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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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啦,小齊,等了很久嗎?”小艾微笑著回道。 “沒有。”小齊笑著搖了搖頭,緊接著又問道,“怎么樣?叔叔和阿姨最后怎么決定的?” “決定先分開住一段日子,爸爸回爺爺那邊了。說是彼此都反省反省,然后再考慮下一步?!毙“此戚p松了不少。 小齊看在眼里,高興地點了點頭:“這倒也好。” “嗯?!毙“颤c點頭,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一邊說著學(xué)校的事一邊結(jié)伴而行。自從小艾醒了以后,他們便再也沒有提關(guān)于墮胎手術(shù)的事,小齊也沒有問過小艾為何會哭著醒來,雖然他一直對小艾醒來時不斷重復(fù)的那句話耿耿于懷。那時的小艾,不論別人怎樣安慰她,她也只是重復(fù)一句話:“全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 (《嬰園》完) 第11章 陰婚(1) 題記:僵尸,傳說中人死后卻因某種原因還能行動的尸體,從高到低分為六個等級——白僵、黑僵、跳尸、飛尸、魃、魔王,其中,魃和魔王極為難得。魔王,數(shù)千年到一萬年才會出現(xiàn)一個,從古至今僅此一位,被地藏王菩薩收為坐騎,入了佛門,名喚諦聽;魃,為飛尸吸納精魄數(shù)百年而成,數(shù)量也屈指可數(shù),然有一魃者卻極為特殊,因其死時被施以秘法,死后靈魂鎖于身體,加之執(zhí)念,百年后便化為魃,人畜無害,統(tǒng)管眾僵,三界稱其為“尸仙”。 一 逐鹿縣的縣政府正在開會,會議是臨時決定開的,領(lǐng)導(dǎo)們都在場,氣氛很凝重。逐鹿縣地處湘西一帶,少數(shù)民族比較多,這就使得各種民俗競相混雜,有的民族甚至還保留著土葬的習(xí)俗,而這個風(fēng)俗卻引來了一批不速之客——盜尸者。 三十九歲的縣委書記徐方嚴(yán)肅地坐在桌前,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正在發(fā)言的縣長,看起來十分專注會議的內(nèi)容,實則他的思想已經(jīng)開始神游了。每個人都知道這個會議的內(nèi)容,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盜尸,是的,湘西這邊是古時所說的養(yǎng)尸地,也是苗蠱、趕尸等種種傳說匯集的地方。徐方對這些傳說將信將疑,但尸體不火化直接下葬的習(xí)俗在現(xiàn)今火化普遍的年代還存在,這他倒是知道,并且這習(xí)俗養(yǎng)活了一批專門靠倒賣尸體的賺錢的人。有人問了,這尸體有什么可值得賣的,人都死了,有的甚至已經(jīng)死了很多年了,身上還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死人,當(dāng)然有死人的價值。古老的尸體可以賣給專門從事古尸收藏的收藏家,年頭近的尸體嘛,可以用來配陰婚。湘西一帶有時會有丟尸體的案件發(fā)生,如果尸體不是文物級別的古尸,那么很容易會成為無頭案。逐鹿鎮(zhèn)近幾年也發(fā)生過盜尸的案子,都沒引起重視,誰知漸漸變得嚴(yán)重了,老百姓們議論紛紛,開始出現(xiàn)不滿情緒,為此,縣政府開過會議,成立了專門的調(diào)查小組來調(diào)查這一事件,可一直進(jìn)展不大。 今天的這個會議卻并不是單純?yōu)楸I尸案件開的,有新的情況出現(xiàn)了,比盜尸要嚴(yán)重得多的情況——人口失蹤,逐鹿縣所處的湘西西部最為嚴(yán)重。 “人口失蹤案,雖然,還沒有出現(xiàn)在我們逐鹿縣,但是鑒于此案件的惡劣程度,呃,我們縣必須開始要采取措施?!卑l(fā)言的縣委副書記用著一口極其不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說道。 徐方拿起筆記本擋在面前,打了個哈欠,心里想:說了這么多,還是那些屁用沒有的話。 “……女子和小孩尤為需要注意,從其它地區(qū)發(fā)生的案件來看,女人和小孩失蹤人口比例占80%。”副書記還在賣力地說著。 徐方又開始溜號了:就案子本身來說,的確需要提高警惕,看來回家得囑咐一下家里的人了。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件事需要解決。 想到這里,徐方不耐煩地皺著眉,希望人口失蹤和那個人沒有關(guān)系。他越想越心煩,連縣長宣布散會都沒有聽見,直到后勤部主任碰了碰他的胳膊。 走出會議室,徐方的男秘書小趙迎了上來,徐方做了個擺手的動作,小趙立馬閉嘴點頭,跟著自己的上司走進(jìn)了辦公室。 關(guān)上門以后,小趙才開口說道:“徐書記,有件事情我得跟您匯報一下?!?/br> “等一會兒再說,我先問你,你跟姓史的那個人聯(lián)系上了?” “是的。” “我母親要辦的那件事跟他說的?” “說了,他說他會盡快給您辦好。對了,這是他給您的?!?/br> 小趙把一個信封遞到徐方面前,徐方順著信封口往里看了看,薄薄的信封里面只裝了一張□□。 徐方今年三十九歲了,在這個無關(guān)系無錢萬事都難的社會里,憑著自己八面玲瓏的能耐,摸爬滾打到如今的位置,他看透了官場,所以初工作時那一股子熱情已經(jīng)開始漸漸歸于平淡。一年前,他開始接到神秘的信件,沒有地址沒有姓名,大致寫的是寫信人是一個專門盜尸的團(tuán)伙,知道湘西這邊是養(yǎng)尸地,想發(fā)發(fā)財,得需要徐方的照應(yīng),所以寫信和徐方拉關(guān)系。當(dāng)然,不會讓徐方白白照應(yīng),他們會給徐方好處。剛開始徐方并沒有回應(yīng),他怕是一個圈套,暗地檢查官員的品行什么的,他可不想讓自己剛有起色的事業(yè)就這么完了。直到他的秘書小趙跟他提起了這件事,小趙說他知道這個盜尸團(tuán),因為以前的幾起小案子都是他幫忙蓋過去的,如今這個團(tuán)伙想要干幾票稍大的,小趙自己力量有限,所以讓他們直接和徐方聯(lián)系。小趙本來不想讓徐方知道自己參與進(jìn)去過,可是看他遲遲不做回應(yīng),看來是怕這是個圈套,所以不得不站出來讓徐方放心。 徐方表面上把小趙訓(xùn)斥了一番,但是并沒有表態(tài),小趙是他一手栽培的,可以說是自己人,這些年來他所做的那些搬不到臺面上的事,小趙大部分都是知情的,如今這個秘書也參與到這些不光彩的事情來了,還把它們介紹給上司,看來他們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最后,徐方同意了,但是他有兩個條件,那就是盜尸團(tuán)不可以在逐鹿縣太過頻繁的活動,再有他不會直接和他們接頭,見面提出要求什么的都交給小趙去完成。一來他間接告訴了小趙他們已經(jīng)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他信任他;二來他想,萬一有一天他們的行為被暴露了,他可以拿小趙當(dāng)擋箭牌,雖不能推的太一干二凈,但是憑他多年來積下的人脈和經(jīng)驗,他還是可以擺平的,畢竟盜尸又不是什么殺人放火的事。 至于他收到的錢,他一律交給住在市里的妻子,分別存在不同的銀行和家里不同的人名下,然后用其它的錢炒炒股票、房產(chǎn)什么的。