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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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鼻嘟z點頭,又看了看她消瘦的臉,皺眉道,“保重身子?!?/br> “放心,我好得很?!蹦罅四笕^,李懷玉勾唇就笑,“而且會越來越好的。” 江玄瑾已經(jīng)如她所愿在一步步地幫她除掉jian佞、替她翻案,有他這樣的幫手,實在是很讓人安心,連覺都睡得特別踏實。 她有預感,司馬旭的案子,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第二天,懷玉一早就說要上街。 江玄瑾還在養(yǎng)傷,自然是不能出門的,一雙眼滿是不悅地看著她:“非得去?” “你看!”可憐巴巴地將斷了的佛珠串兒指給他,懷玉道,“我得去重新串呀,這可是你送我的?!?/br> 他戴了那么久都沒問題的珠串,她竟然能弄斷?江玄瑾更不悅了,眉峰攏起,薄唇緊抿。 李懷玉連忙抱著他的胳膊道:“我不是故意的,一直好好的,它自己斷了!你送我的東西,我可愛惜著呢,珠子一顆也沒損,重新找人串一串就好?!?/br> “讓御風跟著你?!?/br> “不用啦。”懷玉擺手,“我順路去成衣店看看,他一個男兒家也不方便,靈秀隨我去就是?!?/br> 輕哼一聲,江玄瑾扭了頭看著床內(nèi),不理她了。 懷玉看得失笑,吧唧一口親在他臉上,提了裙子就跑。 江玄瑾氣得低喝一聲:“御風!” 御風一抖:“主……主子?夫人不讓跟,屬下還跟去的話,不太好吧?” “誰讓你跟了?”他惱道,“她走這么急銀票也不帶,你給她送去?!?/br> “……” 這一邊生氣一邊給人送銀票是怎么回事兒???御風哭笑不得,應了他的話,去旁邊的柜子里拿了銀票便追出去。 沒有夫人在的墨居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幾個家奴蹲在門口小聲議論:“以前還覺得君上不喜歡女人呢,沒想到如今……” “之前是朝局不穩(wěn),君上一心為國,哪有空管其他的?現(xiàn)在幼帝親政了,咱們君上也該喘口氣了。” “是啊,要我說,一個夫人都算少了,以咱們君上的身份地位,怎么也該三妻四妾,不能輸了二公子去呀。” 這話說得很合心意,遠遠走過來的人笑著就塞了兩個錢袋子到他們手里。 家奴們一愣,不解地回頭,就見個穿著暗花云錦裙的姑娘站在他們面前道:“替我通傳一聲,易家嫡女求見君上?!?/br> 花容月貌的一張臉,看著門前的人都驚了驚,反應快的一個家奴連忙道:“小姐稍候!” 夫人剛走,竟就來了這么個女子要拜見君上?家奴一邊往里跑一邊打了打自己的嘴巴,嘿,該不會真的一語成讖了吧? 江玄瑾正氣哼哼地改著公文呢,一聽稟告說有客來,一張臉瞬間恢復了平時的冷靜:“放簾子,請進來?!?/br> 隔斷處的紗簾被放下,有人隨著家奴進門,上來便行禮:“小女易素,見過君上?!?/br> “何事?” “家父前些時候冒犯君上,深感不安,但又是奉命行事,不便來請罪,所以今日托小女來看望君上。” 皺眉想了一會兒,江玄瑾問:“家父是?” “虎賁中郎將,易泱?!边@姑娘說話底氣足得很,聲音又響又亮,還帶著三分笑意。 外頭的乘虛忍不住低頭打量她兩眼。 易素屈膝行著禮,一雙眼卻是不老實地往簾子后頭看。她是仰慕紫陽君已久的,之前覺得入江府無望,很是傷心了一陣子,還去廟里住了幾個月。眼下回來,聽人說紫陽君娶妻了,還百煉鋼化了繞指柔,著實讓她意外。 白四小姐有什么本事能折服紫陽君? 她細細打聽,甚至買通了白府江府的家奴,終于知道了其中秘訣——紫陽君喜歡主動的姑娘! 若是他喜歡別的。易素今日就不來了,可若只是主動就能打動這個人,她焉有輸給白四小姐之理?不就是大膽一點,臉皮厚一點?她也行啊! 于是,自報完家門,易素接著就道:“小女聽聞君上有傷在身,特意帶來了療傷圣藥玉清膏?!?/br> 簾子里沒了聲音,乘虛瞧了瞧,會意地上前伸手:“多謝小姐美意,交給屬下吧。” 捏著藥膏盒子,易素往后一縮手,皺眉看著他:“這藥膏不好抹,給了大人大人也不知該怎么用,還是讓小女進去當面告訴君上?!?/br> 說著,竟直接伸手掀開了隔斷處的紗簾。 老實說,這種不守規(guī)矩的行為,乘虛在白珠璣身上看了很多次,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習慣了,然而眼下一看,乘虛發(fā)現(xiàn),這種事夫人做沒問題??膳匀藖碜觯趺纯炊己苁ФY。 床上的江玄瑾沉了臉,目光陰冷地盯著進來的人,低斥道:“出去!” 易素嚇了一跳,方才還鼓足了的勁,被他這眼神一扎,全xiele:“小……小女只是想告訴君上這藥……” “乘虛,送客!” “是,小姐請?!?/br> 易素傻了眼,有點不知所措。這跟別人說的不一樣啊,不是說紫陽君如今性子溫和了,不再拒人千里了嗎?