玻璃上一個一元硬幣大小的光源在一直停在那兒,偶爾還在晃動。 季落打了個哈切,開了燈,光源瞬間被隱藏在了亮光之中。季落揉揉眼,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也沒在意,上完廁所,就關了燈回去睡覺了。 下午體力消耗的太厲害,他到現在全身都酸痛,恨不得死在床上。 小區(qū)后面荒廢的地上,徐玉面無表情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看了眼被埋得結結實實的泥土,機械似地拿起手電筒滅了光,然后背起書包僵硬地往家里走去。 徐玉在樓下跺了跺腳,將鞋底的泥漬弄干凈后,開了手電筒上了樓。她小心翼翼地拿鑰匙開了門,摸黑進了屋子。 “玉啊,你這大半夜背著書包去干嘛了?”屋里的燈突然亮了起來,徐奶奶打著哈切,揉著眼睛走了出來,看到正打算進去睡覺的徐玉,嚇了一跳。 徐玉突然一激靈,神色有些迷茫,她呆愣了幾秒,突然緊張地擰了擰手道:“奶奶,我沒去哪,剛去上了廁所,想到書包沒拿回屋,我就背了起來。” “這樣?。∧悄阍琰c睡!”徐奶奶年紀大了,也忘記了徐玉的書包是不是放在客廳,打著哈欠去了廁所。 徐玉揣著砰砰直跳的心臟回到了房間,將那斧頭從書包里拿了出來,又對著鏡子照了許久,神色恍惚迷離。 剛才她是殺人了嗎? 第79章 把你的頭給我30 清晨,萬籟俱寂,天蒙蒙亮著,黑暗漸漸褪去,破曉的晨光穿透薄霧,一縷縷地照向大地。 徐玉起床開了窗,伸了伸懶腰,吸了口清新的空氣。她看向書桌上的斧頭,斧身越發(fā)的色彩妖異,偶爾似乎還有金光一閃而過。 昨晚的記憶影影綽綽,紛雜混亂,但是她知道自己又殺人了,痛快、恐懼、緊張、好奇、刺激、憤怒種種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到最后剩下的便是恍惚與麻木,原來只要有了第一次,之后的無數次都不會再茫然和猶豫。 她顫著手輕輕地摸上了自己的嘴巴,那凸起的觸感淺淡了許多,她激動地拿起鏡子對著自己,鏡中的少女眸子濕潤,微微嘟起的唇瓣看上去q彈軟嫩,上嘴唇那如同蜈蚣一般的凸起,只剩下淺淺的一道印記,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什么來。她沖著自己微微一笑,彎起的眼睛如同月牙兒一眼,看上去靚麗迷人,竟跟林悅有幾分神似。 徐玉攥緊了鏡子,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隱隱顫抖著。下一秒,她啪的一聲扣下了鏡子,肩膀微微聳動著,這么久了,她終于可以摘下口罩見人了嗎? 徐玉抓緊了胸口的衣服,只覺得心臟跳動的太快,自己有點呼吸不過來,她克制不住內心的渴望,重新拿起了鏡子,鏡中的少女淚眼朦朧,梨花帶雨的模樣惹人憐惜,她膚色雪白,容色照人,抿唇一笑之際,叫人心生憐愛。 素白的手指輕輕翻著《艷行術》,徐玉嘴角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眼中紅光一閃而過,再獻祭一顆人頭,她的臉就能真正恢復正常了!到時候,她就可以漂漂亮亮地出現在季落的面前。 只是想到昨天自己見到季落的畫面,徐玉的臉變得有些扭曲,鏡中映出她森冷的目光,陰測測的,有些滲人。 她收拾好東西,出了房間去洗漱,正巧徐奶奶已經在擺碗筷了,見到徐玉出來,忙著手上的活道:“玉啊,可以吃飯了!今天起得有點晚啊!” 徐玉笑笑道:“可能是因為昨天醒了一次,所以缺覺?!?/br> 餐桌上,徐爺爺喝著粥,看著面前好像漂亮了一個度的孫女,有些納悶地問向徐奶奶:“老婆子,你看咱們孫女今天是不是有點不一樣?” 徐奶奶沾了點腐乳放進嘴中,順勢喝了口粥,聽到徐爺爺的問話后,瞇著眼睛看向徐玉,“好像是有點!我記得昨天吃飯的時候還看到嘴巴上有疤的,今天好像消下去了一樣!” 徐玉夾著咸菜的手一頓,佯裝不在意道:“都在家靜養(yǎng)了那么久,傷口當然會慢慢好起來!