如今過去兩年了,一切都算正常,自己的mama、老婆、女兒都住在逐鹿縣所屬的市里,去年換了個新房子,女兒也升初中了。只是最近自己有件事得讓那個盜尸團(tuán)去做。團(tuán)伙的頭頭姓史,所以每當(dāng)徐方和小趙談到那個團(tuán)伙時都會用“姓史的”來代替。 徐方的母親雖是漢族,但卻是湘西這一地區(qū)的本地人,早年上過一點學(xué),可架不住湘西這一地區(qū)的傳說和迷信多,所以他母親或多或少地信一些風(fēng)俗傳說,比如說,陰婚。 陰婚,也叫冥婚,是指一些未結(jié)婚的男女死去后,家人為了讓他們死后的生活更加完滿,會為其找到生辰八字、年齡相匹配的同為已死的人配冥婚,到時也會熱熱鬧鬧地舉行一些儀式把兩個已結(jié)為夫妻的尸身合葬,雖說是迷信,但也寄托了生者希望死者過得更好的愿望。 徐方是黨員,是無神論者,按理來說為了保全自己是縣委書記的名聲他應(yīng)該完全杜絕這件事,可是當(dāng)他跟母親談過以后,被母親罵成“不孝”時,他徹底妥協(xié)了。母親主張配陰婚的是在十三歲就死去的他的哥哥,并且是為了救爬到樹上玩而不敢下來的徐方,最后摔到樹下河里淹死的哥哥。母親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訓(xùn)斥他忘記了舍命保護(hù)他的大哥的恩情,徐方嘆了口氣,他沒忘,他之所以拼命向上爬就是為了做大哥不能做的——讓父母過上好日子。如今父親早已去世,只有母親了。最后,他同意了為大哥配冥婚,這也是他為哥哥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可是他也跟母親說了,到時只需請個證婚人宣讀婚書然后合葬即可,不能大張旗鼓地迎親,晚上也不行,畢竟他是一縣書記,大小是個政府官員,可不能為了這件事被彈劾了,母親最后也同意了。 徐方想來想去,最方便的辦法是找他一直罩著的盜尸團(tuán),雖然她不想這么做,但母親那邊催得緊,他無法只能讓小趙去協(xié)商,而那邊也很快同意了。 “告訴他們七天以后的吉日讓他們直接把女方抬到我大哥的墓地去,傍晚舉行儀式,讓他們怎么隱蔽怎么做,這是給他們的酬勞。”徐方把小趙給他的那個信封又扔了回去。 “好的,徐書記,還有一件事……” “什么事?” “嗯……”小趙猶豫起來,似乎是在想怎么說才是最恰當(dāng)?shù)摹?/br> “怎么了?你平時也不這么吞吞吐吐的啊,快說吧?!?/br> “嗯?!毙≮w點點頭,像下了大決心似的,“剛才您家里來電話,說是您女兒不見了。” “不見了?!”需方驚詫地“唿”地站起來,“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見了’?” “今天中午您妻子像平時一樣去學(xué)校給您女兒送午飯,可是老師卻說您女兒從早自習(xí)開始就沒來上學(xué),接到您女兒的手機(jī)短信說是‘不舒服,去醫(yī)院了’,老師沒懷疑也就沒及時給家里打電話。學(xué)校出動了老師們出去找,可是到現(xiàn)在還是沒找到,所以……” “砰”的一聲徐方使勁捶了一下桌子,打斷了小趙的話,大腦開始胡思亂想起來:綁架?尋仇?還是人口買賣?一提到人口買賣,徐方一下子想起了今天開會的內(nèi)容。 “快、快去報警!”徐方大聲道。 “是?!毙≮w回道,轉(zhuǎn)身拉開門。 “等等,還是我給市局局長打個電話,我打……”徐方定了定神,還是有些激動地拿起了桌上的電話。 (待續(xù)) 第12章 陰婚(2) 二 夜深了,火車軟臥車廂已經(jīng)陷入寂靜,因為不是春運高峰期,軟臥車廂的人不是很多,這便顯得更為安靜。曹殷站在車廂連接處,偶爾吹進(jìn)的冷風(fēng)敲打著他身上的黑呢子長風(fēng)衣,待了一會兒他決定回到包廂里,他是以“人”的身份坐火車的,讓列車員看見一個人大半夜不睡覺還站在包廂外會起疑的。 