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曲瑞才當天叫的人也不多,剛剛一張大圓桌,成輝和賈心貝到的時候,除了他們外的人都到齊了,在曲瑞才和江依文的中間留了一個空座,結果沒想到成輝還領了一個賈心貝,所有人都傻了眼。 招呼著人加椅子的同時,曲瑞才在心里后悔叫了江依文。 雖然成輝找了個女朋友是林建新的徒弟這事兒已經(jīng)傳開半個多月了,四九城就大多數(shù)人精們也有不少猜到江家可能是要不行了,但江家總是還沒有倒,江淮堂堂左輔,那么容易倒?所以還是有人覺得這事兒說不準,畢竟成輝偏愛瀾港并不是大多數(shù)官宦世家樂意看到的。 比如曲瑞才,曲瑞才的初衷倒是和很多跟江家有利益關系的人不太一樣,曲瑞才作為朋友,總有一些衣不如新人不如舊的想法,從感情上出發(fā),他覺得江依文癡心等了成輝這么多年,就這么被丟一邊了,他有些不忍心看,所以他故意沒跟成輝說他叫了江依文。 可曲瑞才完全沒想到成輝一聲不吭把賈心貝給帶來了,要說成輝第一次帶賈心貝跟大家伙見面是在曲瑞才的局上,而且是給曲瑞才的弟弟曲瑞義接風,是給曲瑞才的面子,本來是很好的事,結果曲瑞才偷摸的把江依文叫上了,曲瑞才當然不能怪成輝一聲不吭帶賈心貝來不對,他只能怪他自己多事,好事變壞事,怕成輝會生氣。 而且這椅子怎么加?成輝肯定是跟賈心貝坐一塊兒,但這空座兩邊,一邊是曲瑞才,另外一邊是江依文,這是讓賈心貝和江依文挨一塊兒坐,還是賈心貝和江依文一左一右坐成輝兩邊兒,都不合適。 這個問題從成輝走進門的時候在座的都發(fā)現(xiàn)了,全一臉懵逼的看著成輝,想著讓成輝表態(tài),可是成輝偏偏一副【我就看你們這群傻逼怎么辦】樣子,干站在門口。 這就非常尷尬了。 除開眼神里又是傷心,又是憤怒的江依文,賈心貝在所有人的臉上幾乎都看到了或多或少的惶恐,就好像成輝隨時隨地會叫人進來把他們拖出去打板子一樣。 【拜托!立憲已經(jīng)一百多年了!他自個兒都說他自個兒不是紂王了】 成輝有事沒事總跟賈心貝說他身邊這伙人有多蠢,賈心貝一直在想,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家里邊父母都是高官,怎么可能都很蠢,但是這會兒,賈心貝想明白了,這伙人大概本來不蠢,只是被成輝從小嚇到大,嚇傻了。 不就是新歡舊愛碰上了嗎?就這么點破事,賈心貝覺得如果成輝拿出平時對待路人粉十分之一的友善,在座的人精分分鐘嬉笑怒罵就掩蓋過去了,連尷尬都來不及尷尬。 賈心貝看了一眼成輝,成輝對著她笑了笑。 【完全不知道把自己的朋友圈搞成這副鬼樣子了,這個男人還怎么笑得出來】 【md這個死男人就是在報瀾港被我?guī)煾杆⒁煌砩系某穑。?!只讓他敬杯茶真是便宜他了!?。 ?/br> 賈心貝的視線在桌子邊掃一圈,看到了湯怡然。 揚起手,賈心貝看起來很驚喜的樣子,對著坐在葉瑋邊上的湯怡然笑了笑,然后沒等賈心貝開口,湯怡然眉開眼笑的走到賈心貝的跟前,拉起賈心貝的手,說:“你都沒跟我說你今天也來!”然后順便指著她自己的位置對一邊的服務生說:“把椅子放我邊上去?!?