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第二日素錦便歡快的拉上辛奴出發(fā),到了太晨宮,門口的仙侍連忙上前將她迎進去,沒去管身后那些人的討論。 “那是昭仁公主?” “絕色也是不堪入目?” “果然謠言害人啊” “她來太晨宮干嘛” 素錦跟著仙侍來到了宮殿門口,那仙侍后退一步說到“帝君吩咐了您自己進去”辛奴聽罷便自覺的和仙侍一同退后說到“公主,辛奴便在這兒等您” 素錦點頭,踏步進去,便聞到一股清香,似是桃花。 東華撐著頭靠在桌案旁假寐,桌上花瓶里一束桃花,桌上散落著被風(fēng)吹落的桃花瓣,白發(fā)輕搭在臉龐,一副毫無攻擊性的模樣。 睜開眼直直的看著素錦,那雙眼睛似是滿目星光又像是滿目瘡痍,像是深淵又是誘惑,素錦也望著,來不及躲避,直直的看著他,不知是看到什么竟是哭了出來。 東華回過神正準備上前詢問,又是止住了腳步,問到“怎么了” 素錦哭著對他露出了笑容,回答他“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哭了”說完便覺得自己真傻,噗呲笑了出來。 拿著東華遞給自己的宗卷,過了一會兒,然后按照宗卷里的法子平心靜氣的坐著吸收著周圍的靈氣。 東華依然靠在桌案旁,只是這次擺了圍棋,一個人下著,突然開口到“不要急躁,順其自然” 素錦回過神,也是笑了笑,知道是自己想岔了,就算以后天君真要犧牲她,她也是有能力反擊的,不用急在一時。 見東華身前的棋局自然的上前將白棋放入滿意的地方,不自覺的破了棋局,連自己都驚訝極了,她什么時候?qū)W會了圍棋? “看來你身上有許多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啊”東華還是撐著頭饒有興趣的看著素錦。 素錦本是低著頭沉思,一聽他的話猛的抬頭,發(fā)現(xiàn)兩人的距離實在太近,不過分毫,連兩人的呼吸都是共享的,素錦連忙往后仰了仰“是么,順其自然吧” 東華挑挑眉不再說話,兩人又是安靜的下起了棋,素錦雖是多次都想悔棋,可看著東華冷漠淡然的表情又放棄了,每次下錯了地方就是一臉的懊悔,表情糾結(jié)的好笑,東華也是視而不見假裝沒看見似得,贏了一次又一次。 辛奴看著素錦走出來連忙迎上去,卻見素錦欲哭無淚的表情,望著宮殿里咬牙切齒,忐忑的問她“公主,是不是帝君也沒有法子?”不等素錦回答就說到“那可怎么辦啊,要不然我們?nèi)フ埱笠幌绿炀?,公主”滿臉的擔(dān)心讓素錦心里一暖。 素錦收起了苦瓜臉,摸摸她的頭安撫的說“無事,已經(jīng)有法子了”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若說這九重天能讓素錦毫無防備,全心全意相信的可能就是辛奴了,所以她不想辛奴不安,所以她要更強大,她要保護記憶里那些勇敢的族人用生命獲得的榮耀,也要讓天君還給素錦一族應(yīng)得的東西,而不是這一個可以隨意處置隨意處理的公主的封號。 還有翼族,翼君,玄女,以及智商堪憂的白淺,這一切她都有時間慢慢來。 后來的幾天素錦便把太晨宮當做了以前上學(xué)的地方,帝君小課堂,你值得擁有。 長依在門口探頭探尾,見素錦坐在一邊看書,而東華帝君坐在另一邊閉眼休息,偶爾素錦有不懂的也會輕輕拉著東華的衣角,東華帝君也會睜開眼然后自然的為她解惑。 素錦垂下眼簾,微微瞟過門口,嘴角翹起,得來東華帝君意味不明的一瞥后連忙假裝正在聽著。 