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我是看著小畫長大的,她的本事都是我教的,她的死,我比你們更心痛。總之,整件事情和你們想象的根本不一樣,我沒有害她,也沒人害她?!?/br> “吶她為什么死了?” 雨文嘆了口氣:“實話跟你說了吧,我現(xiàn)在很后悔,不應(yīng)該和你們打那仗,你們當(dāng)初派兵打過來的時候,我就應(yīng)該逃走。你們也知道,如果我逃走的話,你們是追不上我的?!?/br> “那你為什么不逃走?” 雨文白了她一眼,想反駁她幾句,但最后只是一擺手:“你們不要問了,我不想回答這種問題?!?/br> 然后雙方都無話可說了。 最后,還是雨文打破了沉默:“對了,小畫的女兒山巖田就住在我這里,以后你們要是想見她,就可以來狼巢見她,但是不可以來禁地,這里只有我才可以來。另外你們回去后,要是那幾個人再和你們聯(lián)系,就讓她們回來吧,外面風(fēng)大雨大,不是那么好過的?!?/br> 然后就帶她們離開了禁地。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和之前的兩章,本來只是一章的內(nèi)容,寫著寫著就變成三章了 ☆、音信全無 送走黃巖族的五老后,雨文并沒閑著。派蘭草去了一趟鹽城。名義上是巡查一下黃巖銅礦的情況,實際上是尋找黃巖弟。這件事本來讓巖玉去做是最方便的,可是雨文當(dāng)初答應(yīng)過山巖畫放過黃巖弟,要是讓巖玉去,她一定會借機(jī)殺死黃巖弟的。 蘭草在那邊搜尋了半個月,一無所獲,連一點痕跡都沒發(fā)現(xiàn)。雨文聽了這個匯報反倒有點欣慰:‘但愿他能放下仇恨,開始新的生活?!?/br> 自此以后,黃巖族的人沒有再鬧,雨文也就沒再追查這件事,而是在禁地里專心打鐵。兩個月后,經(jīng)過千錘百煉,一把絕世好刀終于被造好了。 雨文這回造出來的是一把刀,不是劍。在鍛造方面刀劍的復(fù)雜程度差不多,但在劈砍的時候,刀對于力的釋放比劍強(qiáng)得多。 最初的青銅劍只有一尺長,現(xiàn)在的鐵劍也只有半米長。可這把刀的刀身有一米長,還有20㎝的刀柄,刀身自然彎曲出了一個弧度,刀是由含碳量不同的兩種鋼鐵組成,刀刃是高碳鋼,刀身用低碳鋼。 這把一米多長的刀,刀身卻只有兩指寬。來參觀寶刀的眾人里有不少人都是鑄造兵器的行家,以她們的專業(yè)經(jīng)驗判斷:一把鐵劍鑄得這么細(xì)長,還給鑄彎了,這是很容易折斷的。 但出于對火神娘娘的尊敬,她們還是不住地稱贊:“太鋒利了,這個彎曲真是太……特別了……” 雨文受夸獎慣了,倒是沒多想,她覺得這把耗時三個月才打造出來的寶刀配得上人們的稱贊。 接著就開始測試這把寶刀了。雨文命人把一只鐵劍架在兩個桌子間,然后一刀劈下去,只聽得‘嚓’的一聲,鐵劍被斬為兩節(jié),而刀刃沒有一點破損。 眾人立即大聲叫好,雖然這回的喊聲在表面上聽起來和剛才的喊聲一樣,但這回絕對是出于真心的。 雨文很滿意這把刀的表現(xiàn),在大廳里耍了幾趟自創(chuàng)的刀法,眾人自然是又爆發(fā)出新的一輪贊美聲。 不過聽著這些歡呼聲雨文卻失望了起來,因為:‘刀是用來砍人的,可自己已經(jīng)天下無敵了,吶這把絕世好刀也就只能用來表演了,真是暴殄天物!’ 所以寶刀出世典禮一結(jié)束,雨文就把它束之高閣了。 沒過幾天小紅來信了,信中說自己剛生下來一個兒子,讓娘娘給起名。雨文給起了一個‘溪熊’的名字,綁在鴿子腳上送走了。 身為長輩,只起一個名字是不夠的,得送點禮物??墒墙疸y珠寶這些值錢的東西實在拿不出手,雨文苦思冥想,終于想到了高閣中存放的那把寶刀。于是把它取了出來,配上一個好看的刀鞘,作為禮物。 然后把夏林夏枝叫過來,她倆就是夏草生的那對雙胞胎女兒,今年12歲了。 雨文對她倆說:“你們已經(jīng)一年多沒見到大姐了,正好借送刀的機(jī)會看看她。” 兩人當(dāng)樂意去看望大姐,而且聽說巨熊草原的風(fēng)光很美麗,自然欣然領(lǐng)命。 臨行前,雨文交給她倆一面寫有‘溪熊’二字的金牌,讓她們一同帶過去。 之后的日子一直平安無事。17年的秋天,雨文把河溪英又接來了一次,那次還把她一起帶到鹽城度了回假。