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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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個人!” 麋鹿才開口,陸夜白立馬就把手上的電筒照了過去。 “臥槽,怎么是這個垃圾!” 樹上掛著的人是盛柏生,他頭上都是血,一身的泥巴,衣服上全是樹葉,最慘的是腿,用一個很詭異的形狀搭在樹上,多半已經(jīng)斷了,除了手指還能動一下,連哼都哼不出來了。 陸夜白眼睛里全是痛苦,不光是因為發(fā)現(xiàn)的人是盛柏生而不是陸夜白,更因為看到盛柏生身上的傷,不難想程安沐身上的會嚴重百倍。 聽到有聲音,已經(jīng)暈過去的盛柏生艱難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不遠處的兩個人的時候,猶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盛柏生嘴唇動了動,好像在求救,麋鹿知道這是陸夜白的老爹,轉(zhuǎn)過頭有點為難地看著陸夜白,“怎么辦,救不救?” 陸夜白調(diào)整了一下繩索,薄唇微啟,開口的聲音如同寒霜,“不救。” 陸夜白的聲音說大不大,但是說小也不小,正好能讓盛柏生聽見,盛柏生眼睛里全是驚恐,吃力地仰著滿是污血的頭,叫著陸夜白的名字,陸夜白就能沒有聽到一樣,繼續(xù)往下。 麋鹿朝盛柏生聳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或者說是幸災樂禍的樣子好像更貼切。 眼看著離銀狐丟下去的直管熒光燈越來越近,卻完全見不到程安沐的蹤影,陸夜白身上的煩躁越來越重,可麋鹿知道,現(xiàn)在除了趕快找到程安沐,其它什么都沒用。 “我看到了?!?/br> 陸夜白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麋鹿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到了在谷底的程安沐,躺在一堆亂石頭上,凌亂的頭發(fā)遮住了臉,一身泥巴樹葉比盛柏生還要慘幾分,了無生息的樣子,讓麋鹿心里一緊,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同樣都是野狼出來,麋鹿能看出程安沐的情況不樂觀,陸夜白當然也能看得出來。 手電筒一照,程安沐腦袋下的那塊石頭顏色明顯不正常,經(jīng)驗告訴他們,這是血。 “下,下去吧……” 見陸夜白不動,麋鹿小心地提醒。 其實陸夜白不是忘了,而是不敢下去,他怕下去看到的是程安沐的尸體,這么高,這么陡的山坡上滾下來,死了是正常的,能活著反而不正常。 “好……” 陸夜白喉結滾動了一下,一個好字好像是從百歲老人嘴里說出來的,嗓子沙啞得不像話。 陸夜白剛一抬腿,腳下就踩空了,整個人往下墜了好幾米,還是他扣住了一塊凸起來的石頭才穩(wěn)住了身體。 麋鹿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雖然離谷底只有五六米了,但是兩人這種姿勢,陸夜白這種魂不守舍的狀態(tài),掉下去絕對能摔斷腿。 麋鹿還來不及開口,陸夜白就松開了手,只是這次有準備,掉下去的時候他打了個滾,沒有傷到,麋鹿心里著急,但也不敢跟陸夜白一樣直接垂直落體蹦下去,只能加快速度,踩空了好幾腳,嚇了好幾跳。 從未有過的恐懼。 陸夜白蹲在程安沐邊上的時候甚至都不敢伸手撥開她的頭發(fā),他渾身的肌rou已經(jīng)緊繃到控制不住地顫抖了。 早上出門還沖著自己笑得燦爛的女人,現(xiàn)在卻這樣躺在自己面前。 