司命把長依拉走,說到“還不走,帝君發(fā)現(xiàn)你了” 長依嘟著嘴,也不敢反駁,隨著他的腳步被拉走,在看到連宋時眼睛一亮“救星” 扯住連宋的袖子央求到“你帶我進去,我要看素錦有沒有被欺負” 作者有話要說: 宣傳一下哈哈哈 隔壁中娛多多關(guān)照哦 如果你問我為什么四篇都懟白淺 我勸你不要問 我開心啊,江南你開不開心 第36章 東華篇 連宋看著長依的小臉,也只得無奈的拉著她進了殿,忽略東華帝君瞟過來的視線,連宋若無其事的坐下說到“好久沒找你下棋了哈哈哈” 東華撫了撫袖子,微微點頭“我們倆下過棋么”連宋尷尬的裝作沒聽見,又說“不如我們手談一局” 素錦都快要被他蠢哭了,看了看長依也只是暗地里嘆氣,這要她怎么放心把長依交給這么不靠譜的人呢。 東華看了眼小臉愁思滿滿的素錦,不可見的勾起嘴角說到“素錦怎么也算是我半個徒弟,不如你與素錦下一局” 素錦乖乖放下書,有求于人也不敢反駁,走到桌案前坐下,暗地里想誰是他徒弟啊,想的倒是美,她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仙女竟然被他當徒弟。 那豈不是亂了輩分,按道理應(yīng)該是他曾曾曾孫輩的吧。 當然這些話也不敢說出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素錦把白棋放在棋局中,觀她的戰(zhàn)術(shù)很是兇殘,寧愿損己八千也要傷敵一萬,東華不是很贊同的皺了皺眉,將已經(jīng)放下的白棋拿起來放在另一處“這樣走雖是很快卻也滿是荊棘,若是繞道也是能贏的,只是晚了些罷了” 連宋看著對面的兩人若無其事的悔棋也不敢說什么,都是惹不起的。 白棋破局,一路斬殺黑棋,不留任何余地,從這一局在場的人就看得出素錦溫柔的表面下的黑心腸,司命暗自決定把這個昭仁公主當?shù)诙€東華帝君對待。 東華這么多年也是無聊,好不容易遇見這么個對他胃口的也是難得,所以對素錦的腹黑也是不以為然,女子本就要有些自保能力,更何況素錦在這九重天孤立無援自然更應(yīng)該強大些。 素錦贏了后歡喜的很,才不管他們的心懷鬼胎,得意的看向東華,眨眨眼求夸獎的模樣惹得東華挑眉,開口說到“不錯” 看著素錦露出大大的笑容,長依也笑了“我們家素錦最棒了”說完瞥了連宋一眼“你也不錯” 不等連宋高興又說到“就是比不過我家素錦” 日子一日接著一日過去,十三四歲模樣的她長成了風(fēng)華,那些九重天的人每次見到素錦時都會想,那青丘盛傳的第一絕色白淺姑姑不知會美到什么地步,見著昭仁公主便像是奪了魂的人更是期待起傳聞中的第一絕色了。 這幾日素錦已是隱隱感到自己的上神之劫要來了,就是不知是什么劫了,卻總是有些不安。 朝著遠處來的太子夜華拜了拜,然后兩人都目不斜視的錯過,這就是她與天族太子的關(guān)系,不遠不近不咸不淡,她記得她附身的這個女子曾經(jīng)用生命愛過這個天族太子,也曾用七萬年的時間陪過他,最后卻是比不過筆架子,比不過凡人素素的幾個月,新婚之夜也被刺了一劍,她挺為那個女子不值的。 東華從她身后走來,看她恍惚不定的臉色問到“怎么了” “我只是感覺我的劫好像會有些不同”縹緲的聲音竟然有些柔弱,這么多年來東華見到她的第一次柔弱。 “無事,有我”東華打望著自己看著長大的人,平日總是扎起的頭發(fā)被散了開,軟軟的搭在白嫩的臉上,今日卻是畫了眉,眼角下有一顆極小的紅痣,卻是平添了些魅惑,朱唇微啟,東華感到有些不對勁兒。 素錦拉過東華的衣袖,將東華扯向自己,微微對著他謫仙的臉呼出一口氣,空氣一下就曖昧了起來,看著東華皺眉,素錦妖嬈一笑“東華帝君?天地共主?或者是師傅?哈哈哈” 見東華不動,只是皺眉看著自己,素錦焦躁的環(huán)住他“怎么?不敢?或者是不想”說到不想的時候語調(diào)中的悲切讓東華心里一軟,摸了摸她的頭。 素錦見自己得逞了,送上自己的朱唇,呼吸糾纏了起來,東華伸手在素錦背脊出點了點,將暈倒過去的素錦抱起走進自己的宮殿。 