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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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家愛重嫡妻,美名遠播,再加上那時柳素容娘家被抄,孤苦無依,黎府更加不可能在那個時候做出休妻的事來,那對黎府在外的美名十分不利。 但是柳素容的兒子是注定不能襲世子之位的,畢竟他的外家是被抄了的太子黨,賢王怎能容下?所以黎相輕自小就是被黎府散養(yǎng)的,養(yǎng)殘了最好,可以名正言順地擇庶子請立世子。 沒想到賢王登基不過四年,就駕崩了,今上雖是先皇的愛子,但與黎府并無直接的恩怨,柳素容和黎相輕的身份自然也就沒有之前那么尷尬了,老夫人也不再多管,只是卻始終喜愛不起來。 黎相輕聽著老夫人的話,心里覺得可笑,這說的好像只有陶氏為黎萬懷生了孩子似的,黎萬懷寒了柳素容這么多年的心,老夫人可也沒說過什么,只怕是故意說著膈應人呢。 黎萬懷聽著母親的話,心里有些猶豫,這次陶氏實在太不像話了,況且嫡子都在皇上面前告了狀,他若不給點懲戒怕是說不過去。 正在這時,平時總是悶不吭聲的柳素容柔聲道:“外面熱,老爺先進屋去吧?!?/br> 柳素容的輕聲細語十分好聽,黎萬懷也許多年沒有被她這么關心過了,猛然一聽竟有些愣神,想到連皇上都夸贊嫡子,再看這母子兩居然就覺得順眼得很了。 黎相輕也有些奇怪,看見心愛的人也只會默默心里愛戀的柳素容,居然主動關心黎萬懷了?! 沒等到黎萬懷的回應,柳素容不自在地捏了捏袖子,看著黎萬懷的眼神顯得有些委屈,又喚了一聲。 “老爺?” 黎萬懷被她這楚楚可憐的一眼看得心里有些蕩漾,以往他這嫡妻總是喜歡端著,雖說自己傾心與她,但這端著的日子總是乏味,沒想到嫡妻居然還有這面? 老夫人見柳素容居然還有這副面孔,心里更加不滿,但是她已甚少管事,也不想多管。 “早些去安撫一下瑾蘭吧?!闭f著,老夫人便回自己的院子了。 黎萬懷敷衍地應了一聲,見母親走了,再看向柳素容的臉色就柔和了許多。 “進去吧,日頭曬人?!崩枞f懷說著,輕輕拍了拍嫡妻的手。 柳素容渾身一顫,心里欣喜若狂,老爺居然回應她了?! 黎相輕倚著門框,看著長輩們一個個進去了,手抹了一把臉,萬分無奈。 他娘……這是要爭寵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晏端淳:駙馬,你看到父皇是如何寵愛本公舉的了嗎?本公舉希望你以后也能這樣喂本公舉喝藥【你的小祖宗已上線jpg.】 黎相輕:寶兒,我不會讓你生病的,不用擔心【吶~花花送你jpg.】 晏端淳:可是我聽說,蒸rou很容易受傷生病【臉紅jpg.】 黎相輕:我會很小心的!寶貝兒,你這是想蒸rou了?來吧!【突然興奮jpg.】【你可以坐我嗎jpg.】 晏端淳:【手動再見】 第9章 爭寵 進了府,黎萬懷直接往后院去,柳素容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邊。 黎相輕看了眼回自己院子的黎家二爺,又看了看自家化身為戀愛中小女生的娘親,停下腳步思索了一番,還是搖了搖頭,跟上了黎萬懷和柳素容。 柳素容見黎萬懷去的是華芳苑的方向,心里有些苦澀,卻依舊跟隨著。 直到要走到華芳苑門口了,黎萬懷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見嫡妻仍在身邊,有些驚訝。 他知道嫡妻素來嬌貴,即便他當初在她生下嫡子沒多久就娶了陶氏,嫡妻也不曾有過怨言,只是卻從不肯與陶氏有什么往來,這華芳苑她更是從未踏足。 黎萬懷一直以為柳素容是有些傲氣,不愿與庶女出身的妾多往來,卻不知道柳素容只是不愿意眼睜睜地看他寵愛別的女人罷了。 “這天熱著,你回自己院子休息吧?!?/br> 柳素容指尖微顫,心里更加苦澀,老爺今日的一點點溫情她還沒有體會夠就又要拱手讓人了嗎? 