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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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因?yàn)樗?,成輝有時間去看一眼賈心貝。 賈心貝在邊上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眼睛都瞪圓了。 【哎喲,這杯酒喝下去晚上估計(jì)得打地鋪】 就在林建新的酒眼瞅著要倒進(jìn)成輝酒杯的時候,成輝手一縮,把酒杯又揣回了懷里,并且一臉的嫌棄,說道:“你樂意倒,我還不樂意喝?!?/br> 表演是到位的,但一桌子的人誰不知道成輝如今和林建新的關(guān)系?!頓時不說賈心貝,一桌子的人,連帶林建新都笑了。 葉瑋和章慶陽幾乎同時起身,跑著過來要給成輝倒酒,最后還是華朝淵從邊上直接伸手拿了成輝懷里的酒杯,給他滿了一杯,保全了他一點(diǎn)顏面。 要說,能到場的都是和成輝很親近的人,一頓飯說說笑笑吃得不算快,但也是很暢快。 吃完飯了,有人去跑馬,賈心貝,聞燕和榮寶去了射擊場,成輝早上折騰得不輕,這會兒又喝了不少酒,在射擊場后邊找了個空曠的地一邊看著遠(yuǎn)處聞燕教賈心貝玩木倉,一邊抽煙,時不時的會有人來跟他說話,他也就搭理幾句。 沒多大一會兒,華朝淵,葉瑋和秦華跑完馬回來了,見著成輝在那抽煙,秦華說:“成輝哥不是備孕嗎?” 成輝一聽,才想起來這一出,看看手里的煙,愣了愣,最后揮揮手,說:“算了吧,酒也喝了,還差這一口煙?” 這話倒是在意料之中,煙這東西確實(shí)不是想戒就戒得了的。 但是說到備孕,難免讓人八卦。 華朝淵說:“你這婚期定了嗎?就備孕了?” 邊上也沒什么外人,成輝也沒什么好掩蓋的,手一攤,說:“我也不想,但我如今不靠著父憑子貴這條,上不了位,你們說怎么著?” 這話聽著真是有些凄慘,誰能想到目空一切的輝少如今淪落到這步田地。華朝淵,秦華和葉瑋有心說幾句寬慰的話,但話沒說出來,都笑了。 雖然成輝把自己說得這樣慘,并且有眼睛的都看出來成輝如今就是有點(diǎn)慘,但就成輝這脾氣,一般人真不敢順著這個話題聊,誰都不敢說成輝會不會聊著聊著就翻臉。 想著聊點(diǎn)安全系數(shù)高的話題,葉瑋回頭看著射擊場那邊正和聞燕把頭湊在一起看靶紙的賈心貝,說:“真別說,不怪成輝哥你稀罕,剛嫂子跟著你一起從外邊走進(jìn)來那會兒,我都傻了眼,還以為你換了個人,美得有點(diǎn)兒不敢認(rèn)了?!?/br> 葉瑋這話說的有點(diǎn)夸張,但基本還是符合事實(shí),賈心貝跑完馬回去換了一條丁香色的長裙,款式倒不是多特別,但極貼身的料子,正好□□,盡顯曲線,非常完美。 要說葉瑋算是成輝身邊見賈心貝次數(shù)多的,過去見了幾次,賈心貝穿得都挺素凈的,笑起來溫溫和和的,倒是現(xiàn)在少有的小家碧玉氣質(zhì),讓人看了挺舒服的,但說不上驚艷,這一回的裙子顏色也說不上艷麗,但加一身首飾,耳墜,項(xiàng)鏈,手鐲和戒指的四件套,大大小小的各種形狀的粉鉆無數(shù),尤其是項(xiàng)鏈上的三顆主鉆,每一顆都不比鴿子蛋小,就很是奪人眼球了。 其實(shí)首飾并不是越重越好,會打扮的都知道,有時候首飾太重,會顯得人過于單薄,但很讓人想不到的是,這么一套首飾卻沒有奪了賈心貝的光彩,或許是為了配這一身首飾,賈心貝今天的妝上的比過去費(fèi)心些,她本來臉部輪廓就不錯,稍微上心修飾一下,讓五官線條顯眼一些,別說葉瑋以為成輝換了個人,之前在客房,成輝沖了澡從浴室走出來一看都愣了一下。 