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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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漂亮??!”她瞪大眼看著我的身體。 “你有毛病嗎!”我怒道,一把扯過濕噠噠的浴巾圍好。 陳素馨噘著嘴嘟囔道:“都是女的有什么嘛……我也給你看看好了。”說罷她扯開裹在身上的濕噠噠的浴巾。 我對看她的身體沒興趣,但她脖頸上的裝飾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好多層紅線纏繞,下面吊著一個長命鎖。 如果是紅線太長了,那剪短不就好了?干嘛纏這么多圈,顯得很時尚嗎? 她見我的目光落在長命鎖上,奇怪的問道:“這有什么好看的?我戴了好多年了。” “……好多年?都是用這么長的紅線嗎?”我問道。 陳素馨點點頭:“我媽給我戴的啊,說紅線長度是貼合我的八字,讓我不能剪短,只能這樣纏繞在脖頸上?!?/br> 是嗎?紅線長度要貼合八字?這種說法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這么長的線你也不嫌麻煩?!蔽译S意說了一句,趕緊從池子里離開。 這個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我夢到一個梳著大辮子的溫婉女子沖我笑,依稀是我小時候每晚哄我睡覺的那個保姆,可是當我想走近她,問問她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我們家的親戚時,她就消失了。 這讓我睡得很不安穩(wěn),更嚇人的是,我的房門突然被拍得震天響。 “小喬!寶貝兒快開門?。 蔽腋绲穆曇魪拈T外傳來。 我愣了,這家伙大半夜發(fā)什么瘋? 我打開門,我哥噌的一聲沖進來,把門關上、然后在門后面貼了好多符紙,然后坐在床沿瑟瑟發(fā)抖。 “你你你、你那鬼老公在嗎?能不能請他幫忙看看?”我哥裹著我的被子,說話牙關都打顫。 “你這是看見什么了?”我驚奇的問。 我哥居然會怕成這樣?而且這是我家祖宅,太爺爺住在這兒呢,周圍全是懂陰陽風水的人,哪有什么鬼不長眼的跑到這里來? 我哥平靜了一下,伸手摸了摸我的脖頸,被我一巴掌拍開:“趕緊說,別神神叨叨的!” 他深呼吸一口氣,小聲說道:“我剛才縮在被子里玩手機——你也知道我是個夜貓子啦,手機屏幕上突然有個白影閃過,嚇得我差點跌下床!我抬頭一看——” “……看到什么?”我不相信這世上有什么東西能嚇到他。 “啊啊啊啊啊!你猜我看到什么!你猜我看到什么!”我哥抓狂的抱著頭,這架勢不像演戲。 他伸手抱住我,瑟瑟發(fā)抖的在我耳邊說道:“老子看到一個落頭氏??!貨真價實的落頭氏?。 ?/br>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低聲問道:“真的假的……這里可是老宅,怎么可能有這種東西。” “我要是騙你、我這輩子不舉!”他發(fā)了個“毒”誓。 我滿頭黑線,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你冷靜點,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說清楚點?!?/br> 我哥牙根還在打顫,他可能覺得在我身邊安全些——畢竟有個百邪不侵的靈胎保護著。 “我是真的看到了一個會飛的人頭,半透明的、拖著長長的白色尾巴,而且,還是你我都認識的人?!蔽腋缒艘话涯?。 “誰?” “陳素馨?!?/br> 我冷不防一抖,表妹?不是吧,我不久前還跟她一起泡澡呢。 “你看清了臉?” 我哥點點頭道:“她是閉著眼睛的,好像是在睡覺……頭發(fā)披散著,整個頭從窗戶進來、然后在我房里翻滾了幾圈,我捏著鎮(zhèn)鬼符呢,她飄了一會兒就飛走了……看起來像靈魂出竅?!?