拉開車門,舉步向自己的包廂走去,走了一會兒便發(fā)現(xiàn)有異樣。曹殷的包廂在車廂中央,可是他都已經(jīng)走了不下三十步了,身旁的包廂號仍舊是“3”。 “‘鬼打墻’嗎?”曹殷停下腳步,自言自語道。要知道能讓鬼仙無常無知覺地中了“鬼打墻”這種低級招術(shù),施術(shù)者的等級不是一般的高。 “總是喜歡捉弄人,你就不能好好地出現(xiàn)一次么?”曹殷說罷,從懷里取出一張紅顏色的符咒,“啪”地一聲拍在了身邊的包廂門上,口中默念,“歸命,普遍,諸佛,離三因,妙身,成就?!?/br> 剛一念完,只見符上的咒文立刻遍布整節(jié)車廂又立刻消失殆盡,拍在門上的符咒也“倏”地化為灰燼。曹殷抬腳剛要邁步,眼前突然被一雙手蒙住了,一陣沁涼自眼部流遍全身。曹殷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像是在等待手的主人自己把手拿下來,可是等了半晌也不見動靜,曹殷這才開口道: “慕容?!?/br> 短短兩個字如咒語一般,后方有人嘆了口氣道: “每次都這樣,一下子就說出來,一點意思都沒有?!?/br> 那是一個低沉卻柔和的男聲,如吟唱般空靈。手從曹殷的眼前放了下來,手指修長卻飽經(jīng)風(fēng)霜,一看就知道是一雙慣用武器的手。這雙手搭到了曹殷的肩上,曹殷順勢回過頭來,淡淡地看著面前仿佛從天而降的妙人。 那是該用怎樣的詞語才能形容出來的人呵,連用“傾國傾城”都像是對他的褻瀆:烏黑潑墨般的長發(fā)高高束在腦后,高挑標(biāo)準(zhǔn)的身材被裹在一身繡滿流云的紅色唐裝中,細(xì)挑劍眉,雙眸生輝,給人一種不同于漢族人的勇猛卻又細(xì)膩的感覺,只是膚色過于白了。曹殷看著這樣一個渾身散發(fā)著“禍水”氣息的男人,突然想起了曹旸第一次見到此人時吟出的兩句詩:男子恨之,慕戀無果;女子妒之,其貌難奢。意思是說男子看見他,可恨他不是個女子,無法戀慕追求,女子看見他,嫉妒他勝于女人的美貌,但卻在他身上一點也不顯得奢侈?,F(xiàn)在想想,這兩句詩形容得還真是貼切。 “怎么不說話,看傻了?”男子笑問,又走近了些,左手覆上曹殷的臉頰,大拇指卻不安分地?fù)徇^曹殷的唇,“那就再讓小殷看一會兒好了,呵呵?!蹦凶由焓?jǐn)堖^曹殷的肩,輕輕地在他的耳邊醉人地小聲道。 曹殷沒有動,表情依舊淡淡的,仿佛貼著自己的只是一塊大石頭,他開口道:“你遲到了,不僅沒有歉意,還不停地捉弄別人,在下如果不用地藏王真言,恐怕你到現(xiàn)在也不會出來吧,威帝大人?!?/br> 聽到“威帝大人”這個稱呼,男子明顯僵了一下,但隨即戲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說了多少遍了,小殷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怎么都一千多年了,還是改不了呢?說話還是這么噎人。” “不敢,你的出現(xiàn)當(dāng)時令三界都不知該如何是好,雖沒有正式位列仙班,但也被尊稱為‘尸仙’,相比之下,我們鬼仙就不足掛齒了?!?/br> “小殷什么時候?qū)W會諷刺人了?被旸妹子帶壞了?”男子重新直視曹殷笑道,優(yōu)美的唇線上升到一個絕美的弧度,但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嘆道,“我,不過還是當(dāng)初前秦宮里那只落魄的鳳凰罷了?!彪S即放開曹殷,走向包廂。 “落魄的鳳凰不是也涅槃成功了么?如今,那些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你也該放下了?!辈芤蟮馈?/br> 男子聽罷站了一站,轉(zhuǎn)頭笑道:“早就放下了,小殷?!?