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同賀同賀!” 大伙笑著相互祝福一番,然后才各自回屋睡覺。 宋安之和容止去了青坡山。 青坡山與后山緊靠,如果在那里有弄些什么動靜,村里是聽不見的。他們趕過去后,五個黑衣人已經(jīng)被五花大綁在樹下了。 “是誰派你們來的,說!” 宋安之板著臉,負(fù)手而立,厲目掃過黑衣人,一身威嚴(yán)畢露無遺。 黑衣人都是見過世面的人,見到此刻的宋安之,心里都微微發(fā)慌起來。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名不經(jīng)傳的獵戶,竟會有這樣的氣場和心計。 他們以為百無一漏,結(jié)果卻是自中圈套。 “你是誰?” “我是誰,你們不是比誰都清楚嗎?”宋安之嗤笑一聲,目光冰冷的射向他們,“再給你們一次機(jī)會,在這一刻鐘內(nèi),坦白從寬,若不招,那后果自負(fù)?!?/br> 玄一拎了一只野兔過來。 宋安之遞給玄一一個瓷瓶。 玄一接過,擰開瓶蓋,將里面的藥粉灑在野兔身上??膳碌氖虑榘l(fā)生了,野兔身上冒起了白煙,一眨眼工夫,野兔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玄一看向面色蒼白的黑衣人,“這是化骨粉,別說是皮rou,就是骨頭都能化成一股白煙。你們記住了,只有一刻鐘的時間?!?/br> “已經(jīng)沒有一刻鐘了?!彼伟仓奶嵝选?/br> 黑衣人面面相覷,眸底皆是nongnong的恐懼。 他們太輕敵了。 這也不能怪他們,怪就怪對方給的消息有假。 “公子,饒命?。∥覀冋?,我們?nèi)辛?,只求公子饒我們一命?!?/br> “說吧,是誰派你們來害蘇果的?” “我們不是來抓蘇果的,我們是來偷藥酒配方的。對方給了一筆銀子,只讓我們來偷配方,并沒有說要取誰性命?!焙谝氯思泵ζ睬?。 “是誰?” 正文 第228章 想活命嗎? 第228章 想活命嗎? “我們也不知道啊,對方是托了幾個中間人輾轉(zhuǎn)委托我們的。” 宋安之觀察著黑衣人的表情,看起來并不像是說慌話,便又問:“這樣不清不楚的生意,你們也接?” “對方給了五百兩訂銀。”黑衣人的聲音很低。 明顯是見對方出手闊綽。 訂金就五百兩,看來這全額不少啊。 “想活命嗎?” 黑衣人不加思索,立刻搗頭如蒜,“想!” “那就按我們說的辦,配合得好,我可以饒你們不死,還能幫你們拿到剩下的銀子,不過,你們要從此消失在我們面前。如若讓我發(fā)現(xiàn)你們打著別的小九九,那你們就會是剛剛那只野兔的下場?!?/br> 宋安之說著,低頭看向地面一眼。 那些黑衣人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我們聽,我們一定聽?!?/br> 黑衣人忙不迭地的點頭。 宋安之湊到玄一耳邊輕言了幾句,轉(zhuǎn)身便回村去了。 “情況怎么樣了?”宋安之剛推開門,蘇果就從桌前站了起來,焦急的看著他,“那些是什么人?誰派來的?” 宋安之走了以后,她便悄悄過來這里等他。 “一二三,你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是不是也該容我想想?”宋安之走過去,牽過她的手,皺眉,“手怎么這么冷?”說完,緊緊的包在掌心里。 “沒事!你快與我說說那些人?!碧K果心急。 宋安之無奈搖頭,將他抱入懷里坐了下來,“他們也不知背后的人是誰,不過他們是沖著藥酒配方來的。” “藥酒配方?”蘇果還真沒想到竟是為了這個,“誰有那東西?配方好好的裝在我腦海里,我又不傻,怎么可能寫下來?” 等一下! 蘇果瞪大了雙眼,突然想起了葛粉的事,想起了那次無妄的牢獄之災(zāi)。 “咱們是不是可以從上官家下手?調(diào)查一下他的對手,上次的葛粉,這次的藥酒配方,我怎么覺得都是同一個人所為?” 上次在衙門寫下葛粉的制作方法,她便知,明年的葛粉沒她什么事了。 