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寂寂南宮夜青雨、為你寫情歌[娛樂圈]、農(nóng)門醫(yī)妃寵上天、將門醫(yī)妃、掌上嬌/掌中嬌、我五行缺你、論如何幫男友反向沖分、影帝的隱藏屬性、話本婦女解放記、紅顏禍水養(yǎng)成記
“你現(xiàn)在就開車回去,到手機(jī)有信號的地方,聯(lián)系人過來修纜車,清理山路。還有……聯(lián)系救護(hù)車讓他們做好各種準(zhǔn)備過來守著,以防萬一。” 宮律點了點頭,看著陸夜白的眼睛,很嚴(yán)肅地開口,“你確定要去嗎?” “嗯?!?/br> 陸夜白一點都沒猶豫,大步跑朝小路,身影淹沒在黑暗的樹林里。 看陸夜白這樣,關(guān)珊也察覺出了點不正對勁,扯了扯宮律的袖子,“怎么回事?” 宮律張開手臂緊緊地抱了關(guān)珊一下,“希望今天的祈福有用吧……” 關(guān)珊皺了皺眉頭,也伸手抱住了宮律,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那條幽深黑暗的小路,心里總是不太踏實。 亭子。 夜風(fēng)呼呼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停了的雪又飄了起來,而且越下越大,感覺只是一小會,亭子外面的石板上就鋪了一層。 程安沐一直盯著alex,不論是他在喝水,還是在看風(fēng)景,總之就是時刻小心著,雖然alex說陸夜白不會過來了,而且距離陸夜白說的半個小時也過去好一會了,可程安沐心里就是相信,陸夜白說來,那他就一定會來的。 “好了安沐,半個小時到了,你看吧,我說了他不會來了?!?/br> “他會來的,肯定會。” alex訕笑一聲,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把手槍,啪啪啪,一下一下,在手上拍著,如同催命鼓點,敲在程安沐的心口上。 “安沐,有時候還是不要盲目自信才好……不過——本來不讓陸夜白上來是怕他壞事的,可是現(xiàn)在沒有他親眼看著你中槍倒地,流血咽氣,我倒覺得有點無趣了?!?/br> alex說著,就拿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程安沐的額頭。 “嘭——” “不要!”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程安沐一個哆嗦,感覺全身血液都凝固了,等睜眼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那聲只是alex虛張聲勢罷了。 這個男人,太擅長心理戰(zhàn)了。 “盛公子,藏了一晚上,總算出來了——” 嘭—— 這次是真的,alex話音剛落,一枚閃著寒光的子彈就沒入了盛躍楠的小腿,空氣中彌漫著火藥的味道,鋪面而來的血腥味讓程安沐胃里一陣翻滾,干嘔了好幾下。 “沒事吧安沐?” 盛躍楠伸手拍了拍程安沐的后背,程安沐抬頭,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比中午的時候又白了幾分,這次反應(yīng)過來剛才alex一槍打中了他的腿。 程安沐扶著盛躍楠,想讓他坐下,“你怎么樣,沒事嗎?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盛躍楠勉強扯了個笑容出來,握住程安沐不知如何安放的手,“放心吧,我沒事……” 嘭—— 又是一聲,打在盛躍楠另一條腿的膝蓋上,于是他還沒坐下,整個人就站不穩(wěn)地摔倒了地上,模樣有些狼狽。 “這下有沒有事?如果沒事的話,我不介意給你再補一槍……”說話間,alex的手上的槍又舉了起來。 “你住手!” 程安沐看著盛躍楠腿上的血不住地涌出來,不過幾秒的時間,整條褲子就都濕了。 “我打電話,打電話叫救護(hù)車,打電話……” 程安沐拿沾滿血的手去口袋里摸手機(jī),因為手抖的厲害,密碼輸了好幾遍都沒對,好不容易打開手機(jī),看到無信號的提醒,程安沐整個人都懵了。 “嗚嗚嗚,怎么辦沒有信號,怎么辦……” 程安沐一只手握著手機(jī),一只手按著盛躍楠流血的膝蓋,強忍著胃里翻滾的感覺,衣服上是血,手上是血,臉上也是血。 “安沐,別哭——” 盛躍楠抬手幫程安沐擦了擦眼淚,張開手,手心里有兩顆糖,“那會我跟寺廟里小師父要的,來,吃糖,別哭了?!?