/br> 賈心貝也沒再多看成輝一眼,直接坐到了湯怡然邊上,而成輝的那張空椅子還擱在江依文和曲瑞才中間。 成輝能去坐嗎?當然不能!他又不傻,那一屁股坐下去,回頭等著他的又是搟面杖。成輝極其自然的跟在賈心貝的后邊,等賈心貝坐下后,踢踢她邊上榮寶的椅子,榮寶心領神會,對著曲瑞才喊:“才哥挪一個,給成輝哥讓位置?!?/br> 一個接著一個的給成輝挪位置的時候,賈心貝和湯怡然自顧自的已經(jīng)湊著頭聊上了,看起來就像是認識了許多年一樣。這狀況讓一桌子的人都有點怔怔的,按道理說賈心貝應該是他們中間誰都不認識才對,怎么跟葉瑋的老婆這么熟? 【好你個葉瑋!早知道后宮要換人,誰都不告訴,悶聲的叫自己老婆先把人給巴結上了】 要說上次湯怡然在瑜伽教室被賈心貝嚇哭后,覺得自己闖了禍,根本沒敢告訴葉瑋,所以在葉瑋的心里湯怡然也就跟賈心貝在馬場那次接觸了兩句話,后來還被他缺心眼給擋住了,把賈心貝給得罪了,怎么突然就很熟了呢?面對著一桌子人的眼刀子,葉瑋也是蒙的。 葉瑋看著成輝,成輝也有些意外賈心貝一個眼神就能讓湯怡然站出來的,雖然馬場上那次兩個人就有接觸,但這程度絕對不是馬場兩句話能夠達到的。 “你們倆很熟?”成輝問。 “是啊,怡然以前跟著我練瑜伽的。”賈心貝說。 “哦?!背奢x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接下來,成輝介紹賈心貝是他女朋友,然后也懶得一桌子挨個兒的介紹,直接讓人順著位置自己介紹自己,結果快到江依文邊上那個女孩的時候,那個女孩起身去洗手間了。賈心貝也沒等江依文介紹,說:“依文姐我見過的,認識。” 江依文笑著點點頭。 隨后吃飯倒也還算和諧,說說笑笑的,飯吃完了,第二場就在樓上,整整一層,將近三百平的娛樂廳,有舞臺,有臺球桌,有室內高爾夫球道,各種游戲機,老虎機,大型的棋牌桌。 賈心貝從來沒打過臺球,被成輝臨時教學,跟同樣從來沒打過的湯怡然對打,怎么都進不了洞,兩個人無視規(guī)則,插科打諢,總算把一盤給混完了,堅決不打了,回到沙發(fā)里喝啤酒,吃果盤。 榮寶本來窩在沙發(fā)里玩手機,賈心貝和湯怡然過來了,她也就不玩了,湊過來聊天,榮寶剛做了一套水墨風的指甲,很漂亮,被賈心貝和湯怡然拉著手翻來覆去的看,問是哪里做的。于是榮寶忍不住吐糟章慶陽審美有毒,說她的指甲難看,然后湯怡然也忍不住吐糟葉瑋也總說她做的指甲不好看。 接著兩人一起問賈心貝,成輝的審美是不是也這么直男癌? “我認識他沒多久,沒做過指甲?!辟Z心貝伸出只是簡單抹了一層藕色指甲油的指甲,說:“明天我去做一個,回頭跟你們匯報匯報?!?/br> 說到這兒,榮寶趕緊的湊得更近了,捂著嘴,一臉緊張,小聲的說:“千萬別讓成輝哥知道?!?/br> 要說在過來的路上,成輝就跟賈心貝說有個女孩子,圓圓的,很好玩,叫榮寶。賈心貝當時還挺費解成輝的話,等真見到人了,賈心貝就理解了。 榮寶說起來也不算胖,但圓圓的臉,圓圓的大眼睛,加上看起來至少有d的一對胸,給人的感覺就是圓圓的,緊張的時候,眼睛瞪得更圓了,像只受驚的貓,就是很好玩。 賈心貝忍不住笑,說:“你就這么怕他?” “怕死了!