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李燃心中止不住的想,可惜啊可惜,好不容易看上了個女人,卻是人家早定下了的。他真的眼光太高了么?要不要降低一下標(biāo)準(zhǔn),不然真的打光棍了。 “你這個沒禮貌的娃兒!” “咳,這都啥事兒吶!”田甜咕隆著,就想要去胡為的辦公室看看。 樓梯間有腳步聲響起。 兩人循聲看去,樓下轉(zhuǎn)上來一個人,是安然。 安然將李燃看了眼,低頭繼續(xù)往上走。 很明顯,李燃剛才跟田甜所說的話,安然肯定是聽見了。不然,她不會在人還沒有離開樓梯間的時候就上樓來,還弄出了腳步聲。 剛剛他話里話外已經(jīng)認(rèn)定了安然就是個田甜送去孝敬胡為的美人,所以此刻看到安然,李燃羞愧得無地自容,趕緊吶吶的找了個借口,遁了。 田甜無奈的嘆息道:“安然,你別往心里去啊。企業(yè)里面,總有些人有點(diǎn)嫉妒心的。他們是嫉妒你升職加薪,所以……” 安然搶著說道:“其實(shí)都是我的身份沒有公開造成的,我很清楚,所以沒往心里去。只是田甜,給你添麻煩了?!?/br> “嗷,安然,我真是愛死你了!”田甜夸張的叫了一聲,踩著高跟兒奔過去撲進(jìn)安然懷里,撒嬌道:“總算有個人明白我的苦!” 安然哭笑不得,說:“我聽說陸歡來了,好像她誤會了。正好,我去給她解釋一下,順便叫我那昏君哥哥收回成命?!?/br> “嗯嗯!”田甜猛點(diǎn)頭,“我陪你去!” 她去茶水間接了杯咖啡,抬頭笑道:“送杯咖啡進(jìn)去,這敲門的理由就有了?!?/br> 兩人就相攜著往胡為的辦公室走去。 安然有些好奇,“我去勸我哥別干蠢事,你積極個什么勁兒?。俊?/br> 田甜一邊走在前頭領(lǐng)路,一邊道:“領(lǐng)導(dǎo)后院要是起火了,我們這些身邊人肯定要吃苦受累,天天加班那是肯定的。要長期這樣子,我自己的后院不起火才怪!你說,我要不要積極點(diǎn)?” 安然點(diǎn)頭:“你倒是很了解他的個性?!?/br> “這不廢話嗎?多年伺候主子,他那點(diǎn)習(xí)性我們可是摸得一清二楚。啊,對了,安然,你待會兒沖鋒在前好不好?你倆是兄妹,你哥肯定不好說你重話。我呢,就在后面幫幫腔,怎樣?” “才不!”安然被田甜的直白逗笑,故意道:“反正你都被他罵慣了,不多這一回?!?/br> “安然……”田甜又開始撒嬌。 “我可不愛吃你這一套!” 兩人就這樣子一路嬉鬧著不自覺的便來到了胡為的辦公室門口。 總裁辦公室的門虛掩著。 兩人正小聲爭論著該誰去敲門,里面卻出來一陣異響。 只聽見“哐當(dāng)”一聲,好似椅子翻倒在地。 跟著再一聲男人的低吼和著女人的輕叫同時出聲。 安然和田甜面面相覷一眼,不約而同的同時伸手去推開了胡為辦公室的門。 便見,胡為臉色通紅,他雙手撐在地上有些狼狽,人更是坐倒在地,而陸歡正騎在他的腰間。 旁邊倒著胡為那張老板椅,還在發(fā)出顫抖的余韻。 今日的陸歡穿了件白襯衣。 聽到門口有聲響,那一男一女便同時看過來。 安然和田甜就一眼看見了轉(zhuǎn)過身來的陸歡,她胸前的襯衣扣子全部都蹦開了,里面那件性感的黑色文胸在兩人眼前一覽無余。 陸歡壯觀的胸部此刻在黑色胸罩里呼之欲出,不知是不是因?yàn)橹芭c胡為情動得太激烈了,那兩坨渾圓正一顫一顫的。 她胸前的肌膚如陽春白雪般白皙剔透,黑與白的顏色對比,沖擊得安然的眼睛不自覺的瞇了瞇。 她有一瞬間的怔忪。 時間放佛凝滯,她的目光緩緩轉(zhuǎn)向胡為。 “安然!”胡為看見了她眼中紛繁復(fù)雜的情緒,立刻神情狼狽的喊了聲。 正要起身向她解釋,卻想起了身上還坐了個陸歡。 胡為再次低吼一聲,便一把將身上的陸歡無情的大力推開,然后攀著辦公桌爬起來。 看見了這一幕,田甜的心情也有些復(fù)雜。 若不是她知道這兩人是親兄妹,連她都要信了公司同事們的造謠了。 此刻她的領(lǐng)導(dǎo)那臉上的急切模樣還有那一聲殷殷的喊,真好像是怕了自己這個小情人誤會了什么。 可正牌女友正難為情的趴在地上。 這幕情景真是辣眼睛啊。 安然再次看了眼胡為,又再看了眼地上那已經(jīng)轉(zhuǎn)開了臉,神情羞憤的陸歡,臉上一抹黯然閃過,然后便轉(zhuǎn)身一言不發(fā)的快步離開了。 胡為張了張嘴,正想要追出去。 忽然,一道熱流奔涌而下。 田甜愣愣的指著他道:“胡總,你流鼻血了?!?/br> “……”胡為也已經(jīng)察覺了,低咒一句,急忙抽了幾張桌子上的抽紙緊緊捂住鼻子。 再朝門口一看,便只看見了安然那一抹越走越快的蕭索背影。 胡為捂著鼻子,怔怔的看著她遠(yuǎn)去。 