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祁清越被逼近,以為戚大佬要強行把自己給辦了,正糾結(jié)著要不要逃跑或者反抗,結(jié)果就見戚大佬脫掉了衣裳,走到衣柜前面,開始換上家居服。 坐在床上都準備好被醬醬釀釀的祁清越一臉懵逼,知道是惡劣的戚大佬故意這么做的,于是剛要起來從背后抱住戚大佬,咬對方那最敏感的耳垂時,戚大佬猛的回頭,就像是知道他要干什么似的,說:“別太調(diào)皮了,不然等會兒就不止是穿這套衣服了?!?/br> 祁清越被吃的死死的,垂死抵抗道:“變態(tài)?!?/br> 戚桀換了一身休閑的黑色高領寬松毛衣,還有灰色的休閑褲,看起來比穿正裝時的氣勢凌人要溫和幾分,但再怎么樣也是改不了戚大佬惡趣味的本質(zhì)。 戚大佬單膝跪在床上,雙臂將坐在床上的祁清越壓下去,困在自己與床之間,說:“還有更變態(tài)的要不要看?” 戚桀眸色溫柔,睫毛微垂,鼻梁高挺,薄唇輕翹,活脫脫是在色誘祁清越,祁清越是這么膚淺的人嗎? 很明顯,是的。 翻著白花花肚皮的小倉鼠伸著自己的小爪子就抱住了戚大佬的肩背,湊上去,掛在戚大佬的身上,眼里滿是喜歡,先是親了一口戚大佬的臉頰,然后在耳邊輕輕說:“好啊,要看。” 光是這眼神,就直接將一上午戚桀藏著的不穩(wěn)定情緒消散了個干干凈凈。 戚桀很無奈,但也沒有辦法,他拖著自家肥倉鼠的屁股,坐在自己身上,他則靠在床頭,說:“一會兒再給你看,不許勾引我?!?/br> 時而害羞,時而大膽的祁清越其實才是將戚桀整個人套牢了的美味果實,只是果實本人還沒有這樣的自覺。 “我沒有啊?!逼钋逶秸f,“不過戚寶寶,你有反應了?!?/br> 戚桀沒有反應才叫怪了,他掐了一把自家作死倉鼠的屁股,說:“現(xiàn)在還早,既然你誠心誠意的邀請我,我不介意陪你兩個小時再下去研究食譜?!?/br> 祁清越剛想害羞的點點頭來著,戚桀就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似的,說:“不對,差點兒上當了?!?/br> “什么?”祁清越疑惑。 “差點兒就上了你的當,你是不是就想拖延我的時間,然后讓我不能研究菜譜,之后做出黑暗料理,好滿足你想看我穿那兔女郎服裝的惡趣味?” 祁清越是真沒有想到這一點?。?/br> “不過上當就上當吧,滿足寶貝最重要?!逼蓁钚χf。 祁清越推開戚桀的臉,被說的滿臉通紅:“說的好像我很想要似的!” “難道不是?”戚老板低聲反問…… 兩人到底還是在樓上待了兩個小時,這段時間小電燈泡章澤就被遺忘在了樓下。 章澤小朋友奇怪兩個人又跑哪兒去了,還上樓找過,結(jié)果在聽見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后就默默又下樓了。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所以才更加郁悶。 章澤小朋友正完全頭腦放空的在想些有的沒的,在他的幻想中,自己未來一定是比戚桀大魔王還要厲害的人,先一腳踢開戚桀,然后自己帶著小爸爸遠走高飛。 可是小爸爸要是不愿意離開怎么辦? 章澤為難不已。 就在此時,他嘴角一抽,看見了一只白色鴛鴦眼的貓咪偷偷摸摸的打開窗戶,然后跳進來,去了廚房,咬著那條戚桀準備用來做松鼠魚的魚,就準備離開,一副你們都欠我的表情,大搖大擺的毫不害怕被發(fā)現(xiàn)。 章澤就眼睜睜的看著那條肥美的魚被白色的貓咪拖走,沒有要阻止的意思,還笑了笑,說:“干得好!” 另一邊,并不能跟著祁清越等人來到這邊別墅群的謝王庭在小區(qū)大門口停了幾分鐘便離開了。 可是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他是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見過的紀深的! 紀深是開著銀色的跑車出來的,窗戶大開,露出里面坐著的好些個女孩。 謝王庭在違約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沒有再關注過紀氏集團,自然不清楚紀深原來也住在這里面。 