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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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脅差少年拔出了刀刃,鋒利的刀尖指向了溯行軍,他淡淡的道,“做好準(zhǔn)備,敵人要來了?!?/br> “誒……” “鯰尾,”一期一振朝他輕輕頷首,他微笑著,聲音溫柔而包容,“不要擔(dān)心,吉光之名,并未被辜負(fù)?!?/br> “一期哥……” “敘舊就到此為止啦,”加州清光越眾而出,刀劍指著前方,“嗯,那么,就開始吧——” “嗚……令、令人討厭的氣氛呢,但是,為了主人……” “吉光可不是浪得虛名。” “與狐共舞吧?!?/br> “我、我,”少女舉起了手,一臉的認(rèn)真,“我也來。” “哈哈,”一只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臉頰,三日月宗近輕笑著道,“那可不行啊,主君。這一次的話,就請您看著我等吧?!?/br> “您是有著‘喚醒沉睡之物’力量的審神者啊,有您的鼓舞,我等一定會為您帶來完全的勝利——” “鼓舞?” “是啊,主人,”加州清光回過頭,“您只要在心中祈禱我們的勝利就好。” “請一直注視著小狐。” “唔……退會努力的!” “為您奉上勝利,姬君?!?/br> “……” 少女將斗笠稍微推高一點,她似乎有些不解,但最終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了。” “請為我……”她有些遲疑,但態(tài)度鄭重,“帶來勝利吧。” 這個瞬間,燭臺切光忠久違的感覺到了身體中不斷涌入的力量。 ——審神者,擁有喚醒沉睡之物內(nèi)心的思念,賦予他們戰(zhàn)斗的力量,并為己所用的能力。 這方天地,似乎都在回應(yīng)著她的請求,如同海潮一般的靈力從她的身上涌出,直上天幕。 ——亦能,聆聽偉力之物言語,裁定境界之線分明。 不止是那群似乎與她有契約的刀,就連他們也被這股力量所鼓舞了嗎? 燭臺切光忠握著刀,終于理解了加州清光那句自信而又篤定的——所向無敵。 只要有她在身后支持著,無論怎樣艱險的戰(zhàn)斗,也一定能取的勝利。 他抹掉了臉上的雨珠,環(huán)顧四周,同伴們的臉上,幾乎都是如出一轍的驚訝之情。 “哈哈?!彼纬隽说朵h。有些無奈的笑了起來,“又被照顧了啊?!?/br> “為了回報這份鼓舞,長船派的先祖,光忠所造之刀……參上!” “諸位,準(zhǔn)備好了嗎,帥氣的大鬧一場吧?!?/br> 第45章 夜色 如潮水一般的敵人退卻了。 燭臺切光忠活動著手腕,甚至沒覺得他剛剛才經(jīng)歷了一場戰(zhàn)斗,唯有盔甲上沾染的些許血跡能夠證明,然而這點痕跡,很快也在雨水的沖刷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真是像做夢一樣…… 他收起刀,轉(zhuǎn)身朝另一側(cè)看去,隔著雨幕,遠(yuǎn)遠(yuǎn)的便能聽見吵吵嚷嚷的笑鬧聲。 “主人,看到我英勇戰(zhàn)斗的姿態(tài)了嗎?” “主、主人,退……退也努力戰(zhàn)斗了?!?/br> “姬君,您感覺何如?” 暗墮的付喪神們,圍繞著少女審神者,毫無陰霾的笑著…… “啊,真是不敢相信呢,”明石國行捻著發(fā)絲,“……居然,能有這樣的笑容啊?!?/br> 燭臺切光忠沒有回話,一些猜測在他的心中不斷翻滾。正思索間,便見那名長發(fā)、長角的三日月宗近,居然朝他們走了過來。 付喪神漫步在雨中,一手搭在刀鞘上,唇角有著很淺的笑容。 “燭臺切君,”他在兩人身前站定,距離既不過分靠近,又不至于顯得戒備,留下了充分的余地,“是否對我等心存疑慮?” “……我等并無冒犯之意,”燭臺切的手指微動,最終還是忍住了,沒在三日月宗近面前,暴露出過度的戒備?!安贿^,諸位的姿態(tài),實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哈哈哈,”三日月宗近輕笑起來,“說得也是,那么……您不如親自探尋一番?” “嗯?” “諸位是流浪的付喪神吧,”三日月宗近的語氣不變,“要不要隨我等返回本丸呢?” …… ………… 結(jié)果就跟著這群詭異的付喪神一起走了。 