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田春梅看著許向華小聲問道:“你和兒子咋過來啦?” 許向華把兒子遞到她懷里邊,幫著她邊挑種子邊小聲的說道:“兒子要找你,我就帶他來了,媳婦,我聽見你唱歌了?!?/br> 田春梅面色微紅的輕推了一下湊到她跟前的許向華,不好意思的說道:”???!你要是不想讓我去唱,我就不唱了?!?/br> 許向華搖了搖頭說:“你剛才唱第一首歌時我就聽見了,我不反對你唱,只要你高興,想唱就去唱,不想唱咱就不唱?!?/br> 田春梅笑著點了點頭,兩口子湊在一塊邊挑種子邊說著話。別人都還沒說啥呢,柳小滿就跳出來先起事說道:“二嫂,這二哥一來,你就開始磨洋工啦,還有這么多的種子沒挑,你再磨蹭下去,咱們這一隊的人可要被你拖后腿了?!?/br> 許向華剛到生產(chǎn)隊時正趕上柳小滿擠兌田春梅唱歌,自然沒錯過柳小滿深深的惡意,剛才是他還沒來的及開口,梅子就懟回去了。 現(xiàn)在嘛,重來一次,許向華是一點也不想再為了所謂的面子,顧全大局,委屈了媳婦,兒子。即然不想要臉,那咱就徹底不要了。 以柳小滿的惡意,許向華絕對有理由相信前世梅子出事,這柳小滿絕對清白不了。 許向華“哼”的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是不是眼瞎?。繘]看見我和梅子一起在挑,你瞅瞅梅子簸箕里挑了多少種子,再瞅瞅你簸箕里的,真好意思開口,臉呢?” 柳小滿當下被噎的說不出話來,臉漲的通紅 ,邊上好事的人都是互相看看忍不住這個“撲哧”一聲,那個“撲哧”一聲的偷樂,聽到嘲笑聲的柳小滿氣的眼晴里淚水直打轉(zhuǎn),想反駁,卻找不下理由,只能恨的直咬牙。 第11章 柳小滿自從許向華給了她個沒臉,便徹底消停了下來,只是那眼中的憤恨怎么也掩藏不住。想擠兌回去,可是看著突然轉(zhuǎn)了性子,人高馬大的許向華,心里又直打鼓,只能氣的咬牙,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許向華理都沒理,拉著臉,撅著嘴,時不時瞥他和田春梅一眼的柳小滿,陪著田春梅邊小聲說話邊挑種子,就他家這些人,都是欺軟怕硬,耗子抗槍,窩里橫的主,只要他立起來,不犯糊涂,一力降十會,這些人折騰不起什么大的浪花。 另一邊的王秀芬,這會心里暗自慶幸自己被分到南炕上干活,沒有參于到二房和四房的紛爭里去,老二這個蠻牛,從早上回來便有些不大對勁,連娘的面子都不給,沒有以前好糊弄了,也不知是在葛莊發(fā)生了什么事,看來得等到老大回來,好好問問他。 許家村這會還沒有通電,生產(chǎn)隊便會在天快黑時早早收工,給社員們在天黑前留點時間吃飯。冬天的白天要比夏天短上許多,大概下午四點來鐘時,生產(chǎn)隊隊長許滿紅便宣布收工了。 忙活了大半天,早就饑腸轆轆的社員們都是急勿勿和大隊會計許向斌對好工分便往家趕,雖然回到家中也是只能喝碗稀糊糊,但這也比肚中沒食,餓的火燒火燎的要強。 生產(chǎn)隊收工的鐘聲一響,在附近玩的孩子們便蜂擁而來找自己的大人,于是大人孩子們便聚在了一起往回走。 許劉氏看著跟著田春梅從生產(chǎn)隊屋里走出來的許向華,臉呱噠一下拉的老長,氣的“哼”了一聲,這個裝病胡弄人的混帳!