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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無常簿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是不是事實我們都能分辨,沒人是傻子?!辈苌瓚醒笱蟮馈?/br>
    “那是自然,殿下定會秉公處理!殿下的心思豈是我等能評論的?”曹槐一邊說一邊朝十殿閻君的方向看去,曹森見罷,嗤之以鼻。

    “不必廢話,目前只需加緊調(diào)查,這種本就是我和曹夜的工作,我們?nèi)プ鼍涂梢粤恕!辈艹坷淅涞卮驍嗖芑钡脑挘f道。

    “就這么辦吧,目前看來整件事包括魚鰓受傷、鳥嘴失蹤都是有聯(lián)系的,且都和獨孤素雪有關(guān),那么十陰帥都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全員參與?!鞭D(zhuǎn)輪王不等曹槐再次分辯,命令道,“黑白無常、日游神、夜游神全權(quán)負責(zé),牛頭、馬面、黃蜂協(xié)助,豹尾在協(xié)助的同時負責(zé)魚鰓的治療,就這樣吧?!?/br>
    “可是,十殿下,處罰……”曹槐還想說什么。

    “目前陰司人手不足,鐘馗又跟隨藏王尊閉關(guān),處罰一事必須等此事解決才可定奪。鬼王,這點道理你還不懂么?”三殿宋帝王,最厭忤逆興訟,此時開口打斷道。

    “話雖如此,但還是不能不罰,白無常,暫且罰你去往鳥嘴失蹤的那個俱樂部,把你提到的娃娃拿到手,不許使用任何法術(shù),可聽明白了?”六殿卞城王接口道。

    “是?!?/br>
    “如果那個娃娃是枉死而成,背后肯定也有線索,很有必要把它帶回陰司?!北宄峭趵^續(xù)說道。

    “明白了?!辈軙D應(yīng)道。

    會議結(jié)束,眾人解散。曹槐在經(jīng)過曹旸時,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倒不是說曹旸的失誤會給他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因為曹槐這種人本來就是恨不得發(fā)生事故然后派給他處理好顯示他有多能干的類型,他氣的是明明自己比曹旸有理,比曹旸敬業(yè),而大家似乎都站在曹旸這邊。

    曹羅好笑地看著曹槐離開的背影,可親極了。曹森卻開口罵道:“死老頭,仗著自己年齡大些就倚老賣老起來,就是看不慣他裝模作樣拍閻君們馬屁的樣子。都是平級的陰帥,拽什么拽。六殿下就不該順了她他的意,看見他就心煩?!?/br>
    “行啦行啦,平常也沒看你這么護著誰?!辈芰_笑笑。

    “不是護著誰,是單純看不上死老頭。曹晨那熊孩子也不怎么待見曹旸,不還是把死老頭的話堵回去了?誒誒,老馬,你倒是聽我說啊!”

    “走吧老牛,抱怨的話不知道聽你說了多少遍了,現(xiàn)在還是去仔細聽聽曹旸的案子是正理。”曹羅擺擺手,向曹旸他們走去。

    此時,十殿閻君也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地談?wù)撨@次的事件,唯獨轉(zhuǎn)輪王不發(fā)一語。

    “老十,平時你是最聒噪的,今天怎么正經(jīng)起來了?話也少了。”七殿泰山王問道。

    “他啊,那是無話可說了,平時工作一點不認真,這回是他管轄的嬰園出了問題,還有什么可說的?!本诺钇降韧鹾叩?。

    “老十那是煩惱鬼王負責(zé)嬰園這件事吶,話說這都幾個世紀了,鬼王的脾性還是這么招人嫌。趕明兒他要是投胎,我真想讓他托生成不會說話的畜類,哈哈哈!”八殿都市王大聲笑道,“什么?老六你覺得鬼王挺好聽盡責(zé)的?哎呀,誰也沒說他不盡責(zé)呀,他也就盡責(zé)這么一個優(yōu)點啦!哈哈哈哈!”