黎相輕看著自己娘親在心愛的人面前如此委屈卑微,又是心疼又是無奈。他是讓她愛就去爭取,但是也沒讓她這么委曲求全啊。 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女人,真是不爭氣。 黎相輕默默地嘆了口氣,幫著道:“娘只是心里掛念三弟,平日里側(cè)夫人不讓我們探望,既然父親在這里,不如允我們?nèi)タ纯此?,昨日被打傷了還不知如何了?!?/br> 本來還很緊張,不想離開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的柳素容松了口氣,兒子一提,她也想起來了,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去看看那個孩子。 大概是聽出了兒子語氣中的些些不滿,柳素容也意識到自己太失態(tài)了,便微微站直了些,讓自己顯得從容一點。 “輕兒說的是,平日里也沒機會看看應兒,老爺便允了吧?!?/br> 不提起黎相應還好,一提起,黎萬懷就想起黎相輕在皇帝面前告的狀,讓他怒從中來。 他現(xiàn)在氣的倒不是嫡子在皇帝面前告狀,而是陶氏的做法實在讓他寒心,這么小的孩子,打也打了,教訓也教訓了,怎么連大夫都不給看?再加上之前陶氏打扮的花枝招展地沖撞了皇上,更是讓他覺得陶氏太不識大體了。 嫡妻如此掛念府中年幼庶子,嫡子又如此關愛庶弟,黎萬懷心里寬慰許多,對他們的態(tài)度也變得溫和起來。 “便一道去看看吧?!?/br> 說著,黎萬懷便先一步進去了。 柳素容輕撫自己的發(fā)髻,嘴角也帶出柔和的笑來,扭頭看了看自家萬能的兒子,頗為自豪喜愛。 黎相輕見黎萬懷已經(jīng)進去了,走到母親身邊,低聲提醒道:“你是國公府的當家主母,如今陶氏犯錯,勢必要被父親責罰,注意儀態(tài),切莫再自降了身份。” 柳素容聞言,立馬收了臉上的笑意,嚴肅地點點頭,帶著兒子一起進去了。 一進院子,就見陶氏跪在院子里,頂著灼灼的烈日,淚眼朦朧。 “老爺……”見黎萬懷進來,陶氏臉上露出笑意,又訕訕地收了回去,委屈巴巴地跪著不語了。 “你這是做什么?”黎萬懷皺著眉,忙走過去要扶她起來。 陶氏避開了他的手,低眉順眼,啜泣道:“妾身不識大體,沖撞了皇上,讓老爺面上無光,妾身有罪,自愿在烈日下思過,老爺不必管妾身?!?/br> 黎相輕看得有趣,無怪乎陶氏能在國公府后院得寵這么多年,瞧瞧這戲演得多么逼真,真是我見猶憐,寵她多年的黎萬懷怎能不心軟? “苦rou計,后院爭寵必備良計,學著點?!崩柘噍p輕聲對柳素容說著。 柳素容以前不愛爭搶,每每看陶氏用這套,只覺得惡心,難以入眼。如今,不管是為了孩子們還是為了自己,她既決定奪回老爺?shù)膶檺郏帐系倪@些小手段不妨學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哪就這么嚴重了?” 黎萬懷果然心軟了,方才的一股怒氣開始飄飄散散。 “老爺都對妾身發(fā)了那么大的火,妾身……妾身再愚鈍也明白了其中的嚴重,老爺就讓妾身自己思過吧……”陶氏邊說邊哭,嚶嚶泣泣。 眼見黎萬懷心軟地又想把陶氏扶起來,黎相輕拍了拍柳素容,對她挺了挺胸脯。 柳素容心領神會,在黎萬懷動作之前,走上前去,聲音柔和地道:“陶meimei快起吧,這日頭這么曬,可別曬傷了身子,老爺疼你,可跟你一起曬呢?!?/br> 說著就俯身去扶陶氏。 陶氏是看到她和黎相輕跟著老爺一起進來的,本來想惹得老爺心疼,正好再氣一氣這對母子,沒想到這位以往對自己不屑一顧的國公夫人居然換了副面孔! 陶氏被那一聲“陶meimei”惡心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竟一時忘了如何應對,傻傻地站了起來。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再想跪下去就顯得太做作了,陶氏頓時氣得差點倒仰,而她也的確那么做了。 