我打小連我爸都不怕,就怕他。你不知道他生氣了多喪……”說到一半,意識到賈心貝是成輝的女朋友,榮寶果斷自己捂緊自己的嘴。然后聽到賈心貝接下去:“喪心病狂。” “他怎么喪心病狂了?”賈心貝問:“說給我聽聽。” 要說榮寶原本也不想說的,畢竟她是真的怕成輝,但是或許是賈心貝對她指甲的高度贊美讓她太高興了,也或許是因為賈心貝敢直接說成輝喪心病狂讓她有了傾述的欲|望,以至于她噼里啪啦就把成輝威脅她三天不嫁人就要娶她的事給說了。 然后,賈心貝和湯怡然差點兒笑岔了氣,而沙發(fā)的另一頭一直冷眼看著她們聊的江依文和那個連向賈心貝介紹自己都懶得介紹的女孩一臉的鐵青。 榮寶為了不嫁給成輝,嚇得一天正經(jīng)戀愛沒談,直接跟章慶陽領證的事,在賈心貝看來就是成輝發(fā)神經(jīng)犯渾,或者不知道遇到什么不順心的事,拿身邊的人開涮,在湯怡然看來,也就是一個不能到處說,但可以拿來和葉瑋一起笑個大半天的笑話,但在江依文看來,這就是一個恥辱,她等了成輝這么多年,成輝開玩笑差點娶了榮寶,也從來沒正經(jīng)說過一句要娶她江依文。 成輝就是這個時候走過來的,看看江依文緊緊捏著的拳頭,和鐵青的臉,又看看笑得臉都紅了的賈心貝和湯怡然,以及一臉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的榮寶,問賈心貝:“笑什么呢?” 榮寶立刻瞪著賈心貝,賈心貝對著成輝搖頭,說:“不能告訴你?!?/br> “那我不問,你們女人那點破事兒我也沒興趣知道?!背奢x說著話在沙發(fā)前的茶幾上看了看,看見上面擺了一盤大櫻桃,說:“這核都沒去,怎么吃啊?!闭f完拿了一支沒人用的一次性筷子,對著櫻桃一戳,核掉出來了。 “前幾天在網(wǎng)上看人這么去核,還真行!”成輝看起來挺高興的,順手把那個沒核的櫻桃遞給賈心貝,然后對著江依文身邊那個女孩招招手,說:“語惜,你來把這些櫻桃的核都去了。” 孫語惜,她能來這里,自然跟成輝也是很熟的,只不過她跟江依文更熟,絕對的閨蜜,所以她才咽不下江依文等了成輝那么多年卻落得一場空的氣,在飯桌上沒給成輝面子,連一句話也不樂意搭理賈心貝。她想著,成輝能拿她怎么樣呢?二十幾年的情分,成輝能一腳也踹得她爬不起來,不能吧。 成輝確實也不能一腳踹得孫語惜爬不起來,二十幾年的情分,那樣太絕情了,所以成輝態(tài)度溫和的讓她蹲在茶幾邊上,戳櫻桃。 當孫語惜一臉麻木的在茶幾邊蹲下,拿起筷子的時候,在場的人,都有些被成輝的損招給驚呆了。 【媽蛋最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總覺得boss點亮了一棵新的技能樹】 賈心貝挺平靜的,比起她師父最喜歡折騰人的揪著耳朵蛙跳,成輝的這招又不損耗體力,羞恥感也就一般般,完全是入門級。 ☆、第42章 所有人都覺得孫語惜挺可憐的, 但沒有人給孫語惜求情,男的不敢,因為怕被成輝一腳踹殘, 至于女的, 孫語惜作為江依文的閨蜜, 之前沒少跟江依文一起給湯怡然白眼看,湯怡然看著她吃癟沒笑出聲就不錯了;榮寶也不會開口,雖然成輝總說榮寶和章慶陽蠢成一對, 但人真不蠢,坐在賈心貝的邊上給孫語惜求情這種**事人不會做。 