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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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啊?!?/br> 皺眉掃了一眼,他悶聲道:“太甜了,不喝?!?/br> 李懷玉很是驚奇地看著他:“你竟然不愛喝甜的?那你的嘴為什么嘗起來還那么甜?” “……” 這種沒羞沒臊的話,她怎么就能說得這么自然呢!江玄瑾要氣死了,瞪眼看著她,氣得一時都忘記了外頭正在搜人,只想拿線將她嘴給縫上! 懷玉雙眸帶笑地看了他一會兒,湊到他耳邊來低聲道:“你知道自己臉紅了嗎?” “閉嘴。” “還紅得特別好看,像雪山尖兒上飛了晚霞?!?/br> “我讓你閉嘴!” 聲音吼得越大,越顯得害羞心虛。 懷玉嘿嘿嘿地笑,吧唧一口親在他臉側(cè),然后便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端著甜湯自己喝,一邊喝一邊盯著他看,像是在思考甜湯和他的嘴唇哪個更甜。 江玄瑾低咒一聲,伸手撐著眉骨擋著眼,臉上一陣熱過一陣。 沒過多久,外頭翻找的動靜漸漸小了,柳云烈進來主屋,在他面前站定便皺眉看著他。 該來的還是要來,江玄瑾抬眸,已經(jīng)想好了要怎么同他解釋青絲的事情。 然而,柳云烈沉默半晌,開口竟然說的是:“下官冒失,還請君上恕罪!” 嗯?江玄瑾一愣,往他身后一掃,就見厲奉行臉色鐵青,一聲不吭。要是抓到了青絲,他一定會開口擠兌,可他沒有,那就說明…… 一撫衣袖,江玄瑾瞬間嚴肅了神色,寒聲道:“柳廷尉行事向來穩(wěn)重,何來冒失之說?” 這語氣,又是反諷又是微怒,情緒拿捏得十分到位。 旁邊喝著甜湯的李懷玉贊賞地看了他一眼。 柳云烈有些尷尬,腰彎得更低些,硬著頭皮道:“下官聽信人言,未曾核實便貿(mào)然來君上府上拿人,實在不妥?!?/br> 要是拿著人了,那還有說話的余地,沒拿著人,那可就是罪過了。方才聽厲奉行說得那么信誓旦旦,紫陽君也沒開口解釋,他以為是十拿九穩(wěn),不曾想竟是撲了個空。 念及此,柳云烈很是惱怒地回頭看了厲奉行一眼。 厲奉行很委屈,拱手道:“之前青絲的確是在君上手里的,可不知君上藏去了何處?!?/br> “你有證據(jù)嗎?”柳云烈皺眉。 “這……下官不曾撒謊?!?/br> 空口無憑,有什么用?廷尉衙門一向是用證據(jù)說話的地方!柳云烈收回目光,心里對厲奉行已是不滿得很,可眼下還得先跟紫陽君認錯。 “此事是云烈之失?!彼麌@息,“還望君上大人有大量?!?/br> 江玄瑾冷眼輕哼,看起來就是一副很難哄的模樣,不管柳云烈怎么賠罪道歉,他都無動于衷。 最后柳云烈只能道:“下官回去就讓人把府里的孤本佛經(jīng)全送來?!?/br> “好?!彼@回應(yīng)得倒是挺快。 哭笑不得,柳云烈趕緊趁機道:“那下官就先告退了?!?/br> “大人慢走。”江玄瑾頷首,把旁邊的人拎起來,一起送他們到了門口。 懷玉看著那一群人走得飛快的背影,忍不住感嘆道:“幸好走得快,不然全留下來要喝甜湯怎么辦?” 江玄瑾側(cè)頭,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問:“人呢?” “什么人?”她裝傻。 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她,江玄瑾瞇眼道:“這院子除了我,只有你能讓他們聽話放了青絲?!?/br> “你說青絲啊。”懷玉恍然,接著就朝身后的靈秀道,“把她請回來吧?!?/br> 請回來?這是個什么說法?江玄瑾很納悶,還待再問,卻不經(jīng)意瞥見了她脖子上的幾點青色。 微微一愣,他伸手就想將她高高攏著的衣襟撥開。 “你干什么?”懷玉嚇了一跳。立馬抬手捂住,江玄瑾的動作卻是麻利得很,一只手將她兩只手都鉗住,往自己面前一拉,另一只手飛快地就伸到了她的脖子上。 青色帶紫的指印橫在她的脖頸間,看著很是刺眼。 “怎么回事?”他沉了臉。 李懷玉掙扎兩下,可憐巴巴地道:“站著好累哦,人家腳疼!” 一把將她橫抱入懷,他皺眉:“說!” 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懷玉笑嘻嘻地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先前去勸青絲的時候沒注意,越了線,被她抓著了?!?/br> “胡鬧!”江玄瑾抬步就往屋子里走,“我不是同你說過不能越線?” “可也不虧呀!”她邀功似的道,“我說服了她呢,她不僅沒有殺我,反而覺得愧對我,連鎖鏈松開也不跑。” 這怎么可能?