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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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黎相輕為何經(jīng)常找七月,并與她分享新品的緣由。他需要有人來幫他推廣這些新鮮東西,用現(xiàn)代的觀念來說,就是需要形象代言人。 放眼整個皇城,除了被今上寵到骨子里的珍柔公主,能為人所周知的女子,七月姑娘絕對位居第一。 七月姑娘雖然地位有些低下,比不得皇城中眾多的閨秀小姐,但論其美貌,說一句傾國傾城也不為過,在皇城中頗有名氣,甚至被許多人稱為皇城第一美人。而也恰恰是因?yàn)樗鄻桥拥纳矸?,接觸的人廣,更適合做這個潛移默化的形象代言人。 黎相輕嘴角帶笑,將梳妝臺上陶瓷盒的口脂拿了過來,修長的食指輕沾一些。 “借七月jiejie的手一用?!?/br> 說著,黎相輕執(zhí)起七月的手,只輕扶著指尖,并不緊握,隨后便用沾了口脂的手指,在七月瑩白如玉的手背上輕輕描畫。 七月不知道他在畫什么,只是望著黎相輕認(rèn)認(rèn)真真描畫的樣子,看著他俊麗的眉眼,一時間覺得指尖微燙。 皇城中都傳黎府大公子小小年紀(jì)沉迷女色,七月看著自己的指尖,只覺得這說法來得好笑,人黎大公子可君子著呢。只是這認(rèn)真的模樣實(shí)在叫人移不開眼,若是……若是等眉眼再長開些,不知該是如何的風(fēng)流俊逸了。 “七月jiejie請看。” 七月一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對著一個九歲的孩子發(fā)了呆,還腦補(bǔ)了人家日后的俊顏,不禁覺得有些羞赧。再看自己的手背,原來黎相輕在她手背上畫了個唇形。 這個唇畫的極其逼真,七月覺得很是眼熟,連忙對著銅鏡對比了一下,可不就是自己的唇形么。這一看,臉更紅了些。 黎相輕一邊食指與拇指相互慢條斯理地輕輕搓著,將殘留的一些口脂抹掉,一邊道:“七月jiejie上了妝,再上這淡色的口脂,自然看著不太協(xié)調(diào)。手上瑩白無妝,最是自然的狀態(tài),再涂上裸粉的口脂,是不是覺得再清新亮眼不過了?” 七月反復(fù)看著手背上那一抹唇色,越看越覺得舒服,不由得點(diǎn)頭道:“如此一看,的確自然得讓人舒心,不過咱們這種地方,總免不了濃妝艷抹,妝過淡了怕是……” “越是美得與眾不同越是能抓人心,”黎相輕拿過那個口脂盒,輕嗅里面口脂的清香,道:“如今已經(jīng)入夏了,再過上一個月便是最熱的三伏天,那種燥熱的天氣,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和一個清新淡妝的女子,七月jiejie你更愿意看哪個?” 七月想象了一下,的確覺得濃妝看得心情會壓抑許多。 “更何況,皇城上自貴婦,下至平民,都以濃妝為美,七月jiejie不想做那改變風(fēng)潮的第一人?以七月jiejie的天生麗質(zhì),一個清新雅致的淡妝足以讓其他濃妝艷抹的女子黯然失色?!?/br> 作為青樓女子,七月是屬于很認(rèn)命的類型,她不會去奢望那些不切實(shí)際的愛情和地位,對她來說,一切都沒有銀子和名氣來得重要,因?yàn)橹挥羞@些才是她能爭取到的,也是讓她最安心的。 對于黎相輕描繪出來的畫面,七月很動心。她是皇城如今的第一美人,但是她一直挺怕自己哪天就過氣了,她需要做點(diǎn)什么維持她的名氣,讓人記住她,她愛讓人記住自己,那很有成就感。 “黎公子的嘴真是甜,叫jiejie聽得好生向往。”