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陸遠(yuǎn)心里憋氣的低頭咬了一口她的嘴唇,聽她悶哼一聲才松開她道:“你沒有嗎?你這算什么?” 小謝被他咬的嘴唇發(fā)麻,望著他道:“算……情難自控?!?/br> 這四個字讓陸遠(yuǎn)心中酸酸楚楚,望著她心軟的像細(xì)沙,“情難自控……你對我也有情意嗎?” 小謝捧著他的臉輕輕嘆息道:“若是沒有,我又何必把自己給了你?” 陸遠(yuǎn)想起那些歡愉和她留下的血跡,那是她的第一次,她給了他,他低下頭去輕輕的親了親她的額頭,“那為什么你還要回去?” 為了讓王家雞犬不寧,也為了讓他痛苦痛苦。 小謝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為什么送床?” 陸遠(yuǎn)被她抱的心猿意馬,“那是我的床,我不許你再睡別人的床榻?!彼偃滩蛔〉皖^吻住了她的嘴,她是他的,從一開始就該是他的,他的狐仙jiejie。 小謝哪里抵抗得住這等美色誘惑,抱著他的脖子情難自控…… 卻沒膩歪一會兒,馬車就停了,車夫在外說酒樓到了。 陸遠(yuǎn)戀戀不舍的抱著她,啞聲道:“我忽然不餓了,讓我多抱一會兒,不要下車了?!?/br> 小謝笑著推開他道:“想得美,我可是有夫之婦,只是來請陸大人吃頓飯。”說完坐起來理好了衣襟和發(fā)髻,挑開了簾子。 “我扶你?!标戇h(yuǎn)只好先一步下馬車,伸手扶她下車。 小謝剛剛從那馬車上下去,就聽見有人驚詫的叫了一聲:“謝婉儀?” 小謝循聲望去,只見那客棧門口王佩茹提著籃子正要進(jìn)去。 哦,她想起來了,聽說王瑞林與王佩茹無人收留,如今就住在一家酒樓里,想必就是這家了,可真是妙。 第21章 “謝婉儀?”王佩茹在那客棧門口看到謝婉儀與陸遠(yuǎn)從一輛馬車上下來驚了一下,雖然知道陸遠(yuǎn)的心思,但他們這么快就搞在一起了?還如此的明目張膽? “這是誰???”小謝瞅著王佩茹夸張驚詫道:“居然是王佩茹啊,只是幾日沒見你怎么憔悴浮腫成這樣了?我險些認(rèn)不出來?!彼雽⑹謴年戇h(yuǎn)掌心里抽出來過去,卻被陸遠(yuǎn)攥了住。 “怕什么?!标戇h(yuǎn)握著她的手牽她走了過去。 王佩茹瞧著陸遠(yuǎn)毫不避諱的握著他的手,心中很不是滋味,她與王瑞林在一起一直都是躲躲藏藏,就是如今當(dāng)著人面王瑞林根本不敢扶她牽她,她像是個見不得光的人一般,可陸遠(yuǎn)待謝婉儀卻毫不避諱旁人的眼光……她看著陸遠(yuǎn),陸遠(yuǎn)根本不瞧她,陸遠(yuǎn)本該是她的,謝婉儀占著王瑞林不放,又搶走了陸遠(yuǎn),她才是個婊子。 小謝可沒想那么多,她走過去好容易才讓陸遠(yuǎn)松開了自己,笑吟吟的對王佩茹道:“如此看來佩茹meimei這幾日過的可不好呀?!币粋€女人過的好不好全都反饋在臉上了,王佩茹許是懷孕浮腫,也許是心力憔悴,整個人又腫又憔悴,面色寡黃,“怎么?瑞林待你不好嗎?” “真是勞煩婉儀郡主惦記了,夫君待我極好,只是肚子里這孩子鬧騰的厲害,便是夫君親自熬的粥我也吃不了幾口。”王佩茹不甘示弱的笑道:“婉儀郡主沒懷過孕,您不清楚這害喜有多難受。” 我可去你娘的,誰要替那混賬東西生孩子。 “所以呀,倒不如流掉。”