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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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長孫朱誠的親事已經(jīng)定下了,婚期在十月底。大婚那日,賀云昭也帶著程懷仁一起去了太子府。 賀云昭在太子府內(nèi)院碰見了黃氏。黃氏尋了個空兒找賀云昭私談。 黃氏對賀云昭道:“倒是有許久沒見著你表哥了?!?/br> 賀云昭反擊道:“大嫂還想見他?” 黃氏面色微變,皺眉道:“你以為你手里那張紙還有用?” “你以為我手里這張紙已經(jīng)沒用了?你若有膽子你就來試試。” 雖然死無對證,可是韓峰活了這么些年,不可能一點手印之類的東西都不留下,黃氏也不敢打包票,遂不敢同賀云昭硬碰硬。 黃氏攥死了帕子,看著賀云昭走遠了,暗道:我就不信你一直行大運,事事順利,再厲害的人也總有出紕漏的時候! 賀云昭入了花廳去尋甄玉梅,她聽母親說,賀云京的親事已經(jīng)定下了,納吉都過了,婚期定在明年的春天。 那時候裴禾要守孝,豈不是耽誤了!昨夜她還夢見裴禾被前世被打死的事兒。賀云昭有些著急道:“夫人,我看日子還要早些。” 甄玉梅愣道:“為何?” 賀云昭情急之下,便道:“令愛病了有些時日了,早些成婚,有大喜事沖一沖,也是個吉祥的意思。” 這么一說,甄玉梅就有些松動了,打算回去同丈夫兒子商量商量。 賀云昭又建議道:“不如我陪夫人抽空去一趟廟里算一算婚期,挑個大吉大利的日子,對新人也有好處?!?/br> 這話深得甄玉梅的心思,她當即約了賀云昭明日便去廟里求問婚期。 賀云昭一時間想不到解圍的法子,下意識就想到了找曹宗渭尋求幫助,可是她在內(nèi)院,男客們在前院,如何見得到? 心里正暗暗焦急著,賀云昭便瞥見曹正允跟著陸氏來了!而曹正允也正在尋她,他同主人家請過安后,便來了她身邊。 賀云昭把曹正允帶到花廳外面去,同他小聲道:“去前院告訴你父親,我有事兒找他,讓他得空了來尋我?!?/br> 曹正允很機靈,點點頭便帶著丫鬟噔噔噔跑去了前院,曹宗渭正在同馬首輔等人談笑,聽了兒子的秘報,點頭示意便讓他先出去。 曹正允來傳信的時候,他悄悄地在賀云昭耳邊道:“夫人,您是不是瞧見別人成親,所以不開心了?” 皇長孫的媳婦,像流水一樣抬進府來的嫁妝一百八十擔,紅毯鋪地,任誰看了都羨慕。 曹正允是知道的,夫人的頭一婚并不體面,嫁妝尤其少。 賀云昭笑著道:“別人成親,我怎么會不開心?” 曹正允看了看周圍,拳著小手,放在賀云昭耳邊道:“夫人放心,等您要嫁給父親,我和哥哥都替你攢下了好些東西呢,至少有二十抬,要是不夠,我們再繼續(xù)攢!” 賀云昭驚訝了,這哥倆在替她攢嫁妝,還攢了那么多?! 她蹲下身問他:“你和麾哥兒之前在攢錢,就是為了這事?” 曹正允快速點頭道:“是呀,我攢的快趕上的哥哥的了,不會叫夫人丟臉的?!?/br> 縱使心里甜的出蜜,賀云昭仍忍著笑道:“誰跟你說我要嫁了?” 曹正允的一雙眼珠子登時不動了,傻傻地看著賀云昭道:“不、不嫁?” 賀云昭忍不住笑了,摸著他腦袋道:“噓,別在這兒說這事?!眻@子里迎來送往的,人多口雜。 曹正允自然曉得這話的意思,那就是要嫁了,他抱著賀云昭的手臂道:“夫人,我等你喲?!边€挑了挑眉毛,笑瞇瞇地看著她。 這傻小子這般會哄人,長大了還不知道要哄了多少姑娘去,賀云昭輕擰他耳朵道:“嘴里抹了蜜似的,到底跟誰學(xué)的?” 