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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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旸笑了笑,并沒有回答,而是指了指周圍的景象,老人看罷,嚇得哆嗦起來。 “沒時間了。”曹旸看了看那個大敞的窟窿,問道,“其他人在里面嗎?” 老人已經(jīng)嚇呆,說不出一句話,曹旸看著無法從他的嘴里再了解到什么,便伸手想要取出舌頭,誰知老人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死死閉住嘴不放。 “舌頭必須給我,否則誰也解脫不了?!辈軙D淡淡地笑道。 “唔……”老人死命搖頭,好不容易得到一個舌頭,他不想再失去。 “這畢竟不是你的,你的舌頭等到了陰司再幫你續(xù)吧?!?/br> 老人還是不松口,他的表情漸漸變得扭曲可怖,仿佛曹旸是他的仇人,曹旸知道繼續(xù)在外面與人糾纏很浪費時間,于是一邊用勾魂索纏住老人,一邊拽起小佟向窟窿沖去。 “不……!”老人掙扎著,似乎很抗拒再回到那里。曹旸不管這些,用力鉗住老人的胳膊,老人一急,居然張嘴去咬曹旸的手。 “省點力氣,我的血對你來說可是□□?!辈軙D也不躲,笑了一下說道。 老人聽罷,住了口,任命一樣被曹旸拽到了窟窿里,眼前瞬間一片漆黑。 這是一間潮濕的地下室,充滿了腐朽的臭味,黑暗不是問題,鬼仙的眼睛最擅長夜視,但是臭味可就要命了。曹旸咳了兩聲,忍著不適拽著老人和小佟向前,小佟明顯也是怕的,渾身哆嗦得要命,曹旸回頭看了看他,問道: “有印象沒有?” “那、那、那……里……”小佟指向一個方向,大張著嘴巴不停地磕巴。 曹旸向著那個方向看去,只見隱隱約約有人影在忽隱忽現(xiàn),曹旸沒有猶豫,抬腳走過去。老人和小佟更加戰(zhàn)戰(zhàn)兢兢,仿佛有什么極為可怕的東西在前面。曹旸疾步走著,映入眼簾的是一些用血畫的符咒,符咒很陳舊,透著些陰森,曹旸莫名感到一陣壓抑??磥磉@符咒有些年頭了,不知道是誰貼上去的,也許是白澤,也許是別人。曹旸沒多想,繼續(xù)向人影所在的方向移動,有一股熟悉的靈氣在前方不遠處,如果不出所料,陸壓就在那里。 前方是地下室的主要區(qū)域,比較寬敞,只見小樓里面剩余的活死人都在那里,他們或站或坐,把一個人圍在了中央,那人正是陸壓。 “道君!”曹旸叫出了聲。 “呦,終于來了,不錯,還算聰明?!标憠禾а劭戳丝床軙D,眉眼露出笑意,“小心不要踩到法陣上,我好不容易控制住了這些活死人,你碰到的話就糟糕了?!?/br> 嘴上這么說著,表情卻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一點也不像“糟糕”,不過曹旸還是小心翼翼地站到了一旁,陸壓的話還是要聽的。 “乖,東西帶來了沒有?” “帶來了。”曹旸提了提手中的勾魂索,“舌頭、手指、眼睛,一個都沒少。” “很好,看來我給你的信息你都收到啦。這個法陣是陳舊性的,看起來已經(jīng)存在了差不多十年了,不太像是白澤所為,不是說這里原來是個精神病院嘛?!标憠盒Φ溃安贿^在這個法陣之上有加持過的痕跡,所以,那個加持者才是想困住我們的人?!?/br> “加持者是白澤。” “差不多吧,不然要是一般的法陣,也不會這么費事?!标憠郝柭柤缯f道。 確實是這樣,陸壓失蹤的原因就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法陣,法陣的力量比較強,所以陸壓不得不坐在這里壓制。而且必須找到線索才能破壞掉法陣,陸壓只得騰出力氣想辦法通知曹旸找出來,自己卻不能輕易動彈。 “你是怎么知道破解法陣的關(guān)鍵是這三樣?xùn)|西?”曹旸看了看嚇到不敢動的老人和小佟,問陸壓道。 “猜的,你看?!标憠褐噶酥阜嚨娜齻€方位,方位上分別畫著鬼符一樣的圖畫,像極了他讓曹旸找的那三樣?xùn)|西。 “有沒有可能是陷阱?按理說不可能有這么明顯的提示。”曹旸問道。 “我也這么想過,不過我之前說過這陣法是之前精神病院就有的,上面有不屬于白澤的、人為的法術(shù),很邪惡?!?