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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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同意,那又有什么用?喬書生不是已經(jīng)在這里了么? 抬頭仰望那樹上的果實(shí),女子的臉映在陽光里,溫婉柔媚。 多少男子為了這一副皮囊費(fèi)盡心思,只可惜惜福橋一遇,自此什么樣的男子都不能入自己的眼了。 可這顆真摯的心,終究也不能留住那負(fù)心的人。那么…… 柳夭夭抬頭笑著看那棵樹,不知道為什么,眼淚忽而就順著眼角滑落下來,滴滴寫滿心碎。 “夭夭啊,你就聽你嫂子的吧?!?/br> 這時(shí),一聲不吭的哥哥在一旁怯怯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又有些心疼的看著meimei,無可奈何的拋出一句。 柳夭夭一聽,轉(zhuǎn)過頭來秀眉微蹙,淚光盈盈的看著面前這個(gè)懦弱的男人,站起身來:“哥,你……” 原本指責(zé)的話語,在看到哥哥怯怯的眼神時(shí)停住。柳夭夭一甩袖,進(jìn)屋拿了不離身的青紙傘,邁出那扇門,踏著清晨的陽光離去。 “還敢跑?!跑了就別回來!!”那婦人一看,更加生氣,緊縮的眉頭讓她此刻看起來有些惡毒。她指著想要追出去,卻又害怕老婆責(zé)罵的男人:“你不許去找她??!” “你……” 男人諾諾的蠕動(dòng)了一下嘴,看到那婦人凌厲的眼神,只吐出了那一個(gè)字。 “怎地,你還跟我吹胡子瞪眼睛,啊!” 可只是那一個(gè)字,立刻激起了婦人更大的怒火。她走過來揪住男人的耳朵,惡狠狠的咬緊牙關(guān)質(zhì)問。 “沒有?!?/br> 男人立刻垂下頭跪下身去,回了兩個(gè)字,不再說話。 “你看看你這個(gè)窩囊廢……” 叫罵聲還在繼續(xù),聽在耳朵里叫人心煩。街坊們都已經(jīng)散去,各忙各的。 走在集市上的柳夭夭的身影看起來孤單寥落。 此時(shí),氣憤過后,柳夭夭心內(nèi)只剩下無盡的悲涼。 原本以為,這世上,傷人最深的是流言蜚語。而今看來,原來那把最傷人的刀,是握在至親之人的手里。 她臉上的淚痕已經(jīng)干了,抬頭仰望,陽光明媚溫暖??珊诎颠€是無窮無盡的籠罩著這座城市,和自己的心。 猶記得,那一夜,月光皎潔。 她興沖沖的拿著自己繡的荷包到了喬溫的家中,見那扇門開著,以為他是為自己留了門,滿心歡喜的跑進(jìn)去,卻見她與那秦家小姐花前月下,你儂我儂。 好一番的郎情妾意,耳鬢廝磨…… “喬郎,近幾日你不來,人家眼淚都要哭干了?!?/br> “過幾日城主要招賢納良,我若是能進(jìn)城主府得個(gè)一官半職,才能配得上你不是?” “誰要你如此辛苦,大費(fèi)周折了?我去求了我爹爹,讓他幫你跟城主說說?!?/br> 秦小姐的家世,原本就是她奢求不來的。那甜如蜜的軟語,更是她這等窮苦人家的女兒學(xué)不來的。她自慚形穢的低下頭,這樣想著,淚水瞬間盈滿了眼眶。 “欣兒,還是你善解人意?!?/br> “那柳夭夭呢?” 聽到她提及了自己,柳夭夭霍然抬起頭來,期待的看著喬溫的背影。 “不過是個(gè)唯利是圖的女人,怎能與冰清玉潔的你相提并論?!?/br> 那一刻,聽到喬溫的話,她如同被五雷轟頂,頹然后退兩步。片刻之后,她凄然一笑,正要轉(zhuǎn)身離去,卻聽見那回過頭來看到她的喬書生冷靜的一句:“夭夭?” 