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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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臉腫了?!苯鹪破岷谘垌心禽啺到鹕耐€隱隱流動,就像要噴薄的巖漿。 他抬起手,手背貼著我的臉,用冰涼的肌膚給我臉頰降溫。 明明是一抹冰涼,卻讓我覺得十分溫暖。 耳邊好多嘈雜的聲響,叫喊、呼救、還有救護(hù)車的聲音,仿佛都離我遠(yuǎn)去。 “你……你怎么穿成這個樣子。”我低頭看他的衣服。 他穿著寬袍大袖的三重衣,一重衣雪白,二重衣墨色隱龍紋,三重衣薄紗輕罩,腰懸環(huán)佩,一派魏晉風(fēng)流。 他皺了皺眉,有些惱怒的回答道:“……不是提醒過你,別一個人落單嗎?你那個純陽血的朋友呢?你哥呢?這種時候我還得趕來救你!” “你在忙?。磕?,這是你的工作服?”我憋著笑。 江起云皺眉道:“慕小喬,這一點(diǎn)也不好笑,如果你保護(hù)不了自己,就老老實(shí)實(shí)待在家里別出門!我不是每次都能趕到!” “……知道了。”這是別人來堵我,又不是我惹事……按照這位徐千金的跋扈程度,我就是待在家里,說不定她都能打上我們家去。 》》》 救護(hù)車來了、交警也來了,這些事在我眼前發(fā)生,我不能一走了之,向交警描述了當(dāng)時的情況后,我看到我哥急匆匆的趕來,他怕我吃虧。 我已經(jīng)吃虧了,莫名其妙的挨了兩巴掌,導(dǎo)致我再次見到林言歡時,冷冷的沒給他一個好臉色。 “慕小姐,我沒料到徐雅琪那么囂張跋扈,居然去找你麻煩,是我考慮不周、沒有提前預(yù)防,非常抱歉?!绷盅詺g來我們店里,一坐下就向我道歉。 我扭頭不搭理他,我哥不爽的說道:“林先生,你的枕邊人,你該好好教育一下啊,這脾氣你受得了?” “枕邊人?”林言歡冷笑了一聲:“誰告訴你們她是我枕邊人?” 第96章 傷害 林言歡這個人,不管什么方面都比我們高出一大截。 他天生貴胄、卻低調(diào)而刻板。 他年紀(jì)比我大了起碼十歲,看起來心機(jī)城府很深,今天徐雅琪剛出了事故,他就立刻弄明白了其中緣由,晚上就來登門道歉。 “……我以為徐小姐是你的女友?!蔽覈@口氣道:“當(dāng)時我就知道,有些話說出來會得罪徐小姐和齊大師,但我還是告訴你了,也怪我,你的管家明明提醒過我的?!?/br> “我很感謝你的直言,如果慕小姐畢業(yè)后想從事普通的職業(yè),就來找我吧,我會給你留一個好位置……嗯,我需要能跟我實(shí)話實(shí)說的人?!?/br> 我笑了笑,這些對我沒什么吸引力,我十六歲開始,心態(tài)就是活一天賺一天,完全沒想過找工作。 林言歡冷笑道:“我初來乍到,需要當(dāng)?shù)氐呐笥殃P(guān)照,而徐雅琪的父親則想借借我家的東風(fēng),于是他把女兒送到我身邊,我也樂意做個擺設(shè),這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我和她父親心知肚明……她雖然進(jìn)出我的宅子,不過我沒碰過她,何來枕邊人的說法?” “嘖,搞不懂你們權(quán)貴的人際關(guān)系?!