在紀氏上班的時候,謝王庭就屬于被壓榨的那一邊,紀深這人看著永遠長大不,像個天真無邪的少年,但實際上比誰都心思深沉,心狠,不然也不會在他最困難的時候讓人和他簽下十年的合同。 謝王庭感覺自己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盒子,這些天盡是遇見曾經(jīng)那些事件的當事人。 等紀深開的車先一步超過他,離開,謝王庭才緩緩的開車朝著自己的落腳點駛?cè)ァ?/br> ——他并不在這個城市發(fā)展,只是有意要來這邊,所以才會回來參加酒會,提前熟悉環(huán)境,找找關系。 不過現(xiàn)在倒是無所謂了,謝王庭覺得自己對弟弟meimei的義務已經(jīng)盡到了,錢也賺夠了,如今追求的,是心靈的救贖。 他不想永遠有個大石頭壓在心口。 心口裝著良知,大石頭上坐著他這輩子唯一喜歡過的男生…… “慢慢來吧……”謝王庭對自己這么說。 而被謝王庭十分瞧不起,認為早就將那件事拋之腦后的紀深很快就來到了市里最大最豪華的一家會所里面。 他身邊擁簇的全是模樣標志的女孩,一群人走進來也算是惹眼,但很快就被引進了早就定好的包廂。 包廂里坐著的是像紀深一樣的富二代,或者說是和紀深一樣,已經(jīng)接收自家企業(yè)干了不少年的富二代。 他們能力不足,但不算笨,家業(yè)在那兒也敗不光,于是勉勉強強算是成功人士。 紀深在其中是最活躍的,今天卻不知道怎么,坐在那兒,摟著個女孩便一言不發(fā)了。 一旁的李少爺調(diào)笑道:“咱們紀大少爺是不是又瞧上哪個了?這么茶不思飯不想的?!?/br> 他們這樣的圈子,每個月,夸張一點,說是每周每天帶出來的人都是不一樣也不奇怪,像他們這樣的人,擁有的多,誘惑也多,所以連心都是分成幾十份來使用。 紀深皺眉,說:“放屁,我就是怎么想怎么覺得出來的時候,有個轎車里的人是盯著我看,嘖?!蹦歉杏X很不舒服。 李少爺哈哈大笑:“感情是有人看上紀大少爺了?。 ?/br> 紀深剛要說什么,趴在他懷里的女人手已經(jīng)從輕輕放在他胸口變成了摸著他掛在脖子上的吊墜…… 那是一對款式有點老的情侶對戒。 女人還沒有仔細看清楚,紀深就不耐煩的拍開女人的手,說:“你碰什么呢?” 見紀深生氣,女人害怕的不敢說話,倒是李少爺哄著把女人拉到自己身邊坐著,說:“那可是咱們紀大少爺?shù)膶氊?,你說你,闖禍了吧,我悄悄告訴你啊,那可是紀大少爺?shù)某鯌倭粝碌摹?/br> 紀深那段陳年往事沒人知道,反正就知道有個初戀,誰也沒有見過,所以調(diào)侃的次數(shù)多了去了,紀深有時候不愿意提,有時候不在意被調(diào)侃,總之是有些隨心所欲的任性。 他今天就不大想被人提起過去,哪怕別人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行。 “夠了,喝你的酒。”紀深冷下臉。 李少爺做投降狀:“好好好,不說了?!?/br> “不過?!崩钌贍敯素灾牟凰溃^續(xù)問,“我一直很想知道,如果你初戀回來找你,紀深,你是不是就直接結(jié)婚也不出來玩了?” 紀深沒想過這么多,一下子被問住,心里堵的慌,因為他找過那個人,卻怎么都找不到,曾有意通過對方家里人去尋找,但是結(jié)果卻是那人早就離家出走了。 見紀深沉默,李少爺知道這問題大約是真開不得玩笑,便不再追問。 留下紀深一個人在心里琢磨,琢磨這個問題不成立的問題,良久,心里有了答案:如果他原諒我,我就和他結(jié)婚,一輩子對他好…… 第86章 大白兔 紀大少爺在大二下學期就轉(zhuǎn)學了。 跟著自家老爸到國外去,他老爸在國外搞事業(yè),他就在國外上課順便學習老爸的處事方式,后來畢業(yè)了才回到國內(nèi),接手國內(nèi)的公司。 離開大學前,紀大少爺是沒能見到那個讓他藏在心里的人的,于是只能整治一番那個將視頻發(fā)出去的賤人! 紀大少爺家里是學校的最大贊助者之一,所以雖然他高考學習不好,也是通過了什么優(yōu)惠政策,上了這個別人不考高分就根本上不了的大學。 這個社會本身就是這樣不公平,有不公平才會有競爭,但是爭不爭得過又是另說。 