不是說不管白四小姐怎么鬧騰,他都沒有生氣嗎?她不過是掀了簾子進來,他怎么就要趕人? “君上!”見勢不對,易素立馬跪了下去,無視乘虛要請她出去的動作,哀聲道,“是小女冒犯,請君上息怒!小女是來賠罪的,若賠罪不成反惹君上生氣,回去定是要被爹爹打死!” 說著。楚楚可憐地看向他。 江玄瑾披衣靠在床頭,手里一封文書翻了一半,側(cè)眼看著她,沒說話。 易素硬著頭皮就繼續(xù)道:“小女仰慕君上已久,不求君上青睞,但求君上垂憐,莫要如此趕小女走。小女定然好生賠罪,再不越矩!” 正說著呢,外頭又來了家奴稟告:“君上,梁家小姐求見?!?/br> 一個沒完,又來了一個?江玄瑾覺得有點意外。往日這些姑娘是斷不敢進他墨居的,今日這是怎么了?前赴后繼? 疑惑地掃了地上的人一眼,他松了神色道:“起來。” 易素連忙站了起來,不安地捏著帕子。 “去偏廳里坐?!苯馈?/br> 偏廳?易素看他一眼,也沒敢再頂嘴,不情不愿地跟著去了。結(jié)果剛坐下沒一會兒,梁家小姐也被請了進來。 一看她,易素心里舒坦了不少。她至少還跟君上見了面說了話了,后來的這位卻是連主屋都沒跨進去。 “你怎么也在這里?”梁繞音進門就皺了眉,戒備地看著她。 易素輕笑:“早起的鳥兒有蟲吃,起晚了就沒得吃了。” “什么意思。你見著君上了?” “自然?!?/br> 梁繞音有些惱,她聽了消息本是不信的,原想著找個由頭過來試試,不成也罷,誰知道竟然被人捷足先登! 不行,還得想想辦法! 主屋里。 江玄瑾若有所思地盯著手里的公文,突然問了乘虛一句:“外面是出什么事了?” 乘虛找出前幾日傳到府里來的文章,小心翼翼地遞給他看:“就是這個?!?/br> 接過來掃了一眼,江玄瑾皺眉:“誰想出來的?還‘美人關(guān)’呢,也不看看她哪里像個美人?” 乘虛道:“夫人也看過了,她說寫得挺好的。” 還好呢?明里暗里都在可惜他這個“英雄”要被她那個“美人”耽誤了,好端端的人寫成了狐貍精,這人都不生氣?心也真是大。 通篇看完,江玄瑾問:“這跟外頭那些人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文章傳遍了半個京都,那些世家小姐們瞧著,許是覺得不甘心,想給您……再多來幾關(guān)?!?/br> 江玄瑾不耐煩地捏了宣紙,揮手就想扔。 然而,手揚到一半,他頓住,垂眸認真地想了想。眼眸突然一亮。 “君上?!奔遗诌M來稟告,“齊家小姐也到了。” 乘虛連忙朝他使眼色,想讓他住嘴,以免惹君上發(fā)怒。誰知,床上這人聽著,竟然道:“挺好,都請過來吧?!?/br> 啥?乘虛驚了驚:“都請過來?” “連同側(cè)廳的一起,看茶?!?/br> 家奴應聲而去,乘虛傻站在他床邊,好半晌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夫人要是突然回來怎么辦?” “那就讓她進來一起喝茶。”江玄瑾一臉正色地問,“不行嗎?” 行是行,就是……乘虛抬頭看了看房梁,提心吊膽地想,也不知道這房子抵不抵得住夫人拆。 李懷玉心里有算盤,上街串珠子只是虛晃一招,很快就要打道回府。 靈秀問:“您不是還要看成衣么?” 懷玉道:“留著明兒看?!?/br> “啊?明日也要出門?” “自然。”她摸著下巴笑,“門出多了才習慣吶?!?/br> 想出點事,總不能特地出門引人懷疑吧?在江玄瑾眼皮子底下,一切都要做得十分自然才行,她都想好了,等第三天出門。就可以配合陸景行動手。 一想到有機會把青絲要來自己身邊,懷玉笑得很開心,回去的步子都十分輕快。 然而,伸手推開主屋的門,她的笑僵在了臉上。 滿屋子的官家小姐坐得端端正正,聽見響動,齊齊轉(zhuǎn)頭朝門口看過來,眼神之灼熱,看得她虎軀一震。 “君夫人安好。”齊家小姐向來是最懂禮節(jié)的,起身就朝她行禮。 有她帶頭,屋子里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朝她屈膝,鶯聲燕調(diào)地喊:“夫人安好。” 退出去看了看外頭的牌匾,又進來瞧了瞧屋里的擺設(shè),李懷玉喃喃道:“我走錯了吧,分明是要回墨居主樓的,怎么闖到后宮來了?” 乘虛從內(nèi)室出來,僵硬地朝她行禮:“夫人?!?/br> “你也在啊?”懷玉眨眼,“那我沒走錯?” “是?!?/br> 所以墨居的主樓里,為什么會有這么一大群姑娘?李懷玉想不明白,提著裙子就往內(nèi)室走。 江玄瑾施施然坐在床上看文書。手指修長白皙,輕輕地點在紙頁上,瞧著好看極了。聽見腳步聲,他側(cè)頭,很是平靜地道:“你回來得倒是快。” “要知道今日府里會來這么多客人,我就不出去了呀?!睖惖剿策叄瑧延癜櫭?,“她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江玄瑾搖頭:“并未打擾,各家小姐都很是安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