生兒子有啥用,只會圍著媳婦屁股后面轉(zhuǎn)。 許向華裝了個沒看見,牽著大兒子和他爹邊走邊聊天,一個眼風也沒往他娘那邊掃,自打他的心態(tài)轉(zhuǎn)變后,對他娘的冷臉早就沒了感覺,更不會像前世那樣誠惶誠恐地渴望那點母愛。就這么著吧,住后他頂多在爹娘老的時侯多孝敬些吃用,至于還想像前世那樣搜刮他貼補許老大和許英,那是絕對沒可能的事了。 許家的rou菜一般都是由許劉氏分配的,老太太甚至在做rou菜時,一盤里有幾塊rou,rou切的薄厚,形狀是啥樣,都弄的一清二楚。 回到家里,許向華邊洗手邊喊住要進廚房的許劉氏:“娘,我下午逮了兩只兔子,在鍋內(nèi)燉著呢,你看一下熟了沒。” 許劉氏一聽急了,快步走進灶房,灶里的只剩下零星一點帶著紅光的火星子。揭開鍋蓋一瞧,鍋里的兔rou塊早就骨酥rou爛,撲鼻的rou香迎面而來,把許劉氏這個心疼啊,“啪”的一聲扣上鍋蓋,拍著灶臺大罵:“老二,你個混小子今天是抽的什么風,兩只兔子啊,兩只!這一鍋就給我全禍禍了!敗家子!”邊罵還不解氣,拾起灶臺旁邊的一截硬柴,沖出灶房,就要往許向華身上掄。 許向華閃身躲開,叫道:“娘,你老再鬧的大聲點,把全村都招來,正好大伙都吃rou,估計輪到咱家連湯也喝不上了!” 許明亮,許明彰,大丫,二丫幾個稍大點的孩子和許滿屯,三個兒媳婦兒在聞見rou香時,早就口水泛爛,家中都快一年沒見著葷腥了,上次吃rou還是過年時,村上分的年豬rou。 平時,被這早災(zāi)鬧的,粗糧都不夠吃,誰還有閑錢去買的吃rou,雖說靠著大山,能逮些野味,可那是以前。 現(xiàn)在饑餓的人們把周圍的樹皮,草根都快禍禍光了,附近的山頭被挖的東一片,西一片,跟癩皮狗似的,那還能找見野味。 要不是許劉氏積威已久,當下就拿碗筷下手撈了,這會一聽許向華說大伙都來吃rou,大人還好,知道個真假,還能克制住,小孩就不成了,圍著許劉氏嚷嚷著:“奶奶,別打二叔,別打二叔要吃rou!要吃rou!” 許劉氏看著躲到一邊的許向華,氣的直喘氣:“兔崽子,你說你究竟想干啥?這日子不過了,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的東西……” 許滿屯也饞的不行,咽了下口水,拿著煙袋在窗臺上敲了兩下說道:“行啦,老婆子,別鬧了,反正都熟了,先吃了吧,還真想把全村人都招來啊?!?/br> gt r /gt 許滿屯一放話,許劉氏沒招了,只好把鍋里的rou分了分,許劉氏不是沒想過留上些,只是這rou來的不是那么光明正大,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又要平白生出許多事非,只好rou疼的看著鍋里的rou分完,畢竟放那也沒有放到肚子里放心不是。 盛空rou的鐵鍋也沒舍的刷,往里面加了滿滿三大葫蘆瓢水,兩把干菜葉,煮了一鍋不帶雜糧面,沒有一絲rou的rou味的菜湯湯。 今天這菜湯湯,許劉氏也沒有再占著勺子分,都是誰喝誰盛,十分大方,可惜大家都在啃rou吃,對菜湯并不感興趣,喝到最后,鍋里還剩下兩大碗。 吃干抹凈后,幾個孫子,孫女被許劉氏叫住,認真的叮囑了一遍,誰也不準在外面亂說,誰要敢胡說,就扔到后山里喂“剎摟!” 許向華聽的想笑,想當年他小時侯晚上只要一鬧,他奶便嚇唬他“莫鬧,莫鬧,再鬧剎摟就來咬屁股了?!?