陸夜白自以為內(nèi)心強大,承受力不錯,但是現(xiàn)在卻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 陸夜白的眼眶血紅,顫抖著手開始檢查程安沐身上的傷,每看到一道口子,一點血跡,陸夜白的眼睛就紅了幾分。 如果可以,陸夜白希望這些傷口都是在自己身上。 “怎么樣,有大問題嗎?” 麋鹿剛到谷底就立馬跑了過來,看到程安沐這樣他心里也不好受,他把陸夜白當兄弟,程安沐是陸夜白喜歡的人,麋鹿也已經(jīng)把她當成自己人了。 陸夜白抬頭,猩紅的眼睛把麋鹿嚇了一跳,就跟著了魔的一樣,很恐怖。 “身上沒有致命傷,但是她后腦勺上的傷現(xiàn)在不知道情況……” 麋鹿看了一眼,雖然情況不明,但是也一定不好,看石頭上那么多血就知道了。 “你先應急處理一下,我馬上跟他們說!” “來不及了!” 麋鹿剛準備跑,就被陸夜白一聲吼住了。 麋鹿轉(zhuǎn)身著急地看著陸夜白,明明知道來不及了他干嘛還要叫自己!這不是耽誤時間嗎! 陸夜白低頭在程安沐滿是血跡和污泥的臉上親了一口,有點像道歉,又有點像告別。 然后,解開了自己腰上的安全繩索。 ------題外話------ 快速修文都修了半個多小時…… 今天就一更啦,但字數(shù)是一樣的~ 前幾天預告的小活動來啦! 從今天(5月9日)到下周三(5月17日),在留言區(qū)里挑兩位寶寶送一個菜菜的鑰匙扣,粉絲值較高的那個寶寶加一jay。yun水光面膜~包郵哦! ps。為了保證公平,每人的第一條留言菜菜會在回復中按照順序回復一個數(shù)字~抽獎的可能在微博或者粉絲群里直播。 寶寶們踴躍參與呀~這期間留言的寶寶能有一次瀟湘幣的獎勵當做鼓勵獎~ 么么噠! 第127章 127.脫險,送醫(yī)院 剛開始麋鹿還沒反應過來,但見陸夜白把自己身上的安全繩索小心地綁到了程安沐腰上,就是他反應再慢,也知道陸夜白這是要干嘛了。 麋鹿一把扯住陸夜白的手腕,開口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麋鹿脖頸上的青筋都翻起來了,陸夜白這樣做無異于是要送死! 明明以前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他比誰都謹慎,比誰都沉得住氣,可現(xiàn)在他陸夜白就好像喪失了理智一樣,根本不管自己這樣做的后果是什么。 剛才要下山谷找人是這樣,現(xiàn)在想一個人留在山谷里也是這樣。 這一片山脈作為兩省交界,接近原始森林的狀態(tài),幾乎從來沒有人涉足,電子通訊設備在這里根本用不上,據(jù)說還有野人野獸什么的,還專門上過電視節(jié)目,報道半天除了忽悠大眾以外,還是留下了許多解釋不清的東西。 以前也有不怕死的人來爬山,失足墜下失蹤,但找了十多天連尸體都沒找到,最后也只是不了了之,可見這山有多危險。 先不說現(xiàn)在還是半夜,一個人待在山谷里很危險,就算陸夜白能安全等到天亮,搜救的人也不一定能找到他。 他們六個下來的著急,帶的裝備根本就不齊全,一路上沒留下多少記號,就算是留下了,這么多武警官兵都吊在這陡坡峭壁上找人,記號也基本被毀得差不多了。 這么高的山谷,就算是從同一個地方向下,最后都不一定能下到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加上在他們之前程安沐滾下山谷的痕跡沒有被破壞,就這樣能找到程安沐也算是運氣好了,再來一次誰都不能保證還有這么好的運氣。 陸夜白甩開麋鹿的手,確認自己扣在程安沐腰上的繩子都結緊了,“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你憑什么敢這么說!” 麋鹿脫了防護手套砸在地上,梗著脖子指著石堆上的程安沐,咬牙切齒地開口,“雪狼,我告訴你,如果你要這么做,我到半路一定會把這個女人扔下來!” “你不會的?!?