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寂寂南宮夜青雨、為你寫情歌[娛樂圈]、農(nóng)門醫(yī)妃寵上天、將門醫(yī)妃、掌上嬌/掌中嬌、我五行缺你、論如何幫男友反向沖分、影帝的隱藏屬性、話本婦女解放記、紅顏禍水養(yǎng)成記
雖然到現(xiàn)在他們都不相信,停車場那兩個女人里,陸夜白看上的居然是眼前這個沒什么女人味,就跟還沒長大的小姑娘一樣的款式,但發(fā)過來的照片上確實就是這個女人無疑。 “你看,你們的工作性質(zhì)也挺特殊的,要是不小心把人抓錯了那多不好,到時候責任算在你們頭上那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再說了,你們好歹也要告訴我是誰要抓我,抓我干什么,不然我這么不明不白地被抓了,再出個意外什么的,就是死了也死不瞑目啊,不知道二位信不信鬼神之說,不過要今天我真出了點什么意外,以后你們遇上點解釋不清的事情說不定就跟我有關呢……” 程安沐的膽子小只局限在恐怖片和那些解釋不清的鬼神之事上,其他時候她膽子還是挺大的,這臨危不懼的性格要是放在古代,那也絕對是個江湖俠女。 “老實點!” 坐在左邊的男人不耐煩地吼了一句,不過卻沒有嚇到程安沐。 “你們兩位一左一右,跟哼哈二將一樣地守著我,我就是想不老實也沒辦法吧?” 左邊的壯漢看了程安沐一眼,好像不太相信一個還沒畢業(yè)的學生遇上這種情況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這要不就是膽識過人,要不就是腦子缺根筋,不過這個眼睛澄清的小姑娘顯然是前者。 “別說話了,你只要配合一點,是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的。” “配合啊,我肯定配合的?!?/br> 見壯漢的聲音分貝比剛才低了幾分,程安沐更確信自己遇到的不是什么危及生命的麻煩了,只是陸夜白的那些事情他很少跟自己說,她也不問,所以判斷不出來這伙人到底是什么來頭,有什么目的。 “二位,我看車子開了好一會了,還上了高架,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車子窗戶的膜很奇怪,從里面完全看不到外面,但算一下時間,車開了這么久,應該已經(jīng)不在市區(qū)了,而且車速一直很快,估計是在高架上。 “你們不會是拐賣婦女兒童的吧?我不值錢的,我身上有病,生不出孩子的——” 程安沐說著就從包里拿出司南托人幫自己從國外帶的那種低血糖藥,雖然陸夜白把司南的那瓶扔了,不過倒是找人重新給自己買了兩瓶回來。 陸總裁只是吃醋,至于東西對程安沐好不好,他還是分得清的。 “程小姐,雖然我英文水平不是很好,但單詞還是認識幾個的,放心吧,人販子不是這么拐賣婦女的。” 程安沐默默收起藥瓶,眼角得逞的光一閃而過。 這兩個壯漢雖然滿身的肌rou,但是給人的感覺卻不是那種兇神惡煞的,也不像是只出蠻力什么內(nèi)幕都不知道的那種。 那會上車的時候,程安沐注意到右邊的那個壯漢把座椅靠背后面的小口袋里露出一個小尖角的文件塞了進去,雖然只有半個不完整的單詞,而且只一閃而過的看到一眼,但程安沐敢肯定文件是全英文的,而且打賭這兩人其中至少有一個的英文水平不錯,所以才把藥瓶拿了出來,為的就是要他倆跟自己說話。 因為只有他們說話了,程安沐才能從他們的話里判斷出有價值的東西。 就現(xiàn)在來看,他們沒有對自己動粗,這是最讓程安沐放心的地方,至少說明在他們跟陸夜白聯(lián)系上之前,自己是不會有生命危險。 “不是人販子就好,這樣我還是有辦法的?!?/br> 右邊的壯漢冷笑了一聲,好像在嘲笑程安沐不自量力一樣,“程小姐是不是太自信了一點,你認為你能有辦法從我倆手上逃出去?” 程安沐緩緩拉上自己的包,開口道,“我沒有辦法,陸夜白一定有辦法?!?/br> 程安沐說完就暗自打量著兩個人的神色,原本她以為自己提到陸夜白他們應該會有所波動,但是這兩人居然完全不為所動,好像這件事跟陸夜白沒有關系一樣。 難道自己猜錯了,這不是沖著陸夜白來的??“程小姐,這件事誰都沒有辦法,我看你也是個聰明人,好心提醒你一會最好繼續(xù)聰明下去,識時務者為俊杰,就跟我剛才說的一樣,只要你配合,你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這個男人說完,程安沐一句話都沒有再說了。 