蔽腋绾吡艘宦暎骸拔壹倚唐桨自馐軣o妄之災(zāi),我一肚子火沒出發(fā)呢。” “所以我親自登門道歉,沒想到會給慕小姐帶來困擾,順便來請些化解五黃正關(guān)煞的東西……這里是五百萬的支票,還請慕小姐幫我挑挑法器?!绷盅詺g遞過來一張支票,就像遞名片一樣輕松自然。 我皺眉道:“林先生,無功不受祿,你請我們查小鬼的事,我們還沒查出來呢,你給這個錢是什么意思?” “沒別的意思……我的書房很重要,必須要盡快安裝很多安保系統(tǒng),難免要動動土,這些錢請個化解的法器夠嗎?”林言歡看向我哥。 夠、當(dāng)然夠??!五百萬把我家倉庫搬空、我們都不虧——我哥拼命用眼神示意我。 看在這張支票的份上,我再次勸道:“林先生,你還是不要在書房動工了,五黃飛星失令時就是五黃正關(guān)煞,這是三大煞中最兇險的,會有重病危險、血光之災(zāi),而且……此星所到之處,易招靈異陰邪之物,所以我讓你少在書房坐臥,尤其忌諱動土,這個煞會導(dǎo)致人口場損、也就是說,會導(dǎo)致人死亡?!?/br> 林言歡皺了皺眉,有些遲疑的問道:“真的這么嚴(yán)重?” 這人真是,既然請我們看,卻又不相信! “那你還請我們看什么?既然不信,林先生你還是不要花這個冤枉錢了?!蔽覍⒅蓖苹厮拿媲?,站起身來準(zhǔn)備上樓。 他還想叫住我,但被我哥攔住了,我也懶得跟他多費(fèi)口舌,是否聽從勸告是他的事,我不想費(fèi)力氣強(qiáng)加扭轉(zhuǎn)他的觀念。 而且這個時間點(diǎn),江起云應(yīng)該來了。 》》》 我房間里的陳設(shè)沒有任何變化,依然是一張小床、一枕一被。 那時候,我瑟瑟發(fā)抖的等著午夜一點(diǎn),然后忍受著難以言說的疼痛和恐懼熬到天明。 現(xiàn)在想想,那七天是數(shù)著日子過的,所以覺得格外漫長。 可是現(xiàn)在時間一天天往前走,我小腹那里的熱度有增無減,靈胎積蓄了強(qiáng)大的陰陽之氣逐漸成長。 我每次洗澡的時候,摸著沒有任何變化的小腹,總是懷疑這個孩子沒有長大。 這或許是天性,或許是我傻。 我擔(dān)心他長不大,卻又希望他不要長大、不要成型。 我想象不出怎樣將一個成型的靈胎取出,如果這個時刻真的來臨,希望江起云能慈悲一些讓我昏死過去,不要看到這樣的場景。 他今天會出現(xiàn)在我身后讓我有些意外,尤其是他還是那種打扮——好像畫里神祗。 說到畫……我記得有些卷宗里有世人想象的冥君畫像、道觀里也有供奉雕塑,不過都很難看。 我匆匆忙忙洗了澡,翻箱倒柜的找一本書,我記得里面有冥府尊神的出宮巡游圖。 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哪個魂游地府的人描畫的,畫面上祥云縹緲、青羅傘蓋影影憧憧,一身君王服飾的冥君黑面怒目、負(fù)手威嚴(yán)。 他身側(cè)有輕紗侍女相隨,應(yīng)該就是沈青蕊那樣的座下侍從吧? “……你在看什么?”江起云的聲音冷冷從頭上傳來。 我正趴在地上數(shù)他身后有多少侍女跟隨呢,被他這聲嚇了一跳。 他顯然看到了那幅畫,很不爽的說道:“這些世俗之人臆想的畫像,有什么好看的?” “臆想嗎?我覺得挺寫實(shí)的?!蔽液吡艘宦?,將書收入柜中。 “哪里寫實(shí)了?”他深深的皺著眉頭,估計也不滿自己被畫成一個又胖又壯的黑臉大漢。 