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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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要除了在窮鄉(xiāng)僻壤里扎根七八天,考察路線,和縣領(lǐng)導(dǎo)開會,寫評估方案,連睡覺都沒空的宮律。 陸夜白所謂的玩一趟是怎么玩的,宮律這次倒是深刻體會到了,他往后寧愿每天朝九晚五地上班,加班加到吐血,也不想再去哪里度個假了。 陸夜白給的假,那得是用命來度的。 * “嗯——” 程安沐伸了個懶腰,揉揉眼睛掀開被子,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靜悄悄的,另一半床已經(jīng)涼了,也不知道陸夜白是什么時候起來的。 程安沐起身拉開窗簾,才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jīng)全黑了,想起中午的云雨,程安沐抿了抿唇有點害羞,反手摸了一把有點發(fā)燙的小臉,余光瞟到床頭柜上有一張紙條—— “我去接松松了,帶他吃了飯就回來,會給你帶飯?!?/br> 陸夜白的字很好看,筆劃流利連貫,筆觸鋒利冷峻,有點像他這個人。 程安沐把垂下來的頭發(fā)別到耳后,笑著把紙條放回了床頭柜上,去浴室放了水,正在衣帽間找衣服呢,手機就響了起來。 程安沐以為是陸夜白打過來的,開開心心地蹦跶過去,但看來電顯示卻發(fā)現(xiàn)是一個未知號碼,連歸屬地都沒有。 網(wǎng)上這種詐騙新聞看過太多,程安沐下意識就把電話掛斷了,反正如果真的是有事的話,肯定還會再打一個的。 程安沐才放下手機,又是一個未知號碼打了進來,程安沐猜多半就是剛才的那個,想了想還是接通了—— “喂?” 電話接通了,可那邊卻沒有人說話,但程安沐能聽到聽筒傳來的呼吸聲,“請問哪位?有什么事嗎?” 程安沐再問了一遍,可那邊還是沒有聲音,但也沒有掛掉電話,不像是打錯了的樣子。 “喂——?” 程安沐見一直沒有人說話,只以為是哪個無聊的人在惡作劇,剛準備掛斷,電話那頭卻終于有了聲音—— “安,安沐……” 是一個男聲,聽得出他開口說這幾個字的時候很艱難,嗓音很低,而且是沙啞的,就好像是嗓子受過傷的那種,要不是房間開著燈,程安沐估計會被嚇到。 “你是……?” 程安沐努力回想,卻發(fā)現(xiàn)這個聲音很陌生,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我,我……對不起……” 嘟嘟嘟—— 電話那頭的男人說完這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就把電話掛斷了,程安沐再打過去,電話卻成了空號。 不知是不是程安沐的錯覺,她從這個男人的聲音里聽出了痛苦,雖然已經(jīng)極力在隱忍了,但說出每一個字的時候,程安沐還是能聽到他其中的掙扎。 程安沐皺了皺眉頭,放下手機進了浴室,溫熱的水珠砸在背上,順著美好的曲線一路滾落到腳踝,沖走渾身的酸痛。 本來洗澡是挺放松愜意的事情,可現(xiàn)在程安沐腦子里那句沙啞的對不起一直在回放,讓她有點煩躁。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么會跟自己說對不起,又為什么他的聲音聽起來那么痛苦…… 程安沐仰頭,花灑的水打在她的臉上,程安沐抹了一把臉,打算找個時間把這些事跟陸夜白說一下,萬一真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也好讓他有個準備。 洗了澡,換了一套純棉的休閑裝,渾身清清爽爽的,程安沐剛一拉開浴室的門,就見陸夜白和小包子站在門口對峙著,大眼瞪著小眼,一個氣鼓鼓的,一個眼神淡淡的。 “你們父子倆干嘛呢?”程安沐一邊擦著頭發(fā)上的水,一邊問眼前這倆人。 “媽咪,大白不讓我進去!” 小包子一伸小胖手,胖嘟嘟的小手指著陸夜白,鼓著小腮幫滿臉控訴。 “我說了你媽咪在洗澡,你是男孩子,不能進去?!标懸拱卓戳俗约覂鹤右谎?,有種想把他扔到樓下泳池的沖動。 “可是我給媽咪帶的龍蝦蓋飯涼了就不好吃了!再說了,媽咪都能幫松松洗澡,為什么媽咪洗澡松松不能進去!” “我老婆洗澡誰都不能進去。” 陸夜白說著戳了小包子的腦門一下,很沒有風(fēng)度地跟自家兒子計較。 小包子嘟著小嘴,跺了跺腳,把手上拎著的紙袋子舉了起來,“媽咪,松松給你帶的龍蝦飯!松松特意跟服務(wù)員jiejie說要加辣的!” 程安沐看著打包盒里紅彤彤的龍蝦蓋飯,順手把擦頭發(fā)的毛巾搭在陸夜白肩膀上,彎腰抱起了小包子,“謝謝松松給媽咪帶飯,松松還能記得媽咪要吃加辣的,真棒!” 程安沐這么一哄,小包子立馬忘了剛剛還在跟陸夜白置氣,笑瞇瞇地摟著程安沐的脖子,兩人一邊下樓去廚房,松松一邊把這家的龍蝦蓋飯夸得上了天。 陸夜白看著自家媳婦兒洗了香噴噴的抱著自家兒子,都沒說先抱自己一下,于是莫名就開始吃飛醋。 陸大總裁傲嬌地哼了一聲,一把扯下肩膀上的毛巾直接扔進臟衣簍里,拖鞋一甩,進浴室去洗澡。 第170章 170.不得不犧牲的人 寶康醫(yī)療中心。 “盛先生,你該吃藥了?!?/br> “滾出去!” 小護士剛進門,迎頭就是一本雜志,直接砸在她膝蓋上,嚇了她一大跳,差點沒把手里的托盤扔出去。 盛躍楠這么吼了一大聲,整個人都有點接不上氣,漲紅著臉,看上去很憤怒,又有點狼狽。 “可,可是盛先生,這個藥是醫(yī)生吩咐的,您一定要吃?!?