燭臺切光忠甚是不可思議,他都不知道為什么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來! 然而現(xiàn)在除了他仍舊在憂心忡忡,其他的家伙們好像春游的小學(xué)生一樣,已經(jīng)一個個的興奮了起來了。 鯰尾藤四郎就不說了,黏在那群詭異的粟田口刀身邊,一口一個“兄弟”、“一期哥”、“退醬”……的。 這短短的時間里,他好像就已經(jīng)完全接受了自己的兄弟,變成了敵短或者妖化什么的,甚至還抱起了一只骨虎,驚嘆的撫摸著它光滑的尾骨…… 大和守安定也沒什么兩樣,一路跟那個加州清光吵吵嚷嚷的,爭執(zhí)一些十分幼稚的話題,比如“淋了雨的加州清光到底還是不是世界第一可愛”之類……完全不想聽了啦! 再一轉(zhuǎn)頭,明石國行一只手捻著發(fā)絲,充滿妄想的自言自語:“真期待啊,不用出陣也不用遠(yuǎn)征的本丸,啊,簡直是理想的所在……” 燭臺切光忠:“……” 真是糟糕,只剩下大俱利伽羅還跟自己一樣,保持著警惕之心…… “您叫大俱利伽羅嗎?” “……嗯?!?/br> “(⊙o⊙)哇,您的手臂上有龍紋呢?!?/br> “主人,小狐的身上也有妖紋呢,您想看嗎?在腹部哦?!?/br> “……并不想跟你們混熟?!?/br> 不想混熟的話擠到人群中間去干嘛! 吵嚷聲還在繼續(xù),好似郊游的隊伍,燭臺切光忠的耳邊充斥著諸如‘哥你擠到我了’、‘安定是笨蛋’‘你才是笨蛋!’、‘哈哈哈,主君,累了嗎?’‘累了的話,讓小狐抱著您走吧’、‘真好啊,什么都不用做’……之類毫無營養(yǎng)的話題。 他默默的拖著還在昏睡中的壓切長谷部。 ……長谷部君喲,只有你還是清醒的了。 “啊,”混雜的吵鬧聲中,少女的聲音,如同沾著蜜糖一般,清晰而又特殊,“到了?!?/br> 燭臺切光忠抬起頭,一片淡粉色的落英飛旋著,掠過他的眉眼,視線之中,一條蜿蜒的山道直上云巔,鮮紅的鳥居沿途而立,標(biāo)示著屬于神的領(lǐng)域,高高飛起的笠木兩側(cè),卻又伸來粉色的枝椏,山櫻綿延如煙霞。 臺階之上,少女轉(zhuǎn)過身,一朵山櫻飛旋著,停駐在她的發(fā)間,她伸出手,微笑便驟然綻開:“就是這里。” “……” 燭臺切光忠心中那紛亂的思緒,突然便如冰雪沉淀,如清泉澄明。 “哇,”鯰尾藤四郎發(fā)出一聲驚嘆,遙遙看著山巔,“好漂亮的宮殿?!?/br> 他們漸次走上臺階,四處張望著,花瓣如飛旋的雨,鋪灑在青石之上,華美的宮門逐漸接近,站在宮殿門前的人影,也清晰了起來。 “誒,”鯰尾藤四郎停下腳步,有些詫異,“有人呢?!?/br> “啊,那個啊,”五虎退跟在他的身邊,抱著骨虎的少年笑瞇瞇的,“是我們本丸的鶴之助哦。鯰尾哥?!?/br> 鶴之助? 鯰尾藤四郎一臉疑惑,短短的時間里,他們已經(jīng)快要走到宮門前了,他也終于看清楚了“鶴之助”所為何人。 站在宮門前的,是一名黑發(fā)紅眸的付喪神,他穿著一件黑色的羽織,手搭在刀柄上,似乎正翹首以望,然而那副面容,鯰尾藤四郎卻再熟悉不過了。 脅差少年的呆毛嚇得驟然立了起來:“鶴鶴鶴鶴鶴……” “鶴丸國永!” ——徹底暗墮的,鶴丸國永。 那可怕的氣息,竟讓鯰尾藤四郎不由自主的按住了刀柄,差一點就要拔出刀刃。 “不是哦,”五虎退的聲音聽起來跟之前毫無變化,“是鶴之助啦?!?/br> 所以說鶴之助到底是什么啊! “一期哥!”鯰尾藤四郎指著那個黑漆漆的付喪神,“他、他他……” 不僅是他,燭臺切光忠等人也停下了腳步,甚至是一貫懶散的太刀青年,也緊緊的盯住了那黑色的‘鶴丸國永’。 “不要緊張,”一期一振溫和的道,好似那個已經(jīng)徹底墮落的付喪神,是什么特別平常的存在一樣,微笑著說,“之前因為一些事情,本丸的狐之助消失了,因為鶴丸殿與它最為相熟,因此暫時拜托他擔(dān)任狐之助的職務(wù)?!?/br> 他拍拍鯰尾藤四郎的肩膀,又對那個面無表情的‘鶴’之助,微笑著說道:“鶴丸殿,您嚇到這孩子了,快把裝束穿好,開始工作吧。” “……真是嚇到我了啊,”鶴丸國永看起來沒什么表情,“突然多了一些熟面孔呢?!?/br> 他在眾人的注視下,慢吞吞的拿出了一對奇怪的發(fā)夾。 毛茸茸的,看起來像狐貍的耳朵,然后他一左一右的……夾在了頭發(fā)上。 “嗨,大家,”他敷衍的抬了抬手,“歡迎回來?!?/br> 鯰尾藤四郎:“……” “辛苦了,鶴之助先生,又讓您看家?!?/br> “是、是呢。噗……對不起,退沒有笑!” “辛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