佯裝被曬暈了,仰頭就虛弱地往后倒去。 黎相輕微瞇眼,這小手段還一套一套的呢。連忙在黎萬懷之前沖過去,假裝幫母親一起扶她,一只罪惡的腳卻狠狠地“不小心”地踩住了陶氏的腳。 黎萬懷還沒來得及擔心陶氏是不是曬傷了呢,就聽她忽然“嗷”地一聲,又站直了。 聲音洪亮,雙眼有神,哪有什么虛弱的樣子? “側(cè)夫人既然沒事就站站好吧,娘親身子弱,一個人扶不住你的?!崩柘噍p擔憂地道。 “腳!我的腳!”陶氏怒瞪黎相輕。 黎相輕連忙拔腳挪開,皺眉道歉:“對不起,我剛才太急了?!?/br> 陶氏驚恐地左右看看,仿佛不認識這對一直處于散養(yǎng)狀態(tài)的母子,鬼上身了怎么的? “你故意的!小小年紀不學好!光會做下三濫的事!咱們黎府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陶氏揮開扶著自己的這對母子,氣得忘記了自己平時的偽裝。 黎萬懷被這一系列的雞飛狗跳刺激得腦仁疼,天又熱,耐心更不好,再看平時溫婉的陶氏破口大罵的潑婦樣,只覺得耳膜發(fā)疼。 她說嫡子的話也是自己平時訓斥嫡子時會說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聽別人這么罵他的嫡子,他心里就火氣大了起來。 明明嫡妻嫡子出于好心去扶她,陶氏不知感謝,居然還這副態(tài)度!黎萬懷剛才軟了的心又硬了起來,看著本該地位尊貴的嫡妻嫡子被罵得默默無言,覺得很是愧疚。 “好了!”黎萬懷吼了陶氏一聲,指著她訓斥道:“瞧瞧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烈日是燒壞了你的腦子嗎?!你是什么身份,對主母和嫡長子這種態(tài)度?!我這些年把你寵得目中無人了嗎?!” 陶氏被吼得蒙了圈,隨后才反應過來自己當著老爺?shù)拿孀隽耸裁创朗?,忙委屈地跪了下來?/br> “老爺息怒,妾身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怕是依兒的傷太讓妾身憂心,做事都不過腦子了,請老爺責罰!” 陶氏又開始淚眼朦朧,專揀戳黎萬懷心的話說。本以為想到昨日受了傷的女兒,黎萬懷會心軟,會憐惜,可惜她沒料到黎相輕這個變故。 一提起黎相依的傷,黎萬懷立馬就想到了被打了卻沒醫(yī)治的三子,越發(fā)生氣了。 “憂心什么憂心?!不過是些外傷!應兒的傷你可讓大夫看了?” 陶氏一愣,忙道:“應兒的傷不重,大夫已經(jīng)看過了,正休息著呢?!?/br> “看過了?”黎萬懷明顯不信,冷哼了一聲就抬腳往黎相應的房間去。 陶氏連忙撲過去,抱住黎萬懷的腿,道:“老爺,應兒昨夜疼得沒睡好,剛剛睡下沒多久,老爺過會兒再去看他吧。” 這么著急忙慌地攔著人不讓看,說不是在遮掩點什么誰信? 黎萬懷瞪了陶氏一眼,對柳素容道:“容兒,你去看看應兒。” 這一聲“容兒”,讓柳素容僵愣住了,她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聽黎萬懷這么叫她了,現(xiàn)在聽來居然依舊那么心動。 黎萬懷自己也愣了一下,脫口而出的稱呼,讓他想起了剛?cè)⒌掌薜哪嵌蚊篮脮r光,微微有些出神。 時光易逝,容兒還是當年的容兒,他卻已經(jīng)不再是當年那個非她不娶,只她一人的他了。 黎萬懷想著,莫名地就有些傷感、愧疚。 他們這里因為一個愛稱而懷念過去,黎相輕卻聽得一身雞皮疙瘩,這空氣中似乎開始彌漫戀愛的酸腐味,讓他頗為不自在。 低頭看看自己孩童的身子,黎相輕有些頭疼,他什么時候才能遇上一個他心愛的少年呢? 柳素容愣神過后,立馬恢復過來,從容地點了點頭,往黎相應屋子去。 陶氏怨毒地看著她的背影,腦子里飛快地想著怎么解釋黎相應的傷還沒上過藥。 正在這時,管家福伯急匆匆地過來了。 “老爺,趙公公來宣旨了!”