小謝瞧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惋惜道:“你懷的如此辛苦難受,生下來不過是個見不得人的野種,何必找罪受呢?” 王佩茹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謝婉儀卻繼續(xù)道:“這孩子也是個命苦的,投胎在你肚子里,生下來無名無分,男孩兒倒還好,做些辛苦的活計(jì)也能勉強(qiáng)過活,可若是個女孩兒可是要一輩子抬不起頭來,像她母親一樣給人做妾都難,想必會怨你一輩子吧。” “謝婉儀!”王佩茹氣的臉色都變了,“你男人寧愿眾叛親離也碰都不愿意碰你一下,拋棄你和我這個妾都不如的女人在一起,你在得意什么?我看你守活寡能守多久!” “誰說我要守活寡?這天下又不只有王瑞林這一個男人,比他好的男人多的是?!毙≈x抬頭瞧了一眼陸遠(yuǎn),正好有一群人鬧嚷嚷的要進(jìn)客棧,陸遠(yuǎn)怕碰著她,抬手環(huán)著她的腰將她攬過來護(hù)在了懷里。 這動作自然而然,他下意識的這么做,從頭至尾沒有干預(yù)小謝與王佩茹的交談,任由她去鬧。 “我倒是要感謝你?!毙≈x笑著朝王佩茹上前一步,嚇得王佩茹往后退了半步卻被小謝抓著手中的籃子拉了回去,小謝就貼在她耳邊輕語道:“若非是你將王瑞林帶走了,我哪里有這樣好的空閑時間與陸遠(yuǎn)偷情?想必你沒有感受過陸遠(yuǎn)的疼惜,若是感受過怎么還會看得上王瑞林啊。” 不要臉! 王佩茹又怒又臊,她居然可以把這種話說出口! “你這樣的賤人有什么資格做王夫人!你就不怕滿京都知道你的jian情拿你浸豬籠嗎?”王佩茹怒道。 小謝輕笑一聲道:“我敢做就沒在怕,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無父無母無人庇護(hù),靠自己爬床懷上野種上位嗎?我就算當(dāng)著王瑞林的面紅杏出墻他也不敢休了我?!?/br> 她這話刺痛了王佩茹最在意的,王佩茹怒不可遏的罵了一句賤人,伸手要去推她,她卻已被陸遠(yuǎn)搶先護(hù)回了懷里,陸遠(yuǎn)抬手揮開了王佩茹要觸碰上她的手腕,打的她手腕生疼,驚怒交加的看著陸遠(yuǎn)眼眶就紅了,“陸遠(yuǎn)……再怎么樣我也曾經(jīng)救過你……” 陸遠(yuǎn)眉頭蹙了蹙,冷聲道:“我與你之間的恩怨我會與你算清,你不必著急。”等他將婉儀帶回身邊,這賬他一定會清算。他低頭對小謝輕聲道:“進(jìn)去吧,外面風(fēng)大?!?/br> “好啊。”小謝抬頭對他一笑,又轉(zhuǎn)頭對王佩茹道:“王瑞林這種男人你喜歡就拿去好了,我啊就是要站著王家夫人的位置,誰稀罕他的人。”說完與陸遠(yuǎn)一塊進(jìn)了客棧。 王佩茹氣的小腹隱隱作痛,險些站不穩(wěn)的忙扶著門框大口大口喘氣,手中的籃子也掉在了地上,里面是她買的一些酸果,滾了一地,她硬撐著沒讓眼淚掉下來,不能動氣她要保好胎挺過去,等這孩子生下來是個男孩兒,她就不信老太太能不認(rèn),這可是王家唯一的血脈!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蹲下身將所剩無幾的酸果撿起來,提著籃子要回自己的房中休息,卻被掌柜的攔了下來。 掌柜的一臉抱歉道:“真對不住王小姐,婉儀郡主將小店全包了?!