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節(jié)
“三哥,前面就是榕城了,我也不留你吃晚飯了,你自回韻城去吧!”崇智說罷,一夾馬腹便要離開。 等等! 崇睿的聲音帶著薄涼與戲謔,崇智很想裝作什么都沒聽見,然后瀟灑的留下一串灰塵大笑著離開,可他不敢。 “三哥,還有事?”崇智謹(jǐn)小慎微的看著崇睿,生怕他說,對(duì)我還有很多事要為難你! “嗯,跟我打了這么久的仗,也不知進(jìn)步些了沒有,與我回韻城述職,我滿意了,你就可以回來了!” 什么? 崇智苦著臉看坐在崇睿懷里的子衿,眼神中透著討好! 哎! 子衿嘆息:“回去吧,別人月茹姑娘等得太久!” “是,三嫂,待我成親后,我一定讓月茹好好孝敬三嫂!”有了子衿的保證,崇智撒歡似的跑了,壓根不敢看崇睿一眼。 至于三哥會(huì)怎么懲罰三嫂,嘿嘿,那關(guān)他什么事呢? 這么久沒有回去,也不知那小丫頭到底有沒有乖乖待在家里等著! 看著崇智遠(yuǎn)去的背影,崇睿擰眉,低頭看著懷里的子衿:“他很不想與我待在一處?” “嗯!”子衿很是感同身受的說。 “好吧!”崇睿輕輕的扯了一下韁繩,他會(huì)讓崇智感動(dòng)到的。 崇智回到榕城,第一件事就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回書房,可書房里壓根就沒人。 于是,崇智便憤怒了,他將馬鞭丟在地上,將鎧甲脫了丟在地上,然后憤怒的將鞋襪也甩在地上,然后坐在桌案上呼哧呼哧的氣喘如牛。 過了一炷香后,他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那該死的小女子的聲音:“不是說王爺回來了么,怎么不見人?” “不知道,月茹jiejie你去書房看看吧,適才我好像看見王爺跑進(jìn)去了!” “好,多謝!” 崇智一聽月茹要來書房,頓時(shí)便來了精神,弄了些朱砂撒在雪白的中衣上,然后裝成痛苦不堪的樣子倒在鎧甲堆里,眸色凄苦的看著門口。 常月茹一進(jìn)門,便看見崇智渾身是血躺在地上,嚇得連忙走過去扶住他:“王爺,您是哪里受傷了,來……” 月茹的話沒說出口,就被崇智一把捂住嘴巴,崇智邪肆的說:“你若是將人都喊來了,本王也如何耍流氓?” 說罷,勾起常月茹的腰身,便將她拉到懷里,狠狠的,極盡纏綿之能事的親到常月茹呼吸急促,快要暈厥了才放手。 “你這人,都受傷了,卻總想著那些事,我去給你找大夫!”常月茹又心痛又生氣,起身要走。 崇智連忙一把拉住,順勢(shì)拉到懷里坐下:“本王就是想親你,這一路上,我想你想的都瘦了,你摸摸看!” 說罷,扯了常月茹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口摸去。 常月茹又急又羞:“你身上還有傷,你輕點(diǎn)!” 將手扯出來,果然手上有血。 不對(duì)? 這不是血? 常月茹仔細(xì)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又好好的看了一下崇智的“傷口”,忽然發(fā)了狠的抓著崇智的胸?cái)Q了一圈,擰完自己倒是哭了起來。 崇智懵了:“你襲我胸我都沒哭,你哭什么?好了好了,我又不會(huì)襲回去?!背缰窍肓讼脒@樣說,到時(shí)候豈不是會(huì)被打臉,于是加上一句:“至少?zèng)]成親之前我不會(huì)襲回去!” “混蛋!” 這是常月茹所能表達(dá)的憤怒之極限。 崇智聽著,便猥瑣的搓手:“你說我現(xiàn)在不襲回去是混蛋是吧?” 常月茹是真的憤怒了,她抹了抹眼淚,狠狠的踢了崇智一腳,然后起身就要離開。 “好了,不逗你了,過來,讓我好好的抱一下!”崇智說罷,將常月茹抱在懷里,自己好開心的笑了。 “討厭!”常月茹狠狠的捶了崇智一記,被他這樣笑話,臉也不爭氣的紅了。 崇智越想越開心,狠狠的摟著常月茹,數(shù)月的顛沛流離,忽然就像腳踩在了實(shí)處,風(fēng)也停了,雨也消了。 “適才你去了何處,我在書房沒尋到你,還以為你跑了!”崇智的語氣,充滿了不確定。 聽他這樣一說,常月茹倒是心疼了,替崇智整理了衣襟,柔聲說:“我去備洗澡水了,我以為你會(huì)先去房里換下這一身戎裝。” 嗯! “那你幫我!”崇智正經(jīng)了沒多久,便又開始撒潑了。 常月茹無語看天:“你若再這般,我就回去了!” 崇智咬牙,堅(jiān)持了沒多久,忽然咬牙道:“算你狠!” 然后打橫將常月茹抱起來,大刀闊斧的往寢室走去,常月茹羞得無地自容,著急的說:“你放我下來,快點(diǎn)!” “不要,要抱一輩子,抱著就不撒手!” 看崇智的樣子,常月茹確定,崇智是確定不會(huì)放開她了,實(shí)在沒有辦法,常月茹只能將自己藏在崇智的懷里。 至少這樣,她就不用見人了。 崇智將常月茹放到寢室,便抵在門口,看著她似笑非笑,然后一件件的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你……”常月茹真的是要?dú)饪蘖?,說話都帶著哭音。 崇智見她被調(diào)戲哭了,只好舉手投降:“你放心,我只是想你陪著我,不會(huì)對(duì)你做那件事情。” 