    【待續(xù)】

    第42章 童謠(2)

    二

    曹旸坐在名為“酒皇”的俱樂部的吧臺前,面前放著一杯martini。曹子規(guī)失蹤的時候她也是坐在這里,沒錯,這正是曹子規(guī)失蹤的地方。曹旸仍然清楚地記得曹殷他們?nèi)ネ窀︽?zhèn)時,她和曹子規(guī)來這里調(diào)查的情景。

    曹子規(guī)三人在來這座城市的路上遭遇到了一股難以名狀的感覺,使得他們化了真身,而這種感覺的源頭似乎就在這座城市的娛樂區(qū)。曹旸便跟著曹子規(guī)一邊搜索一邊來到這間俱樂部。那天是大年初一,幾乎所有的娛樂場所都在放假,這間酒皇俱樂部也不例外,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門卻開著。他們徑自走進了這里,直到來到吧臺前都沒有碰到一個人。這在平時會很不尋常,而在大年初一卻很正常,服務(wù)人員都在放假。

    這間俱樂部很豪華,內(nèi)部空間很大,外部裝潢不似內(nèi)部這么講究,看起來這里不是一般的會所。曹子規(guī)一進到這里就神色凝重,不似平日里那么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他說他想好好檢查檢查這間俱樂部,便一扭身變成一只金絲雀飛上半空,而曹旸則坐到了吧臺前,伸手按了一下吧臺上的呼叫鈴。隨后這家俱樂部的經(jīng)理走了出來,三四十歲的男人,很紳士,他對曹旸的到來有些驚訝,據(jù)他說,他本身就住在這俱樂部里,過節(jié)期間打算白天開門打發(fā)時間,他沒想到會有人關(guān)顧。之后曹旸就注意到了放在三角鋼琴上的那只娃娃,當時因為去找曹子規(guī),所以只簡單地問了問娃娃的來歷,經(jīng)理說,那只娃娃是一名顧客送給俱樂部的琴師的,隨后,曹旸便再也沒能聯(lián)系上曹子規(guī),他在這間俱樂部里消失了。

    大年初二,曹旸再一次坐到這里,她奉命取走這只娃娃,以人的身份,不可用任何法術(shù)。紳士經(jīng)理為她調(diào)制了一杯馬天尼,然后坐在吧臺里跟她聊天,話題自然是娃娃。

    這間俱樂部是會員制,有著嚴格的篩選制度,能進到這個俱樂部娛樂的人背后都有不一般的身份,像曹旸這樣偶然進入的實屬鮮例,現(xiàn)在想想就像是有人打開大門讓他們自投羅網(wǎng)一樣。

    “請問這只娃娃是從哪兒得的?”曹旸笑著喝了一口酒問。

    “是某位客人送給琴師的,琴師總是會收到各種各樣的禮物,他覺得這個娃娃很有意思,所以就把它放到鋼琴上,陪著他彈琴?!?/br>
    “你們的琴師很受歡迎呵?!?/br>
    “是啊,大受歡迎,雖然不是那種韓版帥哥,但是他身上有種令人感到神清氣爽的特質(zhì),所以無論男女都很喜歡到這兒來聽他彈一曲,不僅如此,約會的邀請也不斷?!苯?jīng)理就像是在推銷產(chǎn)品一樣,笑道。

    “他有沒有說這個娃娃是誰給的?”

    “沒有,他說娃娃是匿名送的,這也比較常見??腿?,你昨天來也是問這個娃娃,有什么不對勁嗎?”

    “嗯,很不對勁?!辈軙D回答道,娃娃是人皮做的,雖然經(jīng)歷了特殊處理,但終究逃不過她的眼睛,不僅如此,娃娃的頭發(fā)是白鬃做的。雖然不清楚這是否是導(dǎo)致曹子規(guī)他們身體感到異樣的原因,但這娃娃本身就夠詭異的了。

    “???有什么不對勁的?”

    “您聽過一首歌謠叫做‘meimei背著洋娃娃’么?”

    “啊,聽過,作者不是出來辟謠,說這首歌不過是寫來送人的,和恐怖怪談無關(guān)嘛?!苯?jīng)理笑道。

    “嗯,但是確實有一件和娃娃有關(guān)的事件發(fā)生過,而且和這個娃娃有關(guān)。”曹旸笑道。

    “跟這個娃娃?”

    “是的。實不相瞞,我是名風(fēng)水師,這個娃娃,是個偶煞。”曹旸開始信口胡編。

    “偶煞?是什么?”