但是18年一整年再也沒見過她,每次找她,總是聽小紅說她在外面巡查。雨文想:‘阿英可能是有了輪椅,想多走幾個地方吧?!?/br> 至于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那就是巨熊族內(nèi)部的事情了,雨文沒有多問。 到了18年,蘭草已經(jīng)30歲了。按常理來說,一個原始人到了30,已經(jīng)是貨真價實的長老了,可蘭草16歲的時候跟隨雨文了,現(xiàn)在還身強(qiáng)力壯,連頭發(fā)都沒有變白,人們每次見到蘭草都會恭維幾句。但美中不足的是:她還沒有孩子。 之前她是生過兩個孩子的,但都在獸潮中死掉了。蘭草本人好像并不介意沒孩子的事情,但雨文能看得出,見到別的小孩子,她總是流露出羨慕的神色。于是在這一年的秋天,雨文幫她生了一個孩子。 雨文的這個舉動讓部落里的許多老人都動了心思,山巖巖她們當(dāng)然首當(dāng)其沖,但是她們跟隨雨文的時候年紀(jì)都太大了,早就不能生孩子了。 雨文如實地將這個殘酷的事實告訴了她們,不過山巖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多失望,她們本來就是來碰碰運氣的,順便來混點吃喝。 不過在這些老人里,有個人是可以生孩子的,她就是巖玉。她和蘭草是同歲的,幾乎在同時跟隨雨文,身體到現(xiàn)在都很好。 這一年在鹽城度假的時候,巖玉果然也提出了這個要求。她這么多年來也是一直勤勤懇懇地工作,雨文早就想給她一些獎勵了。所以就很痛快的答應(yīng)了這個要求,并且發(fā)給她一塊空白金牌做信物。 一轉(zhuǎn)眼到了19年的3月份,按照約定,巖玉該交接好工作回來了,可是鹽城那邊已經(jīng)一個月沒有消息了,給她們傳音也沒有回音。雨文有點坐不住了,她開始胡思亂想:‘是不是鴿子都死了,是不是遇到大風(fēng)浪,把船都打壞了……’ 她想要派人去查看一些到底出了什么事??涩F(xiàn)在正是春種的時候,大家都很忙,只有雨文是大閑人,于是她決定親自坐船去看看。 一路無話,天快黑的時候,大船終于來到了鹽城附近。海邊的夜路不好走,搞不好就會撞到礁石上,可鹽城近在咫尺,雨文不想在海上過夜,于是就摸著黑,小心翼翼地向鹽城靠近。可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天已經(jīng)全黑,月亮和星星已經(jīng)布滿天空,還是不見鹽城的燈光。 雨文經(jīng)常來鹽城,憑借自己的印象,她敢斷定鹽城就在附近。 ‘要是巖玉點著燈塔上的燈籠,在這里一定能看得見,可為什么一點燈光都沒發(fā)現(xiàn)?’ 雨文預(yù)感到鹽城一定有情況,于是更加努力地靠近鹽城。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雨文她們終于小心翼翼地駕著船,來到了鹽城的碼頭??墒钦麄€城寨死氣沉沉,一點燈光都沒有。下船之后,在火把和月光的照耀下,雨文她們終于看清楚了:鹽城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廢墟。 作者有話要說: 該死人了,最后只有運氣好的人能活下來。 ☆、巖玉之死 她們大聲呼喊,回應(yīng)她們的只有海浪聲和樹林里野獸的嚎叫聲,一點人類的回音都沒有。 雨文處在巨大的不安當(dāng)中:‘鹽城有一百人,這些人怎么都不在了?是什么樣的大災(zāi)難才能造成這種結(jié)果,是城寨失火了嗎?但怎么一個活人都沒有,難道都被燒死了嗎? 正當(dāng)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有人喊起來:“燈桿上有東西!” 眾人向燈桿上面望去,只見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一團(tuán)黑影在燈桿上晃來晃去。人們跑到燈桿下,發(fā)現(xiàn)那個東西是用繩子系在燈桿上的,大家七手八腳的把那個東西放下來。