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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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央幾乎是立即說:“我!” 歷靳言目光難解地看了看封央,沒有出聲。 這時,盛昭曦趕了過來。 中午她去外地出差,聽到周伯的電話趕回來,現(xiàn)在才到。 “景瓷怎么樣了?”她的手一下子抓住了醫(yī)生的手臂。 醫(yī)生沒有掙開她,猶豫了一會兒:“體征沒有什么,就是失血過多。但是……” 所有的人心都吊都嗓子了,醫(yī)生的面色有些復雜:“有可能是腦震蕩的原因了,傷者的頭部受了些損傷,從反應來看,可能會有部分選擇性失憶?!?/br> 選擇姓失憶? 封央呆了呆,立即追問:“她忘了什么?” 醫(yī)生的目光落在封央的面上,他當然是從報紙還有媒體上知道這二位的故事的,想不到今天在醫(yī)院看到了續(xù)集。 目光有些復雜,好久才輕聲說:“她忘了自己結過婚,忘了一年的時光?!?/br> 封央不由得退后一步。 一年,那就是說,她現(xiàn)在記得的是顧湛? 不是他,或者是歷靳言? 而現(xiàn)在反應最大的就是厲音音。 景瓷真的失憶了,可是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她的唇顫抖著,心里是真害怕起來。 “有沒有機會復原?”封央的聲音有些啞。 她怎么能忘了他? 就算是痛苦的,她也不能忘了他。 她是想抹掉這一切,連想都不愿意想起他嗎? 景瓷,是真的恨透了他吧。 而盛昭曦也是呆住了,好久她才消化了這個消息。 在路上。她就是知道是厲音音撞的。 盛昭曦的性子向來是烈的,比景瓷更是火爆。 此時,看著厲音音帶著淚縮在那兒。 她上前,冷著臉毫不留情地給了她兩巴掌。 歷靳言的手握住了她的:“盛昭曦!” “你現(xiàn)在攔著我,你也配說愛景瓷嗎?”盛昭曦用力揮開他:“我告訴你歷靳言,要是景瓷有什么,我絕不會放過她!” 歷靳言抿著唇,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醫(yī)生這時開口:“這個很難說,也許一兩周她就會想起來,也許,一輩子?!?/br> 醫(yī)生說完就離開了。 景瓷轉到病房后,盛昭曦不許他們進去。 她是一個人去看她的。 景瓷醒著,一個人靜靜地躺在那兒。 盛昭曦的腳步很輕,但還是驚醒了她。 她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看著她,然后伸出手:“昭曦!” 盛昭曦伸手抱住她,在她的頭上輕輕地撫著:“你這個傻孩子,怎么會這么傻!” 景瓷趴在她的懷里,聲音很輕:“昭曦,顧湛呢?” 盛昭曦的身體震了一下,聲音有些艱澀:“景瓷,你和顧湛?” “我和他,要訂婚了???”景瓷仰起小臉,竟然有幾分快活的神情。 “對了,昭曦,顧湛怎么沒有來,還有爺爺和周伯呢,我現(xiàn)在好餓,我好想吃周伯煮的紅棗茶,最補血了。” 她只記得以前的事情,但是神情卻是和以前大不相同的。 以前的景瓷挺冷的,而現(xiàn)在她面前的景瓷,像是個小孩子一樣。 依賴人,而且有些柔弱,像是脆弱得隨時需要人保護一樣。 盛昭曦的心都顫抖著,這樣的景瓷,很像是和封央婚后的樣子。 她拒絕了封央的記憶,卻是在性格里又保存了屬于那時的心性。 她閉了閉眼,聲音很輕:“顧湛一會兒就來了?!?/br> 她在路上。已經(jīng)給顧湛打了電話。 景瓷抿著唇,嗯了一聲,小手愉快地抱著枕頭,小臉上有著不知疾苦。 一會兒,她又吐了下舌頭:“我出車禍,爺爺不知道吧?!?/br> 盛昭曦的聲音哽咽著,幾乎要哭出聲來:“他永遠不會知道的?!?/br> 景瓷又回去躺著,小臉埋著:“一會兒你不要和顧湛說我流了這么多血哦,他一定會罵我的?!?/br> 盛昭曦的心有些痛。 顧湛永遠不會罵你,景瓷,你等的真的是顧湛嗎? 確定不是在潛意識里,將顧湛當成了封央嗎? 盛昭曦仰了仰面孔:“我不會說的,放心吧,你睡一會兒!” 景瓷乖乖地睡著。 盛昭曦替她蓋好被子走出去。 封央和歷靳言就站在門口。 “景瓷忘記了!”她的目光落在封央的面孔上:“她已經(jīng)不記得你了!” 封央的身體晃了一下。 比之醫(yī)生說的,盛昭曦的話來得更有震撼性一些。 他幾乎不敢相信。 她就這么地忘了他了。 一定是哪里弄錯了。 景瓷怎么會忘了他,她那么地恨他,忘了他,怎么和他斗呢。 忘了他,他要怎么將她奪回懷抱呢。 “過些日子,我可以讓你見見她,你再決定,要不要繼續(xù)折磨她了!”盛昭曦的聲音很輕,但是透著無盡的寒意。 不管怎么樣,盛昭曦是沒有讓封央再見景瓷,歷靳言也是。 兩個男人守在門口不得而入,只有趕來的顧湛有資格進去。 因為景瓷的記憶,停留在和顧湛在一起的時候。 “顧湛!”盛昭曦看著顧湛,抿了抿唇,將景瓷的情況說了一遍。 顧湛的神情很復雜。 他不是沒有想過和景瓷重新在一起的,但是…… 他更知道,景瓷已經(jīng)不愛他。 或者說,從開始到現(xiàn)在,乃至以后,她都沒有愛過他,也沒有可能會愛上。 所以,在景家出事后,他沒有過多的介入她和封央的感情。 他比誰都看得清楚,景瓷的心里容不下其他了。 歷靳言,簡直是在作夢。 他怎么不想想,以景瓷,明明知道厲音音害得她不能見老爺子最后一面,又會和他在一起。 這就是當局者迷吧。 顧湛頓了頓,淡淡地說:“我進去看看她?!?/br> 盛昭曦的手拉住了他的手臂,表情有些正色:“顧湛,你確定要進去嗎?” 他看著她,在她的眼里讀懂了某種意思。 而顧湛和封央也都讀懂了。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他們都發(fā)出聲音:“盛昭曦!” 盛昭曦的目光掃過他們,冷冷一笑:“我是景瓷的jiejie,你們是她的誰?” 她看向封央:“你好像是前夫吧,怎么,不認了?” 封央的薄唇抿得死緊,沒有吭聲。 盛昭曦又看看歷靳言:“你呢,厲音音的哥哥,你覺得我會將景瓷嫁到歷家去,讓你的meimei,一天到晚地算計怎么將景瓷弄死嗎?” 她說話絲毫不留情面,歷靳言面如死灰,他現(xiàn)在是賴不掉的。 遠處,厲音音紅著眼睛,巴巴地望著這邊,也不敢過來。 盛昭曦的聲音更冷了:“你們走吧,我想景瓷也不想看到你們?!?/br> 顧湛這時開口,他的聲音很堅定:“我去!” 他的心里一邊有些猶豫,你這樣,很卑鄙。 可是另一個聲音又冒了出來,再不爭取,你可以連一點機會也沒有了,她現(xiàn)在需要你。 最后,還是那份渴望戰(zhàn)勝了理智,他決定試一次。 他們現(xiàn)在,都是一個人,他想保護她,將她精心地愛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