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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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rou難得,應該是把生rou風干了,易于保存……”女子自言自語,喃喃道。聯(lián)想到之前在小廟里的所見,作為貢品的那塊人rou確實好像是處理過的。 “你在說什么?”小菲看到女子自說自話,連忙問道。 “你們,沒有人逃出去么?”女子不答,而是反問道。 “沒有……山路難走,村民又有狗。有的姑娘還被打壞了腿……只有我一直沒有放棄。不瞞你說,我連奶奶教給我的什么‘攔鬼訴狀’都試過了,我以前是根本不信什么鬼神的……” 小菲越說聲音越小,女子聽罷,忽然問道:“你們這些被拐來的人有沒有去拜石榴仙?” “應該沒有吧,像我和小婷,根本不想給這些個村民生孩子,所以從來沒有主動拜過。即使表面上跪在那里,心里也是什么都不求的?!?/br> 女子點點頭,又笑著問:“如果你們有希望逃出這里,但是前提是得付出一定的代價,你愿意么?” “你……什么意思?”小菲越聽女子說話越覺得奇怪,她重新打量了女子一番,警惕地問。 “無論做什么事、實現(xiàn)什么心愿,都得付出相應的代價,這是萬物規(guī)律,你說,是不是呢?”女子笑著反問,小菲反倒不知該怎么回答了,因為女子說的話確實有道理。 “我……能!為了逃出去,哪怕是折壽我也認了!”小菲咬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這樣呵……我明白了,看來和你同一戰(zhàn)線很有必要?!迸有Φ馈?/br> “你……難道是在試探我的決心?” “他們要回來了?!迸舆€是一如既往地不回答小菲的問話,只是把視線移到門口,自顧自地說道。 小菲趕忙跑到門口張望,隱約看到一些人陸續(xù)地從小廟方向走來,她必須走了,讓石蛋子家看到她這個不安分分子在這里,對她自己和對女子都不好。 “我走了,改天再來跟你商量逃走的事?!毙》普f罷,抬腳就走,卻聽到女子在身后囑咐她道: “回去以后,你們開始拜石榴仙吧?!?/br> 小菲驚訝地回頭,剛想問“為什么”就看到女子不容置疑的眼神,雖然笑著,卻無熱度。小菲忽然有點恍惚,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要問什么,渾渾噩噩地離開了。 “怎么?想幫這女人了?”一個戲謔的聲音在女子身邊響起,不用轉頭看,女子就知道誰來了。 “攔鬼訴狀,是她做的。既然她已經(jīng)做好覺悟,要不惜一切代價,我這邊就沒有理由拒絕,畢竟她當時叫我來的意愿,我這邊,也已經(jīng)確確實實地收下了。”女子——曹旸點頭道。 “嗯,那么我們就按原計劃進行吧。不錯嘛,白丫頭,你這‘受害者’扮得挺像那么回事呵。你準備從這女人身上拿什么‘貢品’?壽命?還是rou體?嘛,畢竟這姑娘長得不賴,圓圓的臉……” “打住吧道君,這是你自己的愛好吧?”曹旸呵呵笑著打斷道。 “哎呀,瞎說啥,本道君可是相當正經(jīng)的神哦?!标憠旱谰俸僖恍?,下巴抬了抬,指向門口。 只見石蛋子一家人回來了,剛踏進門就看到他們拐回來的女人坐在屋門口,莫名地笑著,那笑容有些森然,令人寒噤。 六 石榴村這幾日出現(xiàn)了大危機,那就是每當舉家拜完石榴仙以后,家里的孕婦都會出現(xiàn)不同程度的危險?;蛘呦律沓鲅?,或者被外力弄傷,再或者胎兒有異。比如說村醫(yī)現(xiàn)在就在診治小菲,她這幾天突然吐得厲害,本來六個月已經(jīng)是安全期了,可不知為何反應開始越來越大。村醫(yī)神色凝重,在反復確認之后,他得出一個結論:胎兒很有可能是個死胎了,因為他把脈的時候并沒有把出胎心。這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驚異不已,讓小菲懷孕的這家人暴跳如雷,一邊質問小菲是怎么回事一邊叫罵,什么“喪門星!從你到這個家里來就沒好事!”“下不出蛋的母雞!還不如去死!”“當初就應該讓狗把你逼到懸崖邊摔死算了!”眾多惡言噴涌而出,小菲聽得愣了,縱使她以前出逃被抓也沒有受過這么嚴重的咒罵,頂多被揍一頓,像今天這樣還是頭一次。