紀深本來是最沒資格狠誰的,他本來也是不想出國,可是實在是感到自己毀掉喜歡的人,那種難以說出口的抱歉和小公子爺最后的矜持高傲讓他找出了那個散布視頻的人,然后趕出了學校。 他把所有的恨意都放在了當時寢室老四的身上,要不是他,自己的計劃一定是能成功的! 如果沒有這次的事件,自己一定可以好好的和那人在一塊兒,哪怕他還無法出柜,但是為了那人,自己一定會出,這是時間問題。 紀深在新年的那天夜里有點喝多了,所以斷斷續(xù)續(xù)的想起當年的事情。 他想起當年自己用錢誘惑傻逼學神去用最殘忍羞辱的方式拒絕那人,想起自己當時就在學校的某個角落,像是等待產(chǎn)房里面妻子和兒子平安降世的傻爸爸,來回踱步,等待自己趁虛而入的時機,想起當天中午,就有那人脫下衣裳擺出羞恥姿勢告白結(jié)果被拒的視頻在學校流傳。 紀深始終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他只恨那個改變了一切的人。 于是似醉非醉之際,他給自己這邊的助理打了個電話,說:“那個賤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紀深也是回國后意外又碰見老四的,老四當年大學被退學,回家消沉了一段時間就開始做生意,從繼承自己家里的小賣部開始,到后來賣了小賣部用這筆錢投資,再后來就虧的體無完膚,又去搞貸款和借高利貸。 紀深就是其中推波助瀾的人,折磨一個人兩年并沒有讓他心里暢快,他的初戀是無價的,要一輩子折磨這個人才好呢。 由此可見,紀深很是記仇并且就像所有的商人一樣,沒什么心,哪怕有,也只是藏在年少的歲月里面。 新年夜,紀大少爺就這樣,在一群狐朋狗友一群美貌小姐和服務員的陪伴下度過了。 凌晨三點,紀大少爺叫來司機開車,將窗戶開車,趴在窗口,一面看外面冷清的風景一面哼著記憶里那人常常哼的歌,倒是一下子被冷風吹的清醒了不少。 于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偶然的看見了一只肥狗在大街上到處逛,然后追著自家的車狂追幾百米,累的趴在地上的樣子。 他哈哈大笑,懶得回去自己的別墅,那兒太沒個人氣兒,再來今天他正懷念過去,沒有帶什么小情人回來,便玩心大起的下了車逗著那只肥狗跟自己走。 司機很無奈的看著自家老板每次喝醉了就這樣想一出是一出的搞事,很想提醒一下這里可不是別的什么地方,這里住著的都是和老板一樣,甚至更牛逼的大佬??! 可終究是剛吱聲兒就被紀深冷漠的喊了聲閉嘴。 司機表示自己惹不起,便灰溜溜的回到駕駛座等待這位老板發(fā)完酒瘋。 自覺根本沒醉了的紀深追著那只肥狗來到了一棟別墅門口,小花園里還有著才架上的秋千,看起來溫馨極了。 他不覺得自己深夜闖入別人的領地有什么不對,看著逗著那只肥狗玩了會兒就坐在那秋千上休息,秋千靠近房子的窗戶,他甚至還能聽到屋子里的人說話的聲音。 “喂,你別亂弄啊?!边@是個有點害羞的男聲。 “為什么不?我都穿成這樣了,你不對我上下其手對我起我嗎?”這是個低沉冷冽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寵溺。 “我……你別……唔……”那清澈的男聲染上了難言的色氣。 強勢的那一方則步步緊逼,或者說是調(diào)戲的更加厲害:“看來你是嫌棄我了,那我還是脫下來吧?!?/br> 另一人連忙笑道:“別啊,好不容易等章澤睡著了我們才下來的,你好好的站著別動,我給你拍幾張照片嘛,別老貼著我?!?/br> 在外面不小心聽了墻角的紀深也無聲的笑了笑,對別墅里面的兩人正在玩情趣的事實心知肚明。 嘖嘖,沒想到啊,這么晚了還在玩。 紀深是沒有興趣聽別人搞那事兒的,所以拍了拍褲子站起來,準備離開了。 他想回家洗個澡睡一覺,或許明天就沒有今天那么懷戀過去了。 可還沒等他走兩步,就聽見里面的兩人又說話了。 “戚桀,你那是什么姿勢???嬌羞一點啊!露那個出來是想比大小嗎?!”那總是被調(diào)戲的人壓低嗓音教訓道,“快點,就拍兩張啊,你自己輸了的,我都沒讓你塞那玩意兒,配合一下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