讓賈心貝有些沒想到的是, 江依文也沒有為孫語惜求情。在賈心貝看來, 假如江依文真的開口,成輝很大程度會作罷的, 畢竟成輝是個即使不能簽名,也要畫個畫送給粉絲, 心軟的就像棉花糖一樣的男人。 然而江依文只是坐在那里, 眼神憤恨, 悲傷, 痛苦,像一個被欺負的公主, 就好像蹲著戳櫻桃的是她一樣,畢竟人確實美,所以畫面倒是挺美的。 看之前孫語惜為江依文出頭,賈心貝原本還以為江依文和孫語惜的閨蜜情誼會更深一點, 看來她還是太天真了一些。 成輝也沒興致一直在那看著孫語惜戳櫻桃,見孫語惜不準備翻出什么花了,成輝就去吧臺找曲瑞才兩兄弟喝酒去了。過了沒多大一會兒,成輝離開吧臺,進了洗手間。 賈心貝的眼睛一直盯著成輝,那邊洗手間門被成輝從里面一關上…… “快幫忙。”賈心貝笑著推了一把榮寶和湯怡然,然后快速的拿了一只筷子,把果盤往跟前稍微拉近了一點,開始戳櫻桃核。 賈心貝手快,等榮寶和湯怡然微微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也拿起筷子的時候,賈心貝已經(jīng)戳了三個了。 這事榮寶和湯怡然也沒干過,手有些慢,賈心貝一看,直接拿起果盤,撥了一半的櫻桃到邊上一個空盤子里,加上幾雙筷子,塞給榮寶。 指著棋牌桌邊上遠遠站著伸長脖子傻看的幾個男的,說:“快,快,快,讓他們幫忙。成輝出來前得弄完!” 看著榮寶抱著一半的櫻桃往棋牌桌小跑,湯怡然手上戳著櫻桃,一臉不相信,說:“怎么可能在成輝出來前搞完!” 確實不可能,除非成輝掉馬桶里了。 嚴肅認真的,湯怡然說:“除非讓人把洗手間的門給堵上?!?/br> 【我去!成輝你來看看你小弟多會討老婆,這么機智也是沒誰了】 “快!叫葉瑋去堵門!” 湯怡然覺得這事兒用嗓子喊估計不行,踩著高跟鞋蹬蹬蹬,直接去棋牌桌把葉瑋給扭送到了洗手間的門口。 葉瑋算是成輝的死忠小弟之一,一向對成輝是唯命是從,讓往東絕不敢往西,被湯怡然指使著去堵成輝的門,簡直是挑戰(zhàn)他的三觀了。站在洗手間門口對著湯怡然作揖:“姑奶奶喲,求你給你男人留條小命吧?!?/br> 頓時在場的人,連蹲在茶幾前面一臉懵逼的孫語惜都控制不住笑了。 然而,也就是這個時候,成輝的聲音從洗手間里傳出來。 “葉瑋你特么在外面喊啥呢?” 然后,洗手間的門把手傳來被擰動的聲音。 條件反射的,葉瑋整個人快速的抵到了門上,同時眼睛在在場的人里一掃,沖著剛從非洲維和回來,最黑最壯的曲瑞義喊:“瑞義快過來幫忙?!?/br> 【成輝你快看你小弟,一點都不蠢嘛】 事情都到這份上了,剩下的人戳櫻桃的速度那叫一個快,尤其是洗手間里被堵著出不來的成輝開始用他那讓人聞風喪膽的大長腿開始踹門。 所有人的手更快了,他們就像是在田里搶收麥子的農(nóng)民,而成輝踹門的砰砰聲就像是預報大雨的雷鳴。 那洗手間的門也是夠結實,成輝踹了半天竟然也沒破,于是向來很注重逼格的成輝也忍不住罵了。 “草!你們這幫兔崽子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哎喲!跟著成輝哥混了這么多年,什么時候敢這么干過?