/br> 程安沐看著被血染紅的糖紙,眼淚一滴一滴流得更兇了。 alex看了一眼在地上的兩人,轉(zhuǎn)身沖著剛才盛躍楠跑出來的方向開口—— “尤叔,游戲玩得差不多了,出來吧!” 幾乎是話音剛落,不遠(yuǎn)處的樹林里就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一個杵著拐杖的人走了出來,走進(jìn)亭子,把脖子上的圍巾解了下來,扔到盛躍楠腿上,沖著程安沐開口,“幫他包扎一下止血,記得包緊一點?!?/br> “好,好……” 程安沐雖然有些慌亂,但是動作一點都不慢,立馬用圍巾綁在了盛躍楠流血那條腿的大腿上。 “尤叔,你可真是厲害啊,在我身邊忍辱負(fù)重這么多年,實在是委屈你了?!?/br> 尤叔看了一眼哭花臉的程安沐,握著拐杖的手收緊了幾分,“不委屈,該做的都做了,也是時候做個了結(jié)了?!?/br> 尤叔平靜地說完,alex一個跨步?jīng)_上前,槍直接抵在尤叔的帽子上,“該做?!你知不知道你毀掉的東西是什么!我真是瞎了眼,當(dāng)初居然會相信你的鬼話!” 雖然槍已經(jīng)抵在頭上了,但尤叔卻一點都沒有怕,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而很坦然地看著alex,“兵不厭詐,這是我教給你的最后一樣?xùn)|西?!?/br> “哈哈哈哈哈!好一個兵不厭詐!” 程安沐不知道眼前這個抓著拐杖的中年男人和alex有什么恩怨,只是覺得兩人的對話實在有點奇怪,而且這個叫尤叔的人一出現(xiàn),alex就變得很激動。 “這樣也好,既然沒什么牽掛了,我就拖著你們一起下地獄!” 說著alex就對著尤叔的腿開了一槍,“尤叔,當(dāng)年的彈片一直沒有取出來吧,也不知道我這一下打得準(zhǔn)不準(zhǔn),嗯?” 尤叔輕笑了兩聲,那樣子絲毫看不出是腿上中槍的,下一秒,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一群人,真槍實彈地圍住了小亭子。 alex眼睛里閃過一絲驚訝,還來不及他多想,一道渾厚的聲音就想起來了—— “小子,找姓何那小崽子嗎?不用找了,他已經(jīng)被押下山了?!?/br> “爺爺!” 聽到宮老爺子的聲音,程安沐還來不及站起來,整個人就被alex拖了起來,擋在前面。 盛躍楠下意識地伸手想拉住程安沐,結(jié)果手上又被alex打了一槍,血流如注。 alex咒罵一聲,整個人拉著程安沐往亭子邊退,身后的山幾乎是斷崖式的,不能安排狙擊,前面有程安沐擋著,這是目前alex最安全的選擇。 alex辦曲著身子,整個人躲在程安沐后面,瞥了一眼尤叔,開口道,“可以啊尤叔,我計劃了這么久,你應(yīng)該也準(zhǔn)備了不少吧?虧我爸當(dāng)初那么信任你,他肯定做鬼了都沒想到,他以為最好的兄弟,最得力的助手,居然是毀掉他所有基業(yè),要了他命的人吧?” “這是我的任務(wù),是我作為軍人的天職。”尤叔回答的很平靜。 “天職?哈哈哈哈,狗屁!既然你這么偉大,那你就為國捐軀吧怎么樣?” 話音剛落,一個子彈就朝尤叔飛了過去,不知道是不是尤叔早有準(zhǔn)備,幾乎是同時,他一個側(cè)身,子彈擦著他的手臂飛過去,躲過了要害,但是手上應(yīng)該傷得不輕。 加上這只手是他用來杵拐杖的,現(xiàn)在使不上勁,腿上也站不穩(wěn),尤叔整個人也摔坐到盛躍楠旁邊。 宮老爺子腳上動了一下,差點就控制不住要跑過去,但還是生生忍住了。 因為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程安沐還在他手上。 “看你們這架勢,想必是早有準(zhǔn)備了,不過我也不怕,現(xiàn)在我什么都沒有了,大不了我拉著安沐一起,也好做個伴!” alex說著就拿槍抵住了程安沐的后腦勺,雖然樹林里安排著狙擊手,但是為了不讓alex發(fā)現(xiàn),并沒有用紅外瞄準(zhǔn)鏡,在這種情況下,靠著亭子里一點微弱的光,就算是神槍手都不敢輕易開槍。 因為這次的任務(wù)只有一個,那就是保證程安沐的安全,抓捕alex必須要以程安沐安全為保證。 宮老爺子看著抵在程安沐后腦勺上的槍,心里著急,面上也著急,這可是她的寶貝孫女啊,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千萬不能有什么閃失。 