彼统鏊殂y子來遞給她,“這是退您的房錢,行禮已經(jīng)為您收拾出來了,還請您換個地方住吧?!?/br> 王佩茹懵了一下,看著滿酒樓的客人都在看她,竊竊私語的說什么,她氣道:“什么全包了?你這里不是還有客人嗎?” “婉儀郡主是全包了,今晚的客人全算在她的賬上,只是不許接待您。”掌柜的不好意思的笑道。 王佩茹氣的差點(diǎn)兩眼一黑昏過去,這是要逼她和瑞林露宿街頭嗎!她就不信這樣大的京都謝婉儀能只手遮天!她只要有瑞林在,就不怕沒有依靠! ======================= 那酒樓上的雅間里,小謝推開窗瞧著樓上的王佩茹冷笑了一聲,跟她比婊,不自量力,如今京都中誰敢收留眾叛親離的王瑞林和一個外室?不怕得罪王家,也要掂量掂量八王爺。 背后忽然有人摟住她的腰將她一把勾到了懷里,抬手將窗戶按了上,小謝一擰頭就被陸遠(yuǎn)按在了墻上,低頭吻住了她的嘴,橫沖直撞的撬開她的唇齒,逼的的她呼吸不上來,推了他兩下才松開,腰就被他摟了住,“方才你說好男人多得是?你倒是與我說說,你看上了幾個好男人?怪不得你不愿讓我負(fù)責(zé)?!?/br> 醋勁真大。 小謝望著他笑,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瞧你,我不過是說來氣氣王佩茹,這天下哪里還有比你好的好人,你最好,天下第一好。” “那你為何還不成全我?”陸遠(yuǎn)捏著她的腰輕輕將她撞在了墻上,“讓我娶你,照顧你,報答你?!?/br> 小謝貼在他身上感受到他又想入非非了,捧著他的臉問道:“報答我?你為何要報答我?” 陸遠(yuǎn)頓了一下。 “說啊?!毙≈x再問他,“這報答,從何而來?” 陸遠(yuǎn)望著她,她的眼底是他看不懂的神色,她是他失而復(fù)得的珍寶,他怕極了再次失去她…… 他忽然將小謝抱了起來,抱到床榻之上吻住她道:“你嫁給我好不好?你嫁給我……什么我都會告訴你?!毕攘糇∷儆靡惠呑觾斶€,慢慢向她解釋。 小謝伸手推開了他,從那榻上坐起來冷漠至極的道:“太晚了,陸大人慢慢用晚飯,我先回府了?!?/br> 小謝不顧挽留回了府,陸遠(yuǎn)不知她為何突然就生氣了,跟著她到了王府門口,目送她進(jìn)去,站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系統(tǒng):“陸遠(yuǎn)有點(diǎn)可憐,宿主。” “那我再問你一次,幻境里的小孩兒是不是陸遠(yuǎn)?”小謝又問系統(tǒng)。 系統(tǒng):“抱歉宿主我不清楚?!?/br> “很好,那就等他自己坦白。”小謝查看了謝婉儀的數(shù)值——怨氣值已經(jīng)百分之十了,幸福值百分之五十五。 她滿意的躺下就寢。 “宿主今天不孵魂蛋?”系統(tǒng)提醒她,“魂蛋孵化才百分之三十。” “不孵?!毙≈x翻身合眼,感覺小腹一陣sao動作痛,干脆取了出來,將那枚魂蛋卡在了桌子上的美人肩花瓶里確保它自己滾動不了。 系統(tǒng):“宿主不可以這樣對魂蛋,它離開您太久會被凍死的!” 小謝端著花瓶回到了榻上,將那花瓶放在腳邊,用腳掌蹬著它道:“這樣死不了了吧?” 系統(tǒng):“……宿主魂蛋它還只是個蛋,您不能拿它撒氣?!?/br> 小謝不再理會它,翻身睡了過去。 