/br> “一個精神病院的地下室為何有邪惡的陣法?”曹旸不解。 “你以前就是精神科的醫(yī)生,你覺得呢?”陸壓用手指一勾,曹旸身上的斷指和眼睛就飛到了他的手里。小佟從到這里以后就趴到地上哆嗦起來,曹旸鎖著的老人也像中了羊癲瘋一樣,撲通一下跪了下去。 “他們都很怕這個法陣,法陣困住了他們?!辈軙D一邊思索一邊道,“難道是以前的精神病院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必須用這法陣困住這里的病人?” “差不多吧,這棟樓的怨氣太大了,咱們進來的時候觸發(fā)了陣法,導(dǎo)致外面連綿的大雨,那都是怨氣外泄造成的??峙逻@個精神病院對病人做了許多不人道的事情,也許是虐待,也許是器官買賣……外面那些符咒也是為了壓制病人怨氣的,都很霸道。怨氣破壞了精神病院的風(fēng)水,醫(yī)院最后廢棄了,被這個房東買了去,住進來的這些人同樣不是什么好人,索性被白澤利用了,變成了活死人?!?/br> “這里的人都是怎么死的呢……?”曹旸隨手移除了老人嘴里的舌頭,把它放到了陣法上畫著“舌頭”圖樣的地方,問道。 “大概是燒死的吧?!?/br> “燒死的?難怪……”曹旸喃喃道。 “你也發(fā)現(xiàn)上面那個廢棄的廁所有焦黑的痕跡吧,房東的家暴,李老師的摧殘,敬老院員工的虐待,都助長了這里的怨氣。慢慢的,大家都會被怨氣所吸引來到這間廁所,至于是誰放的火……小佟,你知道嗎?”陸壓突然歪頭看向趴在地上的小佟,笑問道。 小佟看著陸壓的眼睛,哆嗦得像是上了發(fā)條,上下牙齒打戰(zhàn),說不出話來。 “小???”曹旸疑惑道。 “房東、李老師和員工,都是強者,他們沒有要死的理由,只有這些受害者,他們才是絕望的人?!标憠河圃盏卣f道,“而小佟是這里最自由的,只是沒了手指,不像老板娘沒了眼睛,老人行動不便。他們被困在這里,被大火吞噬了,成為了白澤的工具,你說說,好不容易此生為人,為什么就是不做人事呢?” 陸壓說到這里停了下來,只見他雙手并攏,開始施法。曹旸理解他所說的時間緊迫的原因了,霸道的陣法加上白澤的加持,還有小樓里的活死人,使得陸壓消耗了不少法力,破除陣法變得很急迫。陣法藏得比較隱秘,如若不是陸壓發(fā)現(xiàn)了這個廢棄的廁所,他們興許就會被慢慢困死在這里,成為甕中之鱉,自始至終,白澤就從未放棄給他們制造無數(shù)障礙的機會。 隨著陸壓推進施法,外面開始響起了炸雷聲,像是對他們破壞陣法的不滿,曹旸開始警覺起來,提防突然發(fā)生變故。周圍的活死人像是得到了什么信號似的,身上開始冒出白煙,*變得焦黑起來,他們在重復(fù)自己生前的最后一個場景——焚燒。 【待續(xù)】 第135章 鬼村之恐怖合租(12) 這個場面相當(dāng)凄慘,如若不是見慣了無間地獄業(yè)火懲罰惡靈時的樣子,曹旸早就想吐了,陣法處于崩潰的邊緣,活死人的rou體也即將消亡。( 小說閱讀最佳體驗盡在【】)這么想著,曹旸拿出攝魂卷軸的附卷,從上面撕下一小塊,折成千紙鶴的樣子,接著對紙鶴度了一口陰氣。紙鶴呼扇著翅膀,飛到了半空,準備接引陰靈前去黃泉路。 外面的炸雷一聲比一聲響,整個小樓開始些微地搖晃起來,曹旸看向她下來的那個窟窿口,發(fā)現(xiàn)被定住的那些個活死人開始慢慢爬了下來。他們的臉上現(xiàn)出恐怖的神情,一方面被陣法所吸引不得不過來,一方面抗拒著想往后退。曹旸靜靜地看著他們,沒有喜怒,仿佛在看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活死人的身上開始出現(xiàn)了火焰,他們尖叫著,重復(fù)著臨死前的模樣,他們把手伸向曹旸,那眼神似乎在說:“救救我們……求求你……” 陸壓在專心地念誦咒語,周圍響起了回聲,頗為神圣,像是廟宇中修法之人在超度。曹旸沒有辦法幫助這些人減輕痛苦,她能做的就只有等他們的靈魂脫離出軀體的時候送他們?nèi)リ幩?。外面的炸雷聲愈演愈烈,“轟”地一聲,地下室的窟窿被炸得更大了。 “道君?!”曹旸深覺不妙,轉(zhuǎn)身喚道。 