江玄瑾搖頭。青絲一旦被放開,是一定會逃的,也就這傻子會信人家當真會因為愧疚留下來。 進屋找地方坐下,他順勢將她放在自己腿上,然后抽手就去仔細查看她的傷勢。 蹭在他懷里,懷玉很是高興地問:“我?guī)湍氵@么大的忙,你獎勵我什么?” “你這不算幫忙。”江玄瑾漠然地搖頭。 懷玉瞪眼:“那算什么?” 伸手撫著她脖子上的痕跡,他冷聲道:“算將功抵過?!?/br> 膽子大到去招惹青絲,還差點把自己小命交代了,這等大過,讓她這么輕輕松松地抵了都是便宜她了! 懷玉耷拉了眉頭,小手地抓著他的衣襟,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 他裝作沒瞧見,接過御風遞來的藥膏,冷漠地替她上藥。修長的手指一下下地抹在她的脖頸間,帶著點冰涼,又很是柔軟。 懷玉身上起了層顫栗,下意識地就咽了口唾沫。于是江玄瑾按在她喉嚨上的手指,就清晰地感覺到指下一動,一股起伏從上而下,滾進了衣襟深處。 他抹藥的動作突然就僵了僵。 “小姐,人來了!”出去請人的靈秀回來,清亮地喊了一聲。 懷玉一驚,連忙就想起身,結(jié)果腳剛落地,腰肢就被身后的人抓著按了回去。 “別動?!彼吐暫浅?,聲音有點啞。手一收,將她重新抱進懷里,死死按著。 有點哭笑不得,懷玉睨他:“不是說要儀態(tài)嗎?這樣見人還像個樣?” 悶哼一聲,他道:“我說了算。” 這一副霸道又蠻橫的模樣,跟誰學的呀?懷玉還想揶揄他,可身子往后一靠,抵著個什么東西,她一僵,話全噎在了喉嚨里。 屋子里倏地安靜下來,兩個人的臉突然都有點紅。 青絲低眉順目地跟在靈秀身后跨進主屋,本想朝自家主子行個禮,結(jié)果抬眼看了看屋子里的情形,她愣住了。 軟榻上兩個人相擁而坐,一個扭頭朝著左邊,一個扭頭朝著右邊,臉上神色都很古怪,身子偏生還貼得緊。 這是什么意思?青絲皺眉,也不行禮了,就站著看著他們。 李懷玉輕咳一聲,笑著朝她道:“我同君上說你不會跑,他還一副不相信的樣子?!?/br> 青絲看向紫陽君,眼神依舊很不友善,但卻老老實實地站著,沒有其他動作。 江玄瑾掰回頭來看她:“你想通了?” 青絲冷冷地點頭。 “為什么?”江玄瑾很不解,這是一件完全讓人沒法相信的事情,畢竟之前這個人可是寧死都要取他性命的。 青絲覷他一眼,轉(zhuǎn)頭看向李懷玉,目光頓時溫柔下來。 懷玉笑著跟他解釋:“這姑娘本性善良,你只要同她好好說,她怎么可能聽不進去呢?先前你關(guān)著她,沒告訴她你想替丹陽翻案,也沒告訴她你不會殺了她,她可不得對你抱著敵意嗎?我同她解釋了一番,并且告訴她你是個好人,她信了,自然就想通了!” 殺人工具一般的青絲本性善良?江玄瑾冷笑。 助紂為虐是非不分的江玄瑾是個好人?青絲也冷笑。 被這一前一后兩個冷笑夾在中間沖了一下。懷玉一頓,不滿地問:“我哪里說得不對嗎?” “沒有?!眱扇她R聲回答。 “那好。”拍了拍手,懷玉看著江玄瑾道,“她既然不跑也不殺你,還愿意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那能不能別關(guān)她了,讓她洗個澡吃個飯睡個好覺?” 此話一出,旁邊的乘虛先嚇了一跳:“夫人,不可??!” “怎么?” “這青絲武功極高,任她在墨居里游走而不關(guān)押的話,實在太過危險!” “誰說她要四處游走了?”懷玉道,“身子這么虛,自然是要找個廂房養(yǎng)傷的。你們要是不放心,手鐐就先不取了?!?/br> 頓了頓,又朝抱著自己的人眨眨眼:“好不好?” 軟軟的語氣,帶了點撒嬌。 江玄瑾冷聲道:“你以為這樣說話就有用?” 乘虛連連點頭,他家主子這么慎重的人,怎么能被女色所迷,答應(yīng)這么危險的事情呢?就算眼前青絲看起來很溫順,可誰知道她是不是想讓大家松了戒備。然后再找機會刺殺君上?以君上的睿智穩(wěn)重,一定…… “手鐐和腳鐐都不許取,乘虛,帶她下去找間廂房,沐浴更衣再喂些吃的。” “……?”后頭的話還沒想完,乘虛被自家主子的話一砸,僵在了原地。 “怎么?”見他沒反應(yīng),江玄瑾側(cè)頭,“沒聽見?” “聽……聽見了?!?/br> “聽見了便去做吧?!彼?,“等人收拾好了,再提來問話?!?/br> “是?!?/br> 看著乘虛那震驚的表情,懷玉捂著嘴偷樂,眼睛笑成了一彎月牙。她說什么來著?美人計果然是有用的,陸景行還不相信! 屋子里的人都退出去了,李懷玉翻身就攀著江玄瑾的身子,擠眉弄眼地道:“你覺不覺得咱倆方才的言行就是一個詞?” “什么詞?” “紅顏禍水啊!”她拍著大腿道,“紫陽君為美人一笑,不顧自身安危也要縱她放開刺客——這要是傳出去,我可不就成了妲己褒姒之流?” 認真地打量了她兩眼,江玄瑾搖頭:“你想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