當(dāng)火把湊近這個東西的時候,不少人發(fā)出了驚叫,因為她們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是一具尸體。而且這具尸體已經(jīng)掛在上面很長時間了,身上的rou被飛鳥啄食的只剩下了骨架,只有衣服和一些頭發(fā)還附著在骨架上。從殘留的衣服上能看出:這是沿河部落的人。 正在大家面面相覷,猜測著‘這是誰’的時候,幾個山巖族的人卻大哭了起來。 雨文趕緊上前詢問原因,那幾個人指著指著尸體的胸前,哽咽到:“這是我們玉長老!” 她們口中的‘玉長老’就是指巖玉,她今年31了,按照原始社會的風(fēng)俗,已經(jīng)自動晉升為族里的長老了。 雨文趕緊分開眾人,來到尸體前面。尸體的脖子上系著一根繩子,繩子串著一面金牌,正好垂到胸前。 對于能鑄銅、能鑄鐵的人來說,鑄金牌太簡單了,而且大河流域金礦豐富,得到金礦石也很容易。但沿河部落沒人私自鑄金牌,因為大家覺得金牌是火神娘娘專屬的,是一種榮耀,一般人是不可以私鑄金牌的。 所以這只能是雨文發(fā)放的空白金牌,而且從尸體殘留的衣服和身形判斷,這個人就是巖玉! 雖然雨文在這之前已經(jīng)預(yù)感到壞事將要發(fā)生,但當(dāng)她真的看到眼前的慘狀時,還是不由得把頭扭向了一邊,不忍心再繼續(xù)看下去。 周圍的人也都像雨文一樣為巖玉的身亡而悲痛不已,不過她們就不像雨文那么安靜了,有的人放聲大哭,有的人歇斯底里地互相詢問著:“誰干的?誰干的?……” 燈桿附近亂成一片,這些聲音使得雨文更加心亂,她離開人群,到偏僻處靜一靜。走到一片廢墟前,她看見地上插著一支箭。這支箭的箭尾的羽毛已經(jīng)脫落了,但從外形上不難看出它是部落里做的箭。她走過去把箭□□,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箭頭很特別,因為它是綠色的。 雨文奇怪:‘部落里怎么有這種材料的箭?’ 她把箭拿到火把近前,借著火把的光亮,她一下就認(rèn)出來:這不是什么綠色的材料,而是一個生了銹的銅箭頭。 自從巨熊之戰(zhàn)后,部落里都改用鐵箭了,銅箭早就沒人使用了。 ‘可這只銅箭是哪兒來的?’ 雨文一邊思考著這支箭的來歷,一邊無意識地向四周看著,當(dāng)她的目光再次掃過巖玉的尸體時,黃巖弟的身影突然浮現(xiàn)在了她的腦海中。 ‘難道是他?這個世界上能做銅箭的只有他了?!?/br> 雨文猜想的沒錯,殺死巖玉、摧毀鹽城的人確實是黃巖弟。 這件事還要從山巖畫的墳?zāi)拐f起。 黃巖之戰(zhàn)后,狼巢就逐漸改成了醫(yī)館,誰都可以去,只是一般不讓人進(jìn)入神殿。 有一個叫‘阿全’的黃巖族人犯了點小病到狼巢看醫(yī)生,既然是小病,隨便看了兩眼就完事了。不過她事先請了一天的病假,現(xiàn)在不想提前回去干活,就在狼巢里參觀了起來。溜溜達(dá)達(dá)的,她來到了后山的禁地。禁地里的兩座墳包是很顯眼的,每座墳?zāi)骨岸加幸粔K木板做的墓碑,上面寫著墳?zāi)怪魅说拿趾鸵恍┥健蓚€墓碑她都看不懂,但她認(rèn)出了其中一個墓碑上的‘山巖畫’三個字。 這幾年黃巖族的人見不到山巖畫,但是也沒多想,只當(dāng)是被火神娘娘關(guān)押起來了。但是這個寫有山巖畫名字的墳?zāi)梗尠⑷终痼@。她偷偷把墳?zāi)雇陂_,山巖畫的尸體早已變成白骨,但她的遺物還在,特別是那幾幅描寫黃巖城寨風(fēng)光的畫。這些畫既證明了墳?zāi)怪魅说纳矸?,又讓阿全想起了往日黃巖族的風(fēng)光,她不禁痛哭流涕,誓要為族長報仇。 但待在火神娘娘的老巢里是報不了仇的,阿全她們必須得回到黃巖族的故地,才能東山再起。于是她就帶著這幾幅畫回到陽臺莊園,聯(lián)系族里的故人準(zhǔn)備回到黃巖族的故地。 但這時已經(jīng)距黃巖之戰(zhàn)結(jié)束有四年了,黃巖族的老人已經(jīng)走不動了,小孩對這件事的印象并不深,最后只聯(lián)絡(luò)到了18名年輕力壯的族人,她們就偷開大船跑掉了。 大船順利地來到了鹽城附近的海面,由于對海面航行不太熟悉,她們的船觸礁沉沒了,索性18個人都成功地上了岸。之后就來到原黃巖城寨現(xiàn)黃巖銅礦的南邊山區(qū),找到了一直躲藏在那里的黃巖弟。 