這一夜她卻又做了夢,她夢到那小孩兒還一個小姑娘在一起,跟在她屁股后jiejie長jiejie短的,還為了那小姑娘殺了要抓她回山寨的山匪,帶著她躲在山中,非常機(jī)緣巧合的就遇到了被山匪攔路的陸老相國陸崢,像一匹小野狼一般替陸崢擋了一箭險些喪命。 之后陸老相國的援兵趕到,救下了他們,陸老相國一生只娶了一妻,妻子在產(chǎn)子時難產(chǎn)而亡,一尸兩命,之后他就再沒有娶妻納妾,老來孤獨(dú),被他救下后照顧著他,愈發(fā)的喜歡他,就將他收為了義子,要帶他回京都好好栽培。 而那小姑娘沖過來抱著小孩兒一通的哭,問他可是要拋下自己?忘記自己的恩情。 小孩兒就跪下求陸崢將這小姑娘一同帶回京都,不然他也不走。 陸崢瞧著那小姑娘問她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鎮(zhèn)定自若的抬手答道:“我姓王,名佩茹,京都王祿王大人是我的遠(yuǎn)房表叔,我如今父母雙亡無依無靠,懇求相國大人帶我回京都找我表叔?!?/br> 陸崢又看那小孩兒,最終點(diǎn)了頭,問那小孩道:“你還沒有名字吧?” 他搖了搖頭。 陸崢想了想道:“那義父為你取名,日后你就叫陸遠(yuǎn)可好?” 第22章 小謝從那夢中一激靈就醒了過來, 窗外天光大亮,懷里有個什么東西熱乎乎的貼在她身上, 她低頭就看到了不知怎么滾到她懷里的魂蛋, 氣的想砸蛋。 “系統(tǒng)你個王八蛋!”快穿最可怕的不是攻略對象和對手,而是垃圾系統(tǒng)。 系統(tǒng):“抱歉宿主,是神使。” 門外鶯歌聽見響動敲門問她是不是醒了,陸大人來請她吃早茶,等了好一會兒了。 小謝氣不打一處來, “不吃,讓他滾!” 陸遠(yuǎn)吃了個閉門羹,也是一頭霧水的煩悶, 回了刑部聽有人來報說,定康王爺和言官要彈劾王瑞林寵妾滅妻。 定康王爺看來是忍不了了。 陸遠(yuǎn)親自去找了定康王爺, 既然要對王瑞林出手,就要一次滅了他, 如今只這一條不值一提, 也不是時候。 與定康王爺商議完之后, 他在當(dāng)日就稟明了圣上將王瑞林調(diào)來了刑部,給了他一個刑部侍郎的職位,將手中的一樁案子派給他來查辦, 這案子說大不大, 卻也麻煩,因?yàn)槭且粯敦澪凼苜V案,其中牽扯了幾位不大不小的京官。 王瑞林接手之后就開始查辦, 卻沒想到?jīng)]兩日就遇上了麻煩。 =============== 小謝這邊每日在王府陪老太太吃吃飯喝喝茶,再出門去逛逛街花花錢,順便拒絕拒絕見陸遠(yuǎn),過的十分舒坦,就是她有點(diǎn)想陸遠(yuǎn),尤其睡在他的床榻上,蓋著他的被褥,那枕頭上滿是他的氣味,跟春藥一樣。 陸遠(yuǎn)也沒睡好過,一閉眼就是她的眉眼她的身子,她微微喘息時眼角掛著的淚……尤其是這幾日做夢皆都夢到他墜崖之后,謝婉儀獨(dú)自經(jīng)歷的那些事,她一直一直在找他,她一個人經(jīng)歷了母親離世,在那崖邊哭著說:“我找不到你了,再也不來找你了……你一個人也要好好活著?!?/br> 對他來說像是一場凌遲,一刀刀的割著他的rou。 他在那天夜里醒來又獨(dú)自去了一趟王府,在那府門外站著,想要看一眼她,遠(yuǎn)遠(yuǎn)的看她一眼就夠了,他真的太想念她了。 可那府中寂靜,小謝抱著魂蛋從夢境之中驚醒,縮在被子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