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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人面桃花笑春風在線閱讀 - 第28節(jié)

第28節(jié)

    “什么?”長寧沒聽清曲氏最后的話,問道:“什么沒有強許多?”

    曲氏本是下意識的一句嘀咕,卻不想仍被女兒聽去了大半,連忙岔開話道:“沒什么,有什么都比沒有強!你快些收拾下,今兒個下午帶去知曉下布料、雜貨的價格,這樣一來,常用的東西物價也便知曉的差不多了,便是入了定國公府不管家,管你們兩個的院子也是夠用了?!?/br>
    “哦。”長寧連忙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覺得尚且合適,便笑嘻嘻的挽著曲氏的胳膊出了房間。

    經(jīng)過銀巧時,長寧頓住腳步,咬了咬唇問:“那個鞋面你繡了多少了?”

    銀巧立刻笑答:“就剩下鞋面上的云紋了,六娘子可是要看?”

    “眼下我要出去,剩下的……你不用繡了,放到我房里吧?!遍L寧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上的發(fā)梳,一扭身追著曲氏走了。

    馬車從側門除了舒家,身側跟著舒孟駿,后面帶著七八個護衛(wèi),還有一眾奴仆,浩浩蕩蕩的直奔街市,車內(nèi)曲氏看著女兒臉上是不是浮現(xiàn)的笑容,忍不住嘆口氣,道:“阿桐,以后嫁到陸家,千萬再莫要為這種事和阿硯使小性,便是新婚他讓著你,以后的日子那么長,總這樣是會離心的?!?/br>
    “以后?他以后還會有這種事情?”長寧臉上的笑容瞬間沒了,也不自覺的提高聲音:“他……他有我還不夠么?”

    曲氏一愣,隨后笑著摸了摸她的發(fā)頂,柔聲道:“傻孩子,這話說的也不嫌羞!想讓他只有你一個,那便要看你們?nèi)蘸蟮那榉稚顪\了……不過阿硯是個好兒郎,你若是真心待他,他必回給你回應,所以萬事都莫要著急,相互體貼、相互照料,莫要因為一點小事就斤斤計較,你們年少夫妻,這般心心相對的處著,總是會到情分深重的時候。”

    “三郎君,人都抓到了,一個不少!”一個身穿綰色短袍,腳穿厚底皂靴的魁梧漢子伸手指了下身后被捆扎的結實,扔在地上的幾個人,道:“舒夫人及舒六娘子已經(jīng)出門,李甲、王五他們隨車不遠的跟著,一旦有什么不對,定能及時救下舒六娘子及舒夫人?!?/br>
    陸硯輕輕點點頭,看了眼地上哎呦叫個不停的四個人,平靜道:“拉下去問清楚?!?/br>
    “是!”魁梧漢子手一揮,身后跟著的幾人直接拖著繩子就將那幾人拖進了這附近的一間空房子,很快里面就傳出來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陸硯轉過身,默默的看著遠方,平靜的臉色之下仿佛蘊藏著一觸及發(fā)的陰寒。屋內(nèi)的慘叫聲已經(jīng)變得斷斷續(xù)續(xù),他聽到了有人氣若游絲的聲音,唇角帶出一抹輕蔑,看著不遠處高大的槐樹落下最后一片葉子,抖索的干枯樹梢仿佛在唱著一首哀樂。

    腳步聲在背后傳來,他側身看向來人:“是誰?”

    魁梧漢子面色懊惱,重重的嘆了一聲:“他們看來是真的不知道,說是一個高門府中婢女模樣的人與他們聯(lián)系的,許諾他們五兩金,讓他們將……舒六娘子……”他慢慢低下頭,不敢看向陸硯。

    陸硯臉色看不出什么變化,只聽到“嘣”的一聲,陸硯從披風中探出手,將手里斷裂的玉瑞獸隨意的丟到一邊,淡淡道:“繼續(xù)說。”

    魁梧漢子瞥一眼地上四分五裂的玉石把件,眼睛猛地長大,那個玉瑞獸他曾在三郎君手里見過,整塊和田白玉雕成,成年男子掌心大小,兩寸余厚,圓頭圓腦的,十分討喜,這樣厚重的一個把件居然被三郎君捏碎了四五截……他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覺得像是風吹過一樣,脖子涼颼颼的,咽了兩口唾液,頭低得更低了:“他們已經(jīng)在舒家門口守了許多天了,只是舒六娘子一直不曾出門,就在前五六天,他們突然發(fā)現(xiàn)舒六娘子會在午時剛過與舒夫人一起上街采買,所以才準備在今日動手,先讓人用石鏢傷馬,等驚馬時候,其余幾人攔車擄人……”