/br> 雖然被嚇到了,但小護士卻很堅持,這幾天一直都是她負責照顧盛躍楠,平時盛躍楠對人都很溫和,這還是第一次見他情緒這么激動。 盛躍楠深吸了幾口氣,才緩過來,看著站在門口的小護士,微微嘆了口氣,用手擰了擰眉心,“抱歉,我不是故意的?!?/br> “沒關(guān)系的,你是病人嘛。” 小護士見盛躍楠恢復(fù)了彬彬有禮的模樣,才敢重新走進來,“盛先生,先把藥吃了吧?!?/br> 盛躍楠看著藥袋里的白色藥片,還有小護士端在手上的純凈水,心里很煩躁,這個藥他并不想吃。 “你先放著吧,我一會吃,我累了,你出去吧?!?/br> 盛躍楠說著疲憊地擺了擺手,靠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眉頭緊皺,好像真的很疲倦。 本來醫(yī)生交代是一定要看著盛躍楠把藥吃下去的,但小護士看著盛躍楠這樣實在有點心疼,也不知道他是得了什么病,這么高的個子居然這么瘦,每天的藥吃得比飯還要多,她實在不忍心這么逼著他吃藥了。 小護士默默把藥袋和水杯放在茶幾上,從柜子里拿了一張薄毯子給盛躍楠蓋上,“盛先生,那你先好好休息,一會記得吃藥。” 盛躍楠好像是真的睡著了,完全沒有搭理小護士,靠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 不知道小護士出去了多久,天都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了,盛躍楠一直保持著這個并不算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fā)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盛躍楠把眼睛睜開一縫,看清楚來的人后,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 來的人是一個中年男人,穿著一件青灰色的褂子,眼睛炯炯有神,讓人不敢直視。 “你怎么來了?” 盛躍楠淡淡地開口,伸手拿了茶幾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顯然兩人是舊識。 “我怕你撐不下去,所以過來看看你?!?/br> 中年男人把茶幾上的藥袋塞進了衣服里,他伸出來的手就像九十多歲的老人,rou都是粘連在一起的,根本看不出原先皮膚的模樣,疤痕狹長猙獰,就像一條彎彎曲曲前進的蜈蚣,讓人望之生畏。 “你給她打電話了?” 中年男人一開口,盛躍楠握著手機的手忍不住收緊,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對面的人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 “唉,也不怪你,只是你要知道,你要想她安全的話,一定是隔她越遠越好?!?/br> 盛躍楠頹然地低下頭,聲音變得很悲涼,“可是我想聽聽她的聲音,尤叔,我真的特別想她……” 叫做尤叔的男人拍了拍盛躍楠的背,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苦,可是為了老高還有高夫人,為了這丫頭,為了成千上萬的受害者,你只能忍著,別無他法?!?/br> 盛躍楠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我知道的尤叔,我會堅持下去的。” “這個藥我已經(jīng)安排人換過了,雖然不會損傷大腦神經(jīng)了,但是副作用也不小,按照你現(xiàn)在這個量,大概一兩個月,全身的骨頭可能都會疼得受不了?!?/br> “沒事,比起會忘掉她,這個已經(jīng)算很好了。” 盛躍楠看著茶幾旁邊的垃圾桶,里面有一張剛剛掰斷的電話卡。 尤叔陪盛躍楠坐了幾分鐘,也就準備離開了,離開前他跟盛躍楠說的最后一個字,是忍。 從加拿大到京市,需要盛躍楠忍耐的還有很多。 雖然這樣很殘忍,但是為了更多無辜者的生命不受迫害,犧牲是必要的。 而盛躍楠因為自己這個身份,因為這個盛家的血脈,不得不做這個犧牲的人。 尤叔走后,盛躍楠脫了鞋,裹著薄毯子,整個人縮在沙發(fā)的角落,眼神沒有焦距,只是手上握著的手機一直都沒有放開。 這已經(jīng)是冬天了,這個冬天太冷了。 * 麓山別墅。 “嗯,真棒,今天的單詞全部都對了哦!” 程安沐合上四級單詞書,揉了揉小包子的腦袋,這小子嫌棄初中的英語太弱智了,所以程安沐干脆直接把四級單詞拿來給他記,可沒想到他基本都會,一點都不像一個幼兒園孩子的水平。 不過這也是,天天抱著bbc新聞看的人,國內(nèi)四級水平的英語對他來說確實不難。 “媽咪,今天松松多記了十個單詞,可以要獎勵嗎?” “當然可以啊——” 程安沐一邊把小包子房間里的防盜紗窗關(guān)上,一邊回答。 松松一聽能有獎勵立馬笑開了,太好了!松松今天想跟媽咪一起睡!” 程安沐聽了一愣,她倒是挺樂意,只是不知道孩子他爹同不同意。 見程安沐沒有立馬回答,小包子換了一種可憐巴巴的語氣,低著小腦袋,對著手指開口,“松松已經(jīng)很久沒有跟媽咪一起睡了,媽咪只陪大白睡,都不陪松松……” 程安沐看著萌包子這委屈勁兒,心下一動,想出一個好辦法—— “松松今天跟媽咪和大白一起睡好不好?” 程安沐說完,輪到小包子愣住了,“可是松松不想跟大白睡,只想跟媽咪睡啊……” 程安沐把松松抱起來,心里在偷笑,要是陸夜白知道他兒子這么嫌棄他,也不知道表情會有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