    “是一種詛咒?!?/br>
    “詛咒?您在開玩笑吧,我們琴師很受歡迎的。”

    “確實,但受歡迎這種事是把雙刃劍,也會遭致嫉妒?!辈軙D淡淡一笑,這種事她見得多了,陰司的魂魄有著各式各樣的人生,每一個都可以寫成一部小說。

    紳士經(jīng)理沉默了2秒鐘,曹旸說的沒錯,他們這位琴師確實會遭致嫉妒,前段時間還被打傷而無法上班。這間俱樂部的會員覆蓋了社會的各種高薪階層,從商業(yè)大亨、政界要員到黑道大佬、交際名流。琴師在客人之中受歡迎,時常會有人為他爭風(fēng)吃醋,不論男女。

    曹旸無所謂地笑著,于是紳士經(jīng)理問道:“這個娃娃,到底有什么問題?”

    “這個娃娃原本是個可愛的小女孩,她身上的裙子和頭上的帽子雖然已經(jīng)不知換了多少次,但我還是認出她來了?!辈軙D一邊編故事,一邊打量經(jīng)理的表情,果不出所料,經(jīng)理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興趣。

    “你是說你以前見過這個娃娃?”

    “對,不過是在某份資料的圖片上,實物我還是第一次見,圍繞著這個娃娃發(fā)生的事件當時雖然轟動一時,但是不久也隨著時代的動亂而很快銷聲匿跡??墒牵瑢τ谖业穆殬I(yè)來講,這個看似迷信的事件卻是十分值得注意的,房子是吉是兇,可不是鬧著玩的。”

    “您的意思是這個娃娃曾經(jīng)在一個兇宅里面待過?客人,這個玩笑可不能隨便開。”紳士經(jīng)理明顯皺了皺眉頭。

    “當然不是開玩笑,我也不會認錯,那份資料是民國時期十大未解之謎之一?!?/br>
    “民國?!可是這個娃娃這么新,明顯不可能是民國的東西啊?!?/br>
    “衣服換了,但是娃娃本身卻沒有換。經(jīng)理先生,你不覺得,這個娃娃的材質(zhì)很特別么?摸上去的手感細膩柔軟,不是布料,更不是塑膠。”

    “我也只摸過一次,還是隔著它身上的衣服?!?/br>
    “娃娃酷似真人,像四五歲的小女孩,而娃娃的大小身高也確如四五歲孩子般,你不覺得很可疑么?”曹旸笑問。

    空蕩蕩的俱樂部此刻只有經(jīng)理和曹旸兩人,吧臺離鋼琴不遠,娃娃坐在鋼琴上,顯得陰森詭異。紳士經(jīng)理心里有些忐忑,經(jīng)驗告訴他不可相信眼前人所說,鬼神之說只是故事,而曹旸的話就像有魔力一般,吸引著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網(wǎng)上流傳的詛咒害人說到處皆有,什么xx名人為自己的丈夫下降頭,xx官員離奇死亡,疑似遭人下蠱……有些事情確實無法解釋。

    曹旸看著紳士經(jīng)理半信半疑的糾結(jié)模樣,笑了起來:

    “這個娃娃的故事,說來也不復(fù)雜,等我講完,也許你就會迫不及待想把她立馬處理掉了?!?/br>
    紳士經(jīng)理想了想,又給曹旸調(diào)了一杯馬天尼,示意她講下去。

    【待續(xù)】

    第43章 童謠(3)

    三

    民國初年,清王朝覆滅,京城八大鐵帽子王王府之一的禮王府也逐漸荒廢下來,并多次被挪為他用,其中一次就是作為福利院使用,這所福利院是由洋人出資辦的,當時正在找能充當院址的地皮,正趕上禮王府不知是何原因空了出來,因此理所當然地被租下來當了福利院。

    王府很大,不是一般人可以用得起的,還有院子可以供孩子們玩耍,在經(jīng)過簡單地修繕后,福利院開始投入使用,由一名洋牧師負責(zé)管理,六名修女嬤嬤負責(zé)孩子們的日常學(xué)習(xí)生活,除此之外,還有一名廚子和一名園丁。