我將畫像舉到他面前:“起碼女人多這點(diǎn)很寫實(shí),我正在數(shù)有多少個呢?!?/br> “……還敢再提這句話是嗎?”江起云冷笑一聲,伸手扣住我的鎖骨,直接往小床上帶。 鎖骨鎖人,他的手又非常重。 我縮著脖子叫疼,他卻笑了起來:“雖然看到你哭很煩,但你只有哭的時候才乖!” “有話說話,你能不能別這么粗暴!”他這一鎖痛得眼淚都飆出來,他對我下手怎么都這么重? 上次也是,在鬼市的青磚小路上,扣住我肩膀的時候,那力氣簡直要捏碎了我的骨頭! 江起云不客氣的將我按在枕頭上,冷笑道:“粗暴、折磨、玩弄,你給我扣的罪名挺多,我不能白白背負(fù)這些指控吧?” 他扣住我的兩只手腕壓在頭頂,輕易就撕破了睡裙的領(lǐng)口。 “啊——!”他居然咬了我一口! 這不是以往那種輕吻噬咬,而是真的一口咬在我胸前的軟rou上! 原本我還以為他是嚇唬我,這一口痛得我措手不及! 我垂眼看去,左胸的軟rou上一個深深的牙印,有幾點(diǎn)細(xì)細(xì)密密的血珠顫抖著浸出皮膚! “你、你做什么……”我莫名的頭皮發(fā)麻。 他今天會來救我、會抬起手背撫摸我紅腫的臉頰,我以為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緩和很多很多。 為什么,他現(xiàn)在又會傷害我—— 第97章 血咒 殷紅的一滴血珠,從雪白的皮膚上冒出來。 江起云用力的捏著我的左胸,那種疼痛近乎于暴虐。 我痛得淚眼模糊,卻被他禁錮得無法掙扎。 那一滴血珠,在他大手的用力擠壓下,顫顫巍巍的越來越大,變成一粒珍珠大小,停留在肌膚上。 他終于松了手,我已經(jīng)哭得眼睛都模糊了:“你……看到我流血你很開心?” 江起云輕笑一聲,淡淡的說道:“……你只有哭的時候才乖?!?/br> 還要怎么乖? 我已經(jīng)夠聽話了好嗎。 甚至在努力說服自己,接受即將到來的殘忍。 如此逆來順受,還要怎樣? 江起云咬破自己的手指,他指尖的血液滴在我的胸口,被他隨意的與我的血混在一起,在我胸口畫著我看不懂的線條。 他似乎經(jīng)常在我胸前畫著什么,不過,這次是蘸著血。 “慕小喬……你看起來柔弱聽話,其實(shí)骨子里偏執(zhí)得很……你總是在意我有多少女人,那我問你,你就算知道我之前有幾個女人,你想怎樣?你又能怎樣?”他那優(yōu)美的唇勾出清冷的笑意,吐出一句句涼薄的話語。 我哪有想怎樣? 我剛才那句話近乎于開玩笑好么? 哪知道會突然激怒他。 也許從沒有人敢質(zhì)疑他的話、敢讓他再三重復(fù)一句話,所以他對我的耐心到了頂。 我該怎么解釋?他喜歡聽什么樣的解釋?我跟他之間,還有沒有必要溝通和解釋? “……我不說了?!毖蹨I一滴一滴的從眼角滑落。 guntang的溢出眼眶,卻冰涼的滑入鬢發(fā)。 “我以后都不會再說了?!?/br> 他抓得我手腕很痛,我放棄了掙扎。 江起云俯下身,鼻尖與我相碰,他冷笑道:“你嘴上說著這樣的話,心里卻恨我恨得牙癢吧?就算你以后不會再說、你心里卻依然會這么想……慕小喬,告訴我,你為什么這么偏執(zhí)?” 我想哭,臉上卻露出難看的笑容,我對感情哪有什么豐富的經(jīng)驗(yàn)?我怎么懂得解釋自己莫名又難言的情緒? “可能因?yàn)樵谝獍伞蔽疑敌χ卮?,眼淚流得滿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