七月說著,扭頭看了看外間,見道士還在呼呼大睡,青葉坐在邊上打著盹,才靠近了黎相輕一些。 “黎公子可是有什么計(jì)劃?”七月小聲問。 說了半天總算說到了點(diǎn)子上,黎相輕也不繞彎子,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與七月聽。 “談不上計(jì)劃,不過是希望七月jiejie能幫著宣傳推廣。”見七月梳妝臺上另一個白瓷口脂盒,黎相輕伸手拿了過來,打開,里面是玫紅色的口脂。 這是黎相輕上次給七月的,顏色不同于朱紅,但卻十分艷麗,七月當(dāng)時一見就愛上了。 這顏色比水粉難調(diào)得多,當(dāng)初黎相輕帶著青葉采了無數(shù)種的花,才勉強(qiáng)找到一種可以配出這種顏色的花汁,說起來還要感謝黎老爺。 當(dāng)時因?yàn)槔柘噍p每次出去都帶幾籃子花回來,害得成國公黎老爺暗地里被同僚嘲笑,說他果然養(yǎng)了個風(fēng)流成性的兒子,那“采花”的愛好簡直是與生俱來的。氣得黎老爺一回府就到黎相輕那鋪滿了花的屋子里將他劈頭蓋臉好一頓罵。 黎相輕其實(shí)不怎么怕黎老爺,一來,自他出生后,他母親就失寵了,黎萬懷很快娶了房側(cè)夫人,之后又抬了兩房姨娘,父子兩根本沒正經(jīng)相處過,再加上黎相輕里子里是個成熟男人,他對黎萬懷生不起什么父子情,也就談不上什么敬畏;二來,不知道是不是黎萬懷覺得愧疚,雖然對他這嫡子看不太順眼,但是不會過分責(zé)打,多是嘴上的訓(xùn)斥以及罰跪祠堂,這也是黎相輕多次試探的結(jié)論,所以他才敢三天兩頭地往外跑,偷偷謀劃著自己的事業(yè)。 那天黎萬懷氣得將那些花摔了一地,痛踩好幾腳,也就是他那么胡亂踩踏的幾腳,將三種花踩得揉在了一起,滲出來的花汁漸漸融合變了色,恰巧十分接近黎相輕想要的玫紅! 黎相輕當(dāng)時十分激動,仿佛看到他的事業(yè)即將步上新的臺階。 他忘記了自己仍在扮演一個九歲的孩子,幾步踏過去,將黎萬懷趕到一邊,蹲下來仔細(xì)觀察這三種花,腦海里飛速掠過各種成份,各種可能,各種制法,嘴里不自覺地就嘀咕著——未來,這是未來…… 黎萬懷被這不受寵的嫡子像趕蒼蠅似的趕到一邊已經(jīng)很生氣了,待聽清楚黎相輕嘀咕著什么,只當(dāng)他心疼那幾朵被自己踩爛的花,再想到同僚嘲笑他的嫡子“采花”的愛好簡直與生俱來,登時差點(diǎn)氣暈過去,隨手抄起一把花就往黎相輕身上抽打。 “未來!未來!花兒一樣的未來!你這逆子!花和女人有什么好?!除了這些你腦子里還有什么?!黎府的臉都給你丟盡了!還不去向列祖列宗請罪!”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人小位低,黎相輕沒有為了一頓不痛不癢的打和黎萬懷拼命。一言不發(fā)地去跪了祠堂,心理暗暗地嗤笑道:傻老爺,花和女人多美好啊,可怕的是你兒子腦子里還有男人??! 望著這玫紅的口脂,黎相輕由衷地感謝黎老爺?shù)哪菐啄_,也感謝他在嫡子幼小的時候耳提面命,又打又罵地再三告知——女人有什么好!腦子里不要想女人! 長大后他會用實(shí)際行動告訴他的父親,父親的教誨他不會忘記的。 “宣傳推廣?黎公子這是?” 七月有些驚訝,初識黎相輕的時候,就是黎相輕做的口脂讓她產(chǎn)生了興趣,不管是一開始很普通的朱紅口脂,還是后來各種新穎的口脂,或是氣味或是顏色都與其他店鋪很不相同。 皇城中人都知道,黎家嫡長子抓周禮上指抓了個脂粉盒子,七月也只當(dāng)黎相輕是對脂粉這類很感興趣,現(xiàn)在看來,怕并不是純粹地喜愛擺弄脂粉了。 