再說了,我一直在涂祛疤藥膏,現在看來,是有作用了!就剩一點點了!” “是嗎?這藥膏這么好用?”徐奶奶其實并不太在意這個事情,對于她來說,孫女嘴巴完整了就已經是最幸運的事情了!再加上她年紀大了,眼睛有些花,平日里徐玉除了吃飯,就算跟他們在一起生活,也都是戴著口罩,所以她也記不得太清楚。 “那當然了!不然醫(yī)生開那個藥膏來有什么用?”徐玉仰頭將最后一口粥吞入腹中,然后動作迅速地擦了擦嘴:“爺爺奶奶,我先上學去了!” “好嘞,路上小心點!”徐奶奶叮囑道。 徐爺爺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感嘆道:“還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明明前幾年還是個蘿卜頭樣,現在都已經這么大了!” 徐奶奶笑呵呵道:“可不是嗎?這時間過得可真是快??!現在玉的嘴巴好了,以后啊,日子會更好的!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徐玉騎車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有點遲了,往常這個時候她已經在教室早讀了。將車停好后,她急匆匆地背起書包穿過小樹林朝教室飛奔而去。 經過轉角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一熟悉的聲音,下意識地停住了腳,從矮樹叢中探出半個身子看去。 “秦炎——唔——夠了,快要遲到了——”季落被秦炎抵在大樹底下,整個人被牢牢地鎖在他的懷中,因為唇瓣被堵,以至于說出的話語含糊不清,還帶著些許曖昧的喘息。 秦炎的舌尖繞著季落弧形優(yōu)美的唇瓣轉了一圈,偶爾用牙齒輕咬著那多汁飽滿的紅唇,舌尖時不時探入口中,允吸著津液。 “混蛋,你給我適可而止??!”季落氣的咬了秦炎的舌尖一下,哪知道他一點也不知道收斂,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繼續(xù)親吻廝磨。 已經抬頭的那物抵在季落的腰間,季落面紅耳赤,唇瓣更像是涂了胭脂一般,靡麗妖艷,讓秦炎忍不住親了又親,碰了又碰,好半響才松開他香軟的身子,拿起丟落在地上的書包,然后牽起季落的手,神情饜足道:“好了,走吧!” 這個無恥之徒?。ès‵□′)╯︵┴─┴ 季落氣的渾身發(fā)抖,毫不客氣地伸腿踹了他一腳,“你大早上的發(fā)什么羊癲瘋?知不知道這是學校,要是被人看見了,怎么辦?” 秦炎任由季落踹著也不躲,見他氣的小臉通紅,艷麗無雙的樣子,眼神一暗,湊過去在那清麗白膩的小臉上狠狠親了一口,緩解了下內心的sao動后,才萬分可惜道:“為什么今天又是周一了呢?” 季落拿起書包就砸了過去,惡狠狠道:“就算今天是周日你也別想!我的腰到現在都還酸著!” 秦炎腆著臉伸手過去,殷勤地替他揉著,“那晚上我給你按摩要不要?” 季落一臉高冷,一巴掌糊在了他的臉上,“白日做夢,想都別想!” “寶貝,你怎么舍得我一個人空虛寂寞冷?。俊鼻匮滓话驯ё〖韭涞难鲋鴭?,季落曲起手肘打了過去,“滾!” 徐玉站在那兒,面無表情地看著不遠處嬉笑打鬧,舉止親密的兩人,腳底下,是一片又一片因為憤怒而被她扯下的葉子,心中的怒火噌的一聲,躥的極高,燒的她全身火燒火燎的難受,難受的她整個人都處在癲狂之中,瘋狂地想要將礙眼的秦炎一斧頭砍死。 對于季落,她更是愛恨交織,兩人之間甜膩纏綿的畫面就像一記耳光,狠狠地打在她的臉上,又響又痛,火辣辣的疼,疼的她眼眶都紅了。 她想說,季落不可能喜歡男人的!但是為什么他要這么溫順地接受班長的吻?昨天她沒看到兩人相處,還能騙自己說,是班長的錯,是他誘惑了季落。 但是現在,她分明就在季落的眼中看到了閃爍的愛意,即便對著秦炎又打又罵,可是之間的脈脈溫情卻是怎么也讓人忽視不了。 尖銳的指甲刻入掌心的嫩rou之中,徐玉像是感覺不到痛意一般,眸中的紅光閃閃爍爍,從中心散開來,最后將眼珠子整個覆蓋,紅艷的可怕。 