不過,聽了葉瑋的話,成輝還是毫不猶豫的踹了葉瑋一腳:“知道你們之前私下的都在說我馬失前蹄,瘸了眼是吧?就你們還會看女人?” 成輝沒使勁踹,葉瑋被踹了也就呵呵的笑。 秦華在一邊兒也笑,說:“我跟他們不一樣,一直就知道成輝哥你家的嫂子漂亮,我哥之前就跟我說嫂子不是一般人,將來開什么會第一夫人合影,嫂子上鏡肯定能秒殺全場?!?/br> 所以說,拍馬屁也是分等級的,聽葉瑋說的什么換了人,成輝聽著就心里煩想踹人,秦華一開口就是往后第一夫人合影,成輝一聽心里就美。 而且趙雨來什么人啊,當(dāng)年那是捧誰紅誰的王牌經(jīng)紀(jì)人,看人那叫一個準(zhǔn),他說誰美,那基本這人就是不出道也可以自封選美冠軍了。 成輝指著秦華,笑著說:“不然我怎么就喜歡你家雨來呢?不枉費(fèi)她特地給倒杯酒。” 華朝淵看著成輝的得意樣兒,心里忍不住嫌棄,但也沒表現(xiàn),只是看著那邊賈心貝,說:“那套首飾不是上個月你讓人特地從y國花大價錢買了說結(jié)婚用的嗎?怎么今天就用上了?” 不然怎么說華朝淵是成輝最親的人呢?一句話就說到成輝的心坎上了。成輝聽了立刻從椅子里坐直了,一臉的崩潰樣。 這套首飾上的粉鉆是半年前才在非洲被挖出來的,這么大,質(zhì)地這么好的粉鉆非常難得,被y國一個土豪買了打成一套首飾準(zhǔn)備作為金婚禮物送給妻子的,結(jié)果被成輝知道了,硬是跑到人家里跟人軟磨硬泡,最后在原價的基礎(chǔ)上,加了一套從成燦手里強(qiáng)要來的原屬于y國皇室的城堡,總算是拿到手里了。 成輝想著這東西以后反正也就是賈心貝的,也沒藏著,直接就丟衣帽間的首飾柜里了。 這次臨來之前,成輝也不知道怎么的,想到陸珊挺喜歡首飾的,而到時候一桌子的人,聞燕基本是一般連妝都上的少,榮寶似乎也不愛戴首飾,到時候陸珊一個人盛裝坐在桌子上也不好,就多嘴交代了賈心貝一句讓戴點(diǎn)正經(jīng)首飾,別搞珍珠啊什么的湊數(shù)。 然后賈心貝一打開首飾柜就看見這套粉鉆了。 成輝手里的煙都掐滅了,張開手一臉生無可戀,對著華朝淵說:“我當(dāng)時能說什么???她就那么抱著那盒子眼睛發(fā)光?!?/br> 華朝淵也是笑,說:“那能不眼睛發(fā)光?不然值當(dāng)你費(fèi)那個勁去買。你就直接跟她說,是留著給她婚禮上用的?!?/br> “那她肯定跟我說‘誰要嫁給你了?’”成輝桌子一拍,說:“她最近正看著我心煩,三天沒給我個笑臉了,難得笑了,我敢掃興讓她放下嗎?我當(dāng)時要讓她放下,她能立馬走人,今兒個你們都拖家?guī)Э?,我就只能孤家寡人了?!?/br> 大約是想著反正早上被賈心貝折騰也被人都看見了,成輝也自暴自棄了,似乎也不覺得自個兒可憐,倒是逗笑了華朝淵,葉瑋和秦華。 “我真不是心疼錢,但是結(jié)婚的話,我也不想用舊物件,總得來套新的吧,現(xiàn)在我上哪兒再去找一套這種整顆大鉆切出來的首飾?七拼八湊像什么樣子?” 雖然挺好笑,但華朝淵,秦華和葉瑋都舉手保證等回去了一定翻天入地給成輝找一套新的。然而還是得安慰一下成輝不是? 華朝淵說:“還是你眼光好,這一套款式就是不錯,結(jié)婚能用,平時戴著也行。你也別放心上了,想想我,前段時間我看電視上有人吐糟說老婆買包我都想哭,包才幾個錢?我家珊兒隨便一個耳墜都夠買十個包了,我家專門有間房給她放首飾,不能說,說了我真想哭?!?