想想也是,就算他出來,能把我們全踹殘了?不能??! 樂死了有沒有??。?!笑得櫻桃都戳不準了。 人多力量大,沒五分鐘,一盆子的櫻桃就處理完畢了,章慶陽抱著他們的那一半倒回到孫語惜面前的那個果盤里,完工。 孫語惜這會兒已經(jīng)笑得忘了剛才她委屈得哭都不敢哭了,也就是這個時候,江依文對著她招招手,說:“語惜,回來坐。” 然而,孫語惜剛剛站起來準備往江依文那里走,章慶陽擋在她前面了,連連作揖,說:“求你了,千萬別!那邊還踹著門呢,過會兒出來看見你……”章慶陽沒把話說完,只是停頓了一下,說:“你就當看在我們幫你的份上,可憐可憐我們了。” 孫語惜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臉色一白,本來她就是幫江依文出頭惹成輝不快的,成輝如果出來看見她跟江依文還在一塊兒,一定會把這場大家伙都笑了的鬧劇當成是挑釁。她認識成輝不少年,自然是知道成輝一貫行事作風的,真不給人面子的時候,能把人臉按地上踩。 然而,也就是這個時候,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茶幾邊的一圈人都聽見,拿著濕紙巾擦著手上不小心沾著的櫻桃汁,湯怡然低著頭,誰也不看,說:“真是會找時候裝好人,事兒全是我們干的,一句話搞得好像就她會心疼人,這么會說話早干嘛去了,成輝哥在的時候也沒見她幫著說一句話。這年頭就不缺傻子,幫人當一次炮灰不夠,人家手一招,還上趕著再去被坑第二次,頭一回人沒保她,第二回就會了?” 這話就說得很不客氣了,江依文本來一晚上就窩了一肚子的氣,沖著湯怡然就喊了:“湯怡然你算什么東西?有你說話的份兒?” 哪怕湯怡然從來沒對葉瑋抱怨過,但葉瑋是這個圈子里長大的,怎么會不知道江依文肯定沒少看不起湯怡然,只不過江依文向來當著葉瑋的面還像個樣子,葉瑋也不好怎么的,如今江依文當著葉瑋的面不給湯怡然面子了,哪怕是湯怡然先挑釁的,葉瑋也不能坐視不理了。 反正櫻桃已經(jīng)弄完了,葉瑋也不抵著門了,走到江依文跟前,問:“她是我老婆,你說她算什么東西?” 葉瑋在成輝面前一貫是挺乖順的,但實際上也就是個紈绔子弟,誰也不放在眼里的主,橫起來也挺嚇人的,江依文竟然沒接上話。 【開心!大家出來嗨開心最重要!】 “別吵吵。”賈心貝笑呵呵的把湯怡然擠一擠,在自己和榮寶之間空出一個位置,對著孫語惜招手,說:“過來我這邊坐,過會兒成輝問你什么你就別理他,我們幾個女的坐一塊兒,他要敢伸手拉你我們報警說他耍流氓,看他還要不要臉?!” 這時,洗手間那邊只有一個人頂著的曲瑞義頂不住了,門被成輝踹得整塊門板直直向外哐的一聲倒在地上,成輝從里面走出來,踩在門板上,黑著一張臉,視線往在場的人挨個兒一掃…… 孫語惜一溜煙就竄到了賈心貝和榮寶的中間坐下來。 考慮實際情況,茶幾上還有一盤火龍果,萬一成輝再生氣讓她給火龍果去籽怎么辦? 成輝走到茶幾的跟前,低頭看著一果盤被戳得亂七八糟的櫻桃,呲著牙問孫語惜:“這都是你弄完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