/br> 比起怒不可遏的麋鹿,陸夜白顯得很冷靜,彎腰小心地抱起程安沐,走到剛才他們下來的地方,“過來搭把手——” 麋鹿看著陸夜白,完全沒有辦法,他平時說個笑話打個屁兒還挺在行,但是勸人這種事他真的做不來,要是剛才跟陸夜白一起下來的是銀狐就好了,那小子大道理最多,說不定能勸住陸夜白。 雖然麋鹿知道這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媽的!” 麋鹿低聲罵了一句,撿起剛剛被自己丟在地上的手套,走了過去,把自己腰上的安全繩索解了下來,扣在陸夜白腰上。 “你帶她上去吧,我在這等著?!?/br> 麋鹿拍了拍陸夜白的肩膀,換了一種輕快的語氣,“你女人沒事了就趕緊下來救我這個兄弟,不然老子打不死你這重色輕友的!” 從陸夜白為了去廢舊工廠救這個女人,不惜暴露他們隱藏的實力開始,麋鹿就知道這個女人對陸夜白而言很重要,至于重要到什么程度,估計只有陸夜白知道了。 所以麋鹿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沒用,現(xiàn)在程安沐是一定要先上去的,安全繩索連備用的都已經(jīng)用了,根本就沒有多余的,那留在這里的人只能是陸夜白或者自己了。 陸夜白選了他自己。 麋鹿選的也是自己。 這叫兄弟。 陸夜白嘴角彎了彎,想起以前他們在野狼的時候也是這樣,最危險的任務都是大家搶著上,可這次不一樣,這不是任務,陸夜白做不到讓兄弟為自己的女人犧牲。 麋鹿知道留在山谷里很危險,陸夜白又何嘗不知道,他相信麋鹿能安全地把程安沐帶上去,所以他選擇留在山谷底。 陸夜白把安全繩索重新扣回麋鹿腰上,囑咐道,“上去了第一時間送她去醫(yī)院。” “那你呢?!”麋鹿急了。 “我說了,我會沒事的?!?/br> 陸夜白說得很堅定,就算是為了程安沐和松松,他也一定不會有事。 麋鹿的整張臉都皺在一起了,但是他沒有別的選擇,程安沐頭上的傷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他跟陸夜白再這么爭下去,程安沐就真的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了。 “她左手的小臂應該是骨折了,我簡單固定了一下,你一會小心一點,還有她腿上有一個傷口有點深,雖然已經(jīng)不流血了,你還是注意一下,別讓傷口繃開了,剛才下來的時候我提醒你的那幾步注意一下,容易踩空……” 一向寡言的陸夜白難得話這么多,交代了一大堆。 “知道了知道了,別廢話了,電筒留給你,我把她交到灰熊他們手上就下來找你!” “好。” 陸夜白放開了握著程安沐的手,看著麋鹿的眼睛,很是鄭重,“幫我照顧好她?!?/br> 麋鹿點頭,神色凝重,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不慢,雖然還支撐著程安沐,但是往上爬的速度很快。 麋鹿說跟其他幾個人匯合了就來找自己,但陸夜白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本來繩索長度就不夠,他跟麋鹿下來都是用了其他人備用的安全繩索,再加上程安沐上去需要一份安全繩索,麋鹿根本就沒有多余的繩索夠他下來了。 只能等他們上去了,才能再次下來。 但那已經(jīng)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確定麋鹿不會再回頭了,陸夜白才脫掉了手上的防護手套,右手小指已經(jīng)腫得發(fā)青了。 陸夜白順著骨頭摸了一下,指頭不光脫了,應該還斷了。 剛剛踩空那一腳,為了抓住石頭,陸夜白的小指幾乎用正常人不可能做到的角度勾著一節(jié)凸出土壤的樹根,才有機會去扣住那塊石頭,一根手指承受這么大的力,不斷才怪。 不過看陸夜白那樣子,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好像這根腫成兩倍的手指不是他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