/br> 許家莊這一帶的人,幾乎人人小時侯都被大人用“剎摟”嚇唬過。他小時侯還一度以為”剎摟”是一種比后山的老狼,黑熊,大老虎更牛逼的存在。 晚飯吃完沒多一會,天就黑透了。許家莊還沒有通電,天黑了,到處便是漆黑一片,人們的照明工具基本上只有煤油燈,煤油燈里的煤油還得憑票供應(yīng),金貴的很,所以人們都是天黑就睡覺,堅決貫徹老祖宗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作息。 至于時間早,睡不著,在這天黑后干不了活的時代,唯有一件事可出做,那便是上炕生孩子,許家莊大部分孩子生日都集中在兩三個月,這是一個很有趣的現(xiàn)象,算日子基本上都是農(nóng)閑的那兩三個月,由此可見,大家對這項古老運動是多么的熱愛。 許向華躺在炕上,聽著旁邊田春梅和倆兒子睡著后的呼吸聲,緊繃著的心也安定了下來。 這一天的驚喜和驚嚇讓放松下來的許向華也是身心俱疲,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天還沒亮,村里所剩無幾的幾只大公雞便爭先恐后的叫了起來,大公雞亢奮的鳴叫聲在這沉睡,安靜的小村莊顯得十分洪亮。 許向華醒過來第一件事,便是坐起身摸了摸還睡著的老婆,孩子,確定昨天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做夢,然后松了口氣,睜著眼又躺回了被子里。 旁邊的田春梅在許向華起身時,便醒了過來,聲音里帶著一絲困意,小聲的問他:“你咋了?不睡覺干啥呢?” 許向華有點不好意思,小聲笑著說:“把你吵醒啦?” “沒,也該醒了,一會早上還得去上早工呢?!碧锎好沸÷曊f道。 許向華想著前世也就是今天,春梅出的事,心里便一陣發(fā)堵,伸手把田春梅拉到他的被子里,胳膊墊在田春梅頭下,摟在懷里,湊到她跟前說:“媳婦,咱今天不上工好不好?你在家陪陪我好不好?” 田春梅用手指戳了一下許向華光裸,結(jié)實的胸膛說:“不上工咋行?你別胡鬧?!?/br> “媳婦,咱今不去,我陪你回娘家好不好?”許向華不死心的勸道。 田春梅絲毫不動搖的說道:“不好,今天得上工,一天十分工,能分五毛錢呢,等忙過這陣,冬閑的時侯再回吧?!?/br> 許向華看著懷里小主意定定的媳婦,直頭疼。小娘們,主意真定,咋咋說都不聽呢? 許向華摟緊田春梅,伸手摸到田春梅胳膊上光滑的皮膚,開動本來就不聰明的腦筋轉(zhuǎn)了一圈,回味著手中絲滑的觸感,想到了聽人說過的幾句玩笑話:”媳婦不乖了怎么辦?” ”按炕上收拾一頓唄。” “如果還不成呢?” “那就稍歇一會,再來一次!” 許向華心中暗自嘿嘿的壞笑,打定了主意,媳婦哎,你今天的工注定是上不成嘍。 第12章 眼瞅著再過兩個多小時,天便亮了,再晚黃花菜都涼了,許向華稟著心動不如行動的原則,低頭深深的吻了下去。 舌頭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闖了進去,一如記憶中那樣干凈清爽,香甜無比,許向華忍不住一吻再吻,絲毫不給田春梅反抗的余地。 田春梅被許向華激烈的吻弄的有點缺氧,頭暈?zāi)垦?,心蹦蹦跳,但腦子里還緊繃著要去上工的弦,推著壓在她身上的許向他,氣喘吁吁的說道:“別,向華,別鬧,一會還上工呢,晚上,晚……” 話還沒說完,便驚覺下身的小褲子已經(jīng)被脫了,上身的小衣也被撩了起來。 