/br> 葉瑋說:“女人不都這樣嗎?而且朝淵你別看不起買包的,首飾一次能買多少,一套兩套,一個月買一次,能天天買?尋常款珊珊姐看不上,新奇點(diǎn)的不是常有,包就不一樣了,全世界多少牌子?每一季多少新款,每一款還有大號中號小號,一間房?開玩笑,我家頂樓一層都是怡然的衣帽間?!?/br> 成輝成功被安慰到了,樂得大笑,華朝淵和葉瑋也笑,然后三個人笑著聽見秦華在一邊兒說:“哥哥們你們?nèi)卞X嗎?我借,利息收你們一分,我哥基本不花錢,只賺錢,我們家錢放著也是放著?!?/br> “滾??!”x3。 四個人說說笑笑著聊了半天,最后還是秦華開了個頭,說:“成輝哥你現(xiàn)在這跟嫂子這什么狀況?前兒個我聽說新區(qū)那邊兩個人出事了,是嫂子讓人去弄的?還有人說嫂子的爸爸當(dāng)年是你弄沒的?真的假的?新區(qū)那邊眼瞅著三期都做了一半了,突然停擺,每天不少錢耗著,總是壓不住好事者說道。” 要說之前也沒人知道賈心貝跟成輝到底是怎么鬧翻的,但是賈心貝弄下來成輝兩個人,成輝卻一反常態(tài)聽之任之了,這就由不得人不猜了。 秦華說的是問句,成輝卻知道,關(guān)系遠(yuǎn)了的可能還猜不出什么細(xì)節(jié),今天來的人里,別說是秦華,其他人也基本都把他和賈心貝那點(diǎn)兒事給想明白了。 成輝想了想,說…… “新區(qū)的事你們不用擔(dān)心,她就是被我逼急了,兔子還咬人呢!但是她這個人想得多,她敢在這種時候把人給弄下來,肯定有后招,我現(xiàn)在是不敢動手查她,怕再惹毛了她,但我估摸著她應(yīng)該準(zhǔn)備好了人接新區(qū)的爛攤子,我現(xiàn)在就等她氣消了,就好了,反正不是要過年了嘛,我從今年哄她哄到明年,我不信開年了她還咬著我不放?!?/br> “這次的事是我想岔了,現(xiàn)在真沒什么事值當(dāng)我拿來惹她不高興了,總歸倒霉的還是我?!?/br> “我現(xiàn)在是沒辦法,第一夫人頂多空三個月,這都過去一個半月了,我如果把她娶不進(jìn)門,這第一夫人就只能我媽上了,這一上去,后面再扶她起來就麻煩了,這道理我跟她講,她會聽嗎?她巴不得的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我現(xiàn)在不哄著她能怎么辦啊?林建新這人忒小氣,當(dāng)年我算是把他得罪完了,現(xiàn)在如果不是她自己要嫁,我要娶她,林建新那個瘋子能跟我拼命?!?/br> “你們也不用想太多,她呢,也就是只兔子,兔子會咬人,但她能咬死我嗎?死不了。我現(xiàn)在天天晚上把匕首就塞枕頭下邊,我說‘你不高興你捅死我啊。’你們看我現(xiàn)在不還活得好好的嗎?她爸這事她一輩子都放不下的,但是她要踹開我?那也得我樂意。她也就是撒撒氣嘛,讓她隨便撒氣,她就是個熱氣球,也有氣撒完的時候?!?/br> 華朝淵,葉瑋和秦華倒是沒和賈心貝一樣問成輝干嘛非得纏著一個女人演羅密歐和朱麗葉,畢竟幾十年的朋友,他們太知道成輝那句【沒了你下一個不知道在哪】的意思了。 畢竟,就成輝這脾氣,真不是誰都能伺候得好的。 華朝淵和葉瑋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倒是秦華呵呵的笑,說:“沒多大事,哥以前也可煩我了,現(xiàn)在還可煩我,我們還不是好好的。” 