曹正允立馬把嘴巴撅到賀云昭面前,道:“你嘗嘗你嘗嘗,甜不甜。” “不嘗!快進去吃點東西吧?!边@父子倆,一個比一個會偷香。 新婦已經(jīng)接來了,在朱誠住的院子里拜了堂,入了洞房。 花廳里邊已經(jīng)有愛湊熱鬧的婦人趕去洞房里邊鬧洞房了,賀云昭雖然是太子府的準親家,到底不是真正的親戚,并未去造次,就在花廳這邊用膳。 一直熱鬧到了天黑,賀云昭也吃了個七分飽,才漸漸散了。 太子妃和她的妯娌這時候正忙著送客。 賀云昭打了招呼要走的時候,太子妃還算十分親熱地同她說了好些話。 馬鳳仙還算滿意這門親事,現(xiàn)在長子的親事已經(jīng)定了,便道過段日子就讓太子把平樂的婚事報給皇帝,等著一應(yīng)服飾用具賜下來,便可以籌備成親了。 朱誠剛剛成親,太子府不宜再大辦喜事,賀云昭便道婚期的事兒等有空了兩家人再坐下來商議。她的意思當然是把婚期定在明年。 馬鳳仙自然同意,又同賀云昭說了些客套話,話里話外意思都是將來平樂郡主的親事不能比今天的陣勢差。 賀云昭笑了笑,這樁婚事還未必能成呢,就算成了,她那時候也不在伯府了,便道:“太子妃放心,伯府自然傾我所有,一定不會叫平樂郡主失了體面?!?/br> 馬鳳仙十分滿意,又想到忠信伯府今日隨的禮,單子上大半的東西都很拿得出手,便大笑著送走了賀云昭。 從太子府出來后,賀云昭剛要上馬車,曹宗渭便過來了。 這里說話不便,賀云昭沖曹宗渭使了個眼色,便上馬車去先回了忠信伯府。 曹宗渭今日飲了不少酒,回侯府沐浴過后,除了大半酒氣,才夜行去了忠信伯府。 賀云昭也正好將將沐浴完,坐在房中,支著腦袋看書,是本《笑林廣記》。 一陣風刮進來,支開的窗戶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 院里的丫鬟聽見動靜走到門口敲門問道:“夫人?” 賀云昭走出梢間,朝門外道:“無事,是我關(guān)窗手重了,這就要歇了,你們也去歇吧。” 院里的丫鬟這才走了。 賀云昭從不讓丫鬟進屋值夜,院里也只程志達住的梢間里外留四個人,她這邊的屋子一直是靜悄悄的。 燭火搖曳了一下,賀云昭挑簾進了內(nèi)室,輕聲道:“出來。” 曹宗渭穿著暗藍綢窄袖直裰,從架子床側(cè)走了過來。 “夫人是有何事邀我夜里前來?”他隨手拿起桌上那本書,道:“這有何好看的,夫人不如去我書房里挑,比這還有趣的書多著呢,還是那種彩色的帶畫的書?!?/br> 賀云昭羞紅了臉,她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書。 曹宗渭見她明白了,走至她身邊悄聲笑道:“夫人怎么臉紅了?” 別過臉去,賀云昭微垂首道:“我都二十歲了……便是再傻,多少也知道一些。” 曹宗渭從她身后環(huán)著她道:“無妨,反正以后我教你?!?/br> 賀云昭的臉紅的能滴血,輕輕推開他道:“誰叫你教?” “那叫老道的mama們來教?我看還不如我教?!?/br> 差點被帶溝里了,賀云昭輕皺秀眉道:“說這個為時尚早,今兒找你來是有正經(jīng)事?!?/br> 賀云昭很少沖曹宗渭開口提要求,這還是頭一次,他自然要滿足,便道:“夫人請說,我自當竭盡所能?!?/br> “我想請你同玄元主持說個情,能不能讓他幫忙勸賀夫人,把賀公子的婚期提前到今年年底之前。” “為什么?”賀裴兩家的婚事他知道,婚期定在明年春天正好,準備的時候也足夠,好端端的為何要提前? 賀云昭深呼吸,抬頭看著曹宗渭道:“侯爺,你信不信我?” “我何時何地的都信你?!?