她說要自己一會繼續(xù)聰明,還要識時務,程安沐只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就是有人要跟自己談條件。 至于條件是什么,籌碼是什么,代價是什么,那就要等見到真正想跟自己談的人后才知道了。 * 車是在市郊的一個別墅前停下的,好像聽說這是一個療養(yǎng)區(qū),什么空氣中負氧離子濃度是近乎完美的,對人身體很有好處。 程安沐皺了皺眉,看來想跟自己談條件的應該是個有錢人。 京市有錢人是不少,但是錢多到能在這種荒山野嶺買別墅的有錢人卻沒幾個,目標一下就鎖定在了幾個人身上。 別墅沒有開燈,在山林間就跟鬼屋一樣,雖然太陽還有余暉,但夕陽把墻照得血紅血紅的,看上去更是恐怖。 程安沐正準備問呢,肩膀上就被推了一下,“程小姐跟我來吧——” 程安沐調(diào)整了一下背包的帶子,跟著其中一個壯漢的腳步,走進了山里,另一個壯漢則跟司機一起,立馬掉頭離開了。 看著越來越昏暗的樹林,還有偶爾能聽到的歸林的山鳥凄厲的叫聲,程安沐突然心里很沒底,攥緊了衣角。 這地方人跡罕見,怎么看怎么像拋尸好的好地方,程安沐咽了一口口水,心里祈禱自己的推算不要出錯,祈禱陸夜白趕緊找到自己。 走過一段落滿黃色樹葉,滿是腐殖質(zhì)的石頭小路,一個石亭掩映在高大的樹木間,出現(xiàn)在眼前。 石亭里坐著一個人,讓程安沐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想上來就殺人滅口,那就還不算太差。 “程小姐,我等你很久了——” 坐著的人逆光,程安沐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聲音卻不陌生。 程安沐走進石亭,看清了眼前悠然喝茶的人,大吃一驚——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盛柏生反問一句,抬起手示意程安沐坐下,眼神中的情緒讓人猜不透。 程安沐微微蹙了一下眉頭,她是猜到把自己抓來這里的人跟陸夜白有關系,但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關系。 程安沐坐下盯著盛柏生一直在看,從他的眼神到他喝茶的動作,想從中看出點什么東西來,只是盛柏生這種老狐貍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意圖這么輕易地暴露出來,程安沐看了兩三分鐘,硬是什么都沒看出來。 “盛董事長,費這么大功夫找我來,不會是就想讓我在這看你喝茶吧?” 盛柏生笑了笑,給程安沐也倒了一杯,“嘗嘗,雨后新茶,就在這座山里摘的,山下茶農(nóng)炒的,絕對是好茶?!?/br> 程安沐看了一眼金光色的茶湯,知道這茶應該不錯,但是沒有伸手去拿。 “怎么,陸夜白這么喜歡喝茶,你跟他在一起沒被帶出這習慣嗎?” “不好意思,我這人不太喜歡來路不明的東西,畢竟也不知道干不干凈,吃了會不會鬧肚子,盛董事長你慢慢品就好?!?/br> “牙尖嘴利——” 盛柏生抬頭看了程安沐一眼,眼中多了幾分欣賞。 車里一路上的監(jiān)控他都在看,程安沐能這么不慌不忙,還能有腦子想著套話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果然不錯,也難怪陸夜白能看上。 盛柏生喝完手里那杯茶,從另一個石椅上拿了程安沐的手機放到桌子上—— “程小姐不要見怪,我只是想要和你單獨聊聊罷了,放心,你的手機完全沒有動過?!?/br> 程安沐不信盛柏生能有這么好心,會把手機還給自己,但一打開屏幕她就知道了,這里完全沒有信號,手機還給自己了也沒什么作用。 既然沒辦法聯(lián)系陸夜白,程安沐也就不費這功夫了,現(xiàn)在搞清楚盛柏生的意圖才比較重要。 “既然盛董事長想跟我聊聊,那就開始吧,不然一會茶該涼了。” 盛柏生笑著又倒?jié)M一杯茶,“程小姐真是聰明人呢,我這一輩子最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希望程小姐是我喜歡的那種聰明人?!?