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出島的方式
7.出島的方式
睡了一覺的桃茵茵在下午醒來,排卻了早上的陰霾后,她起身來到了庭院。 太陽掩映在白云背后,今天是一個陰天。 桃茵茵坐在躺椅上放空自己,整理著思緒。 早上的那一幕真的是幻覺么,紅色信子舔吻著臉頰的觸感和銀白的蛇頭跟先前夢里的那條蛇過于相似。閃過一個念頭,其實都是他吧,他只是在騙自己。但人又怎么會變成蛇,或者說是蛇幻化成人。 不知道為什么她想到了建國以后不許成精的笑話,堅持馬克思唯物主義的她怎么會開始想這些有的沒的,妖怪成精什么的只會在幻想世界出現(xiàn)吧。是不是在獅心島上待太久了,認知都出現(xiàn)錯亂了。 但這里的動植物確實很大,大概是島外類似物種的兩三倍大小,是因為這里有異常的磁場還是說這里距離太陽或者月亮更近的緣故。她試圖找一些科學(xué)的解釋來為這些異常尋找原因,但她并不是研究這方面的專家,只能胡亂地思考。 啊,好想回家。孤身一人的時候就會想家,其實落入大海還能存活她就應(yīng)該感嘆自己的幸運,更別說在這樣的孤島上還能使用抽水馬桶。如果讓她像魯濱遜那樣孤獨地求生,可能在開頭尋找食物的時候就迎來game over吧。伊洛萊也不是星期五,相比之下,他俊美帥氣,最重要的是語言也是互通的,更準(zhǔn)確地講,真正像星期五的人其實是她吧。 遠處的雕花鐵門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桃茵茵瞇起眼睛看去,好像,是一個人。 一個人! 獅心島上還有其他人么,這個念頭飛快地閃過腦海。 她走了過去,沒有靠得很近,在大門處十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門外的男人在向她友好地打著招呼:你好,美麗的小姐,請問伊洛萊先生在家么? 是一個黑發(fā)黑眼的男人,他的樣貌有些熟悉,她是在哪里見過么? 你好,請問你是?桃茵茵禮貌性地發(fā)出疑問,她有些訝異這座孤島居然還有其他人類的存在。 我是亞拉德,伊洛萊的好友,美麗的小姐。男人的嘴角勾起,配合著右眼下方的淚痣,像一個魅惑的壞男人。 小姐是剛來獅心島不久吧。男人肯定地說道。 你怎么知道?向別墅邁去的腳步停了下來。 因為獅心島沒有女人,更何況是像您這樣美麗的女人。男人看似在奉承,嘴里卻說出了不得了的情報。 能請你說地詳細些么,我有些聽不明白。桃茵茵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什么叫做沒有女人,獅心島有其他人類,但都是男性么,可是這不是一座孤島么,突然冒出來的一個男人已經(jīng)讓她十分驚訝,而他的話語更讓她想不明白這座島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噢,原來你不知道么?男人頓了一下,用手拉了拉黑色的帽檐,不再直視桃茵茵,不好意思,是我失言了,能麻煩小姐去找一下伊洛萊先生么? 他丟出了一個引人注目的消息,話卻只說一半,男人的面容掩蓋在黑色高頂帽下,桃茵茵覺得自己被他被戲耍了。 她走進別墅,來到伊洛萊的門前,告訴有人找他,伊洛萊應(yīng)了一聲,就開門走了出來,他的面色有些不好,唇色慘白。 你身體不太舒服么?桃茵茵關(guān)切地問他。 伊洛萊朝她笑了笑,說: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他安慰地吻在她的嘴角,自從野餐回來后,他不再克制自己對桃茵茵的親吻。 伊洛萊打開了大門,將亞拉德迎了進來,沒有多余的話語,男人說自己是伊洛萊的好友,可是他們之間的沉默卻不似朋友間會擁有的態(tài)度。 在他們二人進入房間后,閑得無事的桃茵茵又回到了自己的躺椅寶座。亞拉德的話讓她又開始胡思亂想。 伊洛萊說自己是因為犯了一個錯才被流放至這座孤島,之前他并沒有提及過這座島嶼上還有其他的人類,但別墅中所擁有的的一切又像是與人類交流才會有的物品。他不讓自己獨自離開別墅,是不想讓她看見其他人類么,他這樣做的理由又是什么? 這個名叫亞拉德的男人,他又是因為什么來到這座島嶼,也是因為犯了錯么。她想起初來獅心島時,見過的毫無人類跡象的海灘,也正是因為這個痕跡,才讓她斷了回家的念想,因為只靠兩個人,即使做了船只,在沒有地圖的情況下在海上漂流,可能連一個星期也支撐不到,更何況伊洛萊的態(tài)度分明是不想讓她離開。 魯濱遜等了24年才等來一個星期五,她不到一個月就碰到了兩個活人,而且在亞拉德的話語里,這個島上可能還有其他的人。伊洛萊是在隱瞞什么么,她想起那晚他對于自己信任疑問的回答,她有些猶豫了。 