良久,紅光褪去,露出原先栗色的眼眸,徐玉陰著臉抬腿往教室走去。 ——當初為什么對我那么好,讓我一再淪陷?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喜歡的恨不得殺了你! 劉警官排查完送貨車跟泔水車,剛找了有用的線索,準備找校長時,卻接到了校長打來的報警電話,聲音緊張而惶恐,“劉警官,學校死人了!” 劉警官心里一咯噔,急急忙忙趕到學校的時候,校長正一臉害怕地在校門口等著他,班主任站在他的身后,臉色青青白白的,難看的很。 “怎么回事?是誰死了?”劉警官嚴肅地問道。 校長拿著帕子擦了擦額上的冷汗,一邊帶路一邊道:“在前面那個小樹林,高一有個班級剛上完體育課,回來的時候經過小樹林,發(fā)現了尸體?!?/br> 又是小樹林?劉警官擰眉,那里不是季落說的發(fā)現蘇芝尸體的地方嗎? 劉警官到達后,小樹林周邊圍滿了學生,個個害怕中帶著興奮,伸長了脖子往里面看去。他瞥見了季落跟秦炎站在人群外,秦炎正低頭跟他說著什么,神色嚴肅。 叫人拉好警戒線后,劉警官上前查看尸體,尸體穿著裙子,已經沒有了頭,切痕完整,看的出是一刀將人頭砍下的。兇手的力氣必然非常大!身上沒有血跡,就好像被人清洗過了一樣。 同樣是沒有了頭,難道是同一個人做的? 讓同事將尸體裝好拿回去尸檢,劉警官看向校長,開門見山道:“蘇芝的尸體,你藏在哪兒了?現在學校又出現了一樁命案,你要是再不老實交待,恐怕真的要請你去局里走一趟了!” 校長后背直冒冷汗,“劉警官,什么蘇芝的尸體,我不知道?。∧銈冋业剿??” 劉警官冷笑道:“泔水車的司機都說了,你們讓他在xx倉庫停車,然后把泔水桶放在那個地方,給他2000塊錢。你說,你那個泔水桶里放著什么東西,需要這么神神秘秘的?” 校長死鴨子嘴硬,班主任卻早就嚇得腿軟了,劉警官厲聲道:“我告訴你們,這兩起案子看起來就是個連環(huán)殺人案,你們兩個目前嫌疑最大,再不老實交待,跟我耍嘴皮子,就不僅僅是妨礙辦案,侮辱尸體的罪名了。你們自己算算要坐幾年的牢!” 班主任在接到學生的報信說,在小樹林發(fā)現尸體時,整個人都是懵逼的,當他看到那跟之前那具尸體一樣,沒有了頭時,只覺得天旋地轉,這下子是真的瞞不住了! 那么多雙眼睛都看著,他們怎么可能把謊言圓過去? “劉警官,我要是說了,能不能請求寬大處理?”班主任咽咽口水,在面對校長變得銳利陰狠的目光時,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但還是咬著牙不退縮,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已經是瞞不下去了。他想著按照現在的情況,他頂多算是知情不報,故意隱瞞。處理尸體,迷惑警方視線這些事情都是校長干的,與他無關。怎么著,罪行也會比校長要輕??! 劉警官看了他一眼,模棱兩可道:“警方會根據情況酌情考慮的!” 校長咬碎了一口銀牙,暗恨道:“你可要好好說話!” 班主任深吸了口氣,無視了校長暗含威脅的話語,“劉警官,蘇芝的尸體確實是學校藏的。當時季落說發(fā)現尸體的時候,校長讓我去做好季落的工作,堵住他的嘴,自己則打電話叫人處理了尸體。尸體的事情只有校長自己知道,我問過,他不肯說?!?/br> 劉警官目露兇光地看向校長,“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校長狠戾地看了班主任一眼,心中萬分后悔當初怎么就沒有一刀子結果了他,害的自己現在變成這副模樣。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是誰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學校殺人?讓他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