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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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 臉色陰沉沉的男子,看起來好像受到了會心一擊那樣, 踉蹌著倒退了一步。 “呃, 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br> 陸喬喬連忙擺手:“請不要在意?!?/br> 然而,男子只是注視著她,臉色陰郁。 “你……”他開口,遲疑的吐出一個字,而后便又沉默了下去。 雖然十分短促,但也足夠讓陸喬喬聽清他的音色。 “您的聲音真好聽, ”她微笑著說,“像清泉一樣呢?!?/br> “……” 男子沉默著, 過了片刻, 他略顯僵硬的移開了視線。 “我醒來之后,似乎忘記了很多夢里的東西呢?!标憜虇袒貞浿?,“這應(yīng)該是夢吧?” 她合起手掌,有些喜悅的:“想起來了,我還曾經(jīng), 聽見過鈴聲。” “……夠了。” 男子終于重新開口。 “反正……我會被記起,也只是因為哪位貴人病了?!?/br>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痊愈了,”他好像提起了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能、能不能,不要再把我……” 后面的話陸喬喬沒有聽清。 男子的聲音越來越小,模樣也迅速的模糊,與此同時,五感又再度回歸。 耳邊響起鳥類撲騰著翅膀的聲音,陸喬喬的眼皮顫動著,緩慢的睜開了眼眸。 陽光將被褥曬得微微發(fā)燙,青草的葉尖上綴著光斑,風(fēng)吹開她的發(fā)絲,陸喬喬緩慢的坐起身,這才發(fā)現(xiàn),她果然是睡著了。 “阿松?” 她環(huán)顧四周,沒有看到笠陽松的身影,一張紙條卻翩然落下。 陸喬喬拾起紙條,斷斷續(xù)續(xù)的辨認(rèn)著潦草的字體:‘我去前院幫忙,醒來了請在原地等我,很快就會回來的?!?/br> 陸喬喬揉揉眉心,夢醒之后,夢中所見的情景都在飛快的被她遺忘,只依稀記得…… 她似乎,聽見了非常動人的聲音? ‘啪沙’ 她正出神,冷不防臉頰被柔軟的事物輕輕的拍了一下。 陸喬喬嚇了一跳,連忙轉(zhuǎn)頭,便看到她的肩上,停了一只通體潔白的文鳥,舉著翅膀,用翅尖的羽毛,輕輕的觸碰著她的臉? “……” 見她看來,文鳥不慌不忙,用爪子輕敲她的肩膀,而后朝她點頭,仿佛在致意一般。接著,便在陸喬喬驚訝的注視之下,從容的拍拍翅膀,圍繞著她飛旋起來。 怎么看……都很古怪??! 陸喬喬屏住呼吸,目光緊緊的盯著文鳥,卻見它只是飛旋,并不做什么。 與此同時,她的耳中,卻聽見一聲沉悶的聲響,好像是什么重物墜落在地一樣。 她被嚇了一跳,循聲望去,后院的圍墻邊上,一名青年摔落在地,正扶著膝蓋,狼狽的站起身。 繞著陸喬喬飛旋的文鳥發(fā)出了婉轉(zhuǎn)的鳴叫,不知為何,陸喬喬總覺得,聽起來像是在笑…… “你在嘲笑我嗎,尾白。” 青年卻也在此時開口了,他拍打著身上的草屑,朝陸喬喬走來,口中說著:“這里的警衛(wèi)太厲害了,我只好爬墻過來了。” 文鳥清鳴一聲,收攏翅膀,輕盈的落在了青年的肩上。 “午安,”他停在了陸喬喬面前,“又見面了。” “……請問,您是?” “啊,忘記了,你沒見過我呢。”青年似乎才想起來,“我叫飯島律……十月一號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了倒在巷子中的你?!?/br> 他想了想,補充道:“我母親的同學(xué)今天出院,我代替母親過來慰問,這家伙?!?/br> 他指著肩膀上的文鳥:“說看到了你,于是我就過來了?!?/br> 文鳥拍打著翅膀,口中吐出了人言:“向您致意,尊貴的大人。” 說話了! 鳥說話了! 陸喬喬瞪圓了眼睛,幾番努力,才維持住了表情。只不過視線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停在文鳥身上。 “很驚訝嗎,”飯島律很快便察覺了,“沒見過會說話的鳥?” 陸喬喬回過神,她試探著叫出青年的名字:“飯島君?” “是有點驚訝呢,”少女輕嘆一聲,“不管是您所說的,還是……這位,鳥兒?!?/br> “它叫尾白?!憋垗u律介紹了文鳥,“我還以為,你會很習(xí)慣呢。畢竟你也是有靈力的吧?” 他很隨意的說出了讓陸喬喬渾身僵硬的話語。 出于習(xí)慣,陸喬喬在現(xiàn)世的時候,都會盡力扮演一個‘普通’的人類。 而現(xiàn)在,這個帶著會說話鳥兒(式神)的青年,卻一語道破。 陸喬喬不由小心的問:“飯島君,請問您……” “我只是個有些靈力的普通人而已,”飯島律道,“至于那天的事,你不必在意,我只是最先發(fā)現(xiàn)了你,救助你的,另有其人。” “誒?” 他微微笑道:“你的表情,直白的表現(xiàn)了你的心情呢……不過,我算不上你的救命恩人,不敢隨意居功啊。” “您特意來探望我,我就很感激了。”陸喬喬連忙道。 “那個……” 她抬起頭,正想仔細(xì)的詢問一番,目光卻看到對面的樹蔭之中,影影綽綽的,似乎有一個人。 是名男子,穿著棕灰色的狩衣,蹲在枝干上,臉上戴著一個鳥嘴面具,借著樹葉的縫隙,窺探著她。 陸喬喬毫不猶豫的伸出手,將飯島律往身邊一拽,一層靈光籠罩了兩人,接著,她抬起頭,直視著男子,平靜的道:“偷窺別人可不是一件好事,樹上的先生?” 說完,她才發(fā)現(xiàn),她雖然用力拽住了飯島律,但青年只是微微晃了晃。并沒有如她所想,被牽引到她身后。 青年有些驚訝:“怎么了嗎?” 陸喬喬:“……” 噫! 她若無其事的收回手:“咳,沒什么,對面的樹上,有個人哦。” “什么?” 飯島律大為吃驚,倏然轉(zhuǎn)頭,停在青年肩上的文鳥振翅飛起,筆直的朝面具人飛去。 樹枝輕晃,戴著面具的人落到了地上,偏頭避開文鳥的一啄:“啊呀,真是敏銳啊。” “你這家伙,”飯島律吃驚的,“什么時候在那里的,鬼鬼祟祟,想干什么呢?!?/br> “抱歉、抱歉,”面具人稍稍退后一步,“剛到而已,看你們在聊天,不好現(xiàn)身打擾……那個,能收回您的式神了嗎?!?/br> 文鳥又在他的面具上叨了一口,才施施然返回飯島律身邊。 面具人松了口氣,而后舉起雙手,慢慢的走到了近處。 “請不要誤會,我沒有惡意,”他說,“躲在樹上……只是因為最近習(xí)慣了這樣,一時間沒有改正過來?!?/br> 陸喬喬謹(jǐn)慎的看著他:“請問,您是?” “請允許我暫且有所保留,”面具人道,“今天只是為了過來看看您而已。會在晚些時候正式來拜訪的,到時候您的就知道了?!?/br> 陸喬喬微怔。 拜訪她? 這個面具人,果然是沖著她來的嗎。 “我應(yīng)該不認(rèn)識您?” “確實如此,不過你所遭遇的傷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與我也有關(guān)系?!?/br> 面具人聲音低沉:“我應(yīng)該向你道歉的?!?/br> 她所遭遇的傷害…… 陸喬喬猛然頓悟:“你認(rèn)識麻倉好?” 她急切的問道,甚至推動輪椅,試圖靠近一些。 面具人卻在此時退后一步:“現(xiàn)在并不是談話的好時機。抱歉,沒辦法解答你的疑惑呢?!?/br> “等下,你別走??!” “喂,”飯島律扶住輪椅的扶手,“小心些?!?/br> 這短暫的時間里,面具人朝陸喬喬微微躬身,而后縱身一躍,立刻便沒入了樹蔭之中。 他站在樹梢之上,又回眸望了一眼,便迅速的消失了。 飯島律扶著輪椅,彎腰詢問:“你沒事吧?” 陸喬喬收回目光,心下有些遺憾。 她按下復(fù)雜的情緒,對青年道謝:“我沒事呢,謝謝您,不然我肯定會翻倒在地了。” “你看起來處境也很夠嗆呢?!憋垗u律道,“可惜我只是個普通人,幫不了你什么?!?/br> “怎么好意思讓您涉足這些麻煩事情?!标憜虇痰?,“我已經(jīng)坐穩(wěn)了,您可以松手啦?!?/br> “少爺。” 文鳥突然開口:“又有人過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