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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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那句不結(jié)婚她好像總說不出口。 一想隨性子做點什么,腦子里就涌出一句陌生又熟悉男人帶著悲意的懇求。 “江江,你乖乖的,就乖乖一次,順從一次。” 她的心就穩(wěn)了下來。水中浮萍一樣隨遇而安,不想掙扎抗拒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這種帶著點怯懦的愿意接受容讓,跟自己意識里,感覺中殺伐無忌,我行我素什么也不顧及的自己好像完全不同。 難道自己之前的性子就是這么溫順乖巧? 不可能吧,真是中了邪了? 胡思亂想一氣,正要開口江江猛然意識到了平原業(yè)的口氣。 對于婚禮黃了他好像很無所謂,反而很擔(dān)心她未來會后悔負了情義。 難道說,他對自己的心意不只是雨中夜里一瞬? 見她面色糾結(jié),平原業(yè)溫聲開口。 “你放心,葉青雯那女人不過是喬煜此時無奈照顧的對象,那個念親小女孩也一樣。 眼下葉青雯正在發(fā)病期不方便,大不了將來你們給她們安排好人放遠遠的照顧著,但男人總要負起一些責(zé)任的。 你要是愿意遷就妥協(xié),未來也一定會幸福。結(jié)婚后我保證不會讓喬煜負你的。 就像我,在如何放縱無畏,桀驁不馴,最后還是要接下平家,照顧這個小子?!?/br> 說著話,平原業(yè)腳尖輕輕踢了下蜷縮在江江腳邊的弟弟小澤,淡淡的口氣帶著幾分自嘲。 只要自己愿意,即使跟喬煜結(jié)婚這個男人也會護著自己幸福,不讓自己被負!聽平原業(yè)把諾言輕輕許出,江江心口不禁發(fā)酸。 原來他是真心對自己好的!哪怕自己不會屬于他! 感動過后她想,象平原業(yè)這些大人物,網(wǎng)上是很難得到半字片語負|面報道的,就是小道緋聞也沒那么大膽子。 所以對這位年紀(jì)輕輕就總掌一方軍政大權(quán),還在國會占領(lǐng)一席之地,絕對精英中精英的男人,江江一直以為他是別人家孩子的典范。 沒想到,聽口氣這家伙少年時也很荒唐過嗎?腹誹了句江江笑道。 “這世間所有的事都是你愿不愿意,沒有能不能。責(zé)任也一樣?!?/br> 好像是曾經(jīng)某個人摟著自己的許諾,安慰,江江特順口把這反駁的話說了出來。 “呵呵,也許你說的也對。如果真面對舍不下的唯一選擇,也許,我也會拋下一切的?!?/br> 沒有去批判她的自私,平原業(yè)贊同感慨一句。 彎彎眉眼,江江把問題又轉(zhuǎn)移到現(xiàn)實的談話中來。 在她的認識里,自己不會有結(jié)婚對象,就是有也不可能是個三心二意的男人。 愛不愛什么的她不管,作為婚因契約的伙伴,實際行動上卻不能有半分差池。 既然喬煜把給該屬于自己的呵護寵愛,分給了別人,那兩人再無可能。 不管是他為國為民族,還是為自我責(zé)任的大仁大義。 所以,她和那個應(yīng)該被自己廢了的家伙算是完了。 “如果可以,請讓我光明正大的照顧你還有孩子?!逼皆瓨I(yè)忽然開口的請求讓正胡思亂想的江江有些反應(yīng)不及。 光明正大,這話可不是亂說的,他要是真在此時挖墻腳娶了自己,還怎么跟伙伴戰(zhàn)友的喬煜相處,怎么在軍中政界立足。 嗯?盡管他的提議讓自己心動,沖動也一波波涌上來。 可不知道哪里來的一個冷靜大潮,把這些統(tǒng)統(tǒng)壓了下去。所以江江沒有立時回答。 “是不是覺得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我這樣條件的男人不會這樣簡單的跟一個有孩子,朋友的妻子定下婚約?!?/br> 說著話,眼尾隨著笑意輕輕一挑,鳳眸含情的男人更是帥到無以復(fù)加。 “江江,其實,我一直在找你,是我需要你。 ” 嗯?被男人甜言蜜語迷暈暈的江江理智還在,依然揚聲嗯了一聲。 平原業(yè)看她呆萌萌的可愛樣,揉了揉她的頭,輕笑了下道:“等有一天你覺得我也還不錯,愿意我陪著你走完一段,或者一生讓我呵護守候時,我在把一切告訴你。 不是賣關(guān)子,現(xiàn)在不說只是不想你心里有負擔(dān)?!?/br> 一頭霧水的江江看著他清透眸子里掩也掩不住的深情心頭一跳,無言靜默。 十一點了,看看時間,需要按時作息的江江被平原業(yè)送回了房間。 小癩皮狗的小澤在江江答應(yīng)下星期陪他一起睡講故事后也乖乖回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下樓吃早飯的江江看著廳里的人意外中的意料。 哥哥和喬煜到底找了來。 