    “死了嗎?”陸硯問道。

    “還余一口氣?!?/br>
    陸硯點了下頭,“問出如何與那女婢接頭之后,讓他們上黃泉的路走的長一些吧?!?/br>
    長寧被舒孟駿扶下車,下意識的看向車后,只見人群熙攘,她微微撩開一點點帷幕,有些奇怪的看向來來往往的行人,卻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只能垂下手,扶著母親進入布店。

    許是因為快過年的原因,布店里的布料都是喜慶燦爛的顏色,看著也覺得心情好了幾分。曲氏一邊挑著不同的布料,一邊對長寧講著各自的優(yōu)劣,看她聽得認真,笑道:“這些都是常用的,還有一些產(chǎn)量稀少的布料,不會在市面售賣,直接就被送進了宮中,那些布料你從小便見的,識的比這些平常布料要多,娘便不教你了……”

    曲氏慢慢講著,同時將自己要用的選出來放一邊,等他們從布店出來時,卻見剛剛雖然繁華卻井井有條的街市居然有些亂起來。

    舒孟駿連忙護著母親和meimei退進店中,就聽到外面有人大喊:“驚馬了……驚馬了……”

    長寧猛地抓住舒孟駿的胳膊,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舒孟駿知她依然對上次驚馬心有余悸,便安撫的拍拍她的手,道:“阿桐莫怕,此時臨近年終,京都府與內(nèi)城衛(wèi)都派人巡邏,想是會很快制住的。”

    長寧輕輕點頭,眼睛卻緊張的盯著外面重新恢復擁擠的人群。

    六川河橫穿京都而過,蜿蜒幾十里的河面上一共架著九坐飛虹,其中望歸橋便是從除了內(nèi)城,架在外城河上的第一座橋,橋上終年來往不絕,人車貨物,熙熙攘攘。而此刻,一個頭戴帷幕,身著三綠色襖子的小娘子正從橋上拐下,左右看看無人,便蹲下身向橋洞里面放了什么東西,怕是不放心,又微微向下挪了挪,將東西塞得更靠里面一些。做好這一切,小娘子站起身,拍拍手正要離開,卻兜頭黑了下來,腦后隨著重擊,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冬日的六川河比夏日冷清不少,此刻天色盡黑,更是不見人煙,便是蒼茫天空也看不到一絲星點亮光。河邊停著一輛馬車,馬兒仿佛靜止一般,一動不動,直到一個看身形十分彪悍的人扛著一個袋子竄上了馬車,馬兒才微微動了動四肢,搖晃了馬車角檐垂掛著彩帛扎花。

    陸硯慢慢睜開眼,看了眼丟進車里的麻袋,微微揚了下下巴,下午那個魁梧漢子三兩下便解開了麻袋的扎口,里面的人嗚嗚的掙扎著,露出了她有些狼狽的面孔。

    馬車內(nèi)掛著一盞小小的防風燈,不算十分光亮,卻足以將人看清。

    凌飛燕頭發(fā)散亂,手腳被捆扎在一起,嘴里還塞著一團東西,等適應了光亮之后,才驚恐的打量這四周,等看清馬車內(nèi)盤坐著的人時,眼睛猛地瞪大,嘴里嗚嗚的更急了,仿佛是看到救星一般的激動。

    魁梧漢子見陸硯只瞥了一眼這女子便看向自己,知他并不打算為這女子做什么,開口道:“下午抓到的那個女婢就是這個小娘子的,當時她正在白玉樓等女婢歸來,我們時親耳聽到她對那個女婢說這件事做的好時,才進去將人弄來的,這些是在她身邊找到的碎金子,與那橋洞下面的剛好可以拼成一塊金餅。”說著將手里勉強拼起的金餅放在紙上遞到陸硯眼前。

    陸硯伸手接過,借著光看了一番,最后拿起其中一塊,唇角帶出幾分譏誚,看向凌飛燕的眼神冰冷無情,“不知明日圣上見到這刻著‘凌’字的金餅在一個人販子的窩中,會如何?”

    凌飛燕呆若木雞般的看著陸硯,他一直都未曾對她笑過,可是此時他唇角的笑卻是讓她恐懼極了。她連連搖頭,想說自己做錯了,自己再也不敢了,然而,陸硯沒給她機會,留下那塊刻著子的碎金,其余的丟給魁梧漢子,掀開車簾看了眼外面,道:“墜上石頭,沉下去!”