不用想,剛才肯定還有更加香艷的畫面,才會令胡總裁竟忍不住流鼻血了啊。 田甜最初的震驚消逝后,此刻眼中只余了興奮激動的八卦小眼神兒。 背對她坐在地上的陸歡正默默的在扣襯衣扣子。 可是大半扣子已被她之前抓著襯衣使勁兒的那一扯給扯掉了,此刻四處散落在地,如何還能遮住胸前的風(fēng)光? 辦公室的門是她故意沒有關(guān)嚴(yán)實(shí)的,今日這一幕也是她事先安排的。 她得知了胡為這一月會長期出差在外,她還得知周一胡為很忙,因?yàn)楹鸀橐郧案嬖V過她。所以,來總裁辦公室的人一定不會少。 她就是聽到了腳步聲,才突然對胡為發(fā)難的。 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 襯衣合不攏沒關(guān)系,陸歡漆黑的眼睛就去看了眼胡為掛在角落衣帽架上的那套西裝。 陸歡想,若是就這樣子披著胡為的西裝走出裕達(dá),那她總裁夫人的地位就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撼動。 地上有了響動。 是陸歡試圖起身。 胡為縹緲的目光漸漸聚焦,郝然才發(fā)現(xiàn)門口竟然還杵著個田甜,她端著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胡為目光變冷,朝傻了般的田甜幽幽道:“你還不走?” “哦哦,我,我,……我們是來給陸歡送咖啡的。” 田甜蹬蹬蹬將咖啡擱到辦公桌上,再蹬蹬蹬的跑步離開。 出了辦公室門她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急忙回身將那道門帶上了,點(diǎn)頭哈腰道:“抱歉抱歉,打擾了,你們繼續(xù),繼續(xù)哈!” 這次,田甜將胡為的辦公室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再不能輕巧的推開。 屋內(nèi),胡為冷冷的注視著陸歡,“你這樣子死纏爛打有意思嗎?” 陸歡已經(jīng)起身,她自行走到墻邊將那套西裝取下來披在身上。 這才回身朝胡為看去,也冷冷的注視著他:“我死纏爛打?你捫心自問,這些年來我是不是很乖、很聽話?我何嘗對你黏糊過?我也是要臉的人,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挽回我們之間的感情,可是你!” 胡為的西裝太大,穿在陸歡身上,便好似她穿了件深v的外套,胸前的風(fēng)光就這么坦蕩蕩的展露在胡為眼前。 胡為轉(zhuǎn)開了眼,沉著臉道:“我已經(jīng)跟你說清楚了,我對你沒感覺,分手是為你好。你還年輕,你可以盡快另尋他人……” “阿為,那只是因?yàn)槲覀儍蓚€平時工作都太忙了,缺少時間溝通。只要我們倆多騰些時間出來時時在一起,感情的事情就水到渠成?!?/br> “陸歡,放棄吧,我不是你最好的選擇?!?/br> “好不好,我自己知道,阿為。” “可是我對你沒感覺,你要我說多少遍?!”胡為暴躁的吼道。 “那你對誰有感覺?!”陸歡也吼了起來。 胡為:“……” 沉默了一陣,陸歡試探著說:“你不愿與我歡愛,是不是,……阿為,你是不是喜歡的是男人?” “陸歡!”胡為的臉色變得十分精彩。 但他也不想過多的解釋。 “難道不是嗎?你身邊沒有其他的女人。我剛才對你那樣,你極其厭惡的將我推開,可見你……你根本就不喜歡女人!” “好好好,我不喜歡女人,可以了嗎?你滿意了嗎?分手吧,陸歡?!?/br> “阿為!” 胡為暗自一咬牙,又轉(zhuǎn)過來看著她,說:“可能我真的不喜歡女人吧。在一起這么多年,我對你真的沒有感覺。我不想要再拖累你了,也對那些年占用了你的青春深表歉意。希望那兩百萬的原始股,能夠補(bǔ)償?shù)侥?。?/br> 啪! 一道響亮的耳光甩在胡為臉上。 “胡為,你就是個渣!” 陸歡這一巴掌狠了心的扇過來,胡為始料未及,捂鼻子的餐巾紙被扇飛。 鼻血還在流。 可能是血流得有點(diǎn)多,也可能是被扇了耳光有些難堪,胡為竟然覺得有些頭疼腦熱。 腦海中想到安然看到了他和陸歡那令人遐想的香艷的一幕,不知道她心里會怎么想他。胡為越想越頭暈,身體搖搖欲墜。 他急忙靠著辦公桌撐住身體,也沒有再去拿餐巾紙,只是徒手捂住鼻子,有些無力的道:“打吧,你多打幾耳光,我就不再欠你了?!?/br> 陸歡紅著眼眶,憤怒的叫道:“你做夢!你這個渣男,我愛了你這么久,你就用錢打發(fā)我,我恨你!我不會原諒你的,我要讓你一輩子都欠我!” 最后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