    福利院落成了之后,率先接收了20名孤兒,全都是京城中的乞兒。然而,就在這時,怪事發(fā)生了。

    孩子們?nèi)胱〉牡谒奶?,其中一名名叫秋兒的七歲小姑娘在王府的某一間房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娃娃,娃娃比較大,和瘦小的秋兒身量相當,秋兒很喜歡,就和娃娃開始玩了起來。王府被作為福利院使用之前有大量的舊物,牧師修女本著救助孤兒為己任的原則沒有去移動這些舊物。況且孩子們的玩具本來就少,這些舊物可以用來供孩子們玩耍,因此當秋兒發(fā)現(xiàn)這個娃娃的時候,修女們也沒有干涉,只是教導(dǎo)秋兒要好好愛護娃娃。

    起先一切正常,可是不久就有孩子反映秋兒有些不正常,以前的秋兒雖然是個依靠乞討生活的孤兒,但是活潑開朗,愿意和大家玩耍,但是自從發(fā)現(xiàn)了這個娃娃以后她便不再和其他孩子玩了。有個叫小石頭的男孩害怕地跟修女說,每天半夜秋兒都會莫名其妙地起床,剛開始他以為她只是去上廁所了,但是這之后秋兒幾乎夜夜如此。于是小石頭就起床跟著她,只見秋兒并沒有去廁所,而是轉(zhuǎn)而來到庭院。

    庭院中有座假山,是孤兒們游戲的好去處,假山旁有一棵春桃,據(jù)說每年花期都比別的桃樹長,小石頭他們來得晚,沒看到開花,但是這棵樹的葉子長勢也非常好,油綠油綠的。只見秋兒來到假山和春桃那里,懷里不知什么時候還抱著娃娃,接著他聽到從秋兒的嘴里傳出歌謠的聲音,她抱著娃娃搖啊搖,一邊哄一邊唱著歌謠,小石頭只當她在玩過家家的游戲,便想上前去叫她,結(jié)果此時意想不到的事發(fā)生了,在秋兒的旁邊出現(xiàn)一個模糊的影子,成年人的樣子,但看不清是誰,而秋兒懷里的娃娃也動了起來,居然開口說話了:

    “娘!娘!”

    “哇!”小石頭嚇得大叫了一聲,轉(zhuǎn)身迅速跑回了房間,褲子都尿了。待到第二天修女給他換褲子的時候,他才哭著把事情說出來。

    修女們聽罷沒有當回事,只當是小石頭做了噩夢,然而從那天起怪事就接二連三地發(fā)生了,起夜的孩子越來越多,并且這些孩子白天也處于迷糊狀態(tài),時常自言自語。修女們無法,只得報告給牧師院長,一行人準備晚上一探究竟。

    誰知不看則罷,一看不禁毛骨悚然,這種詭異的場景令人終生難忘。只見白慘慘的月光下,孩子們坐在假山與桃樹之間,秋兒在唱著童謠,懷里的娃娃叫著“娘、娘”,有一個模糊的黑影圍繞在孩子周圍,孩子們癡了一般無知無識,就像是一具具沒有生命的娃娃。

    第二天牧師院長召集了孤兒院的所有人員開會,大家都可怕地沉默著,半晌那個園丁開口了,他是個老京城人,對京城的舊事十分熟悉,只聽他道:“難道那個傳聞是真的?”

    牧師院長和修女們的漢語還算可以,于是便問是什么傳聞,廚子也是京城人,但從不信鬼神之說,連忙否決了老園丁的話。

    園丁說道:“你還別不信,整個王府花園我都很熟悉,稀奇古怪的事也不是沒見過,就比如說那棵春桃吧,即使到了冬天也是一副枯木逢春的樣子,那樹枝都是綠的,還打著苞?!?/br>
    廚子還是不以為然,但是牧師和修女們都問老園丁是怎么回事,于是老園丁開始講起了王府舊事。

    其實這座禮王府早已經(jīng)無人居住好多年了,事情就出在最后一任禮王的次子身上。這位王爺共有二子一女,其中次子被送到國外留了洋,這位小王爺留洋三年回家之后看不慣沒落王朝的這些個政府要員的做派,所以整日和維新派混在一起,被禮王爺視為“不務(wù)正業(yè)”。小王爺聽了自己老爹給自己這么個評價,索性就開始真的不務(wù)正業(yè)起來,天天流連于戲院茶樓。有一天茶樓來了個戲班子,唱了一出《牡丹亭》,里面的“杜麗娘”頓時紅遍了整個京城,同時也迷住了這位留洋的小王爺。