陸壓根本沒有往這邊看,還在一心一意地施法,只是念誦的聲音變得急切起來,曹旸知道這是有人干擾的表現(xiàn)。 一股壓迫感襲來,有人不想讓活死人解脫。 曹旸想了想,也開始施法,雖然他敵不過這股壓力,但是她卻能加快魂魄脫離軀體的速度。想到這兒,她盤膝坐下,無視周圍活死人的尖叫,開始念誦凈心神咒。很快,一個個模糊的魂魄開始費力地掙脫軀體,站到了曹旸的面前,軀體焚燒的速度在加快,空氣中彌漫著蛋白質(zhì)燒焦的難聞氣味。這時,一個炸雷劈到了曹旸的面前,曹旸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頭發(fā)被燎到了,可是她仍舊坐在原地念誦神咒,沒有動。 炸雷仿佛沒有放棄,只聽“轟”地一聲,再次劈下,曹旸剛想分心為自己做一個結(jié)界,就看到一道金光打在自己的頭頂,為自己擋掉了雷劈。 “別停?!标憠旱ǖ穆曇魝鱽?。 曹旸沒有看向他,但是點了點頭作為回應(yīng),口中繼續(xù)念著。二人雙管齊下,效果立馬就顯現(xiàn)出來了,軀體被焚燒得幾乎沒剩下什么,樓里所有人的靈魂都聚集到了曹旸的身邊,包括小樓里剩下的不少怨氣。曹旸展開手掌,里面的千紙鶴完好無損,她在紙鶴的身下放上一張寫有藏王尊真言的符咒作為保護,才放開紙鶴,任其飛動。 紙鶴飛到半空,在閃電的映照下,黃泉路的入口顯現(xiàn)出來了,曹旸不等這些魂魄反應(yīng)過來,便一口陰氣把他們吹了進去,入口隨即關(guān)閉。外面的炸雷仿佛知道了曹旸所為,接二連三地劈了下來,像是在表達不滿,但是統(tǒng)統(tǒng)被陸壓的金光擋了回去。大火消失了,陣法也隨風(fēng)而散,外面最大的一聲雷從天而降,把小樓劈成了兩半,隨即所有的聲音都停止了。周圍一片寂靜,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若不是曹旸的面前一片狼藉,她都要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做了一場夢。 雨停了,坐在廢墟往上看,從炸開的裂縫中能看到天上的繁星,原來外面真的是黑夜呀。 “這就……完了?”曹旸看了看星星,又回頭去看陸壓。 “嗯……”陸壓應(yīng)了一聲,“可算是完了?!?/br> 曹旸還想說些什么,但是看到陸壓的氣色很差,表情也很嚴肅,便住了嘴??磥磉@次斗法,陸壓損耗了不少力氣。 “道君,還好嗎?”曹旸的聲音居然有點關(guān)切的意味。 “嗯,死不了。”陸壓淡淡地回道,臉上顯出疲憊,“沒想到白澤這家伙的道行還是這么驚艷,還是說幾千年來我的道行變?nèi)趿恕?/br> 陸壓說得輕松,但是曹旸卻聽得有心,連游離在六道之外不受干擾的陸壓道君都覺得棘手,那么白澤這一關(guān)恐怕是難過了。這么想著,曹旸在心里嘆了口氣,陸壓看到她皺著眉頭的樣子,反而笑了: “白丫頭,你不是總是帶著笑臉嗎?怎么……”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又一道霹靂從天而降,正好劈到了二人的面前。 曹旸愣愣地瞅著被那道霹靂熏黑的地面,說不出一個字,那景象也把陸壓驚了一下,半晌才蹦出一個字:“嘖……” 熏黑的地面上有一只焦黑碳化的千紙鶴,那是曹旸用攝魂卷軸疊的,就是三昧真火都得燒半天才能出現(xiàn)裂痕,如今就這么變成米分末狀的攤在他們面前。曹旸慢騰騰地走上前去,用手指碰了碰紙鶴,一陣風(fēng)吹過,紙屑隨風(fēng)散開,不留痕跡。 “白澤!你……”曹旸只說出了這么三個字。憤怒占據(jù)了她的大腦,小樓里所有的魂魄,她剛剛引導(dǎo)上黃泉路的那些魂魄,白澤最終還是沒有放過。她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小佟躲在她身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 “他這是原本就不打算放過這些活死人,還是在向我們示威?”陸壓強壓住被他人挑釁的惱火,幽幽地問道。 