柳夭夭停下腳步,背對(duì)著那弱不禁風(fēng)、溫雅俊秀的書生,盡量裝作毫不驚慌的攥緊了手里的荷包,不發(fā)一語。 “喲!難不成是青樓已經(jīng)容不下你,所以跑來這里討人嫌么?” 看到柳夭夭,那月下的女子也回過頭來,高昂著頭顱,倨傲的看著柳夭夭,微薄的雙唇吐出嘲諷的話語。 柳夭夭握緊荷包,咬著唇不說話。 “啪!!” 良久,她內(nèi)心越來越多的憤懣兜頭襲來,氣憤瞬間將理智淹沒。她轉(zhuǎn)過身來,走上前去在那秦小姐不曾反應(yīng)過來之前,狠狠的甩了她一記耳光。 那聲音響亮,讓喬溫都覺得震驚。 “你這個(gè)賤人??!”可讓柳夭夭心寒的,卻是喬溫反手甩過來的,打在自己臉上的巴掌,“秦小姐是何等人,豈是你能隨便打的?!” 那一瞬,柳夭夭抬起頭來,看著面前曾摯愛的人。臉上火辣辣的疼,喬溫的目光卻是冷的,叫人心涼如水。 她含著絕望的淚水,在那兩個(gè)人嘲笑的目光里踏出了那扇叫人心碎的門。她發(fā)誓,即使此生不嫁,也絕不回頭。 走在黑夜里,月色明亮,可柳夭夭的內(nèi)心溢滿悲傷。 那一夜,覺得風(fēng)那么冷,心那么疼。 那時(shí)候,她是滿含怨恨的。恨自己家世不好,配不上喬溫。恨自己有個(gè)唯利是圖的嫂嫂,幾次三番羞辱喬溫。 然而…… 她卻沒想過,那原本就是一個(gè)不值得愛的人。 直到…… “夭夭,昨日的事情是我不對(duì)。你且委屈一下,等我娶了秦欣兒,在城主府有了地位,就來娶你?!?/br> 第二日,喬溫約了她在惜福橋見面。一見到她,立刻跑上前撫摸著柳夭夭紅腫的臉頰,滿眼心疼的安慰道。 “你若想要有一番作為,大可以憑自己的本事,何必利用他人?” 柳夭夭不愿他是為了名利利用了他人之后又拋棄的那種人??墒恰?/br> “憑我的本事?憑我的本事能有什么作為?夭夭你放心,待我功成名就,我就休了那潑婦,娶你過門?!?/br> 事實(shí)卻叫她失望之極。 當(dāng)那一番話從喬溫的口中說出,她頓時(shí)覺得那書生面目可憎,叫人心生厭惡。 “又想得到美人,又不能舍棄名利,你還真是……”嗤笑著撥開喬溫的手,柳夭夭眉眼冷冽,如一柄利劍,狠狠的刺向喬溫,“夠無恥啊!” 喬溫的臉在那樣的眼神里一陣紅一陣白,只好沉默不語,好不尷尬。而柳夭夭拍手贊嘆著此時(shí)面前自己相中要白頭偕老的人,不由覺得無比惡心,恨不能此時(shí)就將他推下這惜福橋,一了百了。 可是……即使?jié)M心怨恨,卻還是留著最后的眷戀。 自己心愛的人,既然不能相守,也不能讓他拋棄了自己,擁有如花美眷,過神仙般的生活。 輕笑著伸出手去,滿眼迷離的撫摸著喬溫那脈脈含情的眼睛,柳夭夭的眼神嬌嬈魅惑:“既然我的心許了你,我的身子自然也是你的。今夜子時(shí),你到我家里來,我為你留好后門。” 語畢,便也不等喬溫回答,自顧自的離去了。 滿臉興奮的喬溫看著柳夭夭曼妙的身姿,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背影,口水都要流出來:“真是個(gè)小妖精??!” 等了這么多天,這個(gè)眾人眼中天仙般的人兒今夜就是自己的人了。了了這一樁心事,明日之后,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娶了秦欣兒。至于柳夭夭嘛,既然嘗過了鮮,也便可以一腳踢開了。 滿臉欣喜的搓著手走下了惜福橋,喬溫那一刻的嘴臉,丑陋如同地獄的惡鬼。 夕陽落下去了,黑暗即將來臨。 柳夭夭那時(shí)仰起頭來,看著天邊的云彩,輕笑翩然——一切都會(huì)塵埃落定。 