都到這份上了,許向華那可能還聽她的,忍著身體己經(jīng)爆發(fā)的極致,“呵”的輕笑了一聲,又開始親她,從紅紅的小臉到紅潤的小嘴,修長的脖勁,敏感帶著粉色的耳垂……豐滿瑩潤的胸部……以及胸部那淡粉色…… 田春梅這會被許向華撩撥的整個人都酥癢成了一團,身子酥軟的跟一汪春水似的,腦子里一片空白,那還有什么上工,五毛錢啥事。 許向華強忍著身體的xx的極致,親吻撫摸著他心愛的小媳婦,直到她在自己懷里忍不住動情的顫抖,這才稍抬起身…… 田春梅剛“啊~”的一聲,便被許向華用嘴封住了口中隨著上下沖擊有節(jié)奏的呻,吟,喘息聲…… 一場急風暴雨后,田春梅整個人酥軟的連根手指都懶的動一下。稍緩了一下,小手輕拍了一下還伏在她身上 ,許向華光裸的胸膛,用仿佛含著一波春水的眼眸羞惱的瞪了他一眼,小聲道:“真討厭,快下……” 話還沒說完,便發(fā)覺了身體里的異樣,許向華本來就沒打算這么容易便放過她,結(jié)果身下的人還沒自覺,那小手摸著胸膛,小媚眼瞟的,看在打著壞主意的許向華眼里,就跟喝了那啥,沒啥兩樣。 許向華抱起田春梅,把她按在炕頭墻邊墊了個枕頭,狠狠的動了起來,大手控住rourou的臀部,一下一下朝自己的方向送,幾乎要把身下人的腰給撞折了。 田春梅怕自己的聲音吵醒兩個兒子,強忍著都快憋瘋了,最后沒法,只能拽過枕巾死死的咬在嘴里,雙手短短指甲在許向華結(jié)實的背部,prkrid82aj抓出了一條條…… 許向華看著在自己身下,全身粉紅,顫,栗,嬌,喘,無助的媳婦兒,身心簡直要爽翻了,直到她累的都快暈過去了,也沒心軟停下,一直折騰到了天亮,這才放過她。 院里傳來許劉氏大呼小叫喊上工的聲音,田春梅累的睜不開眼,只是皺了皺眉頭,許向華趕緊拿著枕巾堵住田春梅的耳朵,穿好衣裳走了出去,對看見只有他一人出來,面色明顯有些不滿的許劉氏說道:“娘,梅子昨晚不舒服,今天不去上工了?!?/br> 許劉氏的臉立馬拉了下來,斥責道:“就你倆每天事情多!不上工,你們都去喝西北風吧!想當年,俺在婆婆手底下過活,上午在家生下你大哥,下午就下地燒火做飯了,生你和英子兩個,也只在炕上歇了三天!生老四時,還在地里干活呢,也沒有那不舒服!” 許向華聽許劉氏又開始講想當年這些事,也很無奈,耳朵都快磨出繭來了,不過這也是事實,他娘確實吃了不少苦,他家兄弟子妹五個,有四個生在亂世中,他娘把他們兄弟姐妹幾個,全須全影的都養(yǎng)活了,沒有夭折一個。 雖說其中也有他爺奶的一些功勞,但也不能否認他娘的本事,就憑這一點,他娘也算是許家莊里難得的有本事,會精打細算的巧婦人了。 許向華耐著性子聽完他娘的老皇歷,讓她心里順了口氣,說道:“娘,梅子確實身上軟的不舒服,你就讓她歇一天吧?!?/br> 許劉氏想到了什么,面色稍好了一點,問道:“還有什么癥狀?是不是又有了?” 許向華面色一僵,有點心虛的摸了下鼻子說道:“這個還不知道,要不我一會帶她去劉婆婆那把個脈吧?!?/br> 許劉氏心情雖然好了點,但還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嘴里念叨著:“一個個的不省心,也不瞅瞅什么年景,能不能養(yǎng)的活,還一個個的生個沒完……” 許滿屯聽著許劉氏越說越不靠譜,“咳,咳”的咳嗽了兩聲,說道:“你個老太婆,就是嘴欠,瞎叨叨個啥,趕緊上工走了?!?