不然成輝怎么稀罕秦華呢,說什么話成輝都愛聽,成輝忍不住又想問秦華要不要考慮把公司全丟給趙雨來,過來幫他做事,就看著遠(yuǎn)處原本正玩著的賈心貝扭頭用手里的木倉指著一個女的的頭。 “祖宗嘞!這又是怎么了?” 成輝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快速的跑過去。跑到賈心貝跟前,成輝先看了一眼被賈心貝手里的木倉指著的女人,有點(diǎn)眼熟,但不記得是誰,應(yīng)該是誰帶過來的。 然后,成輝聽見賈心貝問他:“成輝你在你那卡包里抽個人帶過來在我面前嘰里咕嚕的說些廢話,什么意思?” “啥?”成輝覺得冤枉死了,果斷否認(rèn):“我都不認(rèn)識她!她誰?。俊比缓笈ゎ^發(fā)現(xiàn)早就聚過來的人里有一半臉上都寫著【成輝哥你就認(rèn)了吧】的字。 成輝愣了一下,回頭又看了那個被賈心貝木倉指著的那個女的,發(fā)現(xiàn)還是沒什么印象,果斷抬腿就是一腳,把人踹得老遠(yuǎn)。 “不認(rèn)識!”一本正經(jīng)的,成輝伸手把賈心貝手里的木倉給繳了,說:“你別誰說什么都信,現(xiàn)在騙子太多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夠粗長吧。 ☆、第81章 大漢有個編制上與尋常公立學(xué)校差不多, 但普通人連想都不敢想的學(xué)校,叫御書院,也就是過去的御書房演變而來的,過去御書房是個皇家子弟和伴讀讀書的地方,而如今御書院門檻低一些, 但也只收皇室子弟和二品及二品以上官員的子弟,成輝圈子里的小伙伴基本都是御書院里一起讀書的。 董沛萱的祖父曾經(jīng)是鐵路的一把手,從二品的官職, 讀的也是御書院。所以哪怕在眾多高官子弟里, 她不太起眼,但曾經(jīng)她也是成輝圈子里的一員??墒窃谒鍤q那年,她祖父被人從位置上拉下來了,退到了二線,而她的父親又還沒起來,所以本來就在圈子邊緣的她直接就被擠出去了。 其實(shí)當(dāng)時董沛萱覺得挺難以置信的, 大家一起長大,一起玩一起笑,你以為大家是朋友,結(jié)果家里一出事, 什么都變了。然后, 某天晚上,在某個他們之前經(jīng)常出入的酒店里,她偶遇了成輝,那天成輝喝了不少, 挺嗨的,難得的散場了身邊沒跟著人,看見她意外了一下,但隨后伸長胳膊將她肩膀一勾,順便親了她一口,就把她勾上了車,勾回了他的某間公寓,順便把她勾上了床。 她跟了成輝一個星期,一個星期里,她也沒去學(xué)校,每天就等著成輝給她電話,然后出門,成輝帶她去哪兒她就去哪兒,一個星期后,她來例假了,就再也沒接到過成輝的電話,大約一個月后,她跟著祖父參加一個婚禮,再次看見成輝的時候,成輝的胳膊里勾著的是當(dāng)時工部新上任的一個郎中的女兒,而她作為鐵道署一位無實(shí)權(quán)四品官的孫女連成輝的邊兒都摸不到了。 成輝這種人,睡你的時候不需要理由,不睡你的時候當(dāng)然更不需要理由,誰敢糾纏不清,那是誰傻逼,誰沒在跟在他身邊兒的時候?yàn)樽约褐\點(diǎn)好處,等到遠(yuǎn)遠(yuǎn)站著的時候才知道后悔,那就是大傻逼。 但是總不能被白睡吧?董沛萱好歹是正經(jīng)的女孩子,不是賣的,就算是賣也得賣得高價一點(diǎn)。所以她終于還是找了一個機(jī)會再次走到了成輝的跟前,鼓起所有勇氣問成輝能不能幫她祖父起復(fù)。成輝皺著眉想了想,有些不耐煩的跟她說:“可能不行,你想想要點(diǎn)兒什么別的,回頭跟我的副官說?!?