黃巖弟當(dāng)初按照山巖畫的指示,藏在南邊山區(qū)的一個山洞里等待她來找自己,可是一年兩年過去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他曾經(jīng)到原來的黃巖城寨去看過,那里已經(jīng)變成了銅礦,整天人來人往,他怕被抓住,不敢靠近,所以又回到南邊繼續(xù)等待。又過了兩年,他終于等到了那18個人的來臨??伤齻儧]有帶來任何好消息,卻帶來了山巖畫被害的消息。黃巖弟和眾族人抱頭痛哭,發(fā)誓要為大姐和黃巖族報仇,然后就開始重新建立黃巖族。 一年以后,當(dāng)她們再到黃巖銅礦偵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里早就停工了,駐扎在那里的人也全都撤走了,她們就回到已經(jīng)被挖成了一個大坑的原址上重建了黃巖城寨。不過這次的規(guī)模要小的多,整個城寨還不到一千人。 在城寨前面,通往鹽城的道路上,有一個隘口,兩邊都是懸崖峭壁。為了防備火神娘娘再次攻占城寨,她們在南側(cè)的峭壁頂端建了一座用石頭堆砌起來的城堡,如果有敵人從這里經(jīng)過,她們就從上面射箭、扔石頭下來。 黃巖弟一直在加緊建設(shè)黃巖城寨,期待著哪一天找火神娘娘報仇。鹽城這邊情況就不太好了。自從巨熊之戰(zhàn)后,黃巖銅礦被廢棄了,海鹽也不需要了,鹽城基本上就沒用了。但雨文沒有把這里廢棄,而是將它發(fā)展成沿河部落的公共度假圣地。每個月部落成員都踴躍報名到鹽城駐守,這些人來到這里后,什么正事都沒有,白天她們就出海游玩,晚上就大吃大喝。這里的守衛(wèi)也是形同虛設(shè),反正這一帶也沒有別人,把城門一關(guān),什么野獸都進(jìn)不來了。 黃巖弟探聽到了這些情況,一個月前,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他帶著二百名族人偷偷地潛到鹽城的附近。等城寨里的人都睡著了他就在外面射起了火箭,城里的建筑都是木頭的,瞬間都被點燃了。巖玉她們睡的正香,大火來的又太快,不少人還沒醒來就被燒死了,巖玉的運氣不錯,總算跑出來了,可是剛跑出火海,迎面就碰上黃巖弟她們,還沒等她看清來人就被亂箭射死了。 黃巖弟最恨的有兩個人,一個就是火神娘娘,她殺死了他的大姐山巖畫,摧毀了黃巖城寨;另一個就是殺死他母親的巖玉。 所以他對這兩個人印象是很深的,時隔這么多年,他還是一眼就能認(rèn)出巖玉。現(xiàn)在他只恨自己剛才反應(yīng)慢了點,沒有能夠親手殺死巖玉。不過為了出氣,他把巖玉的尸體掛在海邊的那根燈桿上,任飛鳥啄食。 ☆、黃巖城寨 鹽城又被毀了,晚上,大家只能在船上休息。剛才發(fā)生的事叫雨文心意煩亂,她想靜坐一會兒。但從隔壁船艙時不時地傳來山巖族士兵的哭聲,讓她根本靜不下來。雨文沒有命令她們安靜,她能理解她們現(xiàn)在悲痛的心情。其實雨文自己的內(nèi)心也不平靜,腦海里總是浮現(xiàn)出巖玉的尸骨和她被吊在燈桿上不斷掙扎的情景。 想到‘巖玉盡心竭力的干活,沒想到卻落得一個這么凄慘的死法’,雨文就不斷搖頭嘆息。 又想到了黃巖弟。這兩年已經(jīng)沒有他任何消息了,雨文還以為他已經(jīng)看開,開始新的生活去了。沒想到他的仇恨這么深,領(lǐng)著人來摧毀了鹽城。 想到自己當(dāng)初可能太幼稚了,要是把黃巖族的事告訴巖玉,她可能就不會死了。 想到這里,她覺得是自己害死了巖玉。 想去為巖玉報仇,可又想到了在山巖畫臨死前自己的承諾。 ‘我是不是該放過黃巖弟?可這樣山巖族會同意嗎?就算山巖族不計較了,吶我對得起巖玉嗎?’ 黃巖弟的事情叫雨文左右為難。 這一夜就在這些胡思亂想中過去了,快天亮的時候,她終于下定了決心:‘白天去一趟黃巖銅礦,最好是找不到黃巖弟,然后自己到別處重建鹽城,一了百了?!?/br> 早飯后,雨文叫大家在船上待命,自己去黃巖銅礦看看情況。 這次雨文是騎馬去的,當(dāng)初的小馬駒早已變成高頭大馬了,騎著它們行動要比步行快捷得多,也要省很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