/br> “我……夢見裴姑娘的母親會在明年春天去世了,剛開春的時候,若是婚事定在那時候,只怕又要推遲三年。三年過后,這樁婚事就未必成了?!边@句話說完,賀云昭擰著眉頭,她不知道這么匪夷所思的事兒曹宗渭能不能信。 曹宗渭皺著眉,沒想到賀云昭會這么說,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可以去請玄元幫忙,但這只是個夢,未必是真的?!?/br> “侯爺,你知道我如何找到信哥兒的嗎?” “和你的夢有關(guān)?” 賀云昭重重地點一下頭,道:“是的,我夢見了仁哥兒從伯爺這里拿到了玉佩,把信哥兒……殺了!” 曹宗渭睜大了眼睛,沒想到會這樣!弒兄的這種事程懷仁也做的出來。 倘或沒有程懷信的事,曹宗渭確實存疑,但有了這件事在前,他選擇相信賀云昭。 曹宗渭意識到了,賀云昭有預(yù)知后事的能力! 他比她還緊張。曹宗渭握著賀云昭的雙臂道:“這事不要告訴任何人,人心險惡,你不知道人為了利會做出什么事來?!?/br> 若是叫人知道賀云昭有這般能力,只怕想盡法子也要捉了她去! 賀云昭頷首道:“只有你知道?!?/br> 曹宗渭擁她入懷,道:“這就是你說的,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 “算是。” 那就是還有別的。曹宗渭緊緊地抱住她,道:“別怕,我一定是你值得信任的人。” 賀云昭信他。 曹宗渭又問她:“可還夢見了什么事?” 猶豫著,賀云昭將他抱緊了,告訴他道:“我夢見程懷仁、沈玉憐、沈蘭芝殺了我!將我活活燒死,就在這間院子里?!?/br> 前世程懷仁繼承爵位之后,住的就是正院修齊院,后來同賀云昭常常爭吵,他便搬去了離沈玉憐更近的院子,留賀云昭一個人住這兒。被燒死的那天,她住的就是程志達住的那間屋子。 曹宗渭能感覺到,賀云昭的身子在發(fā)抖,不知是不是夢境太真實,讓她害怕了。 他心頭一揪,似要把她揉進骨頭里,啞聲道:“所以你討厭他們?” “是,所以我要把信哥兒接回來,我不能讓仁哥兒當家。他配不上‘仁’這個字,我也不想死——是不是很荒唐?” “不是。你連信哥兒都能找到,我信你。”說罷又溫聲安慰她:“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的了你?!?/br> 曹宗渭已經(jīng)把程懷仁等人給恨上了,就算那事還沒發(fā)生,他也不想放過他們。只要夫人有一點危險的苗頭,他都要掐斷!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賀云昭忽然又道:“我還夢見了新帝……” 曹宗渭堵住了的她的嘴,道:“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我站在哪一邊,你那時候沒有反駁我,說明我是對的?!?/br> 賀云昭笑著點頭,道:“你是對的?!?/br> 曹宗渭愈發(fā)有信心了,這輩子能保護好夫人,讓他倍覺滿足。 不過賀云昭的這個能力,曹宗渭還是很擔憂,他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千萬一個字都別漏出去,包括他的倆兒子,也不要說。 提起哥倆,賀云昭心里又輕松起來,道:“今兒允哥兒跟我說了一件事,你猜他們攢錢是為著什么?” “不知道,許是想一起買什么東西送給你?” 賀云昭含笑搖首道:“不是,是要給我添箱做嫁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