/br> 這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中間董沛萱讀書,出國留學(xué),回國,交了兩三個男朋友,她父親也一步一步升至空航署署長,而她也即將結(jié)婚,未婚夫是袁廣寧的祖父位列九位閣老之一。讓董沛萱有些意外的是,袁廣寧居然和成輝關(guān)系不錯,只不過他認(rèn)識成輝的時候,董沛萱已經(jīng)被擠到圈子以外了。 其實(shí)這也是成輝第一次邀請?jiān)瑥V寧參加他的私人聚會,因?yàn)樵瑥V寧也是前不久才被提拔成禮部郎中。于是,董沛萱跟著袁廣寧回到了她從小生活的圈子,圈子里物是人非,許多家里不夠上進(jìn)的跟她一樣被踢出去了,她只認(rèn)識小一半的人,依舊是邊緣的位置,她似乎永遠(yuǎn)只有一個離成輝遠(yuǎn)遠(yuǎn)的位置。 假如成輝現(xiàn)在身邊是江依文的話,董沛萱大概會覺得比較正常,哪怕江依文如今生死不明,但成輝身邊是賈心貝,這讓董沛萱有些難以接受,這種孤女不是應(yīng)該一個晚上就被拋棄才對? 林建新的徒弟算什么?林建新就算如今是工部尚書,但是個代的,本身就是個泥腿子,靠著岳家上位,最下乘的路子,半點(diǎn)男人的骨氣都沒有! 其實(shí)董沛萱也知道她不該惹賈心貝,畢竟誰都看出來成輝現(xiàn)在是一定要娶賈心貝的意思,但她控制不住,她覺得如果不做點(diǎn)什么她會瘋,她覺得只要她不太過分,賈心貝也不能把她怎么樣。 她想的原本也沒錯,只要不太過分,賈心貝也沒準(zhǔn)備怎么樣。 賈心貝還是大學(xué)軍訓(xùn)的時候?qū)W過射擊,還鬼使神差因?yàn)閰R報的時候表現(xiàn)好得了個優(yōu)秀學(xué)員,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還是臥式的,現(xiàn)在是立式持木倉,還是氣木倉,多少有點(diǎn)不一樣,第一輪十發(fā),竟然有三發(fā)都打到兩邊的靶紙上了,那邊射擊教練直接把她左右兩個位置的靶紙也拿來給她看,咋一看最好的成績竟然是在右邊靶紙上打了個八環(huán)。 邊上看見的人都笑了,只不過大多數(shù)人是友好的調(diào)笑,而董沛萱的笑里帶了嘲諷,這個區(qū)別賈心貝還是聽得出來的。 不過賈心貝也就看了董沛萱一眼,也沒在意。 賈心貝也知道她玩木倉真的就是獻(xiàn)丑,于是邊上的人喊著讓曾經(jīng)是帝國警察形象代言人的聞燕開始她的表演,賈心貝也跟著起哄,然后聽著聞燕說著好久沒玩手生了,看著聞燕抬手正中靶心,一時邊上看著的人紛紛鼓掌喊厲害。 然后,賈心貝聽見坐在不遠(yuǎn)處的董沛萱正聲音不大不小的跟人說:“我們小時候,成輝哥可是厲害得很,文的做卷子總少不了扣點(diǎn)分,只要是武的,騎射之類的,基本都是滿分。我們御書院里本來學(xué)生就少,老師比學(xué)生還多,不同年級也經(jīng)常一起上課,大家關(guān)系都不錯,成輝哥跟我們說,以后長大了出去了就算是交了新朋友,那總也抵不過我們一起同吃同住的情分?!?/br> 這些話,雖然有些炫耀和成輝親近關(guān)系的意思,但也還好,御書院說起來是個挺神秘的地方,一般人進(jìn)不去,沒去過的人樂意聽著長點(diǎn)見識,倒是不少人一邊打靶一邊聽著董沛萱說話。 賈心貝想著董沛萱這恐怕是開個頭,肯定還有后話專門說給她聽,又貌似不經(jīng)意的看了董沛萱一眼,正好跟董沛萱的視線對上了,董沛萱眼睛里的不友善是掩飾不了的,這讓賈心貝有點(diǎn)心煩,她也不能去堵住人的嘴。 