    小劇場:

    陸硯:其實我是個好人

    長寧:什么?

    陸硯:我是個好人!嗯!沒毛??!

    第四十二章

    凌飛燕瞪大眼睛, 隨后驚恐的拼命搖頭, 整個人都處于極度的恐懼之中。陸硯看也沒看她,只是掀開簾子看在車外。

    凌飛燕的眼睛死死的定在陸硯身上, 被人拖下了馬車。陸硯跟著從車上下來, 站在河邊, 風高高揚起他的披風, 黑夜中他的臉依然俊美的讓人驚艷,只是此時看在凌飛燕眼中, 卻猶如這世上最恐怖的羅剎一般。

    她眼淚已經(jīng)快要流干了, 麻袋里的石頭越來越重, 她死命的伸出被捆在一起的手伸向陸硯,卻怎么也夠不著,她急切的嗚咽著,想要告訴他自己再也不敢對舒六娘子做任何事情了, 可是卻發(fā)不出一個音,恐懼已經(jīng)吞噬了她的聲音。

    陸硯看著眼前如墨般的河水, 眼里毫無一絲波動,仿佛比著河水還要平靜……

    凌飛燕能感覺到袋子被撐起,她死命的伸出雙手想要阻止這些人將袋子封口,卻被人硬生生的折斷了手腕, 袋子被扎起來的最后一秒,她看到那個俊美的像天神,恐怖的像羅剎一般的男人始終都未回頭看一眼自己……水慢慢的漫上來,她開始覺得呼吸困難, 濕了水的麻袋漸漸向水下快速沉去,直到她感覺水已經(jīng)將她包圍,連呼吸再也不能。

    陸硯從河面上收回目光,轉頭看著立在自己身后的人,問:“多久了?”

    “剛過半柱香?!?/br>
    “拉上來吧。”陸硯攏了下披風,走到濕淋淋的麻袋旁:“弄醒來。”

    凌飛燕猛地吐出幾口水,神情呆滯的看著周圍,等看清陸硯時,突然伸手叫到:“三公子,饒命饒命啊,我再也不會對舒六娘子做什么了,再也不了……”

    陸硯聽她喝呼完,才冷聲道:“凌大娘子,你最好記住今天的一切。小六娘及笄在即,方可讓你保住這一條命,但,絕無下次!”

    凌飛燕只覺得這以往聽起來溫潤的聲音此刻像是地獄中傳來的,陰冷刻骨,讓她終生難忘……

    臘月二十,長寧及笄,舒家并未請宴請賓客,除了由秦氏擔任正賓以外,贊者是舒孟馳的新婦褚氏,而有司則是曲氏身邊的阿薔。人雖不多,卻也一派莊重。

    秦氏笑看跪坐于自己正面的長寧,將手中的紅翡冠釵為她帶上,紅花烏鬢映雪膚,更是明媚嬌俏,秦氏臉上的笑意滿滿,看著長寧的目光也溫和慈愛。

    曲氏看著眼前身著胭脂色寬袖禮衣的女兒,雖服飾端莊,只是依然遮不住她身上的稚氣,想到不久后的婚禮,眼眶一酸,別過眼不忍再看。

    雖已近年終,但長寧及笄過后,曲氏幾乎將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cao辦女兒的婚禮上,比一月前舒孟馳娶妻還要精心許多。

    爆竹聲聲辭舊歲,又是一年春來到。長寧披著銀狐短裘站在檐廊下看著外面飄飄揚揚落下的雪花,伸手接了一片,略微的涼意在掌心散開,很快就凝結成一顆晶瑩的水滴。

    阿珍見長寧駐足,立了片刻道:“六娘子,還是快些到老大人那里吧,想必三郎君早已過去了呢。”

    長寧輕輕應了一聲,慢慢收回手,慢慢向祖父院中走去,兩邊還是一樣的景色,卻莫名的覺得有些惆悵。

    果真,還未進到祖父院中,就聽到舒孟馳高聲笑道:“你們都閃閃,我可要燃了!”話音剛罷,便聽到“噼啪”兩聲脆響,長寧先是一愣,隨后小跑進院子,纏著舒孟駿要拿他手中的火信:“三哥,我也要燃……”

    舒孟駿高舉著火信,看著矮他一頭的長寧不管怎么蹦跶都夠不到才大笑道:“不長個兒的阿桐,你若是搶到就給你燃?!?/br>
    話還說完,就感覺到后背被猛地拍打了一下,舉得高高的火信也被人拿了下來,扭頭就看到舒孟馳板著一張臉教訓道:“不許如此說阿桐,她還小呢,咱們南平多的是女子十六七才開始長個子呢……”

    說著將手里的火信遞給一邊蹦的氣喘吁吁的長寧,溫聲道:“阿桐可是敢燃爆竹?”