    于是順理成章,小王爺和這位當家花旦秋娘開始暗生情愫,偷偷地生米煮成了熟飯,生下了一個女兒,禮王爺知道此事勃然大怒,王爺之子和戲子在一起成何體統(tǒng),于是硬逼著秋娘自殺了,并藏起了她的尸首,至于那個小女兒,王府也暗地里把她處置了。那位小王爺找不到自己的愛人和女兒,也知她倆兇多吉少,氣憤與傷心之余離家出走,在多年以后也一命歸西了。然而誰承想在他離開王府之后,王府一直怪事不斷,再加上年月動蕩,最終人丁凋零變?yōu)橐蛔崭?。有傳言說都是死去的秋娘在作怪。

    大家聽完園丁的講述都唏噓不已,牧師和修女們不斷地在胸前劃著十字,嘰里咕嚕說了一大串洋文。廚子仍舊覺得此事就是個傳聞,但他也對孩子們遭遇的事情心有余悸,于是大家經(jīng)過商量之后決定找一個風(fēng)水先生看看。

    此時國不太平,人口流動也大,要想找一個靠譜的風(fēng)水先生也不容易,眼看孩子們變得癡傻,食不下咽,成天就只是呆坐在一隅,也不玩耍,找了醫(yī)生開了藥,卻不見好轉(zhuǎn)。牧師院長和修女們除了著急上火,也漸漸對這所宅子畏懼起來。

    終于,廚子在園丁出門找風(fēng)水先生的時候,一氣之下挖開了假山和桃樹附近的土。一具尸體暴露在陽光之下,修女們大叫一聲,暈的暈,吐的吐。

    “罪過啊罪過?!币粋€聲音由遠及近。

    大家抬頭看,原來是園丁身后的一個長須老頭在說話。

    “啊呀!你挖開啦!”園丁驚訝道。

    長須老頭不待介紹,徑直走到埋著尸體的坑邊,說道:“看來傳聞不假。”

    “什……什么?”牧師院長問道,看起來已經(jīng)受到不少驚嚇。

    “尸體雖已腐爛,但是怨氣并不大,不然這棵春桃不會長得這么好……王府大院,罪過罪過啊?!遍L須老頭嘆道,“鄙人姓曹,是個風(fēng)水先生?!?/br>
    老頭自我介紹完畢,老園丁問道:“既然怨氣不大,為何宅子里的孩子們都變得不正常了?”說罷,他把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風(fēng)水先生說了一遍。

    “看來,問題出在那個娃娃身上?!憋L(fēng)水先生點頭道,“帶我去看看?!?/br>
    眾人引著他去往孩子們的住處,不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其余的孩子突然恢復(fù)了正常,但是秋兒和娃娃卻不見了,問別的小孩子,他們都搖頭不知,就連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他們也全無印象。

    “糟了!”風(fēng)水先生頓足嘆道,“老夫早該想到的,如若跟那個傳聞有關(guān),娃娃一定是重點!據(jù)說,那個花旦秋娘是自愿自縊,因為王府答應(yīng)只要她自縊,就可保全她的孩子,誰承想王府并沒有履行諾言,不僅沒有,還做了極盡殘忍之事!”

    “什、什么殘忍之事?”眾人問道。

    “唉……”風(fēng)水先生重重嘆了口氣,好像不忍說出口,半晌才道:“他們……他們殺了這個女孩,把她做成了人皮娃娃……”

    “這!這怎么可能!這孩子可是禮王爺?shù)挠H孫女??!”老園丁頓足道。

    “這些都是老夫推斷出來的,不然孩子突然消失是怎么回事?總之,孩子死了,母親被埋在桃樹下,你們每晚看到的模糊人影大概就是死去母親的陰魂,她附在孤兒身上哄著娃娃——也就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孩子幼年慘死,怨氣卻很大,她想復(fù)活,而這里的孤兒就是最好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