/br> 程安沐看著盛柏生,也笑了笑,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樣子,“那要是很不巧,我不是呢?” 盛柏生端著茶站了起來,走了幾步,背對著程安沐,看著被夕陽染紅的樹林,語氣變得陰冷,“要是不是,那今天這里紅的就不光是這些葉子了……” 程安沐眼皮跳了一下,如果自己沒有理解錯的話,盛柏生這意思是如果今天自己不配合,那就是要血濺當場,暴尸荒野了? 見程安沐沒有說話,盛柏生轉過身重新坐下,臉上又帶了微笑,好像剛才那種讓人覺得陰冷狠毒的聲音不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一樣。 “程小姐不要緊張,這里除了夕陽的紅色,已經(jīng)很久沒有其他的紅色了……” 這么說就是以前有過咯?! 程安沐覺得脊柱頓時一涼,想著盛柏生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居然以前就在這里殺過人。 只能說真正喪心病狂的人是連鬼都不怕的,更不存在什么良心上的譴責。 要是程安沐,別是說是她在這里殺過人了,就是知道這里死過人,她都絕對不敢來的。 見程安沐的小臉被嚇得有點白,盛柏生滿意地抿了一口茶,終于切入正題。 “程小姐,我們來做一個交易怎么樣?” 程安沐瞇了瞇眼睛,原來盛柏生說這一大堆什么紅色什么死人的,都是在為了這一句,既然這樣那當然不能讓他失望了。 “什么交易?” “幫我盯著陸夜白,價格你隨便開。” 程安沐彎了彎唇,心里冷笑一聲,“盛董事長,我現(xiàn)在跟陸夜白在一起,好像也不缺錢吧,你覺得你的條件能誘惑得了我嗎?” 盛柏生好像知道程安沐會這么說一樣,非但沒有生氣,還笑著點了點頭。 “看來我沒有看錯人啊,程小姐果然很聰明,那這樣吧,我把條件變得誘人一點:如果你答應我的要求,我就同意你跟陸夜白結婚,成為盛家的兒媳婦,怎么樣?” 程安沐突然很想笑,不知道他盛柏生哪里來的自信,覺得能當他們盛家的兒媳婦就是多么榮幸的事情。 “怎么樣程小姐,錢或許陸夜白能給你,但這個名分,他陸夜白給不了你?!?/br> 程安沐裝作有點疑惑的樣子,“盛董事長,陸夜白姓陸,不姓盛,怎么我和他結婚就能成盛家的兒媳婦了呢?” 聽程安沐這么說,盛柏生顯然有點不太爽,估計當年被陸夜白母親下藥生了陸夜白一直是他眼中的一個人生污點,所以只要一提起來就會不太舒服。 但現(xiàn)在最讓他不爽的是,陸夜白這個賤人生的賤種,居然成了他,成了盛世要依仗的人。 盛柏生很清楚,這三年要不是陸夜白,盛家早就被后面那群虎視眈眈的人從京市第一豪門的位置上扯下來了。 “你放心,只要你同意跟我統(tǒng)一戰(zhàn)線,在你們結婚之前,我會召開新聞發(fā)布會,承認他的身份,承認他是我盛柏生的兒子。” 程安沐覺得這個死老頭真的是自己這輩子見過的最不要臉的人,他想承認陸夜白這個兒子,也不問問陸夜白看不看得起他這個爹。 盛柏生原本打算的是給程安沐一筆錢,讓她跟陸夜白分手就好的,但這幾天他想了想,盛躍彬是要跟阮晴媛發(fā)展一下了,那自己這個兒子也就成了阮罡的女婿,要把盛世完全交給他自己真的有點擔心會被阮罡給算計了。 雖然陸夜白這個私生子會讓自己名譽上不太好聽,但盛柏生很清楚,當年的那些事情在京市這幾大家里都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至于其他人除了知道自己有一個私生子以外,當年的始末他們是不會知道的。 這樣一想,好像認下陸夜白也挺好,不僅能讓盛世發(fā)展得更好,也不會讓阮罡白白算計,但這一切最重要的就是——掌控好陸夜白。 所以盛柏生想到了程安沐。 所以今天讓人把程安沐帶到了這里。 這幾年盛柏生給陸夜白塞了不少名門旁支的姑娘,可陸夜白沒一個看得上的,他信任的就那幾個,自己早就試過了,威逼利誘,完全沒辦法買通。 可現(xiàn)在,程安沐絕對是一個最好的合作對象。 自己看得出陸夜白對這個女人的感情與眾不同,而且這個女人沒有背景,孤女一個,她成為陸夜白的妻子,不會給陸夜白帶來任何幫助。 只要程安沐能跟自己合作,盛柏生相信,他能把陸夜白牢牢控制在手里,掌控他的人生。 可惜啊,過度自信的人,往往都是要被狠狠打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