    舒孟駿見二哥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撇了撇嘴,從腰中掏出幾枚爆竹遞給長寧,哼道:“她定是不敢的!”

    長寧翻了他一個白眼,抓過他手里的爆竹,雖然有些抖索但還是大著膽子將火線湊近了火信,舒孟馳一臉緊張的看著,雙手做出隨時拽她向后的動作。

    長寧看到火線開始冒煙,連忙將爆竹向外一拋,隨即就聽到清脆的爆響,不由笑開,得意的對舒孟駿一揚下巴,不服氣的又燃了一個丟掉。

    “小阿桐膽子不小呀?!?/br>
    長寧兄妹三人趕緊回頭,就看到笑呵呵站在堂前的舒晏清,幾人連忙上前行禮,舒晏清笑道:“莫要玩了,進來吧?!?/br>
    堂內(nèi)放著好幾個炭盆,一進去就覺得暖烘烘的,阿珍接過長寧褪下的短裘,輕輕抖掉上面落下的雪珠兒,將其翻折之后交給一邊掌管衣飾的小丫鬟,才立在長寧后面。

    家宴很豐盛,有好些都是長寧愛吃的,吃著吃著,想到這是自己與祖父、父母兄長一起過的最后一個年,眼眶便慢慢酸了起來,眼中霎時就霧茫茫的。

    身邊的舒孟駿還不停的給她碗中放著東西,讓她快吃,可是長寧卻低低的埋著頭,想把眼里的濕意忍回去,只是水霧越來越濃,最后啪嗒落在了碗中。

    舒孟駿正給她夾菜的手一頓,先是愕然,隨后臉色也怏怏起來,曲氏見狀,也覺喉頭酸澀,抬手掩唇半響,才強笑道:“你們兄妹莫要玩耍了,快些用餐吧?!?/br>
    長寧心酸不已,抬頭看向曲氏,喃喃道:“娘親,孩兒不想嫁人……”說罷,豆大的眼珠便順著臉頰滾了下來。

    舒晏清微嘆一聲,示意長寧到他身邊,抬手擦去她腮邊淚珠,笑道:“這可是孩子話了?!闭f著接過身邊仆從遞過來的一串紅絲纏繞的小金馬掛到她的鬢釵上,撫了撫她的發(fā)頂?shù)溃骸氨闶羌蘖耍阋惨恢倍际亲娓傅男“⑼?,是你父母的幺女,你兄長的幼妹,便是他陸家何等公爵,若要欺負你,祖父定不饒他們!”

    滕氏看著院中放的一幅幅金光閃閃、珠光寶氣的頭面,還有三抬看著都沉甸甸的金餅,不由扯了扯嘴唇道:“母親這可是下了血本呢……”

    秦氏正在清點,見她一大早過來,左看右看,晃晃悠悠,本不想理會,此刻聽著她酸溜溜的機鋒,不由看她一眼,道:“我這是給硯兒聘媳婦的聘禮,不比你說的那個行商的本金,畢竟我這聘禮只為給硯兒求一個知心人,不似你說的本金還要利來利往呢,只不過若是按你的說法,只怕我們世子虧大發(fā)了呢!”說罷冷笑一聲,輕蔑的瞥了她一眼,轉頭繼續(xù)清點不再理會。

    滕氏被秦氏說的一陣臉紅,她家境一般,便是當年老夫人貼補了些,陪嫁的奩具也不過定國公府聘禮的二分之一,此刻被秦氏這樣□□裸的羞辱,頓覺面上無光,越覺得這些金玉器扎眼,又立了片刻,才告退。

    秦氏本就不愛見她,連眼皮都沒抬,揮揮手讓她走了。滕氏出了院子,便覺得心中堵著一團火,自從這樁賜婚下來,世子對她更是不耐煩,她聽聞這段時間,世子一直在尋家世不錯的庶女,準備正經(jīng)抬進門做二夫人,這二夫人不比一般妾室通房,那生了兒子也是如嫡子一般有繼承權的,想到這里,她手里的帕子都快要擰爛了。

    陸老夫人聽人說了秦氏準備的聘禮,臉上也不由的布滿怒意,怒道:“去叫那個繼婦過來!”