/br> 這年頭,在這還帶點宗族統(tǒng)冶影子的農(nóng)村,兄弟多,不光代表著壯勞力多,能多掙工分,更是代表著勢力大,沒人敢隨便欺負,誰不想人丁興旺,多子多福啊,老許頭就是再不靠譜,再偏心,那也不會嫌孫子多。 許向華進屋看了看還熟睡著的媳婦,兒子,轉(zhuǎn)身去灶房燒了鍋熱水,把屋里,剛才給媳婦擦身子用空了的暖壺灌滿了開水。 趁著家里大人都去上工,小孩沒起床的工夫,拿了個麻袋和他爺還在時,不知從那弄的外皮是墨綠色,帶提手,最少能裝兩粗瓷大碗東西的鋁制飯盒,進了空門口,把燉的軟爛的雞rou連湯帶水的裝了滿滿一飯盒,準備一會在路上找個沒人的地,讓娘仨好好補補。 gtgt 這還真不是他小氣,不讓家里其他幾個小孩吃,關(guān)鍵是那幾個小的一吃,轉(zhuǎn)過頭,全家都知道,他解釋不清楚啊。 裝好雞湯后,許向華又用麻袋裝了十來個,每個足有一斤多重的大紅薯,一小袋栗子,一小袋黃豆,兩只野兔,準備好一會帶著陪媳婦回娘家。收拾好后,又去炕頭的大柜子里把他爺爺留給他的那把狼牙匕首,裝進了空間。 田春梅的娘家在離許家莊六七里的坡下村,坡下村位于許家莊的右邊的一個山凹里。從許家莊過去,一路都是山林,雖然沒有什么野物,但誰知道會不會突然竄出個啥東西。 從外面要想進坡下村,必須得下一條一里多長的山坡,田春梅的娘家便在剛下坡第一條巷子的第二家,她爹田大柱和她他張二翠一共生了三孩子,老大田春喜今年二十六歲,娶的同村女子王小蘭,生了兩個閨女,田招弟,田來弟。 老二便是田春梅,老三田春生,今年十七歲,正在縣城上高中。 坡下村的條件比起許家莊要差上許多,工分也是不能比的,許家莊十個工分五毛錢,坡下村十個工分能有三毛錢都是好的,干兩天分的錢只能頂上許家莊一天。 糧食也是如此,主要原因便是地太少,太薄,大部分的田在半山腰上,天旱想澆水也沒法澆,只能靠天吃飯。別說這兩年災(zāi)年了,便是豐收的好年景,村里幾乎也是吃不上口細米白面,常年的野菜窩窩頭,雜糧糊糊。 田家雖然過的很苦,但是對小明彰和明文都好的很,一有點啥好吃的,便想著倆臭小子,就連小舅子上高中,每個月學校給補的三斤白面,也會蒸成大饅頭,打發(fā)小舅子上學時給這倆小子送上些。 一斤白面蒸四個白饅頭,三斤十二個,這倆小子每個月就得吃上一半。 田春梅醒來時,已經(jīng)早上八點來鐘了。這對從結(jié)婚之后,每天五點來鐘就得起床的她來說,絕對是件令人驚悚的事,婆婆居然沒有拍門叫她上工,也沒罵她! 扭頭看了看旁邊,兩兒子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小明彰一手一個剝了殼雞蛋,自己吃一口,伸手喂弟弟一口。雞蛋!田春梅頓時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自家男人真是不想好了,折騰的不讓她上工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偷煮婆婆的雞蛋,這還了得,一會婆婆回來…… 田春梅只覺的腦仁發(fā)疼,前途一片黑暗,這日子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