小菲氣得哆嗦,但是她不能開口反駁,一旦反駁接下來很有可能就是一頓毒打,不管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死胎,這一頓揍下來她也得落個半死,她不能死,她還要活著逃離這里呢! 眼看著這家人就要上手了,村子里的多福婆婆趕了過來,制止了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只見她轉向村醫(yī),著急地問道:“師傅呵,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村子里別的婆娘也都出問題了,這是什么病???” “咱個也不曉得,這些個婆娘的胎都不穩(wěn)啊,如果是病,那也太巧了,咱村子這么些年,還從沒發(fā)生過這事咧?!贝遽t(yī)也著急,孩子保不住就等于村子損失了金錢,這對誰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 “咋個回事嘛,不是說大仙能保佑咱們多子多財嗎?怎么大仙都不好用了?咱家也還有個大肚婆呢,萬一也出事了可怎么好。”開口的是住在隔壁的鄰居,小菲診病的時候,正趕上這鄰居來串門,鄰居看到是孕婦出事也著急了,便插嘴問道。 “對呵,死婆娘以前最不喜歡拜大仙的,這幾日好不容易跟著拜了拜,比以前聽話多了,咋個還保不住崽子了呢?”小菲的“丈夫”此時也奇道。 眾人停止了謾罵,都開始疑惑起來,多福婆婆想了想,說道:“咱聽說出過事的婆娘,都是拜過大仙的,以前這些外來的婆娘對大仙都很抵觸,沒拜的時候沒有事,這拜完反倒出了事,真?zhèn)€奇了。” “難道跟病沒關?是和大仙有關?”村醫(yī)也問道。 “你是個師傅不是?怎么還反倒問起咱們來了?”小菲的“丈夫”急道。 “這些個婆娘身體沒毛病,卻趕在一起生病,很可能是心不夠誠,惹大仙生氣了。你看看這段時日,都沒個亮天,白天也陰陰的,連個太陽也見不到,這就說明大仙真的生氣了。咱做個法事,多上點吃食給大仙也許能有用。”村醫(yī)提議道。 自古偏遠閉塞的山區(qū),巫、醫(yī)二者都是相通的,巫就是醫(yī),醫(yī)就是巫,當一個人生病用正常的醫(yī)療手段治不好的時候,就會求助于神仙,這時候醫(yī)生就自動轉變?yōu)槲讕?,開始舉行一系列的跳神儀式,用以祈求神明的眷顧。不用說,這石榴村也是一樣,村醫(yī)同時也是村里的巫師,大家商量了一下,由多福婆婆去找村長,把事情跟他說明白,讓他同意在全村舉辦一場求仙儀式,毫無疑問,這儀式上求的仙當然就是那個“石榴仙”了。 【待續(xù)】 第108章 鬼村之買賣即生財(6) 眾人商議完畢,就兵分兩路辦事去了,小菲所在的這家人把村醫(yī)和多福婆婆送走以后,又罵罵咧咧地把小菲數(shù)落一頓,然后把她關了起來,美其名曰“沖撞大仙的懲罰”。這一切都被曹旸和陸壓盡收眼底,他倆此時正坐在關著小菲的房間的屋頂。 “不錯不錯,進行的還挺順利,我倒要看看這狗屁石榴仙到底有多牛?!标憠郝柭柤绲?,“丫頭,你也夠狠的,這些胎兒的命可都攥在你的手里了,你打算怎么做?” “胎兒在出生前,他們的魂本就沒有完全與軀體融合,我不過是暫時封住了魂魄與胎體融合的進程,融合停止,表面上就跟死胎沒什么兩樣,一般來講不會有什么大事。不過……” “不過什么?”陸壓隨口問道,表情卻不那么上心。 “不過不能時間過長,我們得快點處理完才行,不然這些胎兒的心智以后會落下殘疾?!?/br> “嗯,接下來我們就等著這幫村民做法事吧,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陸壓邊說邊笑,曹旸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不懷好意”四個字。 “道君,您做了什么嗎?” “我嘛,也就是在你給胎兒做封魂的時候去了解了一下石榴仙的來歷,還順便瞻仰了一下石榴仙的真容?!?/br> “您是說您去看了石榴仙?!”曹旸有些驚訝,她原本以為陸壓對這種事不會太認真,沒想到他居然會去主動調查。 “是呵,我先去村長那兒,潛入到他的夢境中詢問石榴仙的事,你猜怎么著?這石榴仙居然是他和村里面有頭臉的幾個人一起弄出來的?!?/br> “什么意思?石榴仙與獨孤素雪沒關系?” “不,我的意思是,石榴仙的養(yǎng)成方式是他們從別的地方獲取過來的,但是‘制作’過程卻是他們親手cao作的。