有人就證明這座島嶼有和外界連通的手段,不可能各個都像她這么倒霉是漂流到這座孤島,其實最大的證據(jù)是這座別墅,沒有經(jīng)過專業(yè)工人的修建,它根本就不會存在。 突然,背后的樓梯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桃茵茵回頭看去,是亞拉德。 嗨。他面帶笑容,像是戴著一張面具。 桃茵茵沒有理他,看了一眼就躺了回去,對于愛整蠱的男人,她沒有興趣,但如果他愿意主動說出一些什么,她也不是不可以和他講話。 見她不理自己,亞拉德走近她的身邊,說:是什么惹惱了這位美麗的小姐? 桃茵茵沉默,這個人講話就一定要這么油腔滑調(diào)么,她轉(zhuǎn)過身去,不去看他,假裝自己要睡了,讓他別來打擾自己。 亞拉德鍥而不舍,你不想知道伊洛萊和我在房間里做了什么么? 她沒有回答,總不可能是在zuoai。 或者說,你不想知道出島的方法么? 你說什么?!男人的話語像是在開玩笑,但即便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桃茵茵還是驚訝地出聲了。 她轉(zhuǎn)身去看亞拉德,卻不想頸部撞到了男人的嘴唇,沒想到他已經(jīng)離得這么近。 好香。真想把她吃掉,亞拉德沉醉地在桃茵茵的頸部,吸食著她身上的香氣。雙手撐在躺椅的邊緣,把少女鎖進了自己的懷里。 他黑色的眼眸看著她,二者間的距離近得讓桃茵茵可以在那雙眼睛里看見自己的倒影。 你放開我。她掙扎道。 別動。男人抓住她亂動的手,你難道不想知道如何出島么,還是說你認為伊洛萊會告訴你。 桃茵茵憤憤地看著他,說:我跟你只見了一面,為什么我要相信你可能是隨口來誆我的胡話,而不是去信伊洛萊,你未免也太有自信了。 你還真是天真的可愛。亞拉德在她的耳邊笑道,咬了咬她的耳垂,因為我跟你是同類,你不會以為伊洛萊是人類吧。 你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不然你以為我來這個地方是為了什么。 你跟他不是好友么,為什么要跟我說這個? 因為,我看上了你。你很漂亮,我很喜歡。亞拉德伸出舌頭舔弄著她的耳垂,玩味地說,我跟他之間的關(guān)系不過泛泛,但我跟你的關(guān)系可是可以更進一步。 跟我zuoai,做一次我就把如何出島的辦法告訴你。這句話像是魔鬼的低語,將桃茵茵想回家的心澆滅了一半。 你!她掙扎著,過多的信息讓她的大腦有些混亂,她不認為身前的男人是一個可以相信的對象,但他嘴里講出的話卻讓她十分向往。 要做么,做一次就可以離開這座孤島,回到你的現(xiàn)代社會,這難道不是一樁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我要看證據(jù)。 證據(jù)就是這個。亞拉德從衣袋里拿出了一個長方形的物體,是手機。 桃茵茵伸手就要去拿,卻被他擋了回去,淑女要懂得禮儀,這下你總相信了吧。 這個手機的外形與周圍中世紀(jì)的建筑格格不入,好像不是一個畫風(fēng)的產(chǎn)物。 只是一個手機罷了,證明不了什么。離開島嶼要交通工具,那天在海灘上我根本就沒有看見人的蹤跡。 來往這個島嶼的船只每三個月就會開來一次,但他們不在伊洛萊這邊的海灘,而是在另一邊。他想把你留在他的身邊,當(dāng)然不會帶你去看有人跡的海灘。你難道不覺得奇怪么,這座別墅與這座森林是如此的不相容,你每天食用飯菜的來源,你就沒有疑問過么? 亞拉德逼近她,壓低了聲音說道:你也在奇怪不是么,但伊洛萊卻什么也不說。因為他不是人類,而是一條變成人的蛇,他的目的就是要將你吃掉。 桃茵茵害怕地將他推開,喊道:你在撒謊,我不相信你。變成人的蛇,開什么玩笑,她又不是許仙,這里也不是白蛇傳的志怪,而是一個遠離現(xiàn)代社會的島嶼,即便被排除在人世之外,也應(yīng)該遵從馬克思唯物主義。 信不信我,你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不顧她的掙扎,男人將她拉進了別墅里,她走得踉踉蹌蹌,世界觀被沖擊的她感覺已不能接受外部的信息。 伊洛萊的房門微掩著,透露出一條縫隙。 亞拉德壓著她的身體,強迫她往縫隙中看去,他的手捂住她的嘴,輕聲地說道:可不要叫的太大聲了,把他吵醒就不好了。 桃茵茵在雪白的床鋪上看見了一個團起的身影,通體銀白,它似乎是在休憩,緊閉著眼睛,如果她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那么這條巨蛇的眼眸應(yīng)該是伊洛萊的灰色。 作者的話:寫的時候在想這不是一篇rou文么,所以我加快了一些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