/br> 曹殷不置可否,只是跟在男子身后也走進(jìn)了包廂。 “對了,你一開始就知道是我么?”男子問。 “……那么大的一股‘尸臭’味,你當(dāng)我的鼻子壞了么?” “那你還念藏王尊的真言,想害死我么?只要你叫我一聲我不是就出來了嘛?!?/br> “哪一次我叫了你你會乖乖出來?還不是像戲弄人一樣整一些有的沒的。”曹殷淡淡地“哼”了一聲,“我在出發(fā)前特地請了一些藏王尊的咒文,只用漢語念了一遍,不過,就算我用的是梵語,又奈何得了尸仙大人多少?!?/br> “啊啊,我就說了這么一句就引出來你這么多話,你平常不都惜字如金嘛?!苯凶瞿饺莸拿滥斜г沟卣f道,坐到了窗邊。 曹殷坐到他對面,夜已過半,包廂內(nèi)的燈早已熄了,只留著墻邊的小燈照明,昏黃的燈光下,一雙如星辰的眸子定定地望著曹殷,顯得有些曖昧。 “這次的事情不太好辦吧,陰司主動找我這個不入流的人協(xié)助的事情屈指可數(shù),說說吧,是個什么麻煩事?”慕容收回了玩笑的語氣,淡淡道。 “本來是一樁‘童鬼’案,但是臨時接到命令,本來屬于十陰帥中的日游神和夜游神的案件也派給我了?!?/br> “哦,小殷還是你那么忙呵。忙不是壞事,可忙本屬于別人的事小心以后被人欺負(fù)總讓你做事哦?!蹦饺堇^續(xù)笑道。 “沒有的事,日游神曹晨和夜游神曹夜所在的地區(qū)出現(xiàn)了棘手的事情,又因為這案件和‘童鬼’案都發(fā)生在湘西一帶,所以我才接了?!辈芤笳馈?/br> “真掃興,我以為是小殷想來看我才來湘西的呢?!蹦饺莶粷M道。 “我沒那么多悠閑的時間,而且你不是前段時間離開湘西了么?” “是呵,最近不太平呵,連尸體也不好好呆在墳?zāi)估锪?。本來以為施行火葬的這幾十年我能變得輕巧一些呢。好吧,既然中途又冒出了一個案子,那么我也幫忙吧,如何?” “……如果要你幫忙的話,附加條件是什么?”曹殷頓了頓道。 “啊啊,為什么我?guī)兔鸵欢ㄒ獥l件呢?小殷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還敢說,這次坐火車去不是你當(dāng)時提的條件么?”曹殷一邊說一邊回想起了陰司在請慕容幫忙的時候慕容該說的話:“可以呵,但是得讓小殷和我一起坐火車去哦。” “哦呀,其實呵,我只是想和小殷你一起感受旅行的樂趣而已?!蹦饺輪问滞兄掳筒[起眼睛對曹殷說道。 任誰聽了這種撒嬌般的話都會動容的,何況是從一位絕世妙人的嘴里說出來,可曹殷卻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半晌才說道: “太顯眼了?!?/br> “你說什么,小殷?” “你穿的太顯眼了,就不能稍微穿得像個人類么?” “這樣啊,放心吧,在人前我會穿上外套的?!闭f罷慕容從身后變出一件大衣在曹殷面前晃了晃。 曹殷皺皺眉,像是賭氣一般向后靠在車壁上,臉部隱在陰影中。 慕容又看了他一會兒,看他并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便深呼一口氣,正經(jīng)道: “小殷,既然叫了我來,就把目前的情況說一說吧?!?/br> “好。”曹殷應(yīng)了一句,依舊一動不動地開口道,“湘西地區(qū),少數(shù)民族居多,仍有一些村鎮(zhèn)保留土葬習(xí)俗,近年來盜尸團(tuán)興起,尸體失蹤案件越來越多,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嗯。” “你沒有去追回那些尸體嗎?” “只要那些尸體沒有尸變到殺人,便不關(guān)我的事。”慕容一改剛才的笑顏,輕描淡寫道。 似乎沒什么可辯駁的,又似乎慕容的反應(yīng)在意料之中,曹殷沒再問,而是繼續(x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