那個給了便也給了,她沒有多心疼,葛粉只是她的短期之計,而藥酒才是她的長久之計。 藥酒方子自然是不能給的。 “果兒,咱們想到一塊去了。”宋安之松開她,扶著她一起站了起來,“現(xiàn)在我需要你隨便寫幾個方子,我要拿去釣魚。” “釣魚?”蘇果莞爾一笑,點頭,“好!筆墨伺候?!?/br> “是,娘子。” 兩人相視一笑,一個立在案前研墨,一個提筆一口氣寫下五個方子。 不是要配方嗎? 她給! 只要他們敢要。 淺笑吟吟的吹干墨漬,蘇果把方子裝進(jìn)一個荷包里,遞過去給他,“給你!可不能浪費了好魚餌,一定要把大魚給我釣回來?!?/br> “遵命,娘子。” 宋安之接過荷包,笑著朝她深深一揖。 “去吧,我也回去睡了?!?/br> “嗯,好好睡上一覺,萬事有我,不必憂心?!?/br> “好!有你在,我不憂心?!?/br> 宋安之送她回房,然后才又趕去青坡山把荷包交給玄一,交待一番后,他就回家休息去了。此事交給玄一去處理,他沒有什么不放心的。 …… 玄一連夜帶著趕到縣城外的城隍廟,到了那里時,天已經(jīng)朦朦亮。他做了個手勢,帶來的人立刻散到了城隍廟的周圍,無聲將它圍了起來。 “去吧!別?;ㄕ校銈凅w內(nèi)的毒,半個時辰后就會毒發(fā)?!?/br> 黑衣人點頭,“不敢?;ㄕ校覀冞@就按計劃行事?!?/br> 玄一點頭,“去吧?!?/br> 他躲在暗處,看著黑衣人進(jìn)了城隍廟。 “你們可算是回來了,事情可都辦妥了?”站在中央的陸豐轉(zhuǎn)過身來,冷冷的看向他們,伸出手,“東西呢?” “東西在這里,不過,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你們有講條件的資格嗎?”陸豐勾唇,他易容成了一個中年男子,胡子遮住了半個臉,“沒看過東西,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你?” “拿來吧?!?/br> “不行!你得讓我們看看你有沒有帶銀子過來?”黑衣人也執(zhí)著。 陸豐咬牙,從袖中拿出一沓銀票。 黑衣人看了一眼,皺眉,“咱們說好是現(xiàn)銀交易的,怎么變成銀票?” “一千兩,我一個人怎么給你們拿?”陸豐有些奇怪,今日這些人怎么好像沒那么好對付了?“你們?nèi)羰遣幌胍y票,那我們明天晚上再交易,我讓人備好現(xiàn)銀過來?!?/br> 黑衣人面面相覷,沉默了一會兒,道:“行!就銀票,我們就信你一回?!?/br> “東西拿過來?!标懾S見他們退步了,心里的疑慮又消失了。 “這方子千真萬確,你把銀票也給我們?!?/br> “口說無憑?!标懾S伸手奪過荷包,拆開一看,立刻喜上眉梢。 他認(rèn)識蘇果的字體,這里面有些藥名,他也認(rèn)識,看來這真是藥酒配方了。 “來人啊!” 聲落,從屋梁上跳下另外一那群衙役,陸豐大手一揮,冰冷的道:“把他們?nèi)孟?,這些都是殺人不眨的匪徒?!?/br> “是!” “你們……你們竟是官差?” 陸豐撕下臉中的假胡子,笑了笑道:“早就知道城里有這么一幫無惡不做的人,我們只是設(shè)了一局將你們最引出來一網(wǎng)打盡罷了?!?/br> “你們……你們太狠了。” 黑衣人咬牙切齒,他們一晚就連中兩個圈套,可是要被氣死了。 “兄弟們,拿下他們,我們好回去交差。大過年的,讓咱們在這里凍了一晚,真是太可惡了。”陸豐揮手,同時也抽出劍,加入打斗中。 玄一吹了聲口哨,四周的人齊齊趕到城隍廟里。 他一腳就踢開了陸豐,抽劍架在他脖子上,“想不到官府也干起了這種不要臉的勾當(dāng)?” “你們是誰?官府在執(zhí)行公務(wù),你們快點退下,若是多管閑事,全部抓回衙門?!标懾S命在旦夕,嘴上卻是很硬氣。 “執(zhí)行公務(wù),我們可不敢管,只是這個人欠了我一些債,我得找他清一清?!闭f完,抓住為首的黑衣人,吹了一聲口哨,便離開了城隍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