曹旸沒有回答,這問題無須回答,即便白澤不是在向陸壓挑釁,也是在向自己發(fā)威?;昶窃谒厥者^程中魂飛魄散,仿佛在說:別急,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七 第二天,鎮(zhèn)子的負責(zé)人帶著人到小樓這里查看,畢竟是塌了一棟樓,那巨響十里八村的人恐怕都聽到了,曹旸和陸壓混在人群里,裝成看熱鬧的人。 “這樓都廢棄這么久了,怎么突然就塌了?”一個圍觀群眾問道。 “誰知道,塌了好塌了好,據(jù)說這樓鬧鬼,很多人在晚上都看到樓里有燈光和人影?!绷硪粋€群眾接口道。 “請問,這樓廢棄多少年了?怎么就廢棄了?拿來做些別的用途也好呵?!辈軙D裝作路人,插嘴問道。 那兩個圍觀群眾轉(zhuǎn)頭看著她,眼神很奇怪,好像不太愿意提起似的。 “唔,也沒啥,就是這樓著過火,樓里的人都被燒死了。不過也是,這樓本身就不是啥好地方,以前都是給精神病人住的,死了不少人,都說是醫(yī)生使壞拿病人的器官出去賣。不過這已經(jīng)是上個年代的事情了,不說了不說了。” “就是就是,就這么個邪乎的地方,王老摳還要買下來當(dāng)旅店用,還租出去一層當(dāng)敬老院。這不,沒兩年就鬧出人命啦,不知道怎么回事,樓里的人都被燒死啦?!?/br> 這兩個群眾都唏噓不已,之后便不再多言,可能是看到曹旸他們是外地人,不想讓他們知道那么多吧。 曹旸也不再詢問,說實話,這棟樓已經(jīng)沒了,多說已然無益。她默默地走出人群,有些茫然地看了看陸壓。 “怎么了?那些魂魄魂飛魄散對你打擊這么大?”陸壓的臉色還是不怎么好,但是即便身體不適,他還是開口打趣曹旸道,只是這次的打趣聽得有點刺耳。 還沒等曹旸開口說什么,就聽得遠處若隱若現(xiàn)地飄來一陣琴聲,那聲音雖然微弱,但是卻像有生命一般,直鉆曹旸的耳朵。 “道君?” “唔……倒是真好聽,恐怕天庭最好的樂師都彈不出這水準?!标憠盒π?,表示他也聽到了。 曹旸看了看圍著小樓的群眾,他們?nèi)耘f對小樓的廢墟議論紛紛,根本不像是聽到琴聲的樣子。 “他們聽不到,看來這琴聲是只給我們聽的,白澤就不怕暴露隱藏地點么?” “小樓的陣法破了,雷劈木的作用又回來了,即便他不暴露,我們也能找到他。既然如此,何不先下手為強呢?”陸壓哼了一聲,道。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要等了?!辈軙D勾起唇角笑著,但是因為心情不佳,這笑容很不自然。 看來魂魄在自己手上消散這件事對她打擊不小啊……陸壓這么想著,表面上卻不動聲色,他看著曹旸糾結(jié)的笑容,突然有點喜悅。喜怒哀樂本不是神仙該有的,曹旸和曹殷在平時一定是冷眼旁觀、冷酷辦事的,可是在面對白澤的問題時,兩人卻有了人類才有的情緒。如今他從方相的消息中得知了曹殷那邊的情況,他同時也把自己這邊的情況告訴曹殷二人,看來,離決戰(zhàn)的日子不遠了。 這么想著,他拽了一下曹旸的胳膊。 “走吧,你們雙方大概已經(jīng)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彼此了吧?!?/br> “道君……我這人除了工作,做事從不糾結(jié)對錯,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初對待白澤的事情上,我真是……不該啊……”曹旸苦笑道。 “你這話說的,才覺得自己不該嗎?”陸壓聽罷,反而笑問。 “也不是……但是從沒有這么強烈過?!?/br> “別懊惱了,丫頭,其實這都是命中注定的。命中注定我們抓到他,命中注定你要放走他的一縷生魂讓他轉(zhuǎn)生,如若你不這么做,那才是違背了上天。” “道君?什么意思?”曹旸沒聽懂,但是隱約聽出這里面有事兒。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xiàn)在你只需記著:無論未來你知道了什么,你都不能再犯一次錯誤了,我們這回必須要盡力封印白澤?!?/br> “嗯……”曹旸點頭,沒錯,這次她就是來補過的,無論會發(fā)生什么,白澤,是不能再任其作亂了。 琴聲時斷時續(xù),像是引導(dǎo)他們向前的魔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