換句話說,這個魔鬼一樣的‘仙’是他們從頭到尾自己自愿制造出來的,雖然不是全村人都參與了,但是至少大部分人都是知道這件事的?!标憠盒π?,眼神冷酷,“你想知道制作方法么?” 看到陸壓的臉色,曹旸就知道這不是什么好事,她正了正色,道: “道君請講?!?/br> 陸壓頓了頓,似乎不愿意說這個話題,即便如此,他還是給曹旸講了他在夢中拷問村長時村長所說的話。這村子是從附近地區(qū)的少數(shù)民族中獨立出來的,據(jù)說祖先是一伙盜匪,被原來的族人所唾棄,雖然當時盜得不少東西,可是繁衍到現(xiàn)在卻變得十分貧困了。為了能脫困,村子想了不少辦法,然而到頭來,除了與其他村落合并這條路以外再也沒有別的路子可走了,村民們習慣了居住的地方,不到萬不得已誰都不想舉家遷移,于是他們起了歪門邪道的念頭。 這村子極度閉塞,極為重男輕女,于是他們想了一個損招,就是讓女人不停地生孩子,女孩兒的話就拿出去賣掉,男孩就留著養(yǎng),繁衍后代。然而村子里的女人本就少,從懷到生又需要經(jīng)歷很長一段時間,這個利潤怎么算都不劃算,正當他們苦惱之際,從外村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人,男人四十多歲,女的才不過二十歲左右,他們自稱是叔侄,修道云游至此。村民們看到那姑娘,心里頓生歹意,想要把她拐過來為村子生娃,結果被叔侄二人察覺到了,中年男人很是生氣,他用道法困住了村子里的人,要進行懲罰,村民們嚇得連忙跪伏在地,一邊叫他們“活神仙”,一邊說了村子的遭遇,本以為這兩個人會更加憤怒,誰承想那男人居然感慨起來,不僅夸他們這種“為村子不惜一切代價”的精神難能可貴,還打算教給他們一個法子讓他們脫貧。 “你是說,這石榴仙是這一男一女教他們供奉的?”曹旸皺眉問道,“這對男女是誰?” “不清楚,他們的長相似乎刻意地被抹除了,除非村長等人再次見到他們,記憶才會再一次開啟。不過,既然這村子在白澤所控的八門之內,這件事還是在去年發(fā)生的,就說明和白澤脫不了干系。” 曹旸點點頭,這世上所有的偶然其實也是一種必然。陸壓諷刺地笑了笑,繼續(xù)講下去。 這個村子的人已經(jīng)窮瘋了,雖然村子偏僻,但是還是知道外界有很多比他們這兒富有得多得多的地方,他們心有不甘,憑什么自己就要挨餓受苦,憑什么外界的人都過得那么好,于是就憑這股子欲望,他們做出了殘忍百倍的事情——制作這個叫“石榴仙”的東西。這仙家的仙身最好得是一名難產而死的孕婦,因為這種孕婦的怨氣極大,是個很好的胚子,可是村中暫時沒有這樣的孕婦,所以村長等人做了一件極為喪盡天良的事,就是自制了一個孕婦的尸體,說白了就是殺死了一個活生生的人。這名孕婦是個寡婦,和村長有一腿,村長本身有老婆,養(yǎng)不起這多出來的女人,但是這女人偏偏又懷上了他的孩子,村長也很納悶,自己都五六十歲了,居然還能老來得子,可是對他來說長遠的金錢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于是他暗地里騙了這女人喝下□□,一尸兩命,一舉兩得。村民不知道這寡婦死的真正原因,在他們看來,有了仙家的仙身胚子是最重要的,于是這女人就被做成了仙家的仙身,因為村子叫石榴村,這個仙家自然就叫“石榴仙”了。中年男人讓村民用人rou供奉,這樣石榴仙就能幫他們變富裕,只是這石榴仙定期要吃人,而且還得是懷孕的女人,不過這對于石榴村來說不算什么,多拐些女人進來填補就好了。 聽到這里,曹旸冷笑了起來,她現(xiàn)在除了冷笑真心不想再說什么。陸壓看到她的反應,沒做評價,而是繼續(xù)道:“他們用泥涂在孕婦的身上,重新塑成泥像的樣子,因為陰氣重,不能見光,于是塑好后由中年男人加持,用黑布罩上。我呢,為了看這個仙長什么樣子,就把黑布撤下來了。丫頭,你猜猜這泥像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子了?” 曹旸看了看陸壓興奮的樣子,搖了搖頭,說實話她不是很感興趣,她只想趕緊結束這村子的事趕緊離開。人人都害怕他們鬼仙,認為他們冷酷無情,但是這么比起來,人類的冷酷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至少鬼仙不會隨意殺生。 “那石榴仙已經(jīng)沒有了人樣,我都能看出來它至今吃了多少人,因為它的身上布滿了它吃掉的人的頭顱,都保持著死前聲嘶力竭叫喊的模樣。你真應該看看,陸某平生看過很多殘忍的人和事,卻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詭異的神像?!标憠赫f到最后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您說……這石榴仙的仙身不得見光?”曹旸聽罷,突然想到了這點,問道。 “是啊?!?/br> “可是您撤下了蒙著它的黑布?!?/br> “沒錯,所以我才說,到時候會有好戲看了?!?/br> “您這是……想讓他們死……?” “事到如今,你還覺得他們不該死?”陸壓覷了曹旸一眼,說道,“我讓石榴仙見了光,又用道法簡單束縛了一下,等到這幫村民做法事的時候,儀式會催開我的束縛,到時候石榴仙就會……” “就會什么?” “不是很清楚,也許會大開殺戒,也許會化成一灘血水詛咒這個村子。其實這跟那些所謂的養(yǎng)小鬼是一個概念,即使我什么都不做,這個村子也終會遭到石榴仙的反噬。我們當初的意愿是讓村子放棄信仰石榴仙,現(xiàn)在這樣也算是達到目的了。”陸壓收起嚴肅,笑著說道。 曹旸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她很矛盾,一方面對這些喪失人性的村民全無好感,一方面又不喜歡這些人在自己面前死掉,那樣的話總有種見死不救的感覺??墒撬龑﹃憠旱脑挓o法辯駁,陸壓說的沒錯,這些人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人”了,他們的死活全是他們自找的。 “當然,我們的目的不是讓他們死,而是讓這個村子所做的事徹底曝光,死對于他們來講太過輕松,他們必須要付出比死還重的代價?!标憠貉a充道。 謝天謝地,曹旸在心里松了一口氣,事情如果曝光,就可以交給凡間的司法機構來處理了,她終于不用親手了結這幫人了。 二人商議完畢,便回到了石蛋子家,石蛋子的父母特別希望“曹旸”快點懷孕,所以總是慫恿石蛋子去和“曹旸”親近,于是曹旸就將計就計,脫離軀體在村子里到處活動,這樣她的替身就呈現(xiàn)一種事后睡著的狀態(tài)。當然,石蛋子已□□縱,自然是不會碰她的替身軀體,可是石蛋子的父母不知道啊,他們都以為他們的兒子已經(jīng)得手,于是對曹旸的看管也不是那么嚴了,甚至有時候還給她點恩惠,比如說給她加點餐什么的。曹旸在心里冷笑,這村子的人簡直就是貪欲的化身,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多生孩子,還真是惡心。 法事定在三天后舉辦,曹旸原本以為這件事會按照陸壓的計劃順利進行,卻沒想到中途還是出了問題。就在舉行法事的那天,村子里來了個不速之客。 【待續(xù)】 第109章 鬼村之買賣即生財(7) 七 三天后,法事如約在供奉石榴仙的小廟舉行,全村的人都去了,曹旸也去了,她在明處,陸壓在暗處,仔細觀察石榴仙的變化。小廟大敞四開,供桌上放滿了供品,村醫(yī)一邊嘴里念叨著什么一邊手舞足蹈地跳來跳去,每個族群都有自己的祭祀方式,石榴村也不例外,村民們都虔誠地跟著村醫(yī)的指令跪拜,被拐來的姑娘們因為懷著孕,被免去了跪拜的程序,村醫(yī)讓她們席地坐在一邊,并給她們每人的肚子上貼了一張符咒。 曹旸故意躲在跪拜隊伍的最后面,冷眼看著這一切,她當然不會拜這個石榴仙,所以挑了一個最不起眼的位置貓了起來。她抬頭看了看小廟的屋頂,陸壓此刻正站在上面觀望,當然,只有曹旸能看得到他。村醫(yī)神神叨叨地念了半天只有他自己懂得的話,最后搖了一下手里的鈴鐺,表示祈禱部分已經(jīng)結束了,接下來該村民自行叩拜了,誰知他剛打了個“可以叩拜”的手勢,村民們還沒開始動作,可怕的事情就發(fā)生了。 只見一時間陰風大作,吹得人東倒西歪,不停地哆嗦,陰風是從蒙著石榴仙的黑布下面刮出來的,它在人群中逡巡了一圈后,猛地卷住了一個人,把他瞬間拉進了黑布底下。接著,就聽見一疊聲的慘叫從黑布下面?zhèn)髁顺鰜?,村民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住了,待到一股鮮血從神座上面流下來后,人群中才響起一聲驚恐的尖叫。 “?。。。。。。 辈恢钦l大叫出聲,村民瞬間炸了鍋,開始向四面八方逃竄。可惜太晚了,那股陰風又席卷回來把眾人團團圍住,村民們無法逃離,只得一邊躲避陰風的襲擊一邊被陰風驅趕著又聚集到了小廟門前。 “村長!這是咋回事?。∏皫滋觳皇浅赃^一個婆娘了嗎?咋個今天又吃人了?!” “村長!村長!那可是咱家的鐵蛋??!仙家為啥吃鐵蛋?。?!你要給咱一個說法?。 币粋€中年婦女和她家漢子死死地拽住村長的衣服,聲嘶力竭地哭喊道。 “村長!仙家不是只吃懷娃的婆娘嗎!咋個今天吃了個男的?!” “村長?。 ?/br> 村民瘋也似的圍著村長,村長此時此刻也被眼前的一切嚇地蒙住了,他實在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樣,都小心翼翼地祭拜了,仙家為什么還會憤怒?為什么還吃了人? “村、村醫(yī)!這是咋個回事?!”村長趕忙抓住村醫(yī)大聲問道,“你是巫醫(yī),是你說的要祭拜的!你得給大家個說法!” 村醫(yī)也嚇傻了,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眾人在吵鬧的時候,陰風又開始抓人了,只見又有一個男子被風卷了起來,刮到了半空,他的家人開始哭叫起來,無奈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男子重蹈鐵蛋的覆轍。石榴仙一開始發(fā)難,曹旸也沒有反應過來,此時眼看要有第二個人遇難了,她想飛身去救,可是又怕這么做會暴露身份,她猶豫著看向坐在廟頂?shù)年憠海l知陸壓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任憑曹旸怎么瞪他,他都是一副沒看到的樣子,不做任何指示。 男子在半空中掙扎,眼看就要被拉進黑布下面了,這時一聲尖銳的哨音劃破天際,眾人一愣,陰風隨著哨音的起止突然消失了,那個被風卷住的男子從半空掉回了地上。眾人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愣愣地面面相覷,曹旸皺了皺眉,向哨聲的源頭望去,只見一個身影朝這邊走來。曹旸瞇起眼睛,即使離得遠了她依然能看清那人的長相,那是一個嘴里叼著哨子的女子,她嘖了一聲,一邊貓到人群里,一邊用意念對陸壓說道:“道君,來的這人認得我?!?/br> “嗯?!标憠褐粦诉@么一聲,再沒說其它,曹旸摸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看起來他對對方認不認識曹旸、怎么認識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曹旸無法,只得先藏起身影,靜觀其變。那女子越走越近,不慌不忙,待到走近小廟的時候,村長突然站了起來,像看到了救世主似的,趕忙迎了上去,嘴里驚喜道:“女神仙!你怎么來了!來得正好?。≡蹅冞@兒出了大事了??!” 那女子斜了村長一眼,好似看見了什么垃圾似的,也不說什么,直接走進小廟去看石榴仙。村長一改往日的大爺做派,跟在女子的后面大氣也不敢出,女子不理他他也不惱,開始喋喋不休地跟她說村子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女子看了看神座上的石榴仙,輕蔑地“哼”了一聲,道: “才不過一兩年,這就開始遭到反噬了?神不眷顧你們不說,連鬼都不待見你們,你們能活到現(xiàn)在也真算是奇跡?!?/br> “女、女神仙……話不能這么說呀……當初是你們給弄的這個神仙,現(xiàn)在出了事,你們也得管管呀?!贝彘L雖不敢忤逆女子的話,但是關乎生死他還是得實話實說。 “哼,你們這是自作自受,拐女人賣孩子,你以為我愿意管你們這些事?”女子狠道,轉身走出了小廟,看向門口嚇呆了的村民們。 村長不知道該怎么接這個話,女子說得對,要不是他們當時起了歹心,想抓她給村子生孩子,這女子和與她隨行的中年男人也不會給他們弄什么石榴仙,可是愛財之心人皆有之,這又不能怪他們。 “女神仙……你得幫幫我們啊,你看看這些村民,都嚇壞了……如果不能讓仙家繼續(xù)保佑,咱們還怎么賺錢吶……”村長還在絮絮叨叨地祈求女子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