黎相輕也不掩飾,坦然道:“皇城中人都道黎府嫡長子小小年紀(jì)不堪大任,熱熱鬧鬧傳了這么些年,七月jiejie還當(dāng)我這嫡長子能襲得世子之位?少不得要為自己與母親謀劃出路,既然我有這愛好,又能做好,為何不發(fā)展起來?” 黎相輕不可能襲爵其實(shí)根本不是什么秘密,皇城里明眼的人都能看得出來,跟七月說了也無妨。堂堂國公府嫡長子自小就被傳沉迷女色不堪大任,這么些年了,傳得越來越熱鬧,背后自然有人推動。 只有嫡子品性惡劣了,庶子才有機(jī)會襲爵,黎相輕早就看破了陶氏的詭計(jì)。對他而言卻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他的興趣在于經(jīng)商,沒有襲爵的破事也挺好。 七月也是聰明人,立馬明白了黎相輕的意思,心底暗暗驚嘆,小小年紀(jì)居然已經(jīng)想得如此深遠(yuǎn)了,再想到黎公子做的口脂如此新穎如此好用,便覺得這的確未嘗不是一條出路,只是沒入仕途到底還是可惜了。 “黎公子希望我做些什么?” 黎相輕輕笑著搖頭,道:“七月jiejie不用刻意做什么,只需用這口脂便是?!?/br> “就這么簡單?” “是也不是,”黎相輕將玫紅色的口脂展示給七月看,解釋道:“我們先推廣這款顏色,如今夏至未至,還未十分炎熱,這款讓人眼前一亮的顏色打頭陣。七月jiejie近日便只用這盒口脂,誰要也不給,只你一人用。以七月jiejie的美貌,定能帶這款口脂掀起一陣風(fēng)潮,等到了一定的時候再松口你可以幫她們買到,賣出第一批口脂,第一步才算完成?!?/br> “第一批?”七月不解。 黎相輕點(diǎn)頭,繼續(xù)解釋:“物以稀為貴,這是饑餓營銷,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挖心撓肝地想要。如此一來,等第二批口脂出來,即便漲了價,也會有很多人爭相來買?!?/br> 七月想了想,恍然大悟。 “那便是一批一批賣,一批一批漲價?” “不可,再稀有的東西,賣出的多了便也不稀有了,之后定價賣便可,我們后面還有第二款口脂?!崩柘噍p說著,拿出裸粉色的那盒口脂,道:“前面那款是試水,意在打破女子對口脂顏色的傳統(tǒng)觀念,順便打開新口脂的知名度,等那股風(fēng)潮漸退了,差不多也到了最是炎熱的時候,那時我們再推出這款淡色的?!?/br> “可是沒有店鋪,黎公子怕是不方便露面,便全由我經(jīng)手?” “是,等知名度打開,我會想辦法開鋪?zhàn)拥模缃竦纳衩馗幸彩潜匾囊徊??!崩柘噍p摸著口脂盒,心里也對如何開鋪?zhàn)幼隽诵┐蛩恪?/br> “當(dāng)然也不能讓七月jiejie白給我做工了,”將手里的口脂都放到梳妝臺上,黎相輕笑道:“如今得到的盈利你我三七分,另外今年制出的所有口脂款式,都以七月jiejie的名字命名,日后不管誰用起這些口脂,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七月jiejie了?!?/br> 七月本來還在想三七分是不是劃算,聽到口脂用她的名字命名,一下子就把銀子拋到了腦后,臉微微紅了起來,心中有些悸動。 “以我的名字命名這些口脂?” 黎相輕笑著頷首,道:“第一款顏色亮麗,我把它命名為七月流螢,之后的口脂,七月jiejie可以參與命名。” “七月流螢……”七月打開口脂盒,沾了些抹在手背上,一邊輕輕念著,一邊細(xì)細(xì)看著,覺得這鮮亮的顏色果真像螢火蟲一眼耀眼,里面還包涵了她的名字,讓她心里悸動不止。 黎相輕見她這樣子,覺得像是見到了前世那些青春懵懂期的小女生,估計(jì)能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高興好久。