接著,就聽著董沛萱說:“后來成輝哥畢業(yè)了,去陸軍學(xué)院了還總回來看我們,有時候趕上騎射課,老師就讓他幫著一起帶我們。以前戶部那個因?yàn)槭苜V被判了的齊侍郎還記得嗎?他原本不是g省的嘛,后來升侍郎,他家有個女兒就轉(zhuǎn)進(jìn)了我們御書院,結(jié)果來了第一天就趕上騎射課,成輝哥可有耐心,給她講了半天的技巧,結(jié)果她一松手,箭飛了三米不到,成輝哥給氣的,指著她說‘你們南蠻子飯都吃哪兒去了,這么點(diǎn)勁兒簡直是浪費(fèi)糧食’。她聽了哇的就哭了,笑死人了?!?/br> 南蠻子,北邊的人對南邊的人一種略帶貶義的稱呼,其實(shí)在如今這個言語畢竟隨便的世界,也還好,畢竟大家沒事都互相喊傻逼了,南蠻子算什么。但是董沛萱說話的口氣里那種輕蔑是不能忽略的,而且她舉的例子也很有問題,南邊來的一個后來因?yàn)槭苜V被抓了的侍郎,林建新現(xiàn)在是代工部尚書,正職是工部侍郎。 就算是聞燕這種不太愛多想的聽到這些話,都忍不住皺眉,更不要說原本坐在董沛萱邊上聽她說話的人,幾乎趕緊的站遠(yuǎn)了企圖撇清關(guān)系。 賈心貝第一時間看向的是林建新,林建新倒是叼著他的白玉煙嘴對賈心貝笑著,但這個笑讓賈心貝有點(diǎn)難看了。 林建新尋常是不參加這種局的,就好像成輝沒事不會跑到瀾港去參加林建新的局,因?yàn)橥值?。而林建新這次之所以來了,還是看在賈心貝的面子,或者說算是表明態(tài)度給賈心貝撐場子,成輝也是懂的,所以成輝雖然沒給林建新敬酒,但場面上還是很給林建新面子。 結(jié)果來了這么一出,賈心貝覺得臉有點(diǎn)疼。 賈心貝直接回頭用手里的木倉指向了董沛萱的頭,董沛萱的臉立刻就白了,聲音都抖了,說:“怎么了?你什么意思?”賈心貝沒有答話,幾秒鐘后,成輝跑到了跟前。 扭頭看著成輝,賈心貝問:“成輝你在你那卡包里抽個人帶過來在我面前嘰里咕嚕的說些廢話,什么意思?” 然后賈心貝毫不意外的聽著成輝一臉正直坦蕩的表示完全不認(rèn)識董沛萱。 賈心貝怎么知道董沛萱是成輝集的卡呢?因?yàn)橘Z心貝還小的時候,在太多跟林建新鬼混過的女孩子看聞燕的眼睛里看過董沛萱現(xiàn)在看她的眼神。 成輝又為什么不認(rèn)識董沛萱呢?打個比方,在成輝的心里和他睡過的女人相當(dāng)于他去健身房的時候用的一臺跑步機(jī),剛用過可能還記得,時間長了,怎么可能記得?! 問題是在賈心貝看來,董沛萱既然在御書院讀過,應(yīng)該曾經(jīng)也是家境很不錯的,雖然因?yàn)槟挲g差,可能跟成輝不太熟,但也應(yīng)該算成輝熟人,也能這么玩? 其實(shí)呢,成輝記性不算差,只不過有些人渣在心夠狠,成輝境界更高點(diǎn),在女人方面根本就沒心。 所以賈心貝之前是真的不想跟董沛萱過不去,畢竟遇到成輝這么個貨,就算是可能成輝勾勾手指對方就自個兒爬了床,但作為女的有點(diǎn)怨氣也很正常。 董沛萱被成輝踹得老遠(yuǎn)的時候撞到了一套金屬桌椅,發(fā)出了很大的聲響,董沛萱企圖扶著地站起來一下,但沒站起來,她的未婚夫袁廣寧站在邊上想伸手,但最終還是把手縮回去了。 這邊成輝陪著笑小心翼翼的繳了賈心貝的木倉,伸出胳膊把賈心貝圈住,扭頭看了一眼賈心貝邊上靶紙上那個八環(huán),夸張的喊道:“厲害了我的心肝寶貝,頭一回玩就打得這么好!木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