司命也跟著進來,還以為這兩人進了一步,不過如今見到躺在床上的素錦,忍不住皺緊眉頭“素錦怎么會是渡心劫” 東華看著床上的人兒,平靜的說“善與惡往往就在一念之間” 司命與素錦也認識了上萬年,自然為她著急“難道素錦一直記著自己族人的仇” 東華自然是知曉,見連宋與長依不請自來也沒說什么,只說到“只怕是她不止恨了翼族吧” 連宋心里明白,也過意不去,可也不能說什么,恨天君,恨司音,恨玄女,恨翼族,素錦恨的人太多了,愛的人卻太少了,一方上神,且是天賦極高的上神,這個劫來的不算冤。 素錦醒來,撫摸了下自己的臉,甩開礙事的被子,徑直去了東華帝君的寢宮,掀開東華的被子就鉆了進去,不待東華反應(yīng)便抱緊了他,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看起來楚楚動人“你為什么要說我是你的弟子,你知道我日夜有多煎熬么,憑什么我這么愛你,你卻毫不在意” 東華準備起身,不欲和她分辨,卻聽素錦又說到“你若是不愛我便給我個痛快話,本宮自是可以找七個八個男人尋歡作樂,這日子又不是沒了誰就活不了似得” 素錦被東華壓倒,低沉的聲音在耳邊說到“你說什么?” 素錦抬起頭一下觸到東華的嘴,若無其事的說到“尋七個八個、、唔” 作者有話要說: 更兩本好累啊 上班偷偷碼字的人傷不起 沒有小劇場,腦細胞已死光 第37章 東華篇 “你我雖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誼”安靜的夜,素錦望著東華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眼淚順著白嫩的臉頰流下來,看的東華的心微澀,卻還是捂著她的嘴繼續(xù)說“所以你如此行事不妥我也應(yīng)當勸誡” 素錦看著他淡然的臉,似乎什么時候他都是如此漠視著所有,無視著不應(yīng)該存在的,包括感情,發(fā)了恨的咬了捂著她嘴的手,東華卻只是皺了皺眉,無奈的看著她,說到“你想的不要去想了,你想做的也不要妄想去做” 扒開他的手,素錦睜大了眼睛,一寸一寸的看著夢中人的臉龐,像是要把他記在心里一般,深深的看著他,難受的移開視線,推開身上的人,只著中衣便跑了出去,她怕要是再看下去她會忍不住。 東華莫名的嘆了口氣,在這樣寂靜的房間里,月光微微打在他的臉上,方才淡然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苦澀,漠視一切的眼睛帶著無奈,一條路,始點還在一起的人,卻一個往左,一個往右,越走越遠不知什么時候才會再遇見。 仙侍們一邊走著一邊討論近日發(fā)生的事,“最近昭仁公主怎么沒去太晨宮了” “昭仁公主也到了婚配的年齡,再去也有些不合適吧” “對啊,終究也是沒有師徒之名的” “我聽說是因為昭仁公主要渡上神劫了” “九萬歲的上神?” 素錦捂著心卷縮在床角,喃喃到“九萬歲的上神?呵呵我竟然從來不知曉我愛他至深,深到連我的心劫都是他” 辛奴站在門外有些擔(dān)心,這是公主回宮后的第一百天了,卻還沒有出來,她那日看著公主滿臉淚痕的跑回來就心疼極了,她的公主從素錦一族只剩她一人后便再沒這樣哭過了。 長依每日便準時來看看素錦,只待在殿外,并不進去,說說體己話便走,這也讓素錦快要沉淪的心微微醒了醒。 今天許久沒有聽到長依的到來,素錦有些疑惑,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都干啞了,嘶啞的問著門外的辛奴“辛奴,長依怎么了”她知道長依若不是出什么事了是絕不會遲到的,有些擔(dān)心,起身準備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