那個丈夫蒼白著一張臉,看見面色紅潤表情歡喜輕快的江江,一邊正給自己妻子煎蛋熬粥的男人,曾經(jīng)自己不錯的朋友伙伴,眼底的陰霾轉(zhuǎn)瞬即逝。 婚期還有三天,不管怎么樣都要做個了結(jié)。 有了打算和決定的江江用一個俏皮的笑封住了想為她開口的幾個人。 第一次挽起哥哥的胳膊,一句話沒有的跟丈夫分開,回了自己的‘娘家?!?/br> 一進門,一個帥氣的五六歲小男孩就控制不住的打開雙臂,抱住了她的腰,歡喜的喚了聲。 “姑姑,姑姑。我好想你?!?/br> 一見這孩子,心口大慟的江江就不自覺蹲下身,緊隨而來的情緒是莫名的喜悅,怦然的心跳。 向來對孩子不夠親昵的她情不自禁把小家伙摟在懷里,親了又親。 那聲呼喚不自覺吐出了口。 “安安,姑姑的乖寶寶。姑姑好想你。” 安安,是腦子里那個需要自己照顧的孩子!與這個男孩一照面,江江已經(jīng)確認。 可她記得哥哥家的孩子應(yīng)該叫江上才對。怎么是安安? 不給她愣住的機會,最愛她的孩子摟著她的脖子回吻過去。 “姑姑,安安最愛的姑姑?!?/br> 自稱也是安安,看來是小名了。 一番安排后,江江回了臥室,洗漱完,安安小家伙又敲門擠了進來。 “姑姑,我晚上還和你睡?!?/br> 聽這個還字,還有孩子習(xí)慣自然的動作,江江了然。 看來這個已經(jīng)滿5歲的幼兒園大班男子漢是經(jīng)常和她睡一起了,可通過乳娘的口她該是幾年沒有回娘家住了,到底怎么回事。 對孩子本能親近,也想搞清楚一些事的江江愉快的留下了小安安給自己做伴兒。 可剛給孩子講了兩個故事,臥室的房門再次被推開。 二十四孝好哥哥到了床邊自己兒子一側(cè),一邊拍著揉眼睛困困的兒子,一邊有一搭沒一搭跟她說著閑話。 兩個大人悠然自在的哄著孩子在一張床上,這情景,怎么感覺他們才是一家三口,才像是夫妻兒子一家人。 可在想想走廊另一端主臥里的嫂子,有些驚心自己奇怪猜想的江江趕緊晃了晃頭。 “我的江江長大了要做新娘子了?!?/br> 哄睡兒子的江潮到了江江床這邊,自然順了順?biāo)行﹣y了的發(fā)絲,語氣十分感慨,就跟所有送女兒出嫁的父親一樣 。 雖然說長兄如父,他也確實大了自己一輪,可這動作感覺還是怪怪的。 正要跟兄長說起不要結(jié)婚的事,江江猛然想起來自己的父母呢?在乳娘口中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并不是江家親生了。 哥哥江潮對于她知道了身世并不吃驚,耐心解釋道。 “你是遺腹子,父親在一次救援行動中犧牲了,做演員的母親生下你也去世了,我父親當(dāng)時是你爸爸的團長就收養(yǎng)了你?!?/br> 嗯?聽了哥哥的話,江江一怔。 “這么說我是孤兒了?”她好似激動拉住了哥哥的手。 “我想去祭拜父母,在婚前。哥哥,他們是什么樣的人,你見過嗎?” “好。見過,印象不深了?!狈词治兆〗慕卑言?jīng)輕聲的娓娓道來。 就算現(xiàn)在,九州對外的戰(zhàn)爭也仍然頻頻,戰(zhàn)士們長年在沙場上殺伐搏命,丟下年輕的妻子,襁褓中的幼子,英年早逝者不在少數(shù)。 可對于江潮所說自己是戰(zhàn)爭遺孤的話,江江是一個字也不信,也相信他所說一個字也不是真的。 從他的眼睛,心跳,脈搏里她看到感覺到的只是精妙的謊言。 脈搏,奇怪?品脈查人?自己什么時候會的這一手。 壓下心思,最近不在頭痛,理智下來的她覺得還是要靠自己的理性思維分析,不能太聽腦子里那些詭異的話。 這一夜,在糾結(jié)整理凌亂中,摟著安安,摸著肚皮里另一個寶寶的江江睡得過份香甜。 一夜醒來,跟孩子同床的她腦子里卻多了很多東西,卻好象都是別人的記憶。 迎著初生的太陽,她瞇著眼吹著風(fēng)好久,終于把想起來的一切理順卻還有很多驚駭不解中。 她是江江,姓名相同,也跟這個女孩一樣出身權(quán)貴世家。 可明艷照人燦若玫瑰的自己,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都跟這個也叫江江的女孩完全兩個類型。 她在自己的位面是還沒畢業(yè)的年紀(jì),一輩子準(zhǔn)備做個不婚不育單身貴族的她,眼下該跟那個死纏爛打非要訂婚,結(jié)婚,讓兩人定下來有個說法,死活不分開的男友想盡法子分手中。 可如今,她,她怎么到了這個江江身體里? 難道真的會有穿越,靈魂交換? 那另一個位面的自己,也被這個叫江江的姑娘占據(jù)了嗎? 媽蛋,可人家靈魂交換不都附送金手指的,她當(dāng)初什么也不知道,還失了兩世記憶,穿幫多危險有可能被解剖的??? 一旦本體記憶恢復(fù),這丫頭立馬開始了專業(yè)醫(yī)者的吐槽模式。 自怨自艾,又埋怨了老天好一會,冷靜下來的江江看著臥室里的婚紗柔柔一笑。 看來這個有意思的婚,她還必須要結(jié)了。 只是記憶里也有誰在自己婚禮上要自殺來的,或者自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