想到扶黎道士還在外面等,他還有要緊事問他,便不準(zhǔn)備再多逗留。 “時辰不早了,回去晚了又得挨罵,我便先回了。”黎相輕拍拍自己的衣衫,準(zhǔn)備離開。 七月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黎相輕抱怨的孩子氣,猛然驚醒這還是個孩子呢,居然被一個孩子說了幾句話就悸動了,真是…… “好,黎公子慢走,我今夜便開始宣傳這七月流螢。”雖然反應(yīng)過來面對的是個孩子,但是說到“七月流螢”的時候,七月還是不由自主地紅了臉。 黎相輕倒是沒在意,正要走,忽然外間的扶黎道士大叫了起來。 “卿留!卿留!” “哎!你別走??!臭道士!” 隨后便是什么跌跌撞撞的聲音。 黎相輕一愣,連忙跑出去看,只見青葉一臉懵逼地跌坐在地上,外室的門大開著,扶黎道士不見了人影。 “青葉,怎么回事?”黎相輕皺著眉,過去把青葉扶起。 青葉一臉剛睡醒的樣子,不高興地道:“誰知道這假道士,睡得好好的,突然就坐了起來,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他拔腿就往外跑了,喊著什么清流清流的,他那破道觀那么臟,哪有什么清流!” 黎相輕走到門口望了望,已經(jīng)看不見扶黎道士往哪個方向去了,便不再徒勞地去追。 卿留,他知道,是扶黎愛的人,全名魏卿留,不過據(jù)說已經(jīng)死了好幾年了,扶黎就是為了這個人才拼命地?zé)挼?,說是飛升了就有本事去地府找他了。 黎相輕一直知道這不可能,但是對于扶黎的執(zhí)念,他不好多做評價。 無奈搖了搖頭,想著既然扶黎已經(jīng)回來了,那過兩天去道觀找他吧,便帶著青葉告別了七月,離開了韶華樓。 回去指不定又是一頓指責(zé)呢,還得打起精神來應(yīng)付。 作者有話要說: 入坑先排雷~~~~~ 1.本文主攻!看清看清!作者君第一篇主攻文!雷者慎入??! 2.涉及些微宅斗,皇室爭儲,但作者君智商未必能達(dá)到讀者的水平,奔著燒腦情節(jié)來的,請就此止步。 3.按一貫風(fēng)格,感情線為主,劇情線為輔。 4.雖然以攻的視角展開,但依舊攻寵受,攻控到喜歡虐受的讀者們,止步啦止步啦。 5.本文cp:黎相輕x晏端淳,風(fēng)流倜儻愛賺錢總監(jiān)攻,心直口快矜貴偽公主受,攻寵受,1vs1,he. —————— 《小劇場》 晏端淳:我好像聽見我的名字出場了【突然興奮jpg.】 作者攻:輕輕,珍柔公主是你的cp【突然興奮jpg】 黎相輕:我是彎的,不娶公主【手動再見】 晏端淳:不!駙馬!你聽我解釋!【爾康手jpg.】 黎相輕:蒸rou公主我可以接受,一起蒸rou嗎?【愛的凝視jpg.】 晏端淳:【手動再見】 —————— 晏端淳:哦豁,居然用別的女人的名字命名產(chǎn)品【好氣哦,可是還要保持微笑jpg.】 黎相輕:蒸rou牌潤滑膏,你值得擁有【愛的凝視jpg.】 晏端淳:【手動再見】 第3章 庶子 黎相輕主仆兩出了韶華樓又去為國公夫人買了些蜜餞零嘴。 回府路上,看到路邊小野花,青葉自覺地摘了一捧遞給黎相輕。黎相輕嘴里含了塊蜜餞,手里拿著那捧花,走起路來越發(fā)輕快了,活脫脫一個不正經(jīng)的風(fēng)流紈绔。 既然大家都愛看他“采花”,那他也不介意開始自己的表演。 青葉抱著幾袋零嘴,嘴里也含著少爺賞的蜜餞。眼見離府越來越近了,便配合著蹦蹦跳跳地跟在少爺身后,嘴里哼著輕快的小曲。 成國公府大門口,兩個看門的下人見大少爺又帶了一捧花回來,嘴角抽搐,想笑而不敢笑,忍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