至于結(jié)局…… 魚死網(wǎng)破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負(fù)心的男兒也許會(huì)回頭,可你肯回頭么? ☆、血濺三尺斷前塵 天亮著…… 可伸出手去,仔細(xì)的在陽光里看著,卻覺得,自己的手上沾滿了誰的鮮血,紅的那樣刺目。 這世上的人都以為自己是聰明的,殊不知,她的讀心術(shù)早已經(jīng)看穿了那書生心里的一切。 也是可笑,自己曾經(jīng)竟然相信那書生所說的一切。 而今再看,得到了之后,便要拋棄。 好薄情的男人! 在走上橋頭的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那位知己好友為何讓她修習(xí)了讀心術(shù)。 仰著頭,看著緩慢飄過來的烏云,橋頭的風(fēng)吹來,讓她覺得這塵世有些冷。 主上的良苦用心,我明白了。 所以…… 恍惚之間,自己還是在那個(gè)鮮血四溢的黑夜里。 與喬溫約好了子時(shí)見面,另一間屋里的哥哥嫂嫂已經(jīng)熟睡。柳夭夭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嫁衣,靜默的坐在床頭,緊握著手里的東西,聽著后門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幽幽的一笑。 “夭夭……” 那男人走進(jìn)來,從里面插好了門。一進(jìn)來,借著油燈的微光看見柳夭夭穿著紅色的嫁衣,更加的妖嬈嫵媚,迫不及待的走過去,一把摟住她,開始瘋狂的親吻她的唇和臉頰。 “喬郎……”柳夭夭嗲嗲的叫了一聲,半推開喬溫,努了努嘴,“燈還未滅呢?!?/br> “我等不及了,夭夭?!?/br> 那一聲讓喬溫的心瞬間酥了,他也不顧燈有沒有滅,會(huì)不會(huì)有人出來看到這一幕,便急不可耐的一轉(zhuǎn)身將柳夭夭摁在床上,一邊將寬大的手掌伸進(jìn)衣服撫摸柳夭夭纖細(xì)的腰身和柔滑的肌膚,一邊解開自己的衣衫。 “那……”柳夭夭嬌俏的笑,看著喬溫看到自己身體時(shí)眼中那熱切的光芒,幫著喬溫解開衣衫,撫摸著那寬闊的胸膛,眼中寒光一閃,短小冰冷的匕首瞬間刺進(jìn)喬溫的胸膛,“要讓你看自己血濺三尺,真是不好意思呢?!?/br> 那負(fù)心人的血濺在自己的臉上和身上,竟是溫?zé)岬摹?/br> 柳夭夭依然笑著看喬溫瞪大的眼睛里那不可置信的光芒,以及他最后倒在自己身上時(shí)那微微蠕動(dòng)卻僵硬的嘴角。 她冷靜的將喬溫一把推開,起身來,換好了衣服,將那負(fù)心人和衣服,連夜埋在了院落里。 那時(shí),站在院子里,看著那皎潔的月光,柳夭夭嘴角是凄迷的笑意。她忽而想起那美艷妖嬈的女子拉住她時(shí)眼里的憐惜和悲傷:“靈衣,他根本就是在騙你!奈何橋上忘川河邊,我看得真真切切,他聽到了你的呼喊,連回眸都不曾,唯恐避之不及。這等卑劣無恥的薄情負(fù)心之人,即便你與他能在一起,也不得善終,快點(diǎn)醒悟吧?!?/br> “你今日這樣說我,不過是嫉妒我與他情深愛切,若有朝一日你和那人重逢,你還能將這番話說出口嗎?!”可即使那些話說的那樣的殷切,被愛人之心迷昏了頭的她,哪里肯聽朋友的肺腑之言。她一把甩開那女子的手,滿眼怨恨的看著她:“你勸我放手回頭,那么你呢?你口口聲聲說我的情郎負(fù)心薄情,那你心心念念的那個(gè)人,又是什么好貨色?!” “你!” 結(jié)果可想而知了,朋友拂袖而去,對(duì)她的癡情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