不過宮老爺子著急歸著急,畢竟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經(jīng)歷過殘酷沙場的,所以一開口還是很有威嚴(yán),“喂,你給我聽好了,只要你放開安沐,放下武器,我可以保證,讓你平安出境。” “老頭兒,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出境了,既然我一直最敬愛的尤叔已經(jīng)幫我把加拿大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我還回去做什么?你說是嗎,尤叔?” alex聲音癲狂,天知道傍晚的時候他接到斐任的電話,說尤叔動手把他們在加拿大的老巢給端了,其它地方隱秘重要的工廠和堂口也被尤叔抖了個干凈,全球范圍內(nèi)的生意正在被瘋狂蠶食清繳的時候,alex心里有多冒火,他還能耐著性子和程安沐說這么多已經(jīng)算是奇跡了。 或者說,他已經(jīng)打算好了—— 今天,同歸于盡。 程安沐現(xiàn)在雖然是人質(zhì),但是她已經(jīng)顧不上害怕了,看著盛躍楠的血幾乎要流滿整個亭子,臉越來越白,程安沐的腦子里除了擔(dān)心,再裝不下其它的情緒了。 程安沐只是死死盯著小菜園的方向,希望能看到陸夜白飛奔過來的身影,就算到現(xiàn)在陸夜白還沒有出現(xiàn),但程安沐心里還是期待著,期待著只要陸夜白來了,那事情就不會這么糟糕了。 畢竟在程安沐心里,陸夜白是無所不能的。 可是程安沐心里又期盼著陸夜白不會來,這樣他就不會受傷,也不用看著自己受傷,就算自己今天真的死翹翹了,那這個場面也不用成為陸夜白午夜夢回的夢靨。 “你們統(tǒng)統(tǒng)給我滾!等明天纜車修好了,讓陸夜白跟我談!” “這不可能,這亭子里四面透風(fēng),心在雪還越下越大,待到明天,別說你受不受得了,安安一個孕婦怎么可能堅持得住!你也不想想,要是安安出了什么事,你還有什么談的資本,不用等到陸夜白來,那些狙擊手也會賭上一把,要你的命!” “呵——” alex冷笑一聲,“那就賭吧,來看看我們誰的運氣好?!?/br> 說著程安沐感覺后腦勺上的槍又緊了幾分,甚至能感覺到剛剛開過槍的槍口還有一點溫度,火藥味混著血腥味,程安沐只覺得胃里不停地翻滾,但是又吐不出來,只能憋著,特別難受。 沒想到alex軟硬不吃,這讓宮老爺子一時不知道怎么下手,銀狐和豹子在旁邊握著穩(wěn)穩(wěn)端著手槍,神經(jīng)緊繃,從野狼出來這么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覺得空氣里彌漫的都是緊張和死寂的氣息。 “你想談什么,可以跟我談,我說話比他陸夜白管用!” “我只跟陸夜白談,這是私人恩怨,輪不到你們插手,通通給我滾!” 就當(dāng)宮老爺子一籌莫展,不知道怎么跟alex溝通的時候,一道低沉地聲音響起—— “你想談什么?” 眾人轉(zhuǎn)頭,之間一個人站在山路的盡頭,一步一步朝這么走過來,氣場逼人。 不知道為什么,程安沐看著陸夜白走過來,眼淚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果然陸夜白還是來了,雖然alex信誓旦旦地說陸夜白不會來,但他,來了。 程安沐心里各種復(fù)雜的感情的感情交織冗雜,這是她毫不猶豫相信著的男人啊,這是她一看到就不會再害怕的男人。 陸夜白走近些,大家才發(fā)現(xiàn)他有些狼狽—— 頭發(fā)凌亂,不知道是被雪還是被汗給打濕了,褲腿上全是泥巴和樹葉,襯衣上也被勾破了好幾處,看上去有點像個叫花子。 但是他站在那里,渾身散發(fā)的氣場,就算這一身破爛衣服,都擋不住他身上的王者氣息。 陸夜白走過來和宮老爺子耳語幾句,宮老爺子皺著眉頭猶豫了幾秒鐘,看了程安沐一眼,見程安沐看著陸夜白,眼睛里滿是信任,也不再說什么,做了個手勢,端著槍的一群人立馬退回了山里。 “再往后五十米!” 陸夜白開口,然后看向alex,“好了,如你所愿,那現(xiàn)在你是不是能先把我老婆放了?!?/br> “放了?陸夜白你還真是天真!” alex獰笑著,見陸夜白打算往亭子里走,抬手對著陸夜白腳前的石板就是一槍,碎石塊混著雪濺起來,嚇得程安沐差點失聲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