    身邊的何娘子聞言,連忙相勸:“老夫人……”

    陸老夫人瞪了何娘子一眼,喝著立在面前的小丫鬟:“還不快去!”

    秦氏還未清點完畢,眼看明日就要去舒家下聘,還有一堆事要做,丈夫是個靠不住的,這個時候也不知還在哪里流連,滕氏本就是個當不起事的,秦氏也不耐煩用她,還有一個老夫人不添亂就算幫忙了,可偏偏連不添亂都做不到。

    將手里的單子交給桂芝,讓她帶著人再清點一番,若是明日東西與單子對不上,他們定國公府就讓人笑話到姥姥家去了,也不知道那個老婆子又要挑什么刺!秦氏忿忿的整了整有些褶皺的衣裙,狠狠的在心里罵了陸老夫人一番,才堆起笑進了陸老夫人的正堂。

    陸老夫人見秦氏雖然面色疲憊,卻遮不住身上的喜意,不由心中更怒,便開門見山道:“你莫不是搬空了整個定國公府為你那兒子娶妻罷!風兒還沒死,你就想著往你們母子跟前撈好處了,真真是個惡毒婦人!”

    秦氏臉立刻落了下來,冷聲道:“老夫人說話也要有理有據(jù)才好,公爺尚在,說兒媳侵吞夫財,這可是流徙一千里的罪,兒媳可不敢當!”

    “你……”陸老夫人沒想到秦氏會如此硬邦邦的回回來,不由伸手指著她道:“若沒有動用國公府的家財,就憑你秦家這個破落戶,怎的能置出比砥兒還要貴重的聘禮?某要說砥兒當初的聘禮還有他生母留給他的奩具,你進門才帶了多少嫁資,這般還敢嘴硬說沒有搬用國公府的財產(chǎn)!”

    秦氏忍不住冷笑一聲,嘲諷的看著陸老夫人道:“可不是,砥兒親娘留給他的那些奩具,一出一進這不都成了砥兒新婦的奩具了么,我?guī)нM門的嫁資是少,可好歹我還給我未來的孫兒、孫女留著呢!老夫人莫要空口白牙就給兒媳栽罪,我這個破落戶可是最不要臉面的,說得急了,兒媳這就使人去京都府請人查家財,看看到底真?zhèn)€是兒媳侵吞了夫財,還是老夫人怨栽兒媳!”

    秦氏手頭本就一堆事忙不過來,加之當初公爺給陸硯定的是與陸砥一般多的婚禮置辦銀子,可是硬被著老夫人以嫡長為由減少了三成,公爺不欲與老夫人在此問題上相爭,當面應下了。雖后來從他自己的私房中悄悄補上了扣下的錢數(shù),還多給了許多,但秦氏想到就是一肚子氣,此刻更是不想忍了,眼看自己的兒媳就要過門,若還如以前那般由她搓扁捏圓,難不成讓小六娘進門跟著自己一起受這個老婆子的氣么!

    老夫人氣的一口氣堵在胸口,只能顫抖著手指指著她道:“你個惡婦……惡婦,我要讓風兒休了你!”

    秦氏輕蔑的嗤笑了一聲:“休我?老夫人莫不是以為這休書是好寫的?嫁給公爺二十年,我恪守婦禮,與公爺共育有一子,善待庶子庶女,cao持家務,四季祭祀精心cao辦,既無口舌相爭又無惡疾,老夫人要用哪條休了我呀?便是我真的要離家,那也該是我與公爺和離,容不得他休我!”

    何娘子見老夫人氣的臉色發(fā)青,連忙上前扶著老夫人,對著秦氏勸道:“國公夫人,你少說兩句吧……”

    秦氏冷眼看著何娘子給老夫人灌下一杯水,又替她順了氣,老夫人的臉色好看了些許,依然是目光恨恨的瞪著秦氏。

    秦氏滿不在乎的瞥了她一眼,行禮道:“既然老夫人身體安好了,那兒媳便去繼續(xù)忙碌了,畢竟明日便要去舒相家下聘了,事情可多著呢?!?/br>
    陸老夫人眼睛瞪得老大,想要呵斥出口,卻被何娘子眼疾手快的拿起一杯水攔住了,秦氏剛走出正堂,就見從院外進來的陸硯,不由驚訝道:“硯兒,怎么這個時刻歸家?”

    陸硯看母親衣容整潔,微微松了一口氣,上前道:“是孩兒讓母親受委屈了,我已請了大哥、父親過來,母親隨我入堂見祖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