說罷,趁常月茹背過身去時(shí),崇智舒舒服服的跳進(jìn)水里,長手長腳的伸展開自己的身體,拿著搓澡巾歡快的搓起來。 見他洗得歡樂,常月茹哭笑不得的對(duì)他說:“我去給你弄些吃的?!?/br> “你走出去,馬上拉你回來辦了你!” 崇智的臉色瞬間就冷下來了,他都說了不會(huì)怎樣,只是想每時(shí)每刻看到她而已,這女人…… 呃! 常月茹不敢動(dòng)了,她憤怒的回頭,卻看到崇智身上那些縱橫交錯(cuò)的傷口。 那一刻,所有的怒氣都化成對(duì)崇智的疼惜,常月茹情不自禁的走到崇智的身邊,伸出水蔥尖一般細(xì)白的手指,輕輕的描繪崇智傷痕的痕跡。 感覺到她的觸碰,崇智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下,渾身的肌rou都緊繃著,天天用嘴巴耍流氓的人,真的與常月茹肌膚相親的時(shí)候,他卻慫了。 “疼么?”常月茹的手指顫抖的劃過崇智的每一處傷痕,淚一滴滴地垂落,落在崇智脊背上的那些,灼熱了崇崇智的理智。 “你若在這樣摸下去,我可不敢保證,我會(huì)不會(huì)……啊!你要謀殺親夫是么!” 原本旖旎的氣氛,全叫崇智給毀了。 “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在市井長大的假皇子!”常月茹以為的皇子,就該像崇睿一樣,一本正經(jīng)目不斜視,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這話若是說出口,指不定崇智得多氣憤,事實(shí)上,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受了崇睿的影響,他深以為然的覺得,只有耍流氓,才能得到美人的青睞。 “你是沒見過三哥對(duì)三嫂耍流氓的樣子,你要是見了,嘖嘖!”崇智搖頭,對(duì)三哥的禽獸行為表示鄙視。 呃! 常月茹的世界觀,徹底顛覆了! 咕嚕咕嚕! 短暫的沉默被崇智肚子餓的聲音打破,他扁嘴委屈的揉著肚子:“餓了!” “我說了我去給你弄些吃的,你非要……”常月茹差點(diǎn)就說出“耍流氓”這三個(gè)字了,在崇智似笑非笑的警告眼神中,她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崇智拉著她的柔荑:“餓死也不想放你走!” 常月茹畢竟心軟,由著他拉著手,失聲笑到:“我不走,我讓人去給你弄些吃的來?!?/br> “那好,我要喝酒,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覺,除非是十萬火急的大事,否則誰也不許吵醒我!”崇智覺得這樣的人生,簡直不要太美好。 暢快的打架,暢快的喝酒,暢快的睡覺! “好,我去讓人給你弄來!”常月茹巴不得崇智趕緊睡覺,這樣她就可以去做事,要不然總被他困在房里,雖然別人明面上不說什么,但是私下里,未必就不會(huì)取笑她。 吩咐好一切之后,常月茹主動(dòng)拿了搓澡巾要給崇智搓背,可崇智卻扭曲著臉說:“你現(xiàn)在還是離我遠(yuǎn)點(diǎn)比較好!” 呃! 好吧! 常月茹只好去給崇智準(zhǔn)備常服,舒舒服服的洗了熱水澡,又舒舒服服的喝酒吃rou,接下來,自然是做些暖飽思什么欲的事情。 崇智拍著肚子對(duì)常月茹說;“你過來,替我寬衣!” “諾!” 一旦崇智正經(jīng)的喊她,吩咐她,常月茹立刻便恢復(fù)自己小丫鬟的身份,恭恭敬敬的走過來給崇智寬衣。 崇智癡癡的笑:“我像不像調(diào)戲丫鬟的惡霸?” 哼! 常月茹冷哼,不說話,但是心里卻早已將崇智罵了八百遍:“你才像,你根本就是!” 就在常月茹腹誹的時(shí)候,崇智忽然伸手三兩下扯了自己的衣衫,然后勾住常月茹的小蠻腰,接著便將人勾到懷里,打橫抱起,抱到榻上,然后自己撲上去壓住,動(dòng)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崇智!”常月茹真是羞得無地自容,忘了兩人的云泥之別,直接便喊出了崇智的名字。 喊完,她與崇智都楞住了。 常月茹意識(shí)到自己對(duì)崇智無禮,連忙道歉:“王爺,月茹不是故意的!” “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崇智像那什么情的公狗一樣,在常月茹鎖骨上拱來拱去。 哎! 常月茹淚眼看天,這人…… 真是個(gè)不折不扣的混蛋! 他大抵是真的累壞了,拱了沒兩下,便沉沉的睡了過去,看著他毫不設(shè)防的安靜睡顏,常月茹的臉上掛起一行清淚。 “你知道么,如夫人回來了,她告訴我說,父親是被你們殺死的,不是她殺的,我很想問你,可是我問了,我們之間,是不是就再也沒有可能了?” 墜入夢(mèng)鄉(xiāng)的崇智沒法回答這個(gè)問題,或許在他清醒的時(shí)候,真的會(huì)如常月茹所言,問出來,兩人之間,便再也沒有可能了。 “我知道,陛下是個(gè)好皇帝,我也知道我父親不是一個(gè)好人,可是崇智,我真的不知該怎么辦才好,我不想與你分開,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