/br> “……難道她有什么問題?”我回想起那些精怪鬼神的書籍,忍不住也發(fā)起抖來。 落頭氏是一種傳說,據(jù)說在睡著的時候頭會脫離身體飛走,但這僅僅是在傳說里,我哥會用這個詞來形容,說明當時的情況很像傳說的描述。 頭乃六陽之首,對人類來說不可能身首分離,但是對死者、對鬼來說就沒問題了,難道陳素馨是鬼? “我覺得她不是鬼?!蔽腋鐡u搖頭,“她可能是被什么法術召喚了靈魂出竅,只是姿態(tài)比較特別,嚇死老子了……” 我更害怕,我想到了陳素馨脖頸上纏繞的紅繩,我趕緊跟我哥說了這事。 有種傳說是脖子上纏繞紅繩的女子就是落頭氏,她們的脖頸位置皮膚非常薄、還有紅血絲在皮膚下面蔓延。 “要不……我們明天找個時間,取下她的長命鎖看看?”我提議道。 “要取你取,我不敢!我被嚇慘了!”我哥拍著自己的胸口,拒絕再接近陳素馨。 我記得陳素馨的mama外嫁,前幾年離了婚,帶著陳素馨回娘家住,如果陳素馨有異常,我們家里這么多人,難道都沒發(fā)現(xiàn)? 而且這里還是太爺爺?shù)恼影?,他老人家怎么可能不知道一個落頭氏半夜三更的到處飄?! 難道……是太爺爺默許的?我心里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自己都被嚇得渾身一凜。 慕家,墓家,難道我太爺爺真的是從墓里爬出來的? 第49章 再入地窖 這一晚上,我哥寧愿在我房里打地鋪,都不愿意一個人回去睡。 他極少有這么恐懼的時候,看鬼雖然習慣,但看到飛舞的腦袋還是太刺激。 我也緊張得睡不安穩(wěn),第二天下床時一腳踩到我哥肚子上,他嚎了一聲,抱怨我沒輕沒重。 “知足吧!我只是踩到你肚子,要是再往下一點,你就真的不舉了!”我煩躁的揉了揉眼睛。 “小喬,你這兩天很暴躁啊,若是以前我還會以為你大姨媽來了,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怪你鬼老公把你丟一邊,跑去黃道村了?”我哥十分犀利的找原因。 “……哥,黃道村到底是什么事???”似乎江起云特別緊張這個地方。 我曾經開玩笑的提起了一句去黃道村幫忙維持法陣,他的臉立刻就籠罩寒霜,氣氛瞬間冰冷無比。 我哥搖搖頭道:“不親眼看到,是想象不出地獄什么樣子……這地方我也就去了一次,就上次咱爸受傷那次,具體的前因后果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跟我說,黃道村這個地方在地圖上已經取消了,官方已經抹去了這個空無一人的村莊。 據(jù)說是因為上世紀大饑荒的時候,這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小村莊里發(fā)生了一些事——那時候國家一窮二白、還要勒緊褲腰發(fā)展戰(zhàn)略威懾武器,遇到大饑荒,國家想盡了辦法,但也不可能照顧到每一個角落。 黃道村的人把能吃的東西都吃了,全村耗子都沒一只,只差沒吃觀音土。剛好有個道士帶著兩徒弟路過,因為下雨、天黑走山路太危險,所以想在村里借住一宿。 村長接納了他們,但是此后道士和兩徒弟就失蹤了,而快要餓死的村民們,則分到了有點rou沫的湯水…… 聽到這里,我忍不住冒雞皮疙瘩,這道士和倆徒弟是被當做口糧了。 我哥繼續(xù)說:后來,凡是打從這村子經過的人基本都消失了,不過那個年代信息閉塞得很,這種山溝溝里面的小村莊發(fā)生了什么事,外界無從知曉。 村里的人,如果是病死、餓死、老死,基本上都會成為口糧,為了活下去,這里的人都默認了碗里的rou就是“山豬rou”。 大饑荒那三年,這個村的人活下來一大半,可是等大饑荒過去,漸漸的恢復了正常生產,村里的人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一開始是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僵、動作不受控制,后來牙齒漸漸變黑,而且非常想吃rou。 那個年代哪有這么多rou吃,餓極了的村民居然開始咬自己,嚴重的甚至咬掉了自己的手指。就連饑荒過后新生的孩子,冒出來的牙齒也是黑的。 村長害怕了,忙向上級匯報,但隱瞞了事實,只說村里人得了一種怪病、還會遺傳。 這個說法引起了上級的重視,派了醫(yī)療隊下來檢查,檢查不出原因,后來一個醫(yī)療隊的女同志失蹤,找到的時候,胸口和肚子上的rou都被不見了,這件事捂不住了,越傳越邪乎。 但那個年代不敢談及牛鬼蛇神,官方也絕對不允許這種結論公之于眾,上級偷偷的請了一些和尚道士去看,其中就有沈家的人。 當時一個德高望重的大和尚登高一看,就給了一句話:“修羅場”不能住人,全部遷走吧,再住下去會出大事的。 那年代戶籍嚴格、又有分地,不可能整體搬遷,最后官方將這個地方標注為麻風村,讓所有想要靠近的人望而卻步。村民們也被禁錮在這里,一律不準外出流動,官方給予特殊的糧食米面補助。 可就算這樣,這里的人也忍不住吃特殊rou的沖動,先是吃死人,哪家有人死了,停尸祭奠后不是入土為安,而是一張張滿口黑牙的嘴等著喝一口rou湯、吃兩嘴rou沫…… 之后這里的人原來越少,近親結合、怪病橫行……最后剩下少部分人是大饑荒之后出生的,也因為害怕而沒有吃過尸rou,國家將他們轉移出來,另外劃地建村。 九幾年后土豪開始出現(xiàn),有個別人想回老村收拾點上年歲的古董來賣,但是回去的人沒有一個再走出來。 沈家的人聽聞消息后再次去看,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成了一個陰陽混亂、戾氣沖天的法陣,村中黑霧彌漫,就像通往地獄的入口,還有惡靈游出附身活人造成血案。 于是沈家聯(lián)系了當年的大和尚,聯(lián)手弄了個封邪法陣,可這些年佛法式微,大和尚坐化后,后繼無人,沈家只好在圈內找人繼續(xù)維持。 冥府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情況,但他們也屬陰,只能借助圈內世家的力量來完成封邪法陣。 “江起云就是帝君的化身,他需要與陽間有聯(lián)系才能自由往來,畢竟陰陽不同界,所以才需要冥婚吧?!蔽腋绮聹y道。 我覺得沒這么簡單,我出生之前家里死了不少人,應該是那個鬼王的報復所致,太爺爺一直以為是要獻祭于鬼王,所以才將我放在鬼王墓里。 后來出現(xiàn)的并不是鬼王、而是江起云,他早早的遺留下戒指暗示我被指定了,并且與我進行了血盟。 我怎么隱約感覺,江起云在“搶先”完成一些事??? 那鬼王還說過要把我的子*宮挖出來,他得不到的、江起云也別想得到,這么看來,他們爭奪的其實是……這個靈胎? 這里面的復雜聯(lián)系我想不明白,用腦過度,太陽xue就一陣一陣的痛,好像一切的開始,都是老家那個地窖。 我哥也想到了這點,現(xiàn)在我倆膽子大了,不是懵懂無知的小屁孩了,于是他悄聲說道:“要不,咱倆現(xiàn)在去地窖里看看?” 我能召喚小鬼差、江起云還教了我請黑白無常的方法,就算遇到什么厲鬼也有點反抗能力,于是我點了點頭。 這時候天剛蒙蒙亮,我們偷偷的跑到了后院。 現(xiàn)在再看這一片被稱為“后院”的小山坡,上面什么遮蓋都沒有,連樹都被鏟平,有一道木板門,上面壓著一塊小石碑。 我哥將石碑移開,拉開了木板門,一股沉悶的空氣從黑黝黝的通道口彌漫出來…… 第50章 墓藏嬌 這種氣息并非陰氣,只是太久不通風帶著一股塵土味。 等了一會兒,我哥含著銅符走了下去,手機的白光照亮了一條冷冰冰的磚石階梯。 太爺爺還真是用心,盜洞都改造得這么規(guī)規(guī)矩矩,看起來真像一個龐大的地下室。 當我看到主墓室里那口雕龍鳳的棺槨時,忍不住的打了個冷戰(zhàn),當年那種恐懼太深刻,現(xiàn)在還有后遺癥。 “咦,這里怎么被改成這樣了?”我哥納悶的看向一旁的耳室,里面放置了